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說《千字文》

陳宣章

中國人識字，最初用《三字經(jīng)》、《百家姓》和《千字文》；有的人還加上《弟子規(guī)》、《治家格言》。有些人把它們統(tǒng)稱“國學(xué)經(jīng)典”；有些人則大加批判。其實以“識字”為目的，最佳的是《千字文》，而且，據(jù)說《千字文》“沒有封建糟粕”。

我國蒙學(xué)教材編寫的歷史悠久。最早《史籀篇》乃“周時史官教學(xué)童書也?！鼻卮蓪W(xué)教材《蒼頡》（李斯作）、《爰?xì)v》(趙高作)、《博學(xué)》（胡毋敬作），“文字多取《史籀篇》?！睗h代蒙學(xué)教材，先是合秦《蒼頡》等三書為《蒼頡篇》（3300字）。后又有新作《凡將篇》（司馬相如作）、《急就篇》（史游作）、《元尚篇》（李長作）、《訓(xùn)纂篇》（揚雄作，5340字）及其續(xù)篇（班固作，7180字）、《滂熹篇》（賈魴作）先后問世。后又把《蒼頡篇》、《訓(xùn)纂篇》、《滂熹篇》合為一書，稱為《三蒼》（也稱為《蒼頡》）。所有這些新作皆漢初《蒼頡篇》的繼續(xù)和發(fā)展，而《蒼頡篇》文字又取自《史籀篇》。所以，從周秦到漢中葉的蒙學(xué)教材以《史籀篇》為代表，篇幅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從漢中葉到南北朝蒙學(xué)教材盛行《急就篇》（2016字），。然而“自唐以下，其學(xué)漸微。”《急就篇》被《千字文》取而代之。北宋初年的《百家姓》、宋以后出現(xiàn)的《三字經(jīng)》等都未能影響《千字文》的傳播。

啟功先生評價：“以‘天地玄黃’為起句的《千字文》，名頭之大，應(yīng)用之廣，在成千累萬的古文、古書中，能夠勝過它的，大約是很少很少的。”除了作識字課本外，古代一些規(guī)模較大的典籍常以《千字文》中的字為順編號，如《大藏經(jīng)》與《道藏》等。此外，商人記賬、科舉考試的考場安排也多以此為序，足見《千字文》的影響力。

千字文的來歷(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1.唐?李綽《尚書故實》載：“千字文，梁周興嗣編次，而有王右軍書者，人皆不曉其始。乃梁武教諸王書，令殷鐵石于大王書中拓一千字不重者，每字片紙，雜碎無序，武帝召興嗣謂曰：‘卿有才思，為我韻之?！d嗣一夕編綴進(jìn)上，鬢髪皆白。而賞賜甚厚?！?/p>

隋唐之前，不押韻、不對仗的文字被稱為“筆”，而非“文”?！肚ё治摹啡臑樗淖志?，對仗工整，構(gòu)思精巧，宛轉(zhuǎn)有致，氣勢雄渾，條理貫穿，妙語連珠、條理清晰，文采斐然?！肚ё治摹?a target="_blank">語句平白如話，易誦易記，瑯瑯上口，敘述了有關(guān)自然、社會、歷史、地理、倫理、教育、人物掌故等方面的知識及作人處事的道理，其知識性與藝術(shù)性堪稱雙絕。它被譯有英文版、法文版、拉丁文版、意大利文版，是中國影響很大的兒童啟蒙讀物。

2.姚思廉（557-637年）《梁書》：“高祖以三橋舊宅為光宅寺，敕興嗣與陸倕各制寺碑，及成俱奏，高祖用興嗣所制者。自是《銅表銘》《柵塘碣》《北伐檄》《次韻王羲之書千字》，并使興嗣為文?！敝芘d嗣撰《次韻王羲之書千字》即《千字文》前身?！读簳纺苏?，又是有關(guān)《千字文》最早的記錄，又有距南北朝不遠(yuǎn)的唐人記載為佐證，是可以相信的。

姚思廉《梁書》多參考其父姚察（533-606）舊稿。姚察，南朝歷史學(xué)家，歷經(jīng)梁、陳、隋三朝，于陳朝任秘書監(jiān)、領(lǐng)大著作、吏部尚書等職，于隋朝任秘書丞。入隋后于文帝開皇九年又受命編撰梁、陳兩代歷史，未竟而卒。臨終時遺命，囑其子姚思廉繼續(xù)完成撰史工作。姚察距周興嗣（469-537）年代很近，而且其父姚僧垣為梁武帝禮遇甚厚，所載來源可靠。

梁武帝（464-549年）敕撰《千字文》的用途，正史未加說明，據(jù)唐?李綽（？-862年）《尚書故實》或唐?韋絢（801-866年）《劉賓客嘉話錄》記載，是梁武帝為諸子編識字課本。故史評梁武帝“儒雅”、“篤好文章”。梁武帝讀《千字文》后，拍案叫絕。即令送去刻印，刊之于世。周興嗣因出色地編撰了《千字文》深得梁武帝的贊賞，將他提拔為佐撰國史。周興嗣因一夜成書，用腦過度，次日，已鬢發(fā)皆白。

與周興嗣《千字文》同時，還有《隋書?經(jīng)籍志》、《舊唐書?藝文志》著錄的五、六種千字文，但流行千余年至今的《千字文》乃周興嗣所著，其他千字文皆未能流傳下來。

3.《梁史》：“上以王羲之書千字，使興嗣韻為文。奏之，稱善，加賜金帛?！碧扑蝺纱鷮Υ耸伦隽诉M(jìn)一步敘述形成流傳至今的經(jīng)典故事。

歷代著名書法家（如：懷素、歐陽詢、趙佶、趙孟頫、文徵明、智永和尚等）競相書寫《千字文》，作為習(xí)字范本。他們的作品流傳很廣，書體與風(fēng)格各異，可謂千字千姿，影響很大，促進(jìn)《千字文》在民間傳播，從而提高它的知名度，而且遠(yuǎn)播海外。

據(jù)傳歷史上，鐘繇、周興嗣、蕭子范等各寫有《千字文》，而流傳至今的僅《王羲之臨鐘繇千文》和《周興嗣次韻王羲之千字》。蕭子范撰《千字文》在《梁書》本傳上雖有記載，在《舊唐書?經(jīng)籍志》后不再有著錄，大約是亡佚了。

《千字文》內(nèi)容

天地玄黃 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 辰宿列張 寒來暑往 秋收冬藏 閏余成歲 律呂調(diào)陽 云騰致雨 露結(jié)為霜 金生麗水 玉出昆岡 劍號巨闕 珠稱夜光 果珍李柰 菜重芥姜 海咸河淡 鱗潛羽翔 龍師火帝 鳥官人皇 始制文字 乃服衣裳 推位讓國 有虞陶唐 吊民伐罪 周發(fā)殷湯 坐朝問道 垂拱平章 愛育黎首 臣伏戎羌 遐邇一體 率賓歸王 鳴鳳在竹 白駒食場 化被草木 賴及萬方 蓋此身發(fā) 四大五常 恭惟鞠養(yǎng) 豈敢毀傷 女慕貞潔 男效才良 知過必改 得能莫忘 罔談彼短 靡恃己長 信使可覆 器欲難量 墨悲絲染 詩贊羔羊 景行維賢 克念作圣 德建名立 形端表正 空谷傳聲 虛堂習(xí)聽 禍因惡積 福緣善慶 尺璧非寶 寸陰是競 資父事君 曰嚴(yán)與敬 孝當(dāng)竭力 忠則盡命 臨深履薄 夙興溫凊 似蘭斯馨 如松之盛 川流不息 淵澄取映 容止若思 言辭安定 篤初誠美 慎終宜令 榮業(yè)所基 籍甚無竟 學(xué)優(yōu)登仕 攝職從政 存以甘棠 去而益詠 樂殊貴賤 禮別尊卑 上和下睦 夫唱婦隨 外受傅訓(xùn) 入奉母儀 諸姑伯叔 猶子比兒 孔懷兄弟 同氣連枝 交友投分 切磨箴規(guī) 仁慈隱惻 造次弗離 節(jié)義廉退 顛沛匪虧 性靜情逸 心動神疲 守真志滿 逐物意移 堅持雅操 好爵自縻 都邑華夏 東西二京 背邙面洛 浮渭據(jù)涇 宮殿盤郁 樓觀飛驚 圖寫禽獸 畫彩仙靈 丙舍旁啟 甲帳對楹 肆筵設(shè)席 鼓瑟吹笙 升階納陛 弁轉(zhuǎn)疑星 右通廣內(nèi) 左達(dá)承明 既集墳典 亦聚群英 杜稿鐘隸 漆書壁經(jīng) 府羅將相 路俠槐卿 戶封八縣 家給千兵 高冠陪輦 驅(qū)轂振纓 世祿侈富 車駕肥輕 策功茂實 勒碑刻銘 磻溪伊尹 佐時阿衡 奄宅曲阜 微旦孰營 桓公匡合 濟(jì)弱扶傾 綺回漢惠 說感武丁俊義密勿 多士實寧 晉楚更霸 趙魏困橫 假途滅虢 踐土?xí)?何遵約法 韓弊煩刑 起翦頗牧 用軍最精 宣威沙漠 馳譽(yù)丹青 九州禹跡 百郡秦并 岳宗泰岱 禪主云亭 雁門紫塞 雞田赤城 昆池碣石 鉅野洞庭 曠遠(yuǎn)綿邈 巖岫杳冥 治本于農(nóng) 務(wù)茲稼穡 俶載南畝 我藝黍稷 稅熟貢新 勸賞黜陟 孟軻敦素 史魚秉直 庶幾中庸 勞謙謹(jǐn)敕 聆音察理 鑒貌辨色 貽厥嘉猷 勉其祗植 省躬譏誡 寵增抗極 殆辱近恥 林皋幸即 兩疏見機(jī) 解組誰逼 索居閑處 沉默寂寥 求古尋論 散慮逍遙 欣奏累遣 戚謝歡招 渠荷的歷 園莽抽條 枇杷晚翠 梧桐蚤凋 陳根委翳 落葉飄搖 游鹍獨運 凌摩絳霄 耽讀玩市 寓目囊箱 易輶攸畏 屬耳垣墻 具膳餐飯 適口充腸 飽飫烹宰 饑厭糟糠 親戚故舊 老少異糧 妾御績紡 侍巾帷房 紈扇圓潔 銀燭煒煌 晝眠夕寐 藍(lán)筍象床 弦歌酒宴 接杯舉觴 矯手頓足 悅豫且康 嫡后嗣續(xù) 祭祀烝嘗 稽顙再拜 悚懼恐惶 箋牒簡要 顧答審詳 骸垢想浴 執(zhí)熱愿涼 驢騾犢特 駭躍超驤 誅斬賊盜 捕獲叛亡 布射僚丸 嵇琴阮嘯 恬筆倫紙 鈞巧任釣 釋紛利俗 并皆佳妙 毛施淑姿 工顰妍笑 年矢每催 曦暉朗曜 璇璣懸斡 晦魄環(huán)照 指薪修祜 永綏吉劭 矩步引領(lǐng) 俯仰廊廟 束帶矜莊 徘徊瞻眺 孤陋寡聞 愚蒙等誚 謂語助者 焉哉乎也

《千字文》是中國早期的蒙學(xué)課本，涵蓋天文、地理、自然、社會、歷史等多方面知識，是啟蒙和教育兒童的最佳讀物，也是一部生動優(yōu)秀的小百科?！肚ё治摹妨鱾?400多年表明，它既是一部流傳廣泛的童蒙讀物，也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一個組成部分。

《千字文》第一部分從開天辟地講起，有了天地、日月、星辰、云雨、霜霧和四時寒暑變化；也就有了孕生于大地的金玉、鐵器（劍）、珍寶、果品、菜蔬，以及江河湖海，飛鳥游魚；天地之間也就出現(xiàn)了人和時代的變遷：講述早期歷史和商湯、周武王時盛世表現(xiàn)。

《千字文》第二部分講述人的修養(yǎng)標(biāo)準(zhǔn)原則：要孝親，珍惜身體，做人要“知過必改”，講信用，保持純真本色，樹立良好形象信譽(yù)，又闡述忠、孝和人的言談舉止、交友、保真等。

《千字文》第三部分首言京城形勝，極力描繪都邑的壯麗，京城匯集豐富的典籍和大批英才，敘述上層社會的豪華生活和他們的文治武功。最后描述國家疆域的廣闊和風(fēng)景的秀美。

《千字文》第四部分描述田園生活，贊美甘于寂寞、不為名利羈絆的人們，對民間溫馨的人情向往之至。

《千字文》熔各種知識于一爐，并通篇貫穿統(tǒng)一思想，脈絡(luò)清晰，語言洗練。

名人評價

1.明?王世貞稱此書為“絕妙文章”。

2.清?褚人獲贊其“局于有限之字而能條理貫穿，毫無舛錯，如舞霓裳于寸木，抽長緒于亂絲”。

3.胡適說他從五歲時就念過“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兩句話，當(dāng)了十年大學(xué)教授以后，還是不理解以上兩句話的意思。

4.顧炎武：“讀者苦《三蒼》之難，便《千文》之易，于是至今為小學(xué)家恒用之書?！?/p>

5.章太炎曾說《三字經(jīng)》與《千字文》比較，有兩個不足，即“字有重復(fù)、辭無藻采”。《千字文》在文采上獨領(lǐng)蒙學(xué)讀物風(fēng)騷，堪稱訓(xùn)蒙長詩。

6.千字文書院院長馮金城認(rèn)為，《千字文》不同于《三字經(jīng)》《百家姓》《弟子規(guī)》，后者更像是制度化的東西?！拔覀兠總€人帶著我們的理解看待自然事物，對自然事物的屬性理解，其實是在理解它的一種自然規(guī)律?！肚ё治摹防锾N(yùn)含著兩個‘道’：一個是天道，一個是人道。天道是自然規(guī)律，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如‘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余成歲，律呂調(diào)陽。云騰致雨，露結(jié)為霜……’；而人道是有著人的主觀意志的，人對自然的認(rèn)識和宇宙的認(rèn)識肯定是有限的?！肚ё治摹窂?qiáng)調(diào)我們做什么事情要遵循規(guī)律，不同于其他蒙學(xué)讀物告訴我們應(yīng)該要怎么做。”“過去，你想看全《千字文》的書法作品可能要走遍全國，但是現(xiàn)在，在當(dāng)涂就能看到所有的《千字文》書法作品，千字文書院將《千字文》有關(guān)的書法作品都收集起來了。歷朝歷代對于《千字文》的重視程度是不同的，辛亥革命之后，《千字文》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但是在書法傳承上，《千字文》一直熠熠生輝?！?/p>

版本

《千字文》最初版本，每4字一句，共250句，一千個字。曾有人試圖加以修改，如宋人吳枋、明人郎瑛等。中國大陸實行簡化字和歸并異體字后，其簡體中文版本剩下九百九十余個相異漢字（具體數(shù)量因異體字的歸屬而有不同說法）。

下列字被合并：1.發(fā)、髪并為“發(fā)”（周發(fā)殷湯，蓋此身髪）；2.巨、鉅并為“巨”（劍號巨闕，鉅野洞庭）；3.昆、昆并為“昆”（玉出昆岡，昆池碣石）；4.戚、戚并為“戚”（戚謝歡招，親戚故舊）；5.云、云并為“云”（云騰致雨，禪主云亭）；6.并、竝并為“并”（百郡秦并，竝皆佳妙）；7.絜、潔并為“潔”（女慕貞絜；紈扇圓潔）；8. 一為壹（遐邇壹體；率賓歸王）。其余全無重復(fù)。

唐朝以后，《千字文》也被人們廣泛采用和學(xué)習(xí)，出現(xiàn)一大批以《千字文》為名的作品，如：唐朝僧人義凈《梵語千字文》；宋?胡寅《敘古千字文》；元?夏太和《性理千字文》；明?卓人月《千字大人頌》，呂裁之《呂氏千字文》；清?吳省蘭《恭慶皇上七旬萬壽千字文》；太平天國《御制千字詔》等。這些所謂的《千字文》內(nèi)容各異，但都以《千字文》為名，足見《千字文》影響之大。

《千字文》與書法

歷史上，大多數(shù)書法作品都依附文學(xué)作品存在(少數(shù)書法作品是應(yīng)景而作)，而《千字文》恰恰相反：先有書法后有文章?！读簳?周興嗣傳》中，《千字文》又名《次韻王羲之書千字》，由。梁武帝令殷鐵石于大王書（王羲之書）中拓一千字不重者，每字片紙，雜碎無序，令周興嗣把一千字編成文章；再將此本《千字文》摹出副本，“分賜八王”。當(dāng)周興嗣不負(fù)所望寫出了《千字文》這樣的作品后，梁武帝自然大力推廣，一方面是摹寫副本，另一方面就是命令最好的書法家來臨寫。

《千字文》第一件有史可查的書法作品出自南朝著名書法家蕭子云之手。

清?馮武《書法正傳》：“(智永)登樓不下，四十余年積年臨書《千字文》。得八百本，江東諸寺各施一本。所退筆頭置之大竹麓，受一石余，而五麓皆滿，取而瘞之，號‘退筆?！?。求書者如市，所居戶限為之，穿穴乃用鐵葉裹之，謂之‘鐵門限’?！彼宕呱怯篮蜕惺峭豸酥呤缹O，“崇于釋教”，用真書和草書寫《千字文》八百本（被稱為《智永真草千字文》；西安碑林也有刻石）贈予浙東各佛家寺院，使得《千字文》在民間廣泛傳播。

智永在中國書法藝術(shù)史上重大貢獻(xiàn)，一為發(fā)“永字八法”之旨趣，逐成隋唐學(xué)者宗匠；二為臨集《千字文》，開后代書法家書寫《千字文》之風(fēng)，為《千字文》的流傳起很大作用。

受智永影響，后世很多書法家都寫過《千字文》。唐、宋、元、明、清的代表書法家?guī)缀醵紝戇^《千字文》，其中真、草、隸、篆兼?zhèn)洹＿€有二體、四體、六體《千字文》。歷代書法家都把智永的《千字文》作為重要的書寫載體，在傳承經(jīng)典的同時挑戰(zhàn)經(jīng)典，并希望自己書寫的《千字文》成為新的經(jīng)典，能像《智永真草千字文》一樣流傳后世。這是智永引發(fā)的‘千字文現(xiàn)象’在書法史上具有深遠(yuǎn)意義。

目前，《千字文》已譯成20多種語言，在國際上廣泛傳播。馮金城在千字文法國巡展開幕式上演講：“用一千個字寫一篇文章不難，用一千個不重復(fù)的字寫一篇文章相當(dāng)難，用一千個不同的漢字寫出一部兒童啟蒙百科全書，那就是難上加難。這個難，只有中國的古代漢語能解決，只有中國的詩歌能解決，只有中國的童蒙教育家周興嗣能解決?！肚ё治摹贰袊钤绲膯⒚山炭茣靡磺€不同的漢字，描述了自然、社會、道德、政治、經(jīng)濟(jì)等萬千內(nèi)容。一千五百年歷史，大浪淘沙，歷史為河。千字文在東方國度，家喻戶曉，在西方國度，璀璨奪目。《千字文》影響著世界文化的基因，對人類的文化延續(xù)有著巨大的貢獻(xiàn)?！?/p>

2018.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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