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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往事——“刮臺風”

2018-03-30 21:19 作者:fwfsh68  | 15條評論 相關文章 | 我要投稿

自然界的臺風,是洋面上聚積的濕熱空氣大規(guī)模上升,周圍低層空氣趁勢向中心流動,形成了空氣大漩渦,能量的蓄積帶來了狂風暴、大潮巨浪;臺風來臨前夕,總是麗日高照、風平浪靜,鶯歌燕舞、熱氣騰騰。在社會群體中,眾多矛盾在“先禮”面前無所畏懼時,“后兵”則登堂入室。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量變引起質變,積蓄成“臺風”橫掃一切“牛鬼蛇神”。它在到來之前的情景倒與自然界有相似的異曲同工。不過,它的成因是人為的,往往很難預料何時在醞釀著暴風驟雨。

剛下農村,省、州、縣、社幾級政府都要求知青“政治建戶”——也就是要用革命思想武裝集體戶。措施有大一二三四小一二三四里面還夾雜著ABCD,密密麻麻兩大張。相比之下,我們從上海帶過來的政治法寶,諸如早請示晚匯報、唱語錄歌、背“老三篇”、貼革命標語等已經落伍。

光憑嘴巴已不能完全表達“三忠于四無限”的革命激情,只能調動周身的筋肉血脈才能顯示出一顆無限忠誠的革命紅心。能歌善舞的朝鮮族充分表現(xiàn)出本民族的才華,將“忠”字推廣得高山流水千家萬戶一派震天動地:社員出工跳忠字舞,收工跳忠字舞,開會批判跳忠字舞,接親送友也跳忠字舞……跳得好壞還是大寨評分的條件之一。因此,誰也不敢懈怠。

生產隊推選婦女隊長信淑來教跳舞,要求我們盡快學會,否則,不會跳舞豈不影響出工干活甚至探親訪友?舞倒是不復雜,雙腳只要不停地走圓圈就行,主要是手上的功夫:或上升至頭頂;或彎曲于胸口;或手心朝上向前伸直;或單臂斜舉、騰出左手捧寶書……隨著“拉索米拉索米來索、米米來道米來道、拉——拉拉、米拉米拉、拉——拉拉、米拉米拉”的重復旋律,不用一頓飯的工夫,準會。

但是,有幾個調皮的知青,別人垂手他抬手;別人挺腰他下蹲。信淑跳得滿頭汗,這幾個還說沒學會。休息時有個人偏說漏了嘴:……多學幾天吧,著什么急呀?跳舞總比干活輕松!我們幾個年齡大一點的知青馬上嚴肅起來:這是對貧下中農的革命態(tài)度嗎?這是對毛主席的赤膽忠心嗎?如此上綱上線,大家一聲不吭,乖乖地跳會了忠字舞。

為了顯示“政治建戶”結“碩果”,出工不但跳忠字舞,還要增光添彩:由小朱打頭舉著大紅旗;小潘雙手端著毛主席像;后面有人扛著語錄牌;其他人則一律手捧紅寶書,整齊地唱著“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一路雄糾糾氣昂昂地穿家過戶直奔田野,簡直就是游行趕廟會。引得村里老奶奶們一大早就坐在碾子旁等我們出工。然而,我們往往顧了政治道具卻忘了生產工具。打旗的、扛語錄的、端主席像的,這幾個人的工具一般由別人代勞,恰恰又是最容易忘了的。末了,還得從田間跑回來取,致使大寨評分時扣了工分。于是,誰也不愿意打旗端像扛牌。這支紅色的隊伍沒到個把月就偃旗息鼓,忠字舞也隨著農忙花謝水流。(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為了堅持“政治建戶”,縣里召開知青會交流經驗。記得有一個集體戶講用時說:為了統(tǒng)一“是政治學習重要還是吃飯睡覺重要”這一問題,競然不吃飯不睡覺地爭論到凌晨五點鐘;還有一個集體戶講用時說:知青身上有沒有蚤子是檢驗真革命還是假革命的試金石,因而,堂而皇之將蚤子譽為革命蟲。軍分區(qū)有個參謀也來即興發(fā)言:……麗日高照著明鏡似的水田,知識青年與貧下中農在挑秧插稻戰(zhàn)天斗地,熱火朝天的勞動號子深深地打動著我的心靈……突然,一絲邪音滲透進了這革命的氛圍中,是那樣的刺耳那樣的不諧調。再仔細一聽,原來是個別知青在田間唱著“洪湖水浪呀么浪打浪”這樣的靡靡之音……同志們,可不能放松警惕哪,知青反修防修任重道遠哪!

正當我們對參謀的敏銳政治嗅覺和熱情洋溢的文采表示敬佩時,不出一個月,便傳來他因和文工團女演員有生活作風問題被撤了軍職,轉業(yè)回了農村。一時叫我們大惑不解。

實際上,插秧大會戰(zhàn)哪有參謀描述的這般詩情畫意?本來延邊六月份插秧是風調雨順的最好季節(jié)。極左思潮也不知從何處“引經據(jù)典”,硬要批判“插六月秧”,硬是要提前“插五月秧”。如此,水田里的施肥、耙地、平田、筑埂等活計在四月末都得干完。四月份的延邊還常飄花。凌晨三點起床去田里干活,水面上還結著薄冰。平完地的水田又不允許穿套鞋,也沒像當?shù)厝四菢釉谕榷亲由侠p塊塑料布。激棱著伸腿下水將薄冰破開的一瞬間,牙關往往要咬多少下才下得了決心!不知有多少人為此得了關節(jié)炎、落下了終身的婦女???

言歸正傳。開完知青會,自然要在集體戶進行貫徹落實。因此,學習講用成了每晚的慣例。大家圍坐在炕上輪流羅列著“雞毛蒜皮”,加油添醋地“狠斗私字一閃念”,才算完成任務。沒什么可說的了,便讀紅寶書。反正要湊滿兩小時。白天勞累晚煎熬,小董是磕睡最勤的一個,鼾聲干擾著旁人的“虔誠”,引來了不磕睡的責怪聲。小董卻嘟嘟嚷嚷地不服。

小李提高了嗓門:瞌睡還不服氣,這是什么學習態(tài)度?儂要好好向毛主席請罪(認錯)!

小董站起身來大聲喊道:哎喲,儂以為講迭個閑話我就會嚇死儂?。孔?a target="_blank">夢!動勿動要拿毛主席來嚇人,毛主席是儂個阿……

聽他一派胡言亂語,大家厲聲制止:反動!神經??!勿要命了……

政治學習也就不歡而散。

這些虛假的宣傳、理想主義的教育與知青的思想實際離題萬里。千百萬熱血青年投身于廣闊天地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何曾嘗到過“樂”趣?而是不斷在吞咽“無窮”的苦果。那種要求解脫繁重的勞動、不能糊口的焦慮、背井離鄉(xiāng)的思緒、城市文化的失落與鄉(xiāng)村觀念的沖突……這一切的一切,是一個中學生靠自己的力量能輕易戰(zhàn)勝得了的嗎?

于是,插隊初期,“政治建戶”結出了兩個極端果:

有一類集體戶,擁有歲數(shù)大一些的高中生,具備一定的生活準則,帶著一批初中生在崎嶇的路上選擇著較為平坦的道走。

還有一類集體戶,基本都是初中生,歲數(shù)小,在家時生活還要父母照料。正處在似是而非的年齡,他們的熱情與奔放,勇敢與好斗,一旦得不到對癥下藥的引導,便會像一匹脫韁野馬放蕩不羈!誰也吃不準會做出什么愚蠢的事、闖出多大的禍來?

1969年天我到磨盤山看同學。在火車上結識了西河沿上海知青,只記得他叫小弟,長得明眸皓齒的,那年才十五歲,一路上親熱地稱呼我“阿哥、阿哥”的。我問他為啥跑出來,他說是散散心;說自己的生產隊在山里面,沒有河的,這次在延吉痛痛快快地游了泳;又淘淘不絕地告訴我他原來是體校游泳隊的,又擅長跳水,水花壓得讓教練都叫好。要不是碰到文化大革命,說不定現(xiàn)在進市隊成專業(yè)跳水運動員了。不信,下次有機會跳給你看。我說:圖們市里就有游泳池,有機會看你跳水。

這時,有一幫流里流氣的上海知青過來問圖們市里有熟人嗎?小弟馬上站起來搭腔,我拉他坐下來。我對這幫“流子”連聲說不曉得不曉得,隨后借口問小弟其他事便把話題叉開。見我們冷淡,“流子”們撇撇嘴走開了。我便教導小弟:不要與這些人隨便搭訕,吃虧上當就是從這里開始的。小弟十分認真地點著頭。

四年以后,我有機會來到小弟所在的公社。向管知青的干部打聽,對方說:幾次招工都沒有這個人,可能還在隊里。我想小弟一定長成了一個大人了。特地晚走一天,翻了兩座山跑到小弟的集體戶。集體戶只留下兩個女同學,可能是剛打完場,蓬頭垢面的坐在我的面前,上下打量著我,覺得奇怪:儂要尋小弟?老里八早就死脫了……見那神情,仿佛我是在打聽一個古老的傳說。

怎么可能呢?那活潑潑的形象竟然在四年前就離開了人世?

兩個女同學互相補充著告訴我:也就是在我認識小弟的那年深秋。

他們隊里一年到頭吃雜糧。秋收后,在僅有的幾塊水田上收來的稻米分給了集體戶一麻袋。吃慣了大米的上海知青將近年把沒有吃到大米飯了,就著酸白菜,每人都饞饞地吃了兩三大碗。

男生吃完了余興還未盡,話題自然是大米飯。

集體戶人稱“大頭”的拍拍肚皮說:再來一碗也裝得下。

小弟應和道:大米飯有多少我能吃多少。

“大頭”挖苦說:小牛皮,吹牛也不打打草稿,吹到儂“阿爸”頭浪來了!

小弟跳了起來:神氣啥???儂也不就是頭大點嘛?

“大頭”一把抓住小弟:小赤佬,儂骨頭癢?

小弟也不甘示弱,飛紅著臉吵了起來。幸虧大家勸開,各自回房無事。

也不知道半夜什么時候,男生敲門要胃病藥。我們女生說:明天再來拿。男生說:再拖,要出人性命了!女生才從炕上爬起來。

見小弟臉色碧綠倒撲在炕上一動不動,將葦子編的新炕席抓破了兩只洞,滿手是血。我們汗毛孔都豎起來了!另一間屋子的“大頭”上氣不接下氣地呻吟著。男生說:聽“大頭”講他們兩人相互不服氣,半夜起來自己做大米飯,打賭誰吃得多。一大鍋飯只剩沒多少了!有兩個男生張羅著給小弟吃胃藥,可是灌也灌不進去。

女同學馬上去喊人。待村里的老人仔細瞧了小弟,大吃一驚:不得了,不得了,咽氣了!這一說把集體戶男女同學嚇得全退到了女生房間里,不敢出來。

支書、隊長套了牛車,用手電筒照著山路,第二天早上才將二人送到公社衛(wèi)生院。算“大頭”命大,當天就出院了,但是好長時間住在鄰村集體戶不敢回來;小弟可慘了,擺在了衛(wèi)生院的停尸間里……最慘的要算小弟的父親,火車、汽車的坐了五天才從上海趕來,連哭的功夫都沒有,四處找木板、釘棺材,聽說小弟渾身已經發(fā)黑了,要馬上埋掉的。當?shù)厝瞬皇遣粠兔?,都很忌諱替小孩辦喪事。我們不迷信,可那時人小,躲在屋子里,只敢從窗口望著小弟的父親釘棺材:敲一記,喊一聲小弟,敲一記,喊一聲小弟,嚇得我們看也不敢看了?,F(xiàn)在想想給自己的兒子釘棺材,真作孽……我問:小弟的墳在什么地方?她們指著身后:只知道在山上,不知道是哪一座。

我出門上了山,東轉西轉的也見不到有什么墳地。也許,小弟的墳長年無人添土,夷為平地了吧?想起小弟曾經充滿朝氣地對我說:我壓的水花教練都講好,有機會我跳給你看、我跳給你看、跳給你看……聲音回蕩在我的耳際,叫我不忍心離去……

我的弟妹們——初中生同學,倘若你們能大幾歲,像我們高中生一般,就極少會干這樣的蠢事。你們實在還沒到自覺自律的年齡。當我們遇到生活上的困難:缺糧無菜,無錢買鹽買醬時,也許在“政治建戶”的精神里找不到答案,可以從種菜喂豬的實際中索取溫飽和開支,將可憐的剩余時間奉獻給自留地。但是,你們碰到生活上的難題時,極有可能走不勞而獲的“捷徑”。

我認識的不少初中生,剛來農村時干什么事體都是憑興趣。高興時插秧神速、鏟地飛快;不高興時東游西蕩、追雞攆狗。自已動手總是辛苦,游手好閑總歸容易。沒有東西吃,便去偷社員的自留地。手指粗的黃瓜也啃,泛青的西紅柿也摘。更有甚者,手持長桿扎束繩圈,像牧人套馬一般,見雞捉雞見鴨捕鴨。然后至山邊溪口,褪毛煮烤,吃完一抹嘴竟不露痕跡。久而久之,打狗殺豬也屢有所聞。當?shù)卮迕裼幸淮翁е恢嗤彼赖呢i崽上公社告狀,公社領導只能好言相勸,根本不敢處理上海知青,怕的就是違反“上山下鄉(xiāng)”的政策。當?shù)厝伺c知青關系日趨緊張,集體戶被當?shù)厝耸殖骤F鍬木棒圍住要動武打斗的事件也頻頻告急。

在一些知青內部,游手好閑必然也會惹事生非。大多都是剛過發(fā)育的年齡,在無人管轄中男女之大防也棄之一旁。往往由本集體戶的鬼混朝其他集體戶漫延。有吃醋的,有插足的;有霸占的,有報仇的;有逃走的,有捉拿的;有老團伙的,有新結幫的……如此你爭我斗、磨擦生火,持械打群架,此起彼伏。

面對如此局面,領導部門一時沒了良策。知青是毛主席派來接受再教育的,若是該抓的就抓、該判的就判,你當?shù)卣窃趺醋龅?a target="_blank">工作?怎么向偉大領袖交代?再說,知青問題畢竟是人民內部矛盾嘛。大家開動腦筋想辦法:斗私批修的“政治建戶”已經不起作用;由各大隊來嚴厲打擊又怕政策走樣、矛盾激化;只能用知識青年管知識青年、尤其是上海知識青年管上海知識青年這一計策,倒是解決問題的好方法,萬一走點樣、過點頭也無礙大局,把矛盾縮小到上海人的圈子內。于是,被稱為“失足”的上海知青則由上海知青捉拿歸案的處理樣式名之曰“刮臺風”。

在長時間的藍天麗日、鶯歌燕舞的理想主義教育失效之后,一場圍剿“失足”知青的“臺風”已經形成。

縣委布置各公社,在行動之前,挑選一批表現(xiàn)好的上海知青作為行動骨干集中在公社里。對外統(tǒng)一說是舉辦知青學習班;內部則是排列名單、圈定重點,分片劃塊、各個擊破。緊鑼密鼓地制定著戰(zhàn)略戰(zhàn)術,一個來星期下來竟然沒走漏風聲。

一天傍晚。集體戶小韋匆匆忙忙從公社趕來,把我們叫到一起。傳達了公社黨委對于“刮臺風”的決定:全公社抽調的上海知青兵分十路統(tǒng)一行動,由我們及其他幾個集體戶共同派人去捉拿臨近大隊的兩名上海知青。我們也想湊個熱鬧,便作為核心的外圍組織參加了行動。

草草扒了幾口飯,便帶著手電筒、藏著木棍悄悄地上路了。不料在村口碰見了隊長,便撤慌說出去找狗。也不顧隊長在背后喊叫,一溜煙地消失在樹林里。當我們穿出樹林走上公路時,遇到了其他集體戶的人,執(zhí)行的是同一個任務。廿來人匯聚在一起,口令是“敬信敬信”、“朝陽朝陽”。誰知在行動中整個就沒用上。

廿里山路不到兩個小時就趕到了。

還沒進村,大黃狗便紛紛揚揚吠了起來。村民相繼出屋,議論紛紛,擔心我們這群人是不是來打群架的?剛走到集體戶門口,他們隊的民兵連長就攔住我們,小韋理直氣壯地掏出公社證明。連長左看右看疑神疑鬼。我們十分著急:他的舉動無疑拖延時間給集體戶通風報信?正在這時,有人大叫:不好了,“老甲魚”(其實只有十六、七歲)跳窗逃跑了!

我們便蜂擁而入。集體戶的人見我們是捉拿“老甲魚”和“水仙花”的,膽小怕事的便躲到一邊不吱聲;拍手稱快的就告訴說:“水仙花”在這里,“老甲魚”剛剛逃走。于是,兵分兩路:男生出去追“逃犯”,女生則留下逼迫“水仙花”就范。

塞北深秋的夜晚寒氣逼人。我們趟過沒膝的溪流,有幾個人鞋子也被沖走了,凍得直打顫。跑進灌木叢中,伸手不見五指,上哪兒尋去?黑暗中有人驚呼:我踩到蛇啦!不由得眾人毛骨聳然,不敢前行。

于是,我們只能采取恐嚇戰(zhàn)術,大聲喊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老甲魚”,再不出來,要開槍啦……

除了夜風聲,不聞鶴唳鳴。無奈,只得灰溜溜地撒退。

誰知“水仙花”還在炕上磨磨蹭蹭地拖延時間,幾個女同學嘰哩喳拉地催促,而“水仙花”端坐在炕上低頭不語,像是出嫁的新娘不愿上轎。直到男同學一發(fā)脾氣,“水仙花”提了個小包袱才乖乖地上了路。

由于褲濕衣單,又只有一個“女犯”,我們便沒跟去公社。后來知道,那天晚上總共抓了十二名上海知青。都關押在公社糧庫里。有不服逞強的便挨了打,其余的不論男女一律剃了光頭。審訊、錄供、揭發(fā)、保證等一系列程序均由上海知青負責辦理?!笆ё恪钡念^目被關押,對手下的“嘍羅”們便殺雞敬了猴。那些無法無天的知青終于有了收斂。一個月之后,關押的“頭目”們根據(jù)表現(xiàn)陸續(xù)“釋放”。

記得小韋那天帶著放回來的“水仙花’,途中在我們集體戶吃飯。她新長了頭發(fā)的后腦勺上扣著一頂棉帽子,神情凄涼,只顧扒著碗里的飯,也不吃菜。小曹心軟,拿出一頂上海流行的絨線風雪帽給她戴,她也沒接,一大顆一大顆淚珠卻滾落進自己的碗里。是不是她在失去尊嚴之后才體會到“尊嚴”兩字的珍貴?

“刮臺風”的戰(zhàn)績當時有個統(tǒng)計:全縣總共關押進“學習班”的達百八十人之多,除了極少數(shù)屢教不改的需進一步教育外,其余的都達到了保證悔改的目的。

不知不覺迎來了知青生活的第三個年頭。不知是“臺風”的威懾力,抑或是年長了慢慢懂事的緣故,確實很難再耳聞目睹知青們的越軌之舉。倒是不斷傳來“流子”們轉變的好消息:負有打架盛名的“小鋼炮”參軍了,還是軍分區(qū)的獨唱演員呢;“一只鼎”進了造紙廠,入了團當上了支部書記呢;連“老甲魚”都今非昔比,當了副業(yè)隊長帶領社員砍柞木、種藥材呢……

我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歡喜還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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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往事——“刮臺風”的評論 (共 15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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