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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航線長篇【燃燒吧!艦】第十二章 皇帝會戰(zhàn)(一)

2020-07-03 10:26 作者:風蕭H水寒  | 我要投稿


『故事』



六月末,鐵血。


沿海的一座稍顯破敗的造船廠里,一名白發(fā)紅瞳的女人逐漸蘇醒,適配給她的艦裝是一頭兇惡的機械鯊魚,那個大家伙看起來像是個異次元的生物。女人睜開雙眼,從建造臺上坐起來,如初生嬰兒一般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腓特烈大帝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看著她,微笑著,用溫柔的語氣對她說:“齊柏林伯爵,歡迎你的加入。”


她像是已經適應了這個環(huán)境,用自帶的頗有磁性的聲音說道:“你就是我的主公嗎……呵呵呵,很好,既然所有的必要條件已經湊齊,那就開幕吧……終焉的樂章?!?/p>


她的語氣陰冷,眉宇間藏著極深的怨念,似乎有著一段很凄涼的前世記憶,她站起來,看著不遠處的墻壁上懸掛著的鐵十字軍旗,對腓特烈大帝說:“我嗅到了戰(zhàn)爭的芬芳,這一世的鐵血,要與何人為敵?”


“齊柏林……其實你可以先放松放松,熟悉一下周圍……”


“不需要?!?/p>


“額……好吧?!?/p>


“你是個不存在于我記憶中的艦娘,可否告知你的名字……”


“我是腓特烈,你的記憶中沒有我很正常,因為我本該是一個只存在一圖紙中的幻想,是老國王把我送來了人間。”


“原來如此……那我可真的希望你是值得我獻出生命的主君呢?,F在告訴我吧,我的女王陛下,我們的敵人是誰?”


“鳶尾!”



邊境水域。


列陣整齊的鳶尾護教騎士在讓·巴爾的帶領下緩緩地向前開動,她們已經越過邊境,進入到鐵血的境內,一路上滿眼都是災難過后遺留的廢土,眼中的一切好似地獄,令這些本是前來討伐的敵人也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劃出一個十字,默念著阿門。


圣女貞德騎著潔白的機械戰(zhàn)馬,來到讓·巴爾身邊,眼神中帶著些許悲憫:“巴爾,你看四周,全是廢墟,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們真的要對這種國家發(fā)起進攻嗎?即便大獲全勝,也撈不著什么好處吧?!?/p>


“別管那么多,皇帝陛下下的命令,我們只管辦事就行了。再說了,鳶尾和鐵血早晚有一戰(zhàn),早打早完事。按照皇帝的命令,我們要深入到鐵血腹地,尋找腓特烈的部隊與她們決戰(zhàn),走吧,別想那些了。留著力氣和那些蠻人作戰(zhàn)用。”


“嗯……”


“怎么啦貞德大小姐,有什么疑慮的嗎?”


“我想了好幾天這個事情,就是俾斯麥和提爾比茨她們兩人的出現,你不覺得蹊蹺嗎?她們姐妹倆在當初的那一場圍剿戰(zhàn)結束后,一直是杳無音訊,不知道是死是活,過了那么久,突然之間就蹦到咱們鳶尾境內來,我怎么想都覺得這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可是找不到證據,沒能說給皇帝聽……”


“聽你這么一說,確實有些蹊蹺,但是啊,任她有什么陰謀詭計好了,我們都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拿下鐵血,就讓她們這些異端,接受天主之矛的洗禮吧!”



讓·巴爾手中的巨大旗幟左右招搖,身后的騎士們加緊了腳步,跟隨著她一同前往不知結局的戰(zhàn)場。





鳶尾,巴黎。


護教女騎士那黑色的過膝高跟長靴發(fā)出咯咯的清脆聲響,走過鋪著華麗地磚的大殿。


騎士戴著潔白手套的雙手向階上帝位的皇帝路易九世呈上一封電報,雍容的女皇接過來,揮手示意騎士退下。


騎士微微低頭,小步退去,女皇打開電報,上面寫著:“腓特烈不敵護教騎士團,已向北退去,黎塞留率領部隊堵截,即將對其形成合圍?!?/p>


路易九世微微一笑,把電報順手放在一邊,自言自語道:“不愧是孤家的紅衣主教,真是勇猛無敵,唉呀,黎塞留卿,這一仗過后,該賞賜你些什么呢?以你的尊榮,早就已經是賞無可賞了吧?!?/p>



數日前


鐵血境內。


腓特烈大帝率領著鐵血艦娘與讓·巴爾統(tǒng)帥的騎士團在一處不知名的水域附近發(fā)生了戰(zhàn)斗。



沙恩霍斯特的炮口全部指向前方,每一門主炮都已經上膛,隨時準備開火,然而前方的膠著,卻讓她遲遲不敢開火,擁有著神射手之名的她,此時手心里全是汗。


遠處,俾斯麥和提爾比茨姐妹倆一起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狼一樣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周圍的鳶尾騎士。一望無際的鐵馬如潮水般涌動,令這姐妹兩人感到一絲絕望。


西陸的騎士團除去撒丁帝國的不成規(guī)模之外,皇家和鳶尾各自發(fā)展出了規(guī)模龐大的海上騎士團,皇家騎士因為全員都穿紅色軍禮服,發(fā)起進攻時如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地往上涌,她們的攻擊被人們稱為“赤潮”,而鳶尾騎士團則是藍色著裝,她們身上還佩戴著華麗的胸針以及其他精美的裝飾物,把鳶尾人浪漫文藝的氣息帶到了刀光血影的戰(zhàn)場之上,而她們絕對是優(yōu)美與危險并存的帶刺玫瑰,如果把她們想象成花瓶就大錯特錯了,這些以圣教之名戰(zhàn)斗的護教騎士擁有著絕對高昂的士氣和無比的忠誠,她們對信仰的狂熱崇拜可以讓她們在任何以天主之名發(fā)動的戰(zhàn)爭中取得勝利,昔年塞壬公開入侵地球海域,護教騎士團在紅衣主教黎塞留的帶領下,先是虔誠地禱告一個晚上,第二天發(fā)起全面進攻,竟然一舉將西陸的塞壬打得銷聲匿跡近百年,可見其實力絕對不一般。


原本想借俾斯麥和提爾比茨姐妹二人的勇武帶領為數不多的鐵血黑衣騎士去沖擊鳶尾護教騎士的氣勢,然而即使擁有了仿生機械生物艦裝,也無法組成鳶尾和皇家那種規(guī)模龐大無堅不摧的騎士團。


腓特烈大帝從容鎮(zhèn)靜地坐鎮(zhèn)與中軍,雖然面無波瀾,心臟卻是狂跳不止,她很擔心俾斯麥和提爾比茨,畢竟這姐妹倆才回歸沒多久,而齊柏林伯爵還不到上場的時候。也許一開始讓俾斯麥帶隊前去踏陣就不是上策,眼下鳶尾的護教騎士已經把她們團團圍住,而跟隨俾斯麥沖陣的三百名鐵血騎士已經全部犧牲,盡管鳶尾這邊也死傷了不少,但還未到傷筋動骨的程度,此刻正有數百名騎士圍著俾斯麥和提爾比茨廝殺,其后還有讓·巴爾的主力大軍壓陣,一旦出現異動,這支大軍正靜靜地等待著,只要腓特烈大帝的本部人馬向前開進,她就一聲令下,讓這支大軍吞噬掉面前的一切。雙方互相等待著,誰都在等候對方的先手。


提爾比茨揮動著手里的旗槍,她振臂一抖,讓手中軍旗卷在旗桿之上,露出了前段銳利的槍頭,在亂軍之中,一手持槍,一手持劍,幾個交鋒下來竟毫發(fā)無傷地挑落十八名鳶尾騎士。她的姐姐俾斯麥也不遑多讓,陪伴在提爾比茨身邊,揮動手中大劍,用詭異的劍術刺落了十九名想要傷害提爾比茨的鳶尾騎士,她全身的黑色軍裝已經沾滿了鮮血,血液流進手指之間,讓她握劍的手頗感滑膩。為了避免兵器脫手,她扽過披風的一角,狠狠地抹了兩下,把手上的血擦干凈,繼續(xù)握住長劍,對著十幾步之外的鳶尾騎士。



“姐姐,大帝她還是不出兵嗎?”


提爾比茨一邊躲避鳶尾騎士刺來的騎槍,一邊喘著粗氣問著俾斯麥。


“對面那個鳶尾大將只怕是正在等大帝她陣腳松動,好借機發(fā)起攻擊,我們不能依賴她,得靠自己沖出去才行。”


“姐姐,你看遠處,旌旗獵獵,有一支部隊去攻擊大帝的側翼了?!?/p>


俾斯麥一劍嗑開刺過來的槍鋒,抬眼看去,只見一群鳶尾騎士結成嚴密的陣型向沙恩霍斯特把守的左翼發(fā)起了攻擊,而沙恩霍斯特也非常鎮(zhèn)靜地調動部隊以主炮進行反擊。


“我們得趕快沖出去,走,跟上我,妹妹!”


俾斯麥驅動著胯下的純黑鐵馬,帶著提爾比茨一齊向后沖去,迎面而來的鳶尾騎士并排著架槍過來,她們人馬一體,如同一套完整的殺戮機器,俾斯麥和提爾比茨根本無處躲避,一個回合,俾斯麥胯下的機械馬被直接戳報廢,好在提爾比茨手快,一把棄了佩劍,抓住了俾斯麥把她撂到自己的馬鞍上,兩人繼續(xù)在鳶尾的包圍中左沖右突,卻仍是殺不出去。


腓特烈手心攥了一把汗,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下令全軍做好防御準備,自己孤身一人沖上前去。只見她身體兩側散發(fā)出湛藍的光芒,兩條龐大無比的黑色機械鯊魚從光華中躍出,每條都有十幾米長,大口一張便能把一匹機械戰(zhàn)馬咬成鐵片,這兩條“鯊魚”仿佛是天上降下來的神罰,令鳶尾騎士不得不散開以躲避它們那大嘴的撕咬,而俾斯麥和提爾比茨則趁機突圍而去。



不遠處的讓·巴爾看到腓特烈大帝出手,表情一陣緊張,自言自語道:“我了個去,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啊。”

――



雖然讓·巴爾嘴上這樣吐槽著,實際上卻早早地調派敦刻爾克手下三個營的騎士從側面發(fā)起攻擊,而自己也即將帶領中軍迎擊腓特烈大帝的本陣人馬,一場血戰(zhàn)即將拉開帷幕。


這邊腓特烈大帝救出俾斯麥和提爾比茨,三人迅速回防,但此時,敦刻爾克的騎士已經先抵達一步,與沙恩霍斯特的部隊交戰(zhàn)起來,于此同時,讓·巴爾的主力出動了。她們的鐵蹄,仿佛要將腳下的一切踏碎。


“讓沙恩霍斯特多堅守一會兒,我們要在此迎擊讓·巴爾!”腓特烈大帝這樣下令道。


讓·巴爾的兩支部隊如同一把大鉗子,一旦合并,將是對腓特烈的絕殺,而沙恩霍斯特孤注一擲的奮武,顯然是要扼住鉗子的一側,阻止鐵鉗合并。



“第一隊保護第二隊,第二隊用主炮轟擊遠處敵軍!”


“第三隊護住一二隊左翼,第四隊近戰(zhàn)沖擊敵軍右側!”


“第五隊跟隨第四隊沖鋒,第六隊狙擊近處敵軍!”


沙恩霍斯特不斷地對部隊下達指令,她率領的部隊一共分成了六個分隊,每個分隊一百二十人左右,然而面對敦刻爾克的三個營兩千四百名騎士,還是顯得捉襟見肘,只能堪堪應付,但不得不說,沙恩霍斯特將這六隊艦娘安排得極為精妙,每部各司其職,全神貫注做自己的本職工作,竟然能夠與三倍多的鳶尾騎士斡旋這么久而不敗,看來一直性格急躁,兇狠好戰(zhàn)的沙恩霍斯特也是一名練兵好手,能夠讓部隊如臂使指,可見其才華足矣匹敵天城這樣的頂級軍師。



敦刻爾克的先鋒騎士被主炮擊傷甚多,于是便尋求近戰(zhàn)機會,她見沙恩霍斯特的陣型有多處松口,便命令部隊分成數隊,如同數把尖刀一樣插進沙恩霍斯特陣型的缺口之中,想要借此將沙恩霍斯特的軍陣一舉撕裂。


沙恩霍斯特見敦刻爾克將部隊分開,嘴角露出微笑,這正是她希望見到的,一旦敦刻爾克分散沖進陣型的缺口,就可以施展她的下一步了。


只聽沙恩霍斯特下令道:“第四,五隊圍繞一二三六隊進行掩護,一二三六隊主炮打三輪齊射!”


一聲令下,只見在一個很近的距離上,無數的炮彈像是煙花綻放似的向四面八方打去,離得最近的鳶尾騎士無不身中數彈,落下馬來,有的連人帶馬打成篩子,倒在地上發(fā)出哀鳴,此時,敦刻爾克的部隊全部被卡在沙恩霍斯特的陣型里面,騎士們連人帶馬擠在一起,難以再向前沖擊,敦刻爾克也不含糊,見機械戰(zhàn)馬難以發(fā)揮作用,直接命令部隊下馬近戰(zhàn),一眾鳶尾騎士翻身下馬拔出佩劍,向著自己面前的鐵血艦娘殺來。


鐵血艦娘也不示弱,一起拔出身后背負著的日耳曼長劍與鳶尾騎士拼殺在一起,一時間刀光劍影你來我往,格外驚心動魄,雖然鐵血艦娘能夠維持住一開始的陣型,但是不斷的減員讓陣型愈發(fā)地松動,只能靠第二隊和第六隊的遠程點殺來維持一種平衡,給其他部隊分擔壓力。



此時,沙恩霍斯特也從中軍來到陣前,不斷地游走在各個分隊之間下達指令,正確的指令和鐵血艦娘對命令的絕對執(zhí)行一時間讓局部戰(zhàn)場的形式發(fā)生了扭轉,敦刻爾克的部隊數量雖多,但是卻對沙恩霍斯特的部隊久攻不下。


“保持陣型,不要分散,注意敵軍動向!”


穿梭在前沿部隊里的沙恩霍斯特繼續(xù)指揮著,她的身旁有一座尸堆,是先前第三隊阻截鳶尾騎士的地方,這里摞滿了艦娘的尸體以及機械戰(zhàn)馬的殘骸,如同一個小山丘,但是沙恩霍斯特沒有太注意它,她的眼光全部落在前方的戰(zhàn)局上,如何頂住敦刻爾克的三個營的猛攻,是她要關心的頭等大事。



“大帝,放心,我一定會牢牢護住您的側翼?!?/p>


就在這時,尸堆發(fā)出一陣躁動,緊接著,里面便蹦出來一名騎士,手里的細劍如同蟄伏中見到獵物的毒蛇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了沙恩霍斯特,而沙恩霍斯特此時也看清了這刺客的容貌,只見這刺客容貌明艷,身姿綽約,有貴婦之風,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敦刻爾克!


“什么時候……藏了進去的?”


沙恩霍斯特來不及自我解答心中的疑惑,就勢一躲,避開了敦刻爾克的劍鋒,同時身邊一眾艦娘護了過來,阻攔敦刻爾克。


而就在這時,一大隊鳶尾騎士朝這里沖殺過來,與沙恩霍斯特的部下戰(zhàn)成一團,混戰(zhàn)之中,沙恩霍斯特仍是鎮(zhèn)靜地指揮部隊作戰(zhàn),這份沉著,可謂是大將之風。



但就在這時,一串小口徑的彈丸打了過來,極其精準的打中了沙恩霍斯特的頭部。


原來,敦刻爾克的潛伏刺殺,只是為了讓一直穿梭在鐵血軍中的沙恩霍斯特在遠處的第三營視野中暴露,而真正的殺手是一直瞄準的第三營帶隊人,敦刻爾克的妹妹,

斯特拉斯堡。


“將軍!”


沙恩霍斯特身邊的艦娘一陣驚呼,此時節(jié)鳶尾騎士已經貼近,眼看就要沖過去,沙恩霍斯特卻倒地不起,鐵血的艦娘們自發(fā)形成一堵墻,阻擊著聲勢浩大的鳶尾騎士。


“攻過去!”


敦刻爾克向鳶尾騎士們下達指令,她們形同爆發(fā)的山洪,一遍一遍地沖擊著鐵血艦娘組成的堤壩,這一遍又一遍猛烈的撞擊令這堤壩即將崩潰,就在這時,沙恩霍斯特站了起來。


她滿臉都是血,船型軍帽已經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鬢發(fā)凌亂,沾著血液黏成綹,垂在她的鬢角兩邊,而她的左眼,仿佛是一個黑洞,漆黑的空洞中不斷地涌出血液,原來,剛才斯特拉斯堡的一輪炮擊,有一枚彈丸擊中了沙恩霍斯特的左眼。


“將軍,您……”


周圍的鐵血艦娘見到沙恩霍斯特這幅模樣,無不大驚失色,卻見沙恩霍斯特張開雙手屏退眾人,自己挪動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幾步,用僅剩下的右眼瞪著前方的鳶尾騎士,凌亂的長發(fā),黑色的空洞,滿臉橫流的鮮血,三者交匯在一起,令沙恩霍斯特的模樣如同修羅惡鬼,就連敦刻爾克也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沙恩霍斯特扶著額頭,右眼看向遠處,口中喃喃道:“是你這個家伙嗎?”


說罷,腰間艦裝的右側主炮一輪齊射,另一邊,斯特拉斯堡被三枚彈丸打透了軀干,倒在眾目睽睽之下。


緊接著沙恩霍斯特又瞪起了面前的鳶尾眾人,她放聲大笑道:“啊哈哈哈哈,少了一半,面前的敵人少了一半啊!”


“看吶!連這天地都少了一半!”


敦刻爾克被這突如其來的癲狂笑聲嚇到,心里嘀咕著:“這家伙莫不是被打瞎一只眼睛,精神不正常了?”


想到這兒,敦刻爾克手中長劍一振,加緊了對沙恩霍斯特的攻擊,而沙恩霍斯特雖已盲一目,作戰(zhàn)反而更加勇武,頃刻之間,周圍已經橫七豎八倒伏著數十名鳶尾的騎士。


“來啊!”


沙恩霍斯特暴喝一聲,僅剩的右眼瞪得如銅鈴,連眼角都快要裂開,眼球里布滿了血絲,迅速讓她的眼白變紅,鳶尾見其如此,已經無人膽敢靠近。


敦刻爾克則把持劍的右臂往回蜷縮起來,同時下令道:“不用害怕,她這是困獸之斗罷了!一鼓作氣,攻過去!”


敦刻爾克的命令仿佛是一道圣旗,竟然重新喚回了部隊已經快要散掉的士氣,她們在敦刻爾克的帶領下強攻沙恩霍斯特的部隊,戰(zhàn)斗之慘烈,連后世史官都不愿意過多描述。



“大帝!沙恩霍斯特將軍受了重傷,已經神志不清了!”


一名鐵血艦娘飛速奔來,對腓特烈大帝稟告道。


眼前的戰(zhàn)斗已經膠著,如果此時退走,將會喪失眼前的優(yōu)勢。


腓特烈大帝卻沒有半點猶豫,下令道:“撤兵吧……我已經失去了格奈森瑙,不能再失去沙恩霍斯特了。”



――


一座稍顯寬敞的小城,星星點點的燈火顯示著它還有些許生機,廢土之上能有這樣的城市,實屬難道。


城中的街道雖然不算太干凈,但還算過得去,積水和淤泥并不算多,也沒什么垃圾,只有時不時竄出來的老鼠有點招人厭惡。


雖然大部分街道都顯得冷冷清清,但城中一座高樓卻是燈火輝煌,這里是一家高級賓館,雖然戰(zhàn)亂和災荒讓周遭環(huán)境變得惡劣不堪,但是這里卻如同一處世外凈土,究其原因,是因為這家賓館的老板,她不是人類,而是一名塞壬。


她擁有著一個人類名字,叫做薇爾,曾經也是一名四處尋找懷有野心之人在其身邊進行蠱惑的觀察者,但是在人間游蕩日久,動了凡心,想要嘗一嘗人間煙火,于是就脫離了塞壬組織,憑借自己的能力在這兒做起了生意。


她在這里做著各種生意,除了提供住宿,還有餐飲,娛樂,甚至是風花雪月也可以,只要你可以支付起費用,就可以上頂樓,與她手下那些妖艷的美姬共賞一番良宵美景。


不過呢,她并不看重錢財,最為一名塞壬成員,自稱為造物主信使的人,這些人間的東西在她眼里如同灰燼,她更喜歡有趣的事和人。


此時,一樓的大堂里,突然闖進來數名黑色衣衫的艦娘,把正在醉生夢死享樂的賓客嚇了一條。


“呦,幾位大人,什么風把您們這樣的貴客吹來了。”


抱著沙恩霍斯特的腓特烈大帝急切地問她道:“給我們一間干凈屋子,拜托了。”



薇爾打量著這幾人,只見她們都是容貌美艷,身材性感的美女,身上穿著的是鐵血高級軍官的制服,有兩人頭上戴著軍帽,另外幾人則是鬢發(fā)凌亂,臉上和衣服上全是煙火熏染后的污漬與廝殺后的血跡,這個年頭能夠參與戰(zhàn)爭的,只有艦娘,也就是說,面前的幾人是鐵血軍中的英雄戰(zhàn)艦。


“好的,請隨我來?!?/p>


薇爾禮貌地把腓特烈?guī)兹擞M來,帶她們上了二樓,將沙恩霍斯特安置在床上,她看著沙恩霍斯特,這個獨眼的猛將,心里不知為何涌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她不假思索地說道:“她傷得很重,我來幫忙吧?!?/p>


“你?”


薇爾返身離去,不一會兒提著一個箱子進來,她來到沙恩霍斯特身邊,打開箱子,從里面取出濕巾擦凈了沙恩霍斯特滿是血污的臉,而后對腓特烈大帝說道:“她這是被鳶尾的戰(zhàn)巡打傷的,還好,彈丸口徑不大,只要取出來就行了?!?/p>


“你竟然從一個傷口就能判斷出來?”


薇爾沒再答話,而是拿起鑷子,嗖地一下剜出了沙恩霍斯特眼眶里的彈丸,而后將一枚藍色晶體拍在沙恩霍斯特額頭上,晶體散發(fā)出淡藍色想熒光,熒光迅速地繚繞在沙恩霍斯特的頭部,轉瞬間,這個空洞洞的眼眶就不再流血了。


“幸虧這是艦娘,如果換成人類,這一下子早就被打得灰飛煙滅了,好了,我已經用心智魔方止住了她的傷,靜養(yǎng)些時日,就會好了,不過沒辦法復原她這只眼睛,以后她就只能當一頭獨眼龍了?!?/p>


“謝謝……”


腓特烈大帝輕輕的說出兩個字,然后安排俾斯麥和提爾比茨照顧沙恩霍斯特,自己則是拉著薇爾走出房門。


不遠處的醉鬼還在揮著手喊她說:“老板娘,上酒啊?!?/p>


薇爾朝那個方向喊到:“小娜娜去給客人上酒。”


“誒,好嘞。”


喊完了之后,薇爾看著腓特烈大帝,問道:“女士,您是不是有話要問我?!?/p>


“是……”


“您盡管開口?!?/p>


“老板娘,你,不是人類吧?!?/p>


“算了,沒什么好瞞你的,我確實不是人類,甚至我還是你們厭惡的一類。”說著,薇爾在臉上一抹,烏黑的長發(fā)轉眼間變成銀白,湛藍的眼珠變成金瞳,白里透紅的皮膚變成如紙般的蒼白,腓特烈波瀾不驚地說道:“塞壬。”


“你這表情,似乎并不意外啊?!?/p>


“是啊,我的軍隊,就是靠塞壬的幫忙才得以組建,我對你們沒那么大的仇恨,不用擔心。”


“其實我離開她們很久了,大概……上百年?主要是人間繁華太迷人,讓我留戀不想離開,說起來可笑,當初本來是要拿人類世界當試驗場的,沒想到自己竟然迷戀上了這片煙火氣?!?/p>


“于是你就在做起了生意?”


“做生意很有趣?!?/p>


“你的那些客人,他們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吧?不過我看他們好像很愿意沉浸在這里,哪怕外面敵軍壓境。”


“他們不用擔心,因為這里有我,這座城之所以能在這動亂中獨善其身,全靠我和我手下那些艷姬,她們不止是服侍客人的服務員,還是能征善戰(zhàn)的艦娘,別說是鳶尾的騎士團,就算白鷹最強的航母來了,也不必懼怕,怎樣,可解你心中所惑?”


“這一次怕是不行……黎塞留的騎士團和讓·巴爾的軍團就要合兵一處,到時候這座城會被合圍,她們人很多,這座城可能不保。”


“這樣啊……”


“這也許該怪我,如果我不往這里撤退,戰(zhàn)火說不定不會燒到這里,你們的這座世外桃源,亂世中的凈土,也不會這樣被卷入戰(zhàn)爭……”


“你沒有錯……也許任何人都沒錯,只不過是因為立場不同罷了,我想你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樓上有客房,里面的床很舒服,去洗個澡,躺一會兒吧?!?/p>


“多謝。不過現在的我可沒錢付給你?!?/p>


“錢對我沒用,趣味才重要,幫助你,我會覺得很有趣,這就算賺到了?!?/p>


“怪人?!?/p>


腓特烈說著便搖搖晃晃地上樓去了,能看得出來,她確實很累。


不止她很累,在外面的破落民房里,還倒著無數名和她一樣身穿黑色制服的鐵血艦娘,她們經歷了一場血戰(zhàn),現在非常需要休息。



賓館一樓正在飲酒作樂的人們此時都停下了,他們紛紛議論著剛才上樓的幾人。


“哎,伙計,你看剛剛那幾個女人,她們身上穿著的是軍隊制服哦?!?/p>


“軍隊制服?那這么說來,她們是艦娘咯?!?/p>


“對啊,看起來這幾個人級別還不低呢?!?/p>


“要說起這艦娘,我還是最仰慕咱們鐵血宰相俾斯麥大人,你看看當初她帶著鐵血大軍,開疆拓土,那真是英雄?。 币幻嗄昴凶友凵耖W爍著說道,一番話讓纏在他身上的艷姬頗有不悅,推了他一把說:“哼!你再仰慕,那也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角色,難道人家的溫柔鄉(xiāng)不如一個遙不可及的她嗎?”


“不不不,美人,別生氣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敬仰,敬仰英雄的態(tài)度,我當然知道,我和她的距離,要說好,當然還是你好?!?/p>


“那還差不多。”艷姬嬌嗔著,臉頰兩邊再度浮現起迷人的微笑。



腓特烈在樓上小憩了一會兒,就又爬了起來,來到沙恩霍斯特的房間,看到俾斯麥和提爾比茨兩人都有些盯不住了,就說:“你們兩個起睡一會兒吧,我來看著沙恩霍斯特,昂,休息休息。”


“是,大帝?!?/p>


兩姐妹尋了一張床,跟兩灘爛泥似的倒在床上,眨眼間就不省人事。


腓特烈輕撫著沙恩霍斯特的額頭,輕柔地說道:“苦了你了……”


這時,沙恩霍斯特的右眼猛地睜開,她的喉嚨里發(fā)出沙啞的聲音:“好難受啊……”


“沙恩霍斯特,你醒了,真是太好了?!?/p>


“大帝?我怎么在這里?”


“你受了傷,昏了過去,我就帶著部隊撤到了這里,想帶你療傷,現在你醒了,真是謝天謝地,怎么樣,還那里不舒服?”


“就是看不到一邊的東西,感覺好不適應,其他倒是沒什么。”


“沙恩,你先躺下好好休息吧,接下來的行動,我自有安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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