《浪漫時代書評》12月最佳圖書：“觸電一般的神奇小說”。

——《浪漫時代書評》雜志

《點燃黑夜》是一部關(guān)于愛情、真相與救贖的引人注目的小說，也是這位杰出作家的一部突破性作品。強烈推薦！

——謝爾頓?西格爾（紐約時報暢銷書《完美托辭》作者）

4

“圣誕彩燈不亮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丹尼·希利亞德驚呼道，隨即從墻上拔掉插頭。

他姐姐萊拉抿著咖啡?！白蛲砩线€亮著呢。”

“呃，可今天早上就不亮了?！?/p>

“你不會是最后一個擺弄它們的吧？”

“嗯……那么還是我的錯啦？”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p>

“你那話留著說給陪審團，萊拉。”丹尼瞇起眼睛?！安还苁裁词赂阍懔耍憧偸邱R上就怪罪我！我要上樓了，去他媽的圣誕節(jié)！”他跺著腳走出了屋子。

萊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也許，回到家里的想法并不如當(dāng)初所想的那么美妙。她并沒打算回來——倒不是由于父親的緣故。父親需要她，她也享受被人需要的感覺。可是她的雙胞胎弟弟，丹尼，卻是另一種情況。兒童時期，他倆形影不離?！斑@就是娘肚子里的伙伴呀，”父親常常打趣地說。然而到了青春期，丹尼就煩躁不安起來，明顯為自己的膚色感到難受；心里的難受轉(zhuǎn)化為自憐自哀——丹尼最終變成了受虐狂，常常需要萊拉欺辱他，才能平靜下來。

其實，對于丹尼回“家”過圣誕假期，萊拉倒是頗感意外。他在埃文斯頓( 26 )的公寓離這兒只有幾英里，但父親想要孩子們回家一起過圣誕。聽到丹尼勉強同意時，萊拉覺得這是一個好兆頭：也許丹尼度過了青春期的難關(guān)。此刻，她卻沒那么樂觀了；但愿丹尼不再吸毒——那會讓父親傷心至極！

于是她放下杯子，站起身來，走向那棵七英尺高的圣誕樹。這是昨天才送來的。她拿起一串彩燈，查看附在電線上的白色標(biāo)簽：沒有UL( 27 )的圖標(biāo)，只有一堆字母和數(shù)字。

她走過去把插頭插回電源插座。微小的粉、藍(lán)、綠光突然亮起，在樹枝上閃爍不停。她眉頭一皺：這些燈沒問題呀。剛才準(zhǔn)是短路了。她看了一眼那些裝飾品盒子（那都是她從閣樓里搬下來的），成打的飾品依偎在好幾層薄薄的紙巾里。原本打算今天下午用它們來裝飾圣誕樹的。熱奶油朗姆酒和樹枝修剪——這是希利亞德家的傳統(tǒng)。瓦萊麗姑媽也會過來相聚。萊拉決定開車去布萊恩雜貨店再買一些燈泡。

她拔掉插頭，走上樓去。房間里的擺設(shè)依舊和她離家以前一模一樣。鏡子邊上，還塞滿著中學(xué)時期的紀(jì)念物。那些玩具動物依然堆放在墻角。一個10英寸高、8英寸寬的相框依舊立在衣柜上，那是奶奶的遺像；已經(jīng)過去六年了，她依然思念奶奶。奶奶之死打碎了她的小天地。難道生活不應(yīng)該擴大她的視野？不應(yīng)該帶給她新的體驗、見識新的人物？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為什么她覺得自己的天地在不斷縮小呢？

匆匆套上厚毛衣、牛仔褲和靴子以后，她走進衛(wèi)生間，把頭發(fā)梳成馬尾辮。黑頭發(fā)，黑眼睛?！拔业募焚愋」媚铮?a target="_blank">爸爸曾經(jīng)這樣叫她。不像丹尼，丹尼是淺黃色頭發(fā)，藍(lán)眼睛。沒人會認(rèn)為他倆是雙胞胎；甚至有人不相信他倆是一母同胞。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她沒見過自己嬰兒時期的照片——奶奶給他倆相同的穿著打扮，他倆至少兩歲以前都一模一樣——她自己也不會相信！

她洗了臉。畢竟三十八九了，要用一些化妝品才行，于是勉勉強強猛地刷了幾下唇膏；耳邊響起奶奶的另一句話：“即使匆忙之中，也要涂點兒唇膏，才會讓你顯得從容不迫”。

然后，她快步跑下屋后的臺階，進入前廳，從掛鉤上取下派克大衣，走到父親的書房門口并敲門。

“請進?！?/p>

她推門進去，外面的光線趁機從簾子邊緣涌入。屋里唯一的光線來自于電腦顯示屏。父親正伏案于此，臉上跳蕩著一層淡藍(lán)色。

“嗨，爸爸！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要出去一趟?！?/p>

“好的，寶貝兒?！?/p>

“需要帶點兒什么嗎？”

“什么也不需要；我只是看看新聞。”

她掃視了一下，沒看到有報紙；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微笑：與其他方面一樣，父親看新聞也在網(wǎng)上了。要說跟上時代，互聯(lián)網(wǎng)興起的第一階段他就介入了其中，他和阿爾·戈爾( 28 )都是。

“有什么新鮮事嗎？”

父親聳了聳肩：“公牛隊贏了，熊隊( 29 )輸了?！闭f罷抬起頭來，眼睛微微瞇著，似乎這才看見是她?！澳阏f要去哪兒？”

“圣誕樹的彩燈不大對勁兒，我想去買些新的。”

“今下午要修剪樹枝呀?！?/p>

“所以我現(xiàn)在就要去啊?！比R拉走了過去，吻了一下父親的頭頂?！吧偃ツ膬豪?？我在廚房沒見著她耶?！?/p>

莎蒂是他們的管家，從這對雙胞胎很小的時候起，就開始處理他們的割傷與擦傷，他們發(fā)脾氣就來哄他們，還有寬大的膝蓋讓他們坐上去。最值得一提的是，她做的餡餅是密西西比河以東最好吃的。萊拉還記得，七歲時，爸爸和弟弟去參加一個野營旅行活動，她自己受邀到鄰居家吃正餐。但那天莎蒂已經(jīng)做好了藍(lán)莓餡餅，那是萊拉最愛吃的；于是，到了餐后甜點端上桌來時，萊拉公然說她寧可回家吃莎蒂做的餡餅！當(dāng)然啦，父親回來以后，巧妙地打了幾下她的屁股；不過，那時她已經(jīng)吃下幾塊了！

“有時候路上塞車，” 父親答道；這話把她帶回了眼前。

“真的不需要什么嗎，爸爸？” 她指著靠在桌旁的拐杖，“你的髖關(guān)節(jié)也不需要？”

“看在上帝分上，求求你了，萊拉，我不是殘疾人，只是換了個髖關(guān)節(jié)?！?/p>

“這我知道啊?！?/p>

“本該很多年以前就去做這個手術(shù)的?！彼皣u”了一聲示意女兒快走?！翱熳呖熳?，別擔(dān)心莎蒂，她會趕來的?！?/p>

“那就最好，她答應(yīng)過要做藍(lán)莓餡餅的?！?/p>

父親向她看過去：“嘿，你倒是說說看：你老是談?wù)摮缘模簞倓偝粤耸裁矗?a target="_blank">計劃著吃什么，盼望著吃什么——可為什么還是瘦成這個樣子呢？”

“這可就是我的訣竅啰：正因為老想著吃、老談?wù)摮?，才消耗了我全部的卡路里！?/p>

父親揮手讓她出去，依然笑著。

“我可以開米亞達( 30 )去嗎？”萊拉不想用丹尼的吉普，免得加深與丹尼的隔閡。

父親拉開抽屜，掏出車鑰匙，扔了過去。

出了門，她嗅到了寒冷的空氣中一股金屬味兒——這是下雪的征兆；天色陰沉，烏云渾濁，也證實了這一點。其實白色的圣誕節(jié)也沒那么糟糕。她剛把米亞達倒出車道，就發(fā)現(xiàn)還必須在柳林路( 31 )拐角處停下，因為前面一輛出租卡車正在緩慢地轉(zhuǎn)入一個私家小巷。好奇怪耶，誰會在圣誕節(jié)前幾天搬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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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雜貨店隱藏于溫內(nèi)特卡一條寧靜的街上，似乎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店里商品應(yīng)有盡有——既有人們明顯覺得需要的一切 ，也有看到了才知道自己需要的那種物品。老板名叫薩姆·布萊恩，幾年前曾跟著侄女出了遠(yuǎn)門，但如今他每天都來開門營業(yè)；盡管已有八十多歲，滿頭白發(fā)，腰也伸不直了，但無論要找哪種商品，他都會準(zhǔn)確無誤地馬上找到。

“嗨，薩姆！”萊拉說道，“怎么不在佛羅里達過冬??？”

“過了新年就走，寶貝兒?！睂τ谒_姆，五十多年以來，這兒人人都是“寶貝兒”。萊拉覺得，其實薩姆很可能叫不出她的名字?！吧庾罘泵Φ募竟?jié)，不能丟下這個陣地；你說，我能丟下嗎？”

萊拉笑了，接著問圣誕彩燈放在哪兒的；薩姆指了指最遠(yuǎn)的那個貨架通道。萊拉一下子就找到了，挑了兩箱。店里非常暖和，她解開大衣拉鏈，瀏覽整個通道，查看著烤箱、連指手套、玩具、急救箱、紙牌等等。她還記得，丹尼開始收集微型金屬小車時，弄得滿屋子到處都是；奶奶被絆倒了無數(shù)次，只好威脅說：如果丹尼不把那些玩意兒收好放在一起，她自己就要搬出去?。?/p>

付款時，她不覺想著：這家店子還能開多久呢？這些房產(chǎn)，還有后面的停車場，都處于北岸的黃金地段，地產(chǎn)商們肯定早就垂涎欲滴；薩姆的侄女若是我的客戶，我就會勸她等到老人過世才賣，就可大賺一筆。但這應(yīng)該是專業(yè)人員的聲音，不應(yīng)該是一個愉快購物的小女孩說的，何況購物之處還是孩子們的天堂呢。

回到停車場，突然聽見一個清晰的聲音高聲說道：

“是你嗎，萊拉？”

萊拉轉(zhuǎn)過身來，只見一個女人笨拙地走過來；那女人紅紅的臉龐，豐滿的身材，厚厚的冬衣讓她顯得臃腫；她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東西，尤其是說話的聲音。

“真的是你?。　蹦桥俗呓?，臉上一下子綻放出笑容。

萊拉終于認(rèn)出了她：“安妮·戈薩基！你還好嗎？肯定有十五年沒見面了！”

安妮和萊拉住得很近，只隔幾個街區(qū)。她倆上過相同的學(xué)校：克勞島( 32 )、沃什伯恩( 33 )、新實驗者( 34 )；一起參加女童子軍低幼年齡段( 35 )、接著一起升入女童子軍后兩個年齡段（安妮的母親還當(dāng)過女童子軍的隊長），直到萊拉公然把童子軍比作希特勒青年團而退隊以后，她倆才中止往來。

“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安妮驚叫道?！?/p>

對于那次退出，她似乎并沒耿耿于懷——真幸運。

少女時期的安妮，沒什么教養(yǎng)而自尊心極強，很容易受傷，現(xiàn)在卻變得充滿陽光，熱情活潑。

“你這氣色真是好極了，安妮！”

“你也一樣??！”安妮伸出一只手，搭在了萊拉肩上?！拔覀冋娴膽?yīng)該好好聊一會兒?！?/p>

萊拉瞥了一眼手表。爸爸很可能還在電腦前忙著，丹尼也可能還在生悶氣，這時和老朋友敘敘舊也許不錯——這不正是生活中稍縱即逝而應(yīng)該享受的瞬間嗎？ “你知道，我可能應(yīng)該回家……不過，嘿！管不了那么多！”

安妮容光煥發(fā)，指著榆樹街( 36 )拐角處書店隔壁那家店子：“就去喝杯咖啡。”

十分鐘以后，萊拉品著一杯拿鐵，告訴安妮自己在紐約的一家知識女性資產(chǎn)管理公司工作，公司名叫皮博迪·斯特恩。

“你的專業(yè)是商科？”

萊拉搖了搖頭：“哲學(xué)；當(dāng)然一點兒也不實用。幸好皮博迪不在乎你是什么專業(yè)的，實際上，也不是真的需要你有實際的經(jīng)驗。訓(xùn)練你熟悉公司傳下來的那一套，就什么都容易了。”

“那么你現(xiàn)在是投資顧問啦？”

“理財規(guī)劃師?！?/p>

“哦?！?/p>

“我只是很知足有一份工作，尤其是處于當(dāng)前這樣的經(jīng)濟形勢?！?/p>

安妮點點頭：“你一直都是數(shù)學(xué)奇才?！?/p>

萊拉低了下頭。她的生活確實是圍繞著數(shù)字打轉(zhuǎn)轉(zhuǎn)：收益虧損、財務(wù)報表、利率變動、市場擴展……無一不是！盡管發(fā)生了金融危機，但她相信那些數(shù)字。精確的數(shù)據(jù)，清晰而透明，直截了當(dāng)?shù)乇砻髁舜蠹叶几杏X到了但又說不明白的東西；同時也可以有一些彈性。你可以讓它們聽上去很大或很小，取決于什么樣的語境：“一萬美元可解決一個四口之家一年的食品費用，” 或者“一萬美元甚至不夠一架F-16戰(zhàn)機的雨刷器。”

“你也當(dāng)了副總嗎？”安妮脫口而出。

萊拉的膝蓋跳了一下；和安妮詳細(xì)談?wù)撟约郝殬I(yè)上的成就似乎很失禮；她確實有一點兒成功，一直不僅玩命地工作，而且付出了其他代價。男友覺得她盛氣凌人還有些冷淡，于是就分手了；現(xiàn)在她的雙胞胎弟弟顯然也這樣認(rèn)為；但安妮并不需要聽這些，萊拉只好淺淺一笑：“你呢，安妮？”

“我？”安妮揮手道：“哦，我只是一個足球媽媽( 37 )；你知道，我有三個孩子，還是家長-教師協(xié)會的，晚餐桌上六人吃飯?！?/p>

“你所做的比忽悠人們加入互惠基金重要得多，”萊拉說道；盡管她也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相信這話；不過她從沒認(rèn)為自己會成為一個妻子兼母親：自己不僅不會“持家”，而且?guī)缀醪粫鲲垺?/p>

“我知道；我熱愛自己的生活，也不想到其他任何地方?！卑材菡f罷，撕下了一大塊咖啡蛋糕塞進嘴里，張嘴大嚼起來。她小學(xué)時就是這樣的——萊拉記起來了。

“丹尼呢，他還好吧？” 安妮小心翼翼地問道。

哦，離開中學(xué)這么多年了，她還記得丹尼——萊拉想道；叛逆、犯規(guī)、老是惹麻煩。萊拉剛好與他相反：遵章守紀(jì)、認(rèn)真負(fù)責(zé)、是非分明。

“丹尼在爸爸的公司里工作?！?/p>

“他倆啊，人真好！”安妮這話似乎言不由衷?！澳恰币唤z羞澀回到了她臉上，“有男人了吧？”

萊拉坦率地一笑：“沒有了。”

“怎么？”安妮又嚼了一口蛋糕。

“曾經(jīng)有過，掰了。”

“抱歉；那段時間肯定很難受吧。”

萊拉一下子僵住了：對于一段失敗的感情，安妮能理解嗎？安妮的丈夫名叫本，是個化學(xué)迷，他倆中學(xué)時期就是戀人；她一提到自己的家庭婚姻，總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思緒突然被警笛聲打斷！緊接著，三輛消防車、兩輛大卡車和一輛救護車疾馳而過。

安妮眉頭一皺：“哎呀，真討厭！”

“怎么？”

“火警呀！一想到有人家里失火了，我就高興不起來；尤其是節(jié)日期間！”

“也許是虛驚一場?！比R拉喝下了最后一口拿鐵。

“也許吧。”安妮似乎并不相信?！叭_消防車，兩臺卡車，這還只是開始。順利的話，就會只有一聲警報?！?/p>

“你的意思是……”

“警報聲越多，火情越嚴(yán)重。比方說，三聲警報，消防車就會多達九臺，卡車六臺……，就是說，要乘以三。”

“這些你怎么知道的？”

“我家那口子在消防隊當(dāng)過志愿者，這是他的愛好。”

一絲不安涌上萊拉心頭；于是她馬上起身，把空紙杯塞進垃圾箱：“好啦，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安妮，可我得走啦。圣誕快樂！”

安妮點了點頭，似乎她也明白，這種膚淺的交流已到盡頭，是時候回到各自的世界里去了；于是起身再次擁抱萊拉：“我早就知道你很有出息，你一直都那么優(yōu)秀！替我問候你爸爸！還有，節(jié)日快樂！”

注釋：

第四章

( 26 ) 埃文斯頓：芝加哥北岸小鎮(zhèn)，離市中心約19公里。

( 27 ) UL：美國安全檢測實驗室（一家產(chǎn)品安全測試和認(rèn)證機構(gòu)）。

( 28 ) 阿爾·戈爾（1948—）：美國前副總統(tǒng)（1993—2000），獲得2007年度諾貝爾和平獎。

( 29 ) 公牛隊：芝加哥公牛隊（芝加哥職業(yè)籃球隊）；熊隊：芝加哥熊隊（芝加哥職業(yè)橄欖球隊）。

( 30 ) 米亞達：馬自達旗下的一款車型。

( 31 ) 柳林路：位于芝加哥北郊，東西走向，離市區(qū)約20多公里，穿過司考基、諾斯布魯克等小鎮(zhèn)。

( 32 ) 克勞島小學(xué)：位于溫內(nèi)特卡，以其先進的辦學(xué)理念和國際化的建筑風(fēng)格聞名。

( 33 ) 沃什伯恩中學(xué)：位于溫內(nèi)特卡，以著名教育家卡爾頓·沃什伯恩的名字命名。

( 34 ) 新實驗者高中：四年制高中，一二年級校區(qū)位于諾斯菲爾德，三四年級在溫內(nèi)特卡，生源主要來自于北岸幾個富裕的小鎮(zhèn)，以其優(yōu)質(zhì)的教育教學(xué)、體育運動、戲劇、音樂等活動，以及每個學(xué)生花費巨大而著名。

( 35 ) 又譯作幼年女童子軍；女童子軍組織大體上分為三個年齡段：7-9；10-13；14-18；但不同地區(qū)組織的具體年齡規(guī)定稍有不同）。

( 36 ) 榆樹街：東西走向，橫穿溫內(nèi)特卡的一條主街。

( 37 ) 足球媽媽：美國俗語，一般指家住郊區(qū)、已婚、并且家中有學(xué)齡兒童的中產(chǎn)階級女性。媒體有時候會把這類女性描述為忙碌或不堪重負(fù)，并且時常開一輛小型貨車；她們給人的印象是把家庭，尤其是孩子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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