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山
東大山,這個熟悉的名字,本鄉(xiāng)本土的固始人都不陌生。雖然近在咫尺,不知何故?在此之前我卻從未涉足于東大山。在忙碌的國慶假期尾聲里,為了滿足孩子出一趟門的愿望,我們驅(qū)車前往東大山。
記得小時候,每當雨后初晴的時候,在空曠處向東方放眼望去,清晰可見東大山的巍峨身軀。習慣生活在平原地帶的人來說,東大山稱得上是高大巍峨。村里的老人常對哭鬧的小孩子說:“如果不聽話,把你送到東大山喂狼!”別說此法還真的奏效,很多小孩聽了這話就不再哭了。那時候也常聽祖母提起祖父到東大山擔柴的事。祖父半夜就動身,徒步趕往東大山,砍一擔柴后又在天黑前趕回來。往返近百公里,似乎有些不可思議。東大山有狼嗎?祖父為什么要到東大山砍柴呢?很多的疑問讓東大山在我兒時的印象中似乎有了些神秘之感。
顛簸于充滿坑洼的鄉(xiāng)村公路,時而有拉石頭的貨車呼嘯而過,揚起陣陣煙塵。幾十公里的路程我們也算是風塵仆仆了。塵煙中,東大山的已經(jīng)呈現(xiàn)眼前。看起來他似乎就是茫茫大別山母親遺棄的孤兒,形單影只的矗立于遼闊的平原之上。沒有綿延不絕的山脈相連,也更談不上磅礴之勢。
行駛在狹窄而并不太險峻的山路上,和迎面而來下山的汽車要很小心的避讓才能順利通過。我們還是一致決定,下車徒步爬山,不然會錯過沿途的好景致。我們沿著景區(qū)水泥小道向上,這才體會到山路的曲折?,F(xiàn)在想來“山路十八彎”并不夸張。邊爬山邊戲水,是最有情趣的。但是蜿蜒的山路之間,卻沒有見到期待的溪水潺潺、泉水叮咚的景致。沒有溪水,山似乎也就缺少靈氣,樹木也會少了蒼翠欲滴的色彩。不過路兩邊的蕨類植物倒是生的蔥郁。這種遠古的物種,從石縫中蔓延滋生出來,在這中秋干燥的季節(jié)里是那樣的鮮亮耀眼。這也許就是它們能夠生生不息繁衍的原因吧。與它們相應(yīng)成趣是滋養(yǎng)他們生存的斑駁滄桑的石頭。我酷愛石頭,每一塊石頭就是一個渾然天成的工藝品,每一塊石頭奇異的造型,只有“歲月”這位神奇的工匠才能造就。我癡迷于這些巧奪天工的藝術(shù)品,所以也就不在意這里的山有沒有靈氣之美。我猜想園林設(shè)計師們也感覺這里缺少水的滋潤,所以在安山寺前蓄水成池,讓觀音神像亭亭玉立于池中,想給安山帶來些靈氣吧。
逐漸感受到爬山的辛苦,口渴燥熱之感迫使我們走進松樹林間小憩。找塊光滑的石頭坐上去上,迎著山風清爽之感頓時涌遍全身,比喝上一瓶冰鎮(zhèn)雪碧來的愜意。山風讓這里成了樹的海洋,松濤陣陣,波浪翻滾。此起彼伏間落葉松的根根針葉已經(jīng)不再流連枝頭,扎向泥土的方向,也去發(fā)揚“化作春泥更護花”的風尚。清幽的山林間卻很少聽到婉轉(zhuǎn)的鳥鳴,偶有一些蟲子的唱和聲。這里樹的種類很多,金錢松、華山松、五針松、柳杉和落羽杉……闊葉木和針葉木夾雜而生。這些樹木都隨心所欲的生長,斜著的,橫著的,緊挨著的,相互攀爬的,給人一種雜亂之感,這不就是我們所追求的原始返璞歸真的自然嗎?我不斷的收索這林間的自然之趣。一根粗大的藤子緊緊纏繞著一個松樹一直伸到樹梢,又盤旋著往下生長,老樹已經(jīng)和藤子生死相依。我眼前一亮,這不正是“枯藤老樹昏鴉”的景象嗎?雖沒有昏鴉,卻引來一對色彩斑斕的蝴蝶駐足癡望,他們被這種生死相依所感動。我給他們拍照留念,他們卻渾然不知……
不到長城非好漢!既然爬山,還是要到山頂去看看風景。浮光鋒是東大山的最高峰,奶奶廟就建于此峰頂。絡(luò)繹不絕的游人來到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燒柱香,許個愿。我站在廟前的石頭級上俯視山下,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秋天的原野,正如這這座東大山一樣的滄涼沒有生機和靈氣。不過滄桑也是一種自然之美。(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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