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福柯的“酷兒”理論談逾越欲望
在Foucault看來,也許人生中的一切都是所謂的“生存美學”(l’esth閠iquedel’existence)。只是,我不是“酷兒”(queer),我不懂得解脫,更無法縱容“欲望”。我不斷地隱藏“本我”,做著“自我”的寵兒,卻忽視了解放本我靈魂。
自我快樂是生存美學的核心。人生的最高價值,人類生存的真正本質(zhì),就在于它的審美性。而酷兒生存有助于人生藝術(shù)化,頗具審美性,是生存美學的溫床。人生而求樂,求樂完全是一種反思而自愿的行為,憑借這種行為突破知識、權(quán)力、倫理形成的界限,提倡每個人都能夠為自身的行為負責任,而這種責任不是被迫。自身能夠不斷改變生活,改寫自己,塑造自身,反復(fù)進行消魂試驗,從而使生存藝術(shù)化、美學化。
對于80后的人來說,反常意識早已深入了骨髓。在他們看來,反?,F(xiàn)象與正常現(xiàn)象共同構(gòu)建了人類的全部歷史和完整形象。開始不斷地逾越欲望,挖掘本我靈魂深處的赤裸裸的需求,去探索人性的“虛幻”真相。
我們無法超脫自我,于是我們更無法看清本我;我們不說權(quán)力、不談倫理、回避愛欲藝術(shù)(arserotica)、拒斥“壓抑假說”(repressivehypothesis),追求靈魂美學、反省假敘述……然后,我們又留下些什么呢?
早期的希臘羅馬文化中,欲望與生理美學(性文化)只是被視為倫理和道德方面的關(guān)注點,而6、70年代,開始被世人視為恥辱、荒誕、倒錯、變態(tài),甚至開始壓抑其體驗真相。我們當然不可否認,所謂的“酷兒”(queer)永遠與正常、規(guī)范存在著沖突對立。酷兒絕對是偏離中心、不正常的。有些學者認為,酷兒理論是針對主流文化、規(guī)范化normalising)的一種反學說。然而,人為何物?何謂中心?所有的規(guī)范的、正常的辨別方法,又是否來源于文化,來源于社會認同及其社會性別。正如雅克?拉康(JacquesLacan)所說的,“女性并不存在”,驚世駭俗的強調(diào)了反對把性別身份歸結(jié)為生物決定論的觀點。
??录昂蠼Y(jié)構(gòu)主義者們強調(diào),所謂的個體并不被視為自主的、具有獨立于語言而存在的天賦或本質(zhì)認同的笛卡爾式主體(Cartesian-main)(“我思故我存在”)。當人們常常浮想到“自我”這個代名詞時,已然忽略了“自我”其實不過是建構(gòu)主義(constructivism)的虛構(gòu)物、語言的產(chǎn)物以及與知識分支相關(guān)的具體話語的產(chǎn)物。對于我們探討的自我信念、自主性、個性化的一系列的冠冕堂皇的話語,其本身是社會的構(gòu)建物,而不是對自然事實的認知。(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我們必須清楚,社會性別并非染色體/生物意義上的性別的概念意義或文化意義上的延伸,而是當前正在進行著的、圍繞著作為人類關(guān)系規(guī)范的異性戀這一概念建構(gòu)起來的話語實踐。??略凇缎允贰?HistoryofSexuality)導論的結(jié)尾處主張,“性別”本身是一個虛構(gòu)的范疇,人們一直把它理解為欲望的根源或原因。身體并不是天然地“有性別”的,而是在文化進程中通過使用性(sexuality)的產(chǎn)生來延伸和維系特定的權(quán)力關(guān)系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又言之,如果把身體當作一個表面,那么歷史正是在這個表面上書寫或刻畫文化價值。這似乎意味著身體具有一種先于其意義(signification)的物質(zhì)性(materiality)。于是,人類社會沒有生物性別,只有社會性別。人類在為這所謂的社會性別隱藏欲望、收斂性欲取向、放棄生物選擇,而兢兢業(yè)業(yè)地恪守性別執(zhí)行的規(guī)范化和正?;?。而??抡J為,性別執(zhí)行實際上破壞了那些謀求解放受壓抑、被壓迫的個性欲望的政治活動的基礎(chǔ),然而它同時卻開啟了曾被認同政治所禁閉的反抗和顛覆的可能性。
酷兒文化對生物性別倒錯(transsexual)和社會性別倒錯(transgender)已然進入延伸研究階段。而認為執(zhí)行(performativity)是人們可以選擇自己想成為的社會性別,這是不正確的。顛陰倒陽的執(zhí)行行為(campperformance)事實上使那個主體成為存在,同時發(fā)揮文化批判作用。當談到生物性別(sex)、性(sexuality)和社會性別(gender),人類再也看不清自己的時候,“欲望”也許才開始可以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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