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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鄉(xiāng)與家鄉(xiāng)

2017-08-22 16:09 作者:墓石  | 7條評論 相關文章 | 我要投稿

短暫的一周,我從魯西南的小縣城跨入杭州、上海這兩座國際大都市,又在匆匆之間重歸于魯南的農(nóng)村鄉(xiāng)土。這一路從北到南,又從南回北,向北眺黃河,向南遇長江,有繁花錦繡的城市,有紅瓦青磚的鄉(xiāng)間,更有不同時代橫亙在同一景幕上的哀鳴與澎湃……

——題記

(一)

事實上,我對滬寧杭之類的特大型及大型城市一直存有一種出生于落后小縣城而攜有的至微至漏的極度反感。走在這些聞名遐邇的國際都市間,你將發(fā)現(xiàn),異地工人的灰頭土臉與本地富裕人家的淡妝濃抹竟然只有一厘之隔,窮困孩童費了九牛二五之力才掙扎到的終點僅僅只是貴族孩童嚶嚶哭泣的起點。淚與笑、貧與富、城里與城外,在咫尺的空間中近距離的演繹,有多少真實,便有多少無奈!這一切,從冷酷的商業(yè)定律來看,市場經(jīng)濟起決定作用的時代注定了富貴與貧窮取決于一個人所具有的不可替代性,服務員、端菜生千千萬萬,而馬云、馬化騰、李彥宏只有一個。而從人之為人的角度來看,心中卻不免一襲說不出的不愉,尤其一個人還在像杰克·倫敦筆下的拳擊手一樣為“一個饅頭”而焦灼。

確切地講,這一次的杭滬之旅實屬故地重游,依偎著兩三年前的記憶,我依舊可以摸索到曾經(jīng)的模樣。曲院風荷依舊,三潭映月依舊,即使是坐落在西湖旁的岳王廟,也依舊是二十五元一張門票。不過,這些“依舊”仍舊抵不過父親依舊“興高采烈”地帶著我們?nèi)ノ淞謴V場,去杭州大廈,和去那一幢幢異鄉(xiāng)人眼中杭州應之為杭州的高樓廣廈。憶得第一次來杭州,我常常窺測到父親在涌如潮水的人流中逆流而行,在那一排排寫字樓的背后癡想“何處是故鄉(xiāng)”,更常常會向我傾訴一些“一件外套為何售出數(shù)萬元”的迷惑。暗自揣測,在父親和像父親這群在杭州的異鄉(xiāng)人的世界里,杭州是無法用西子湖畔、千年宋城、西溪濕地與錢塘江潮所取代,也無法用越王勾踐、楊公萬里以及吟唱著“何妨吟嘯且徐行”的蘇東坡所比擬,它或許只能用眼前這忙碌的人群、直入云霄的高樓和一摞摞價格昂貴的奢侈品所等同。在此地,有小縣城里所沒有的明凈街道,有農(nóng)村所沒有的知名風光,還有隨處可開又隨處可停的摩拜單車;在此地,杯盞之間,有人生慘淡的寒冷!金碧之后,有平凡世界里的晦暗!

“陽子,快過來看!”父親無比驚訝地喚著,“你說究竟是何等的質(zhì)料足以讓這一雙皮鞋能夠賣到六萬?”是啊,一雙皮鞋究竟為何高達六萬?它的目標群體是什么?應該怎樣用營銷學4P理論去詮釋呢?政治經(jīng)濟學上講,價格圍繞價值上下波動,但現(xiàn)實的生活遠遠比教科書上的理論更具荒謬更具悲歡,在真實的情景中,對像父親、像我這樣來自小縣城的底層群體而言,我們所理解的價格刻薄地等于成本,甚至等于使用價值。私念,父親在問這句話的時候雖然貌似要從他那曾學過商科的兒子索取一個準確的答案,但我更愿意把這種疑問解讀成這些高昂的商品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是一個異鄉(xiāng)人,解讀成一個異鄉(xiāng)人在繁榮都市里所飽受苦水而無人傾告的哭訴。梁曉聲在《中國生存啟示錄》中提及,背井離鄉(xiāng)的五零后、六零后們雖然在城市里生活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但他們無一不在準備著隨時回家。為何回家?是他們的眷戀!還是他們的心感到孤獨與寒冷!對城市而言,像父親這樣的異鄉(xiāng)人,不管有沒有想,注定都是它的過客。(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細細盤算,父親作為杭州的過客已經(jīng)有六年之久了吧!具體言之,這是他除了汶上小縣城之外停留時間最長的一座城市!作為出生在風飄零的六八年的他,文革的記憶并不清晰,但紅薯卻是他童年最糟糕的印象。好不容易熬到青年,但在紡紗廠尚未做足工人癮的時候,MBO、《從頭再來》、郎咸平與顧雛軍之爭鋪天蓋地而來,政治高層思想觀念的糾葛演變成底層工人中一眼望不穿的悲涼,在彈丸之地的縣城里,紡紗廠、織布廠這些曾經(jīng)在集體經(jīng)濟時代里輝煌無比而又令人扼腕的故事瞬間泯滅,紡紗工、織布工成為時代轉(zhuǎn)型中家鄉(xiāng)與異地的雙重流亡者。濟寧、青島、南昌、再至杭州,一面向南,又一面朝北,父親的腳步越來越慢,眼中溢滿了越來越多的恐慌,但歷經(jīng)的城市卻越來越多,煙癮越來越大,忽然間,我竟不太敢確定父親的那本詩集《月光下的腳步》究竟是指的是濟寧、汶上的月光,還是南昌、杭州的月光,抑或在某一乘坐某次列車時經(jīng)過某地的月光。

異鄉(xiāng)人,你還能“走著、走著、便成了”嗎?

異鄉(xiāng)人,你還能“摘幾朵”臘梅“帶回家”?“家里的”倘真化了嗎?

何為異鄉(xiāng)?何為異鄉(xiāng)人?在告別杭州的前一秒,為了趕上駛向上海的早班列車,我們在凌晨五點半便在擁堵的BRT站臺上焦急等候第一班專線的到來。一秒,兩秒,三秒……禁錮了許久的時空,最終被匆匆馳來的BRT打破。開啟車門的那一刻,我深刻地領悟了何為“無立錐之地”的深諦!人挨人、人擠人、人潮鼎沸,有的前面抱著行李箱,后面背著雙肩包,有的一手拿著文件包,一手啃著干癟的蘋果……也許,這就是杭州!也許,我應該清楚凌晨五點半的杭州BRT本應如此!但不要忘了,這僅僅只是杭州的邊角地帶——余杭區(qū)!

這些居住在余杭而工作在杭州城里的乘客們,他們更多的可能是操著吳儂軟語的杭州本地人,可當一想到從居住地到工作地便要在車廂中耗掉一個半小時時,他們是不是也有異鄉(xiāng)人同樣的嘆息呢?

(二)

一直以來,我從未將到達目的地視為旅行的起點,而是將出發(fā)的那一刻作為游走號角的第一聲。與觀賞有形的著名景點、體察無形的地域文化相比,我更喜歡觀察行走在這片地域上的各色各樣的個體。

在K124列車上,幸運地遇到一對健談的老年夫妻。而之所以謂之為“幸運”,是因為相比于青年、少年,老年人是一部部沉重的歷史書,在瀕臨蓋棺之論的年歲里,透過他們的皺紋,后世可以觸摸到時代變遷的脈搏——“變遷”是每一個時代與個體的永久主題——據(jù)兩位老人講,他們是世代定居上海的本地人,用畢生的心血在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獲得了兩套房產(chǎn)。然而,恰如中國的父母作為普天下之下最慈的雙親,他們把兩套房產(chǎn)分別送給了成年的兒子與女兒。但鑒于各自成家的兒女與兩人居住在一起多有不便,于是又用退休金在離上海很遠的嘉定租起了房子。只是偶爾,回上海,也就是回自己的故鄉(xiāng),去看看忙碌的兒女和正在上學的孫子與外孫。寫到這,我對這兩老口充滿了敬佩與同情,敬佩的是兩人的明理,明子女之苦,理子女之痛,同情的是兩人的遭遇,正如老太太開玩笑地說道:“做了大半輩子的上海人,竟然在最后卻落到離開上海的結(jié)局!”,我猜不透這句話中到底有幾分留戀有幾分怨恨,即便是有幾分怨恨,我也很難完全歸咎于他們的子女!可不歸罪于子女,又該歸罪于誰呢?靜靜地聽著,他們一會兒聊起“互聯(lián)網(wǎng)+”,一會兒談及物聯(lián)網(wǎng),忽感——他們雖然不住在上海,但仍有畢生擺脫不去的上海影子。

臨近上海南站之際,那位上海老太指著不遠處的摩天輪說道:“那個摩天輪在我小時候就有,你們可以去那兒轉(zhuǎn)一轉(zhuǎn)!”哦,原來,上海在他們的記憶中永遠都有特有的位置,永遠是自己的家!

由于接連數(shù)日的往返奔波,使得我們不得不在外灘一邊休息調(diào)整,一邊靜候夜幕的降臨。白天,沒有暮色滂沱,沒有霓虹襯托,整個浦東雖繁盛在外,但總予人一種翻版CBD的不快,無非是高樓高了幾層,多了幾棟。但伴隨著夜色的漸趨包裹,伴隨著震旦大廈熒屏上的倒計時,伴隨著和平飯店旁鐘聲的響起,晚上七點,一場華麗的霓虹盛宴如洪水般席卷而來!凝視著東方明珠上肆意的光舞,不覺心潮澎湃,像飲下了整條黃浦江中的水,舞動著心中從未有過的誓言。何等地通暢!何等地痛快!何等地淋漓!剎那明了,上海之所以稱為上海,正是因為滲透在這一簾簾霓虹影中,我們可以目睹到一座年輕城市在東方的屹立,仿佛是面對一個陽光朝氣的年輕人,你雖不知道他的未來究竟怎樣,但仍舊會為那種從他身上散發(fā)的萬丈光芒所吸引。不知不覺間,為他傾倒,為他折服,為他祝福,為他遠眺!

想一想,一八四〇年的號角為暮鼓晨鐘的帝國洞開了國門,上海從襁褓中毅然成長為西方“冒險家的樂園”;想一想,一九三七年的淞滬,謝晉元堅守“四行倉庫”,打破“三個月征服中國”的血戰(zhàn)四晝夜;再想一想,眼前的這座現(xiàn)代化的上海城在屈辱中睜眼,在硝煙中成長,在現(xiàn)實中矗立。別忘了,與號稱擁有五千年文明的華史相比,他的年齡僅僅只有二百六十七歲!

時值此刻,盡管回到家鄉(xiāng)已經(jīng)近一周的時間,但我仍舊無法忘記在浦東即將燈火燦爛的霎那,我那一汪像死去一般的血液突然沸騰了起來,竟毫無知覺地延伸出從未有過的幻想——我特想、特特想、特特特想在這座城市中生活,即便是只能企及生存的層面,我的人生也無所遺憾!只有在那一刻,我方才參悟——即便北上廣再不相信眼淚,蘇滬浙再不相信棉被,但仍舊會有一批接一批的年輕人朝氣蓬勃地駛向這里!不僅僅是現(xiàn)實層面的機會多,更是理想維度的生根發(fā)芽地。

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我已然了悟上海已經(jīng)不再是最初理解的上海,因為“上?!钡谋澈笥械讓拥膾暝?,有底層的痛苦,更有底層的眼淚,但同時也有底層的希望,底層的理想,底層的奮斗,和底層的拼搏!

“把城市的血液融入自我奮斗的骨血”,這是我最想對上海,也是對自己所說的。

(三)

從杭州、上海風塵仆仆地趕回埋藏我十九年的小縣城,然后,又陪著女友去了家鄉(xiāng)。女友的家鄉(xiāng)是一個稱為滿家村的地方,走進村中,便可一眼看到拾級而上的玉米棒子地與花生果子地,有時候,還可以看見幾只羊在路旁悠閑地吃著草。甚至在夜晚,還可以看到全村人集體捉爬叉的盛況!活脫脫的一幅田園風景圖!

面對此情此景,人們無疑會聯(lián)想到上述所提及的上海、杭州的霓虹漫天。當然,與這些大都市的垂影相比,這份田園風光遜色的不止是一個世紀!尤其在光怪陸離的當代,即便是許多生在鄉(xiāng)村的年輕人,也紛紛通過上學或打工等方式離開這片滯后的土地!誰也不想像父輩一樣去做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民,于是便想出了“逃離”兩個字眼來表示厭惡。只是,在萬籟俱寂的異鄉(xiāng)都市,又是誰在緬懷那一抹家鄉(xiāng)田園式的安寧與和藹!

或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在滿家村的幾天中,路遙《人生》、余秋雨《借我一生》是陪伴我的兩本書,也是最應景的兩本書。在讀完這兩本書之后,我竟不由得生出一些奇怪的思考——

正像路遙、賈平凹的陜北、莫言的高密、余秋雨的余姚,每一位作家都有自己文學的“家鄉(xiāng)”,他們有的一輩子生活在文學家鄉(xiāng),有的只是童年時期曾居住在文學家鄉(xiāng),甚至有的僅僅出生于文學家鄉(xiāng),但這都不曾絲毫影響這些作家對自己文學家鄉(xiāng)的思念與發(fā)揮,思念一輩子,發(fā)揮一輩子。

這到底歸于何因呢?

王沛人在《六十年代生人成長史》中講道:“中國雖然城市化了,但它的骨血還是鄉(xiāng)村”,同樣的道理亦可適用于文學。中國文學盡管隨著中國社會步入現(xiàn)代化、后現(xiàn)代化,但它從未真正離開過這片種著玉米棒子、種著花生果子、晚上響著嘟嘟知了聲的廣袤無垠的農(nóng)村大地!就像在晚上大街上閑坐,你會蹩見村里人聚在一起拉家常,從東呼到西,從南喚到北。在這里,每一個人都是一部展開的歷史,每一個人都對村里的人文風情了如指掌。那一刻,我想到了杭州的廣廈,外灘的風景;這一刻,我寫道——

在上海,風景是活的,人是死的;而在鄉(xiāng)村,風景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無影無蹤間,文學產(chǎn)生了,文化也隨之產(chǎn)生。

后記:

慵懶的歲月靈魂死去,又讓靈魂醒來。這一路,驚心動魄,膽戰(zhàn)心驚。躲在安寧景幕自我純粹是一種世間莫名的存在,而世間才是個體最寬大的背景。許是校園的最后一年,有許多話想說,有許多文字想寫,但真想說想寫的時候,卻又不知道怎么說、怎么寫。

現(xiàn)實的確無法以個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在二十多年間,有得意,有失意,但一顆心還是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具散發(fā)著腐朽氣息的行尸走肉,想去擁抱理想,甚至是幻想,但這種理想或幻想到底是不是一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呢?我不知道!路遙曾說:“人生的道路雖然漫長,但緊要處常常只有幾步,特別是當人年輕的時候”,在緊要的關頭,我還是想去拔掉夾著的尾巴,坦坦蕩蕩地做一個洞穿靈魂的人!

其實,留給歷史的,當屬于記憶;留給人生的,應該是奮斗!

?

2017.8.22

山東汶上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ubject/3938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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