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鈴
這是我頭回用用了宋詞牌名做了題。但是我想寫的早就是昨天事了。今年國慶一直下雨,這是引我想寫的源頭。因為在下雨,我沒有續(xù)小說,早上扔垃圾,站了走廊,有段時間我都在看雨,轟轟下,有隱雷。
早上還沒醒,天上就降大雷,一個紫閃下來,辟——我那時還閉眼,就等,那個雷接著就下來,一整夏,往上幾年的夏都沒有過。但是欣喜。我說過,世上最好聽的音樂,是雷聲,雨聲,不過那時旁邊聽的人有仨個。
現(xiàn)在我再聽這種炸雷,我想的是,怎么不劈死那些個貪官,那些生吞了我錢的房產(chǎn)人?。恳苍S這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它要震,但是人間不應(yīng),所以天上下雨。下狂雨。
15年前,從國慶第一天,下雨開始,一直到第七天,但是纏綿。我的我媽,那時就在清代屋檐外,有個廚房,她坐里首,我挨外,秋雨天,透明汽,影壁前頭磚井,絡(luò)下來大葡萄葉子,上邊掛水,又是透明,我隔著幾塊大青磚,看。能看夠?才?怪,那怎辦,就看啊。于是我就看,老看,看長了,越來越綠,越來越?jīng)?,沁心醉涼,不是寒瑟發(fā)抖似的治人,為的什么,就是有人啊,她在,她在呢,你不看花是花,聽鳥趣著鳥叫么。
但是那時井你千萬不要靠右,那邊就是棵百年大石榴,它光鮮,頂一頭昨日露水,我不聲討它,我也從沒這權(quán)利,就算那時,我還遠(yuǎn)沒將植物當(dāng)了親人。榴后就是個油畫班,倒是——那年盡有的他瑪?shù)堂郎倌?,但是我不是現(xiàn)在的我,我他瑪?shù)讨挥泻?!整天禍亂的廁所,如天天漲潮……白天傍晚瞎鬧。
今年一下就是三天,皆暴雨,寫到這,忽然踫見窗外有煙,這一會就散到左邊了,所有的相會,煙陣,都這樣,你是根本抓不著的,想還是沒想都一個樣。時間從來不是真正罪人。
也打雷!也狂雨!我說這是兩年的雨都下到72小時了。昨天坐超市,聽人說章丘一個崮云湖么,我是老濟(jì)南,也不認(rèn)識,說淹了。再不是那纏綿,越來越?jīng)]有,生生吃人的世界,他瑪?shù)桃侥?,在哪種時間里,能找得到毫無私心的,肯美好降臨的纏綿?。?/span>
根本他瑪?shù)滩豢赡堋?/span>
什么樣的是算纏綿呢?
瀝瀝瀝,一根又一根針,摸了片葉子邊,有的就含住了,不讓掉到了地上,可是真掉落到地,那是滋潤另一片,眼下,它就想要住的,就是它接了后,它就不落,就不承想落,就算瞬間改變了的這種恩,能澤它,也能擇住它。
所以秋天和秋天都不從一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