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語。南下北上
將近一個月了,回來的路上,我仰躺在車座上,望著天空,一朵一朵雪白的云,一片一片從遠處飛來,飛入我的視線。車急速地行駛著,沿路總能掠影過一些深綠色的樹,起身俯視大地,在車輪的帶動下道路浮現出一段一點的白線,煦煦孑孑的,磨損后留下了蒼白的痕跡。這種快節(jié)奏的變化讓人不安,還是天空悠閑舒適,視覺角度也好。湛藍的天空,云在緩慢的飛舞著,白色的裙擺透過橙紅的陽光被打扮得實為通透,一端沒有接光暗冷處則掂量出絲薄的輕紗。天空藍的讓我怎么也記不起藍的本色,什么才是真正的藍,輕易決定要變一種顏色來抹去平日里的色調來略顯它的與眾不同,偏偏要說那是瓦青色。而此時突然想伸手觸碰那雪白的云,感覺像冬日的厚棉被,松軟輕柔。卻抓了空,這才發(fā)現自己身在車間中,不禁笑起自己的投入了。
曾幾何時我見過這樣的天,這樣的云,撥開一層層記憶,我找到了答案。梳著兩個羊角辮,背著半人高的書包,徘徊在上學的路上,時不時就愛仰望著天,愛看天,愛看云,讓后嘻嘻哈哈傻走,撞到了人也摸不著頭腦,按著腦門傻笑。慶幸的是那時上學的路上沒有那么多的車,我走的都是安全大道。這樣的天,我怎么有那么長的時間沒有看到過了。天只要是晴天是不是也都是這般的深藍,我不得而知。mp3里林海的琵琶語淅淅瀝瀝催出了我的惆悵。琵琶能彈出這樣的音符堪稱是絕啊,悲涼中帶著充足的凄美,這樣的節(jié)奏喚醒了某些隱藏的東西。
一覺醒后,天又變灰了,空調吹得寒意起了,然而天已找不到一塊藍的地方,到處灰成了一片。若硬要說是白,那白也是灰,是藍天變灰了還是白云變灰了,再或者僅僅只是灰云鋪滿了整個天際,藍天只是隱退在灰云后了。青色的山,深綠的樹,我喜歡深綠就好比我喜歡深藍、深紅,我不喜歡草綠、淺藍、朱紅,因為在我眼里那些色彩不夠濃厚,不能表達它最最真實的含義,只有那濃濃的色彩才夠味夠足。電影版的畫皮已經面目全非了,我不知道蒲松齡在地底下看著他小說的影視是作何感想。也許他只會沉默,但他一定否認這是出自他的筆下。舞劇牡丹亭撩過幾幕未曾細細品位過,但已被那優(yōu)美的舞姿征服了。夢中情,人鬼情,人間情,生與死的纏繞,那只是活在每個人的夢中。
是秋,卻還穿著夏天的衣服,是秋過于淡薄了這南方。去北方吧,去那也許就能找找真正的秋了。告別了幾個鐵心的朋友,原來她們都如此不舍,我又何嘗不是呢?如果說春夏從世界消失了,那么的秋冬是不是就不能成立了。一方的存在證實了另一方的價值。這又是一個新的起點。
首發(fā)散文網:http://www.277762.cc/subject/27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