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雨過天晴
修行在假期少有的沉寂里,扼制了旅行的計劃,休憩了KTV的喧囂,囚禁了交錯的觥籌,心情驟然賦予著一種寧靜的溫文爾雅。突然,一陣風如同一匹桀驁不馴的烈馬,在天空的草原上,肆虐地馳騁,滄化般跌宕。望著遠方的天幕逐漸被一襲黑暈所遮掩,由淡變濃,化淺及深,那一陣清脆的雨滴聲向大地展開了刻骨嶙峋的攻勢,仿佛一紙合約的撕裂,迎來的唯有一場生死抉擇的角逐。
傾盆的大雨選擇在一個恣意的時刻瞬間而降,轟隆的震蕩衷心地將光年跨越到傍晚的零星,剎那的犀利告罄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原來,天空的變臉更迭一段柔風和煦的時光”。其實,在這么一個千載難逢的夏日里,邂逅一場磅礴的垂簾確實不失為一種意想不到的境遇。傾聽雨落成汪的歡吟,我觸摸到一種久違的清涼;聆聽風聲鶴唳般的幽咽,我直感獨有隱匿在陰郁后的狂歡。忽然,一陣清風倉促而降,喚醒的清馨是雨前的逝去,是雨中的難忘,亦是雨后的幻想。
斷落偏愛長袖善舞,憶得一眼,“風一如既往地吹著,雨是昨夜未流盡的眼淚”,渺茫的年歲,我實在不知道為何總是喜歡一些悲愴的辭章,無病呻吟吧?不像!殘缺之美吧?不似!只是,在前方的崎嶇征程中,在我看不穿的前行中,我回憶著曾經(jīng)的美麗,無奈著現(xiàn)實的草莽,忌憚著未來的恐慌。
仿若長大的速度,始終超乎我的預計。自以為是地青蔥自己的固執(zhí),殊不知,淤積的紛擾早已琳瑯滿目地擺在我的眼前。不過,我確是有所僥幸,在同齡的伙伴們紛紛開始謀生之際,我依舊滯緩在象牙塔的庇護中再渡逡巡。可是,命中注定亦然不可改變,埋伏的故事總是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年代始料未及,雙腳在迷霧重疊的深林里行走,只是,我沒有一位像紀伯倫筆下的先知,不清楚哪里有肆無忌憚的歡笑,哪里有痛徹心扉的慟哭。
是的!我不應該一直生活在瑰麗的夢幻里,那是一場由我最愛的父母為我編織的清夢,然而,黎明時分,他們頭上的一根根白發(fā)讓我深受譴責。雖然我喜歡沉溺在父母織就的夢中,那里沒有責任,沒有痛楚,更沒有災難,但是,在那一夜夢中,我注定彌留之際的悔恨,淺嘗生活中的愧赧,更難以品嘗起落跌宕的人生。同時,我的生涯本應有屬于我的一場夢,至于那場夢的開始、過程和結(jié)局如何,我并非預言家,亦非占卜師,為此,任它全然在我的堅實腳步里雨過天晴吧!
記住對自己的承諾,“乘一葉扁舟、筑一場恢弘、遇一位紅顏、問一下人生……”(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記住對自己的警醒,“至少在我一無所有時,我沒有顏面去苛求任何一個人的原諒、諒解和駐留……”
記住對自己的祝福,“那一排排埋葬在泥土中的腳印,是為了等候一場雨過天晴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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