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軼事集》

第67章 封城仍從容

多年來海南島總是我們過冬的首選地。2018年和2019年我們都在海南三亞過冬。海南島旖旎的風光、溫暖如春的氣候、遍地盛開的鮮花、干凈美麗的街道、精心打造的景區(qū)、還有似乎永遠賣不完吃不盡的各色水果和海鮮，總是深深地吸引著我們，使我們?nèi)チ诉€想去，看了還想看，玩了還想玩，吃了還想吃，住了還想住。

今年年初，我和老伴按照預(yù)定計劃又自駕去海南島三亞避寒過冬。過完元旦，我們就從花垣出發(fā)，走吉首，過通道，宿桂林，夸湛江，坐輪船，渡海峽，穿海口，直抵三亞。一路欣賞南國的青山綠水，領(lǐng)略各地的壯侗苗黎民族人文風情，心情好極了。雖然是寒冬臘月，氣溫很低，但我們的熱情沒有絲毫減少。由于已經(jīng)多次住過三亞，所以我們是老馬識途，駕輕就熟，很快就到了租住的三亞南海社區(qū)。我們以每月2000元的價格租住了一套民居：兩室一大廳，兩衛(wèi)一廚，一個長走廊，一個大陽臺。對于我們兩老這套房子顯得很寬敞。之所以租了這么大的房間，原本想春節(jié)時兒女們也可攜家?guī)Э趤砣齺喰∽滋?，三代人聚聚、聊聊、走走、看看、吃吃、玩玩，共同享受年?jié)的快樂時光。十一日，我們就在三亞漁村社區(qū)安頓下來。接著幾天，我們自駕舊地重游，先后去了小洞天、大東海、鹿回頭、海棠灣、南山文化園、天涯海角、陵水清水灣和崖州漁港，盡情享受著海島的陽光、藍天、白云、碧海、沙灘、海風、椰林、鮮花帶給我們的快樂。

不曾料到，潛伏在江城的惡魔鉆出潘多拉魔盒，肆虐著中原大地，并迅速殃及各地。為了抑制燎原的疫情，遏制瘟疫的蔓延，保護民眾的健康，在黨中央的領(lǐng)導(dǎo)下，各地采取了果斷的非常措施，封城、閉市、歇業(yè)、斷路，號召人民閉戶宅家，盡量減少外出。于是，原本生機勃勃的神州大地，陷入萬馬齊喑的境地。一場與新冠病毒惡戰(zhàn)的斗爭在全國打響，各地的醫(yī)護人員置個人安危生死于度外，馳援武漢，譜寫著一曲曲振驚世界的悲壯篇章。

封城中有人緊張，有人煩躁，有人消沉，而遠在天涯的我們選擇從容。(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從容的生活與寫作

在這抗擊新冠疫情的斗爭中，我和老伴感受到了黨中央的堅強領(lǐng)導(dǎo)，也感受到了舉國萬眾一心團結(jié)戰(zhàn)斗的精神。我們欽佩那些逆行馳援武漢的醫(yī)護人員，也感到自己的無能和渺小。年逾古稀之年的我們能做什么？醫(yī)學(xué)我們一無所知；運送物資我們手無縛雞之力。是的，我們什么也做不了！我們尋思著，響應(yīng)政府的號召，老老實實地宅家，盡量不給社會添亂，不給政府添麻煩，就成了唯一的最優(yōu)選擇。我和老伴和眾多的普羅百姓成了地地道道的宅男宅女。

老伴說，她負責安排生活，要我宅家碼字。因為她知道我還有一個寫作計劃。2019年初，我們在三亞過冬的時候，外出旅游之余，我就在租住的房子里，續(xù)寫和整理了《妮姑湖回憶錄》和《侗鄉(xiāng)四清回憶錄》，之后匯集成書，取名《雪泥鴻爪集》并于當年五月由當代文藝出版社出版；同時還整理了一些文稿和詩稿，分別取名《風雨湖文集》和《淺吟低唱集》，交由中國文化出版社一并出版。小小的成功給我給老伴增加了一些信心和鼓勵。于是，我計劃在三亞避寒的日子里再寫一些回憶性的文字。而今被迫宅家，正好集中時間和精力專心寫作。我于是花了兩天時間擬好了詳細的寫作提綱。計劃將自己過往的生活軼事分為八十個片段寫成短篇回憶錄。在此后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我每天以4000字左右的速度，在回憶，在碼字。每天早上起來，老伴早就把或牛奶、豆?jié){、，或湯圓、油條，或咖啡、可樂，或砂糖橘、火龍果置于餐桌上讓我享用。一日三餐，安排十分周全。老伴偶爾也會故意留下碗筷吩咐我去清洗，不是她不愿洗碗，而是尋找機會讓我離開電腦桌，走動走動，放松一下筋骨。她說老年人不能一次坐得太久。晚上，看我坐的時間久了，也會把我叫到陽臺上，一道觀賞鳳凰島上五座大廈墻幕中，由LED構(gòu)筑的五彩繽紛的梅花鹿動態(tài)圖案。讓我重復(fù)講述著鹿回頭的神話傳說。目的是讓我休整一下大腦，舒展一下腰肢。我感到鹿回頭愛情故事十分優(yōu)美動人，老伴對我的關(guān)懷也是那么細致入微。就這樣，從三亞開始封城起到三月十一日離開三亞時止，我每天閉門不出，專心寫作；老伴則負責油鹽醬醋，安排生活，如此周而復(fù)始。安靜的環(huán)境，舒適的氣候，使我的寫作進展很快，四十多天的時間，寫了49章14萬字。完成計劃任務(wù)的三分之二。我每寫完一章就通過微信發(fā)給老伴閱讀，讓她看完后談感受，提意見。老伴也從中了解了我更多的人生軌跡，了解了一些她不了解的社會故事，具體了解了發(fā)生在我身上身邊的一些酸甜苦辣和愛恨情仇。

一天晚上，老伴把火龍果剝切好，端到客廳，讓我和他一起品嘗。我離開電腦桌，看著那一大盤殷紅殷紅的多汁火龍果果肉，聯(lián)想到那些在與病毒搏斗搶救生命的醫(yī)護人員，他們是那么的勇敢，那么的敬業(yè)，那么的可愛，他們的心一定和這面前的火龍果一樣殷紅，一樣紅得熱烈，一樣紅得可愛，一樣紅得耀眼，一樣的光彩照人。

從容的學(xué)習與交流

疫情中的我們兩老身處天涯，和子女媳婿孫子天各一方，距離最近的是長沙，1515公里；稍遠的是張家界，1600公里；再遠的是武漢，1866公里；最遠的是北京，3061公里。然而現(xiàn)代的網(wǎng)絡(luò)科技成果使得彼此的空間距離似乎可以宿小為零。晚輩們不時通過微信和視頻表達關(guān)心和問候。我們兩老也時常通過微信、視頻通報我們的安全。我們還將在三亞的生活狀況，用小年糕軟件制作成動感音樂相冊向他們傳送。老小長幼如此這般表示著相互的牽掛。

遙居武漢的小孫女似乎并不因為封城宅家而減少了快樂。他爸爸遠在千里之外的廣州就業(yè)，很少能夠回家陪她玩耍。因為封城，他的父親被宅在家中，于是每天變著花樣為她制作美食，陪她游戲，陪她識字。她的母親平時在公司上班，早出晚歸，也是少有時間陪伴左右。倒是宅家的日子里，有時間給她進行英語啟蒙教育。視頻中，孫女向我們展示了她幼稚的字跡、幼稚的英語口語。她還自己操作手機直播騎在爸爸肩上搖來晃去的童真與快樂。而身在長沙望江苑的外孫則通過微信視頻匯報他背誦古詩詞的成果。在一次視頻直播中，六年級的外孫，給我背誦了若干古詩詞和文言文。一些我高中時才學(xué)習的古詩文，小外孫卻背得滾瓜爛熟。從《詩經(jīng)》的《蒹葭》，到《樂府》的《木蘭辭》；從《孟子》的《魚我所欲也》，到唐代的許多邊塞詩；從范仲淹的《岳陽樓記》，到歐陽修的《醉翁亭記》；他都能背出?！遁筝纭贰蹲砦掏び洝肥乾F(xiàn)在《大學(xué)語文》的篇目，《木蘭辭》《魚我所欲也》《岳陽樓記》都是我高中時學(xué)過的課文。開始，我還以為這是他媽媽指導(dǎo)閱讀的結(jié)果，但他媽媽說這是他們語文老師在網(wǎng)絡(luò)教學(xué)中要求背誦的古詩文。外孫背誦古詩文的流利程度使我驚訝，那正確的普通話讀音同樣使我驚奇。我為外孫的學(xué)習成果感到驚喜的同時，也對他們語文老師高屋建瓴引導(dǎo)學(xué)生學(xué)習的方法十分欽佩。為了檢驗外孫的朗讀、識字、斷句的能力，我把自己寫的一篇《引水賦》發(fā)給他，讓他在視頻中朗讀。外孫看了看，于是在視頻中朗朗讀來：

《引水賦》： 溜豆村第四組，五姓四十余戶。龍劉游石麻，世代聚族和睦而住。日出同稼穡于原野，暮聚就古今以談敘。誰家倘遇紅白，眾人則鼎力相助。世清明豐衣足食漸趨小康，心遺憾源少水缺旱魃頻顧。巍巍蓮臺山，蔥郁多草樹。山珍遍野嶺，蘊水亦豐富。水質(zhì)超清澈，潺潺流不住。眾商議引高山龍泉造福各家，笑愚頑螳螂擋車激眾人憤怒。咸自愿集資8萬有余，細籌劃采購?fù)蹈魈?。青壯齊努力，老殘亦相助。建水池容積達一百立方立米，埋管線綿延十四華里山路。汗涔涔半月有余，喜洋洋泉流各戶。愿子孫飲甘泉勿忘眾人費心勞累，望男女惜用水切莫濯潑浪費無度。

外孫朗讀的流利程度使我滿意，斷句也沒有問題，全文唯有“穡”“魃”兩字不認識。原來我心想“潺潺、涔涔、濯潑”這三個詞語他會讀錯，結(jié)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外孫居然都讀對了。對于外孫的學(xué)習，我不得不表示贊賞。立即通過微信發(fā)紅包表示鼓勵：每背誦一篇古文獎勵100元，每背誦一首詩詞獎勵50元或20元，外孫通過自己的學(xué)習又一次獲取了外公的獎學(xué)金。外孫算了算，這次獲取的獎學(xué)金已經(jīng)超過了六百元。外孫在視頻中笑著對我說，外公你送我的這些錢是我用知識掙來的，我要用它買一只AK47玩具槍！

微信視頻中老伴無意中說三亞口罩供應(yīng)緊張。沒有多久，遠在張家界的小女立即表示會很快給我們快遞口罩、酒精。封城狀態(tài)下的三亞快遞公司依然沒有停業(yè)，依舊將蘊含親情的快遞分送到各個社區(qū)和各家各戶。幾天后，老伴就收到了快遞過來的原森態(tài)電動口罩、韓國日本等國援助的口罩若干和五公斤的高純度酒精。此外還有產(chǎn)自萬寶山的臘肉和香腸。封城使我們?nèi)瞬荒茉谌齺喚蹠?，但網(wǎng)絡(luò)依然給我們互相傳遞著父子情、母子情和祖孫情。封城了，但三代人的愛心卻依然相連相通。

從容的面對“槍手”

隨著新冠疫情的蔓延，各地封城管控的措施越來越嚴格。三亞也是如此。我們租住的南海社區(qū)已經(jīng)用鐵皮圍了起來，我們隨后收到了社區(qū)居民委員會頒發(fā)的蓋有紅色印章的粉紅色的通行證。那通行證的說明中明確告知，A每戶一張，遺失不補。B每戶每兩天派一人出行一次。C無通行證禁止出入。D需同時攜帶身份證出入。E不戴口罩禁止出入。F外來人員在本社區(qū)居家隔離未達14天的禁止出入，期滿可向社區(qū)申請辦理通行證。通行證的另頁上附有出入的日期記載標識。整個小區(qū)只留有一個小門，而且24小時有佩戴袖章的社區(qū)干部值守。進出都要查看通行證，還要接受體溫檢測。其實，不僅是南海小區(qū)這樣嚴格封城，其它公共場所如菜超市、碼頭、車站都要查證和接受體溫檢測。出入方便嗎？不方便。出入手續(xù)繁瑣嗎，繁瑣。體溫檢測配合嗎？配合。能夠理解嗎？理解。煩躁嗎？不！我們從容面對。

體溫檢測人員使用的測溫工具是紅外熱成像測溫儀，形狀猶如一把微型的無聲手槍。檢測人員面對被檢測對象，握著“手槍”對準其額頭，扣動扳機，一道紅色的光束直達腦門。腦門上就會出現(xiàn)一個小紅點。于是被檢測對象的體溫便立即被測到。我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現(xiàn)代科學(xué)技術(shù)帶給人類的方便與快捷。

每每被檢測時，我的腦海里都會想起曾經(jīng)看過的一張著名的照片。該照片拍攝于美越戰(zhàn)爭時期：畫面中，一個南越軍人拿著左輪手槍準備向一個被俘人員的頭上射擊。事實是，1968年2月1日西貢街頭戰(zhàn)斗中，南越國家警察總長阮文鸞，此時正率部防衛(wèi)一所醫(yī)院。他的部下帶來一名越共俘虜名叫阮文林，經(jīng)過簡短問話后，阮文鸞惱羞成怒，突然拔槍朝著對方頭部射出一發(fā)子彈。阮文林腦袋開花，鮮血四濺。身旁的美聯(lián)社記者亞當斯迅速抓拍這一場景，全國廣播公司（NBC）記者在現(xiàn)場也錄下了這段視頻。當晚便把新聞發(fā)回國內(nèi)，標題是：《阮文鸞將軍對越共上尉執(zhí)行死刑》。第二天，美國各報均把此照片登在頭版醒目位置。全國廣播公司也在晚間播放了視頻。報紙的銷量和這檔電視節(jié)目的收視率大增。未經(jīng)判決便在街頭執(zhí)行死刑，這是漠視生命慘無人道的行為，何況對方穿著平民服裝。這件事引起了全世界的強烈反響。

這則新聞很快傳遍美國和世界各地。民眾厭惡了美國的好戰(zhàn)行為，促使學(xué)生反戰(zhàn)示威升溫，逐漸遍及美國各大城市，尤其歐洲左翼人士更把照片奉為反戰(zhàn)經(jīng)典標志。一年之內(nèi)，支持這場戰(zhàn)爭的美國公眾從41%下滑到37%，此后各年一路走低。反戰(zhàn)的聲浪使陷入越戰(zhàn)泥潭的美國政府當局焦頭爛額，在不久后撤出了越南。

因為這張照片，阮文鸞的形像“走紅”全球。他留給人們印象是殺人魔王，令其聲名狼藉。1975年西貢被越共攻占后，他在越南也呆不下去了，只得移民美國弗吉尼亞，開了一間披薩餅店?！盎斓埃覀冎滥闶钦l”！他店里經(jīng)常收到這樣的留言或有人在店墻上寫這樣的字。這些留言令他寢食難安，每天做噩夢。1991年因身份被曝光，備受騷擾不得不提前退休。

當然，檢測人員測溫檢測的動作和阮文鸞槍殺越共的暴行，雖然有某些相似動作，但兩者的本質(zhì)卻截然不同。前者的目的是排查病毒，倘若被檢測者感染了病毒，國家會安排去專門的醫(yī)院免費治療。體現(xiàn)的是國家對人民的愛護、關(guān)心和溫情；而后者是體現(xiàn)了南越當局對人權(quán)的踐踏、對人民的仇恨、對生命的冷漠。我之所以要提及這張照片，是因為我在被檢測體溫時，我曾和檢測人員開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玩笑，化解了檢測者和被檢測者之間的緊張、尷尬與不快。

三月十一日，我們按照原定計劃離開三亞社區(qū)，驅(qū)車返回湘西。走出小區(qū)時，檢測人員照例拿出測溫儀，扣動扳機對著我的額頭就是一“槍”，體溫正常，于是放行。我們駕車沿著榆亞路和吉陽大道進入海南環(huán)島高速路口時，被警察攔停。我搖下車窗，警察走過來，拿出測溫儀，不容分說，扣動扳機也是一“槍”。警察一看體溫正常，于是放行。我們上了高速路，連路車流很少，公路暢行無阻，于是直奔?？谛阌⒏邸５搅撕？谑袇^(qū)，下了海南環(huán)島高速，再進入火山口大道路口時，又被戴著紅袖章的體溫檢測人員攔停，也是不容分說，要我搖下車窗，接受檢測。他也是拿出測溫儀對著我的額頭又是一“槍”。體溫正常，于是放行。進入秀英港口，再一次被紅袖章攔停，照例對著我的額頭也是一“槍”。過了瓊州海峽，進入廣東地界，在徐聞又被紅袖章攔停，額頭又挨了一“槍”。體溫正常，于是又繼續(xù)前行。過桂林龍勝，進入湖南地界，到了通道服務(wù)區(qū)。我們停車休息，直奔洗手間想解決緊急問題。到了洗手間門口，又被體溫檢測人員攔住要測試體溫。我們表示了最大限度的理解，老老實實站住，面對那一把無聲“手槍”，任由其扣動扳機。我的額頭又中了一“槍”。剛想進洗手間，那位檢測體溫的仁兄嚴肅地對我說，“先生，請等一下，你的體溫超過了37度！”我說，今天我從三亞出發(fā)，已經(jīng)中了七“槍”，體溫都很正常啦。怎么會突然得了新冠??？他問我，是不是剛從車上下來。我說，是的，車就停在前面。他說，剛從車上下來，體溫會顯得高一些。你休息五分鐘后再檢測吧。我于是只好在旁邊的椅子上耐心地坐著休息。過了一會，他說時間夠了，我于是站起來再次接受檢測。他拿著測溫儀，正要對著我的額頭扣動扳機。我說，等等。今天，我已經(jīng)連中八“槍”了。政府給你們一把槍，槍槍都打我老地方。你能不能換個地方打？他說，那就測手吧。我于是伸出右手充當靶子，讓他對我著我的手腕補了一“槍”！我有些緊張地問，體溫多少？他說，36.3度。好啦，沒有問題。進去吧。別憋壞了零件，有人會不高興的。聽了我們的對話，周圍的的人員都會意的一笑。我急急如漏網(wǎng)之魚，大步流星地直奔洗手間，暢快淋漓地解決了問題。

休息了一會，我和老伴繼續(xù)前行。我們商量著，說不定在懷化和吉首還要接受體溫檢測，絕對還要挨“槍”，與其給檢測人員和自己增添麻煩，還不如直接開車回到鄉(xiāng)下。估計在那邊遠的鄉(xiāng)村，政府不會布置“槍手”。于是，一路狂奔，順利到家。

雖說，我一路回家連中九“槍”，但我絲毫沒有抱怨。我倒是從中感受到了在黨中央的領(lǐng)導(dǎo)下，每到一地都得到了關(guān)心，每一“槍”都是黨和政府對人民健康和安全的關(guān)懷，難道不是嗎？

在新冠惡魔肆虐城鄉(xiāng)的危機中，我們能夠從容的生活，衣食無憂，不是我們渾身鋼筋鐵骨，刀槍不入，對病毒有天生的免疫力，也不是我們內(nèi)心多么堅強，對病毒無所畏懼。我們同樣是食五谷的血肉之軀，也會面臨感染病毒的危險。然而，我們依然樂觀，我們依舊從容。是什么力量使然？想想那來自紫禁城響徹環(huán)宇的聲音，黨中央那一呼百應(yīng)的磅礴氣勢，各路軍醫(yī)那風馳電掣的腳步，那萬眾一心精誠團結(jié)的力量，你就知道，偉大的國家、偉大的軍隊，偉大的中國共產(chǎn)黨，就是我們的靠山，我們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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