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馬遜暢銷書《錄像之謎》(汪譯赫爾曼06)連載04

第4章
早餐時,蕾切爾問起那盒錄像帶,我說上面什么都沒有。
“有人想搞惡作劇而已?!?/p>
“真奇怪,”她說道,滿嘴嚼著吐司。
“嘴里塞滿東西時不要講話?!?/p>
“你想看看食物嗎?”她張大嘴,露出滿口嚼得半碎的面包。(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早安,世界!我想向你介紹我端莊穩(wěn)重、教養(yǎng)良好的女兒。”
她皺了皺小鼻子。
我把咖啡杯在水槽里倒空?!澳銢]看到那輛卡車的車牌,是嗎?”我隨口問道。
她搖搖頭。
“車牌的顏色呢?”
“也沒有?!?/p>
“嗯。好了,快點嘛——你可不想遲到吧?!?/p>
我把蕾切爾送到學(xué)校后,開車去了麥克的公司。肯德爾影視公司在諾斯布魯克[1]一個小小的工業(yè)基地里有幾間小套房。麥克阿瑟?肯德爾三世和我一起合作多年,他不僅是一名杰出的導(dǎo)演,而且還忍受得了我的古怪舉止,當(dāng)然我也能容忍他的WASP[2]名字和背景。幾個月前,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緊張,不過總的說來,還是比我和大多數(shù)男性相處的情況要順利得多。
這里面也許有漢克?切諾維斯基的因素。漢克在電子顯像管前度過了青春歲月;對于他來說,那段經(jīng)歷頗有成就;雖然他入這行也才五年,卻是我見過的最佳音像編輯,
我把手套塞進衣袋,推門進去。蜂鳴聲響起——眼前忽然一亮:新家具,新地毯,新粉刷過的墻面。麥克剛剛完成災(zāi)后重建并趁機改善了工作環(huán)境,很明顯,也增添了新的安全措施[3]。我從一臺嶄新锃亮的星巴克咖啡機里給自己弄了杯咖啡??磥硪磺卸己茼樌?/p>
身后傳來拖曳著步子的聲音。我轉(zhuǎn)過身。漢克從走廊里漫步而來?!昂伲?,最近怎么樣?”
他瘦削頎長,淡藍色的眼睛,長長的灰白色頭發(fā);膚色很白,像白化病人一樣——盡管我曾為此取笑過他,他當(dāng)時斷然否認,語氣激烈。后來我才得知,皮膚、眼睛與頭發(fā)的顏色可能與智力有關(guān)。不過漢克猶如涼爽秋日里的一縷燦爛陽光;如此罕見的出色人物,讓我疑心他的家族里是否絕無僅有。
“我當(dāng)然很好?!蔽医o了他一個擁抱?!澳愕募倨谀??”
“好極了!”他一臉燦爛的微笑 ,幸福滿滿?!吧5蠋一丶乙娏怂?a target="_blank">父母!”
“已經(jīng)見了?”他們在一起只有幾個月。
他點點頭,臉紅了,聳聳肩,始終盡量顯出非常滿意。
我拍拍他的手臂,然后凝視著走廊那頭?!胞溈嗽趩??”
他搖搖頭。“黛比得了流感,一個孩子耳部還有感染。”
“啊,太糟了!”真希望我的聲音算不上不太真誠。麥克不在反而還好——他絕不會同意復(fù)制這盒帶子?!皾h克,”我用最甜蜜的聲音說,“想請你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可以嗎?”
“那就看是什么忙了?!?/p>
我走進主編輯室,漢克跟著我進來。一排顯示屏嵌入在一張平坦桌面上方的墻里,另一組屏幕設(shè)在了桌子的后沿。桌上放著一個鍵盤和另外兩套儀表盤。墻上掛著一幅照片;照片里一個滿臉雀斑、火紅色頭發(fā)的年輕女子開懷大笑;她身后是一片湖景。
我從包里翻出錄像帶:“你看能幫我轉(zhuǎn)錄一份嗎?”
他雙手把頭發(fā)揪成一個馬尾:“這是什么?”
“有人留在我門口的。我得把它交給警方,但又覺得最好是復(fù)制一份存底,以防不測?!?/p>
“警方?”從他把手垂到身體兩側(cè)的架勢來看,似乎那盒錄像感染了埃博拉[4]病毒?!鞍?,我……。麥克說過——唔,你知道他會怎么樣?!?/p>
麥克向來謹慎,做事中規(guī)中矩;漢克有權(quán)拒絕復(fù)制。
“我能理解?!蔽尹c點頭?!拔也幌胱屇阆萑雽擂蔚木车?。要不我給他打電話?”
漢克皺了皺眉:“我給他說了,不會打擾他,除非是緊急情況?!?/p>
我聳聳肩:“就是盤VHS磁帶。而且只有大約十分鐘。”
他稍微挪動了下:“上面是什么?”
“我……還是不說為好?!?/p>
他歪起腦袋:“艾利……”
“順便問一句,”我接著飛快地說道:“你覺得,或許你可以把它做成DVCAM[5]格式的嗎?畫質(zhì)很糟糕,我想在將來某個時間對它進行處理。當(dāng)然不是現(xiàn)在。也不是在這兒。但你知道……”
“艾利,要我復(fù)制,我總該知道復(fù)制的什么吧?!?/p>
我猶豫了:“不看內(nèi)容就沒辦法復(fù)制嗎?”
就在漢克復(fù)制錄像帶時,我撥通了警方的非緊急號碼。“請轉(zhuǎn)接丹?奧馬利,”我對調(diào)度員說。
“他不在。他這周上晚班。您要給他語音留言嗎?”
“當(dāng)然?!蔽议_始說。“不。等等。那……那么喬治婭?戴維斯在嗎?”
“她好像剛到。請等會兒。”
戴維斯是處理青少年犯罪問題的警官。去年秋天我跟她打過交道,當(dāng)時蕾切爾出了問題,并且與我關(guān)系緊張。
電話線那頭安靜了一會兒,出來幾下按鍵的聲音,然后是一個女性的聲音:“我就是戴維斯?!?/p>
“戴維斯警官,我是艾利?福爾曼,蕾切爾的母親。”
“哦,我記得你;你好!蕾切爾怎么樣啊,沒什么麻煩吧?我希望?”
“她每天跑四英里,瘋了一樣地鍛煉;就為了曲棍球?!?/p>
她大笑。
“不過有件不好的事情?!?/p>
“說來聽聽?!?/p>
接著是停頓,我知道她等著我說: “戴維斯警官,呃——昨晚,有個不尋常的包裹送到我家了?!?/p>
“哦?”
“是盤錄像帶。VHS格式。黑白錄像?!?/p>
“嗯?”
“上面沒有標(biāo)簽,也沒有寄件人地址。只有我的名字。”我猶豫了一下?!拔夷眠M屋里播放了。”
“嗯哼?”
“我覺得是一個謀殺案,死者是女人?!?/p>
漢克遞給我復(fù)制帶子時,眼睛直冒火:“我不想知道關(guān)于這盤錄像的任何事,”他冷冷地說?!岸遥以僖膊幌肟吹剿?,還要清除這次復(fù)制的所有痕跡。”
我點點頭。
“這也是我最后一次幫你,艾利。”
“理解?!?/p>
他的聲音緩和了一些?!斑€是交給警察去解決、置身事外吧?!?/p>
“正要交給警方?!?/p>
“那你為……為什么要做個——”他停住不說了?!澳阆肽眠@個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p>
他上下打量著我:“真的?”
“快走吧,永遠不要告訴麥克?!?/p>
喬治婭?戴維斯在警所的大廳等我。她一身制服,扎著馬尾辮,金發(fā)齊肩;一雙棕色的大眼睛,奶油般的膚色,再加上沙漏型身材,使得方正挺括的藍色警服穿在身上都像名牌時裝;只可惜鼻子有點兒歪斜,這就算不上美女啦!
我指了指她的制服:“你不管青少年問題了?”去年秋季,見她穿的是便服。
“元旦后就重新參加巡邏了?!?/p>
我無法從她的語氣中判斷這是好還是壞?!澳阆矚g嗎?”
“當(dāng)然喜歡啦,就能去執(zhí)行很多的任務(wù)。”
我很想知道那會是什么樣的任務(wù)。我們住在芝加哥以北二十英里的一個小小的社區(qū),警方通常處理的是自行車失竊和酒駕之類的案件,過去三年里最驚險的事情就是哈普路上的駕車槍擊案,不過沒人受傷。
她領(lǐng)我進入了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一張會議桌和幾把椅子占去了大部分空間,房間的一頭放著一臺錄像機和顯示器,三面墻都是煤渣磚砌成;如果不是有面大鏡子覆蓋了第四面墻,可能就像是臨時在郊區(qū)執(zhí)行任務(wù)了。
“請坐。”她摘下掛在墻上的一部電話話筒,撥了三個數(shù)字:“她到了?!?/p>
一分鐘后,一個大塊頭男人大踏步走了進來;他身穿制服,灰色的劉海,一副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樣子。
“早上好,”他輕快地對我說。“我是副所長布拉德?奧爾森?!彼斐鲆恢蝗馊獾氖?;衣領(lǐng)上釘著一只金色的老鷹。
我握了他的手:“很高興見到你?!?/p>
“我也是。丹?奧馬利警探一直在向我們介紹你的……你的情況。”他的笑容極為短暫,我真不知道他是否言不由衷。盡管如此,我依然被他的笑容和話語所打動。他也許已經(jīng)當(dāng)了一輩子警察,可我怎么既看不到那種永不改悔的憤世嫉俗、也看不到那種“我見多了”的不屑呢?
他揮揮手,微笑道:“請坐吧”,便坐在桌子那一頭,交疊著雙手,頭頂在日光燈下微微閃光?!按骶S斯警官說你有個帶子給我們看。”
我在桌子另一頭找了個座位坐下:“我想這一切都由你判斷,警官先生?!本傧壬??我青少年時代起,就一直把警察叫“豬玀”,[6]難道現(xiàn)在真的稱呼他們?yōu)椤熬傧壬绷藛幔?/p>
他的笑容加深了,仿佛已經(jīng)看出我在想些什么。
戴維斯坐在我對面,從便簽簿上撕下一張空白表格,夾到自己的寫字夾板上?!罢f說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說。
我便一一道來。。
“你是說蕾切爾把它拿進了屋子?”她用一支筆在桌子上點著?!八吹侥禽v車的顏色或者型號款式了嗎?還有車牌?”
“什么都沒看到,她也不知道帶子里是什么?!蔽艺f了錄像帶上漫長的開頭,她什么都沒看到就上樓去了?!拔腋嬖V她是空白的,只是一場惡作劇。你要找她談?wù)劊俊?/p>
戴維斯和奧爾森交換了下眼神。“還是說說帶子吧,”奧爾森說。
“帶子上那些人呢?”戴維斯問?!澳莾蓚€槍手;看上去眼熟嗎?”
“你的意思是,我認識他們嗎?”
她點點頭。
我僵住了:“當(dāng)然不認識!”
“以前從沒見過?”
“肯定沒見過!”我坐在椅子上,不安起來:沒想到警方會覺得我認識那些殺手!“而且他們還都戴著滑雪面罩呢”。
“那個女人呢?你見過她嗎?”
“也沒有?!?/p>
“肯定沒見過?就連偶爾地——在商店,干洗店,類似的那些地方,都沒見過?”
“從沒見過!”我堅定地說。
“也沒有送給你這盒帶子的任何說明或是便條?”奧爾森插話道。
“什么都沒有?!?/p>
戴維斯在記錄中做了個批注,然后把錄像帶從硬紙?zhí)字谐槌鰜恚俜胚M走帶槽,按了播放鍵。
我插話說:“這個畫面是延時拍攝[7]的,是為了節(jié)省磁帶空間。這也就加快了速度,就像舊時候的電影,可能沒辦法看清所有的東西。我都不得不看了兩遍。”
“對于監(jiān)控錄像,我們非常熟悉,”奧爾森說。
我臉頰一熱:他們當(dāng)然很熟悉。
兩位警官都注視著屏幕。當(dāng)女人癱倒在地上時,奧爾森的表情沒有變化,戴維斯卻做了個鬼臉。她把帶子倒回重播了一遍。
第二遍放完時,他倆都沒說話。戴維斯站起身,把磁帶彈出來,放進一個塑料袋,深藍色的“物證”兩字密密麻麻地重復(fù)印在袋子邊緣。
“除了你,還有其他人碰過這盤帶子嗎?”
我想了會兒?!袄偾袪柊阉眠M屋的?!?/p>
“還有別人嗎?”
復(fù)制的時候漢克的手接觸過帶子,上面可能滿是漢克的指紋。如果他們要檢查,肯定查得到。但假如告訴她這個情況,我就得承認自己做了拷貝——這恐怕不妥;于是我閉口不言。
“好吧,如果我們發(fā)現(xiàn)任何指紋,為了排除,可能會來找你和蕾切爾核實,好嗎?”
我身子動了一下:潛在的問題要浮出水面了,也許我應(yīng)該坦誠相告?
“那——那么,以后呢?”
“送到罪案檢驗室,”奧爾森說?!耙院蟮那闆r,誰知道呢?取決于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而且也可能不在我們的管轄之內(nèi)。”
“是因為你們不知道犯罪現(xiàn)場所在地嗎?”
“如果罪案確實發(fā)生了的話?!?/p>
“你們覺得那不是真的?你們怎么能——”
“我們不是被雇來發(fā)表意見的,福爾曼女士。我們的工作是收集證據(jù)。不過這證據(jù)看起來倒像是真的,我向你保證。但你自己就是制片人,你知道,圖像是能被篡改操控的?!?/p>
“你們總不能覺得這事兒和我有關(guān)吧?”
奧爾森揚揚眉頭;戴維斯仔細地觀察著我的神情。
“我昨天晚上才看到這盤錄像帶。”
“那好吧,”奧爾森說?!昂煤孟胂?,從頭說來,好嗎?”
我再次按時間順序回憶并重述了一遍這個事件,同時在心里安慰自己說,這很正常;正如他所說的,他們的職責(zé)不是發(fā)表意見,他們得尋找嫌疑人。戴維斯邊聽邊做筆記。
“那個房間呢?”奧爾森問。“你以前見過嗎?或者進入過類似的房間沒有?”
我搖搖頭:“一開始,我還以為那是某人的地下室,后來才意識到不可能是。”
“為什么?”
“因為光線是從百葉窗或窗簾或被遮擋著的窗戶邊沿透進來的,所以肯定是在地面上而且是在白天?!?/p>
“為什么有人會送你這盤錄像帶,你知道嗎?”
可能他確實相信我的話。
“不知道;簡直不明白這到底是個威脅還是——”
“你為什么會認為這可能是個威脅呢?”
“因為去年秋天我卷入的那些事件,還有在那之前的事情[8];但我完全不明白我怎么現(xiàn)在又會成為目標(biāo)!所以我才說不明白這到底是個威脅還是——”
“還是什么?”
我頓了下:“求助。”
“求助?”
“可能有人想讓我調(diào)查此事,甚至希望我把這盒錄像帶交給你們。”
“出于什么原因呢?”
我聳了聳肩:“這就不知道了。”
奧爾森和戴維斯又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后,說道:“不過,有一句話你說對了。”
“什么話?”
“還無法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彼D(zhuǎn)向戴維斯?!拔覀兊谜胰藖碜屑毧纯础!?/p>
“幸好還有一個攝像頭,”戴維斯說。
“你說的是……?”我問。
“大多數(shù)監(jiān)控系統(tǒng)不止一個攝像頭,”戴維斯回答?!澳么笮娃k公樓來說,可能會有八到十個監(jiān)控處,每處一個攝像頭,但只有一盤錄像帶。”
“你是說來自多個攝像頭的圖像都被記錄在了同一盤帶子上?”
她點點頭。
“為什么呢?”
“節(jié)省成本呀,否則就得給每個攝像頭都買一個單獨的記錄設(shè)備;當(dāng)然也有一些公司會這么做,但大多數(shù)呢,他們只會按最省錢的來?!?/p>
“我以前還真不知道。”我端詳著墻上的煤渣磚裂縫。一盒在不同攝像機之間切換的帶子只會有一堆雜亂無意義的畫面和場景;而且如果是延時拍攝,就不大可能有任何意義。
“我確實嘗試過在我的錄像機里慢速播放了,還真有點效果?!蔽一貞浧鹉莻€女人疲憊的表情,槍聲響起時的青煙,她胸口涌出的鮮血。
“謝謝你,福爾曼女士?!眾W爾森向后靠著?!澳阋呀?jīng)盡力合作了,現(xiàn)在由我們來接手這個案子?!?/p>
“你該不會認為我和這事有什么關(guān)系吧?”
他笑了笑,但沒回答。
“你能——能讓奧馬利警官隨時告訴我進展嗎?”
“奧馬利?”奧爾森反問道?!按骶S斯警官將處理這個案子。我會對日程表進行必要的修改。戴維斯,給你幾周調(diào)查的時間,你將直接和我一起工作?!?/p>
“是,長官?!彼皖^看向她的寫字夾板,嘴角上露出一絲微笑。
“還有件事,”奧爾森說,“我們得和你女兒談?wù)??!?/p>
我咬住嘴唇:“她得看那盤帶子嗎?我不想讓她看到?!?/p>
“她沒必要看,”奧爾森遲疑了一下,說道。
“我倒有個主意,”戴維斯說?!拔医裢磉^去看看她,只是打個招呼怎么樣?”她轉(zhuǎn)向奧爾森?!拔艺J識她女兒?!彼D(zhuǎn)向我?!拔覀兛梢砸黄鸶牧摹!?/p>
“好極了?!焙驼J識并且信任的人交談當(dāng)然比較容易?!安贿^……你覺得……我——我們——我和蕾切爾會有危險嗎?”
“傳遞信息可以有多種方式,”奧爾森說?!拔覀冃枰赖氖牵瑸槭裁从腥藭慌侣闊?,錄下這么個可怕的犯罪場景,然后寄給一個制片人,并且要采用匿名的方式?!?/p>
“這我就不知道了?!?/p>
“我們也不知道。但很顯然,送這個給你的人不但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反而費盡心機將自己隱藏起來?!?/p>
奧爾森讓我明白了這一點,然后站起身。戴維斯和我跟著站起來。她把錄像帶擱在寫字夾板上。
“福爾曼女士?”我們離開房間時,她問了句。
“別客氣,叫艾利就好。”
“我還有一個問題。”
“問吧?!蔽覙泛呛堑乜觳阶叱龃髲d。他們并沒認為我參與了此事,我只是個友善的熱心人,給他們提供的東西令人不快但是必需那么做;她還要到我家解釋給蕾切爾聽的。
“你昨晚拿到錄像帶的,對吧?”
“是啊?!?/p>
“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讓你等到今天上午才打電話?”
[1] 諾斯布魯克:芝加哥北岸一小鎮(zhèn),距市中心約40公里。
[2] WASP:盎格魯撒克遜系的白人新教徒(White Anglo-Saxon Protestant的首字母縮略語)。
[3] 參見《謎案鑒賞》第21章,編輯室發(fā)生縱火案,此處是剛剛完成災(zāi)后重建的情況。
[4] 埃博拉病毒:絲狀病毒科中的一種病毒,可導(dǎo)致埃博拉病毒出血熱,罹患此病可致人于死,包含數(shù)種不同程度的癥狀。
[5] 相對于DV,一種可靠性更高的磁帶格式
[6] “豬玀”,猶如我國作品中稱舊社會警察為“黑狗子”。參見《謀殺鑒賞》第10章。
[7] 延時拍攝:是一種將時間壓縮的拍攝技術(shù)。
[8] 分別參見《謎案鑒賞》(去年秋天事件)、《謀殺鑒賞》(那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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