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鑒賞》選段12:云雨巫山枉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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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出一瓶杏仁酒和兩個白蘭地小口酒杯,拿到客廳,倒了一杯酒遞給大衛(wèi)。我深深地知道,應(yīng)該將保羅?艾弗森和他媽媽的事情告訴他。但我不想破壞此刻的氣氛;像斯嘉麗 一樣,我想明天再考慮這件事。
大衛(wèi)搖轉(zhuǎn)著手里的酒杯。光束穿透琥珀色的液體,形成茶色的光斑,在他手里舞動。
“效果不錯。”我挨著他坐到沙發(fā)上。
“影視里怎么表現(xiàn)這個?”
“煙霧和鏡子,”我說。(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他半瞇著眼睛微笑。我感到我們的身體靠在了一起。我一口氣喝完我的杏仁酒。這時我們的手相距只有幾英寸。他握住我的手,送到他唇邊。我一陣顫栗。他的嘴唇覆在我的手腕上。我頓時熱血奔涌。他把我的手搭在他脖子上,把我拉近,親吻我的脖子、臉頰,最后是嘴唇。我嘗到他舌頭上的杏仁酒味,心想他是否也嘗到我舌頭上的味道。我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他的親吻變得急促,舌頭不斷探索纏繞我的舌頭。他撫摸我的臉頰。我仰面躺下。他順勢移到我上面。我聞到他耳邊肥皂的清香。他的手從我臉上移開,撫摸我的脖子,我的肩膀,我的胸部。我擅抖著,感受他壓在我身上的重量。
突然,我感到我們之間拉開了距離。我睜開眼睛。
他的身子已經(jīng)離開。
我急促地呼吸著?!霸趺戳耍俊蔽亦止局?,聲音嘶啞。
他搖搖頭,移到沙發(fā)的另一頭,緩緩地坐正?!皩Σ黄??!?/p>
我感覺眼睛刺痛,竭力穩(wěn)住呼吸?!皩Σ黄鹗裁??”
“不是你。我——我——”
“你想著別人?”
他沒說話——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我站起來。
他也站起。
“好吧,”我緩緩地說,“我想就這樣吧。”我看到他臉上的歉意,好像想說什么。
我在他唇邊豎起一根手指?!笆裁匆矂e說,”我小聲說。“不要道歉,沒關(guān)系?!?/p>
其實不然。
我送他到門口。蟬已經(jīng)開始唧唧地叫。小時候,黃昏的蟬鳴小夜曲是標(biāo)志夏天結(jié)束的第一信號。那些甜蜜、庸懶的日子終于要到頭了。從那時起,他們的鳴唱聽起來總是既甜蜜又苦澀。
我上了床,鉆到被單下,感到床上空蕩蕩的。腦海里浮現(xiàn)大衛(wèi)的身影,他的濃密的白發(fā),平滑的皮膚抹著一層金黃色,心煩時下巴動起來的樣子——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我閉上眼睛,掀起T恤衫,雙手放到胸部,手指繞著小圈轉(zhuǎn)動,輕撫四周;然后側(cè)身彎腰,雙手往下滑到腹部。他的手。繼續(xù)往下探。停在那兒……
蟬鳴依舊。
床上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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