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非一場絢爛的煙花
孤獨的生日,寂落的生日愿望
天藍得似乎可以讓人忘掉所有的一切不快;藍得透徹;藍得讓碎碎有點黯然神傷。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是碎碎的生日。碎碎來到她最愛的山谷邊,對著山谷的那邊大聲喊:“碎碎,生日快樂,一定要加油,努力,學習。”這應該算是齊碎碎的生日愿望吧!曾有十幾個這樣的生日。她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孤獨的生日。山谷的那邊回蕩起剛才的生日愿望,不禁令碎碎淚落兩行。
風還是細細地婆娑著樹葉,發(fā)出碎碎的聲響。陽光透過綠葉間的小隙,直射到樹下那個白衣少年的身上。幾縷陽光絲絲地灑落在少年的白T恤上,顯得白衣更白,少年更亮。在幾縷的發(fā)間下,有一雙總帶著一縷憂傷的雙眸,也總是一片灰然。瞬然,淚滑落,浸濕了雙眸,打濕了略長的睫毛,臉蛋變得異常的白,唇也泛白,少年捂著心口,艱難地從口袋里掏出個藥瓶,熟練地吃了一顆白色的藥片。臉色因此也變了好多。
也許,也總是這樣。每個人過著不同的生日,許著不同的生日愿望。宿命,歸根是否也不一樣?
偷桃遇到桃園主人,此主人非彼主人
可憐的碎碎做了一個美夢,付出的代價卻是那么的慘重。晚起床,遲到了,又導致了早飯沒得吃。肚子空空也!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溜去填飽肚子再說。(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桃每一個都長得那么讓人垂涎三尺。摘吧!使勁的摘吧!反正沒人。摘了好大一堆,坐下來細細品嘗?!班?!這個蠻甜的,多咬一口。”這個碎碎真是沒話說她了。好吃就多咬一口,不好吃了就滾一邊去。在碎碎的左邊是未經(jīng)考核的桃,右邊則是不幸被淘汰的桃,后面吧?是已順利過關(guān)的桃,可只剩下桃核了。她仍滿意地品嘗著。拿一個桃,不幸上面居然會有一只可愛的毛毛蟲。碎碎不慌不忙,指著這個小家伙說:“你居然想強占我的食物,不過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這個小毛蟲介意了。這個就送給你吧!”說完,輕輕地把桃放下。
“今天的早餐,午餐也算解決了。先美美地睡上一覺再說吧!”碎碎邊摸摸早已吃得圓圓的肚子故作安逸樣。
睡得好似已足夠,但總覺有一種目光盯著自己一樣。
“?。 眲偙犻_眼,居然看到一張臉蛋不能說帥,卻也不能說丑,眸子不算朗若星辰,卻好像有些奪目,發(fā)型不酷,輪廓也不是有很好看的線條的那種。哎!總之兩個字“平凡”。
“啊!”又一聲尖叫,似振動了整個桃園。不管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溜吧!
“哇!幸好沒跟上,要不給桃園的主人打死,也會打殘吧!不然本人碎碎就要英年早逝了?!币雅艿蒙蠚獠唤酉職獾乃樗闊o力地趴在課桌上嘀咕著。
有時,相乎的奇遇也總是那么的讓人難以捉摸不透。這樣的相遇是否更別樣的風情。
兩個平凡得都會被人忽視的人,卻恰似兩條平行線,在數(shù)學的定理上永遠不會相交,但在生活上卻并非如此。
碎碎放學后,輕輕地放下被自己綰起的馬尾辮。抱著自己最愛的芬達飲料路經(jīng)籃球場。一張似曾相識,又有一點模糊的臉在籃球場上跳躍著。碎碎慣性似的撓撓腦袋,后退三步。
“哦!對了,是他。桃園的主人?!币粋€響指配合著碎碎的聲音落下。腦袋轉(zhuǎn)轉(zhuǎn)想,他不會認識我吧!把我告到校長那里去,那我還是要英年早逝了。
興許,只有碎碎這顆腦袋會這樣想,因為她是一個超級會想的人,一元二次方程都可以弄不清的人。
“Hi,你好,那個……那個頭次吃了你那么多的桃。這瓶芬達四塊錢,我那天好像吃了你一斤桃,現(xiàn)在桃是四塊錢一斤,所以,這個剛好。我們就互不相欠了,不要把我告到校長那里去好嗎?”碎碎叫住正在打球的白衣少年低著頭絮絮叨叨的說著,語氣近似于哀求。不過,她可真會算哦!還暗暗自夸道自己真聰明。
男孩停止了打球,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一個腦袋的女生。想了半響才明白她在說什么,接過飲料一仰而盡??粗掌?,不屑地說:“我不是?!鞭D(zhuǎn)身又自顧打球去,完全不顧早已鐵青臉的碎碎。
“可惡!居然敢……敢……”碎碎聽完這番話,就差沒有當場暈倒又暗暗為自己的芬達叫苦。氣得語不連珠了一般。
“不行,我要跟你PK,否則難消心頭之恨?!彼樗橐е鴬^奮地喊道。又沖過去奪白衣少年的球。
經(jīng)過一場激烈的苦戰(zhàn)之后……
“沒想到你還蠻厲害的嘛!”碎碎同白衣少年說。
白衣少年低著頭淡淡地說:“你也不差。”誰似乎都看不到他早已慘白的臉。臉上痛苦的表情。
碎碎被這么一說似飄上了天,正在沉迷自我陶醉中時,一個念頭把她從天上拉下來。她敏捷地沖到白衣少年的跟隨前說:“你還欠我一瓶芬達,記得還我哦!”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長長的馬尾辮在身后蕩出好看的弧線。白衣少年把頭抬起看著這個奇怪的女孩,明明很笨把他誤會成桃園主人,但又那么會算賬,真是不可思議。他的嘴抿得緊緊地,心卻涌動著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見她走遠后,掏出藥片塞到嘴里,臉色才漸漸有了好轉(zhuǎn)。
執(zhí)著,總是執(zhí)著。這又為的是什么,明明知道這樣打球會把他送往天堂,可他堅持這樣。
宇宙有時似乎太大,有時似乎又太小。在宇宙的兩端,有兩顆星球,它們在各自的軌道上有規(guī)律地轉(zhuǎn)動著。它們擁有不同的外表,不同的生活方式。但它們卻同時擁有了一顆孤獨的心。
同行的紙飛機,心似乎也同行
期中的測試成績出來,碎碎依然在班上最中間。她忽然想起他,于是在校園里不停地找著那個白衣少年的影蹤。風景不斷地從眼前閃過,無數(shù)張臉不斷地閃過。但她依舊沒找到他。她突然感到有些許的失落感。
她敲敲腦袋:“真笨,怎么都不記得問名字,班級呢?”
“砰!”居然撞到一堵肉墻,抬頭,這張臉不住地讓她雀躍起來。
“我終于找到你了,你怎么向一個鬼一樣,出現(xiàn)老是這么奇怪?!彼樗樘痤^望著他,他今天不是白衣,而是一件灰色的大T恤。讓人看起來,他是一個暗淡的少年。
“有事嗎?”他望著這個一臉雀躍卻略帶埋怨的女孩。一股莫名感油然而生。但依舊用冰冷的口氣問她。他的眼眸亮了一下,又恢復了暗淡。
“期中測試成績出來了,我依舊在中間,你呢?”
“最后。”他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些,淡淡的說。
“那你不是很慘么?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有一種辦法忘掉這個不高興哦!”碎碎說完拉起他的手腕向教學樓天臺走去。男孩懷著莫名的感跟了上去。他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是以這樣一個方法來解決。她做的事仿佛總是那么讓人出乎意料。
“好,到了。喏!這個給你,這是你的紙,跟我一樣拿筆寫下不快樂的事,然后疊成紙飛機,飛下去就可以了?!彼樗檫呎f,邊把一疊好看的紙遞到男孩手中。用筆寫下自己不開心的。男孩接過,莫名地學著碎碎的樣子。
“好了,大的已經(jīng)完成。我們再折很多的小的,那樣小的可以幫助大的承載不高興的事飛遠一點,知道嗎?”碎碎指著大的,又折著小的說。男孩也這樣學著。
“可以放了,我們一起吧!”碎碎和男孩拿起大的飛機一起飛起來,又同時拿起小的飛。好看的飛機在空中飛行著,大的遙遙領(lǐng)先,小的始終尾隨著。但兩個大的始終保持一致。
“現(xiàn)在還有不高興嗎?哦!對了,我還不知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應該不知我叫什么吧!那我先來個自我介紹吧!我齊碎碎也,高二年級三班,成績中等,不被老師重視,也不被老師嫌棄。甚至,有的老師都不認識我?!彼樗樗茍蠛啔v一樣,如實說來。又指著男孩說:“這下該你了?!?/p>
“我?我顧奇諾,高二年級四班,成績最后。”奇諾望著遠方,心不在焉似的說。眼神里總是一片灰然。
“哦!那你豈不是被老師嫌棄的那種,但,我碎碎不會嫌棄你的。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哥們同志了。”碎碎拍著奇諾的肩,用很有愛心的語氣卻又帶有義氣的語氣說。奇諾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只是點點頭。 #p#副標題#e#
兩顆寂落的心就這樣走到了一起。之后,誰也沒有看到,兩只同行的大飛機同時落在了校園的角落那棵古老的黃果樹干上。它們緊緊地靠在一起,似乎都在想要保護對方一樣。
你不是褒姒,我不是周幽王
“哥們同志,今天有約嗎?沒約跟我約吧!”碎碎拿著手機飛快地按鍵發(fā)簡訊給奇諾。發(fā)完琢磨著給他怎樣的一個驚喜。
“叮,叮,叮。”碎碎急快地拿起手機看簡訊。
“嗯!我沒約?!彼樗榭吹胶営嵅挥勺灾鞯匦ζ饋?,哼著歌兒回復。
“那,校園對門的蛋糕店,不見不散哦!”發(fā)完簡訊的碎碎趴在桌上,傻傻地笑起來,臉頰不知時多了一團紅暈。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嗎?
總是在這樣平平淡淡的日子里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淡淡的相遇,相識,直到相知,怦然心跳。
放學后,碎碎還是慣性地把綰起的頭發(fā)放下來。蹦蹦跳跳地跑去蛋糕店。
“哇!沒想到哥們同志,你居然來那么早,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小弟在此道歉了?!彼樗槿∠聲?,雙手作輯說。
“我點了芬達,你要吃什么糕點自己點吧!“奇諾抬頭看著她說。他的語氣依然淡,淡得仿若輕云。
“哦!服務(wù)員,你來兩份提拉米蘇吧!要綠茶味的哦!”碎碎以兔子的速度沖到前臺跟服務(wù)員說。
然后,又以兔子的速度沖回座位說:“哥們同志,要六單元測試了,你準備得怎么樣了?!彼樗橥兄掳蛦?。心里又暗暗想到,這算談戀愛么?好像,只有情侶才會一起吃提拉米蘇。他沒有拒絕和我一起吃誒!也許算吧。
“還行?!逼嬷Z接過服務(wù)員的提拉米蘇,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得如湖面。
碎碎終于按捺不住,站起來,用雙手把奇諾的嘴往兩邊弄說:“哥們同志,你怎么不笑了,總是這樣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不過現(xiàn)在這樣真的好可愛哦!”碎碎笑得賊奇怪,賊奸滑。
“古時后,那個周幽王為了弄他的那個妃子褒姒笑,居然烽火戲君侯,最后搞得國破家亡。而今,我碎碎為了逗哥們同志笑,居然去掰哥們同志的嘴??赡闱f別誤會哦!因為,你不是褒姒,我不是周幽王?!闭f完,碎碎就甩著長長的馬尾辮走了。留下奇諾一個人獨自坐在那里。他嘴角浮起兩塊剛才被碎碎捏過的印跡。表情變得僵硬。也許是吧!他不會是褒姒,她也不會是周幽王。但他們那樣著實像談戀愛,但他不能給她幸福。
六月飄落的碎紙屑如紛揚的大雪
學校放榜的日子又到了。碎碎站在榜前,她依然處在中間,似上不去,也下不來。她掏出手機。發(fā)簡訊。
“哥們同志,測試成績怎樣?我依然沒變?!卑l(fā)完她靜靜地等待奇諾的回復。
“叮,?!眮砹耍テ鹗謾C。
“最后。”又是這兩個字,看到這兩個字,心似乎總有一股不安的躁動。這兩個字,不知為什么今天看起來是格外的刺目。
放學,碎碎把成績單拿回去。媽媽看了,很生氣。把成績單撕得粉碎,拋向天空中,重重地一拍掌甩在碎碎的臉上。
掌聲,響徹了整個屋子。似回蕩不已。
家里靜得只剩下媽媽高跟鞋踩在地上咯噔、咯噔的聲響。碎碎看著媽媽的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看著漫天的紙屑如雪一樣飄飄灑灑落下來。紙屑落在碎碎的身上。她無力地坐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著雙腿縮在一起。淚水從被媽媽打過的臉頰流過,深深地疼。這一刻,她無助,無奈。一個淡若的身影出現(xiàn)在腦海。撥通電話。
“喂,哥們同志,可以陪我一下嗎?”
奇諾從未聽過碎碎這樣無助,無力的聲音。他沒有多想的答應:“好?!?/p>
長長的街道,人變得寥寥無幾。路燈剛剛亮起,風呼呼地刮著,充斥著碎碎全身上下每個細胞。碎碎感覺到好冷,好冷,緊緊地抱著雙臂。這仿佛是唯一保護自己的方法。
路邊幾個玩耍的小孩,天黑了都不知道回家,還在那里瘋打著。其中一個小孩不小心撞到了碎碎。碎碎看著撞她的那個小孩,他視若無睹地說了一句:“走路怎么不長眼睛?!比缓螅吡?。心突然重重地一沉,連路邊的小孩都在笑話她。她在心里對自己輕視一笑。
前面定定地站著一個穿著白衣的人。是他,碎碎的哥們同志。碎碎看見他,急促地向他走去,不幸的是一個趔趄,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他沖過來扶起她,輕輕地擦掉她的眼淚,一臉關(guān)懷,心痛地說:“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好嗎?”在他懷里的碎碎重重地點頭。
“我今天看了好大的一場雪,每一片雪花似針一樣插進我的每寸肌膚。媽媽哭了,生氣的哭了。她還打了我,從小到大,無論我怎么她都不會打我,這次打我了。媽媽為了能夠在跟她離婚的爸爸面前抬起頭。
她苦心的栽培我,可我總是不聽話,總是惹媽媽生氣,不高興。我每天上學出門扎著馬尾辮,到學校又把它綰起,放學又把它放下。媽媽想我是一個頂尖的學生,窈窕的淑女,所以讓我留長發(fā)??晌矣袝r真的很累,很累,很想沉沉地睡?!彼樗檎f著說著似乎喉嚨說不出來話了一般。興許是太累了,她閉上眼睡了。
奇諾看著懷里這個成天嘻嘻哈哈的女孩。而今,卻是一只如受傷的小鳥。躺在他懷里,哭泣的女孩。他似乎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他想保護她。直至深夜,他久久的不能安下心來闔上雙眼。心痛,激動在以前似乎從沒涌到過奇諾的臉上,而今卻涌到了他的臉上。這種痛,痛得撕心裂肺。他的臉又變得慘白了,他忍住心痛,咬著牙告訴自己,堅持。
淚滴落在傷口上的痛如針扎
上自習課,碎碎趴在桌上沒事。嘴里念叨著奇諾的名字?!邦櫰嬷Z,顧奇諾。好好聽的名字,怎么從來沒發(fā)覺。”
待自習課的下課鈴聲打響。她以兔子的速度沖到四班門口,大聲的叫喊道:“奇諾,奇諾,這樣叫好聽嗎?”話剛出口,想收回卻已來不及。
奇諾的身邊,站著一個中年男子。滿臉胡子,看起來似乎有些不修邊幅般。他聽見碎碎這樣叫著奇諾。反映大得讓人有些出乎意料。
“哦!原來是你,所以,我兒子才不能認真學習??偪甲詈笠幻?。至于老師今天把我請到學校?!闭f完,走過去揚起手。
“啪!”
一記掌聲,響徹整個天際。
碎碎透過中年男子,看到奇諾慘白的臉。聽到他叫了一聲:“爸!”中年男子雙說:“以后,你不準再跟我兒子來往或是……”
話音未落完,碎碎感到腦袋一片空白。她轉(zhuǎn)身走了。這一刻,她沒有哭,只有心痛,痛那個他有這樣的一個父親。可想而知,他的日子又是怎樣度過了的。心痛越來加重了。在這樣平平凡凡的交集中,他們開始為對方受到傷害心痛了。
晚上,又是一個路燈剛剛亮起的時候。奇諾又在那里等她。她走過去緊緊地抱著他。她的手觸到了他的傷痕,她抬起頭問:“是爸爸打過的嗎?”他沒有回答,眼眸里盡是對她的心疼。她又開始在他懷里哭,淚水滑過臉頰,深深的疼,又跌落到他的傷口上。他痛得表情有些難過。但他知道,懷里的這個她也痛。
“奇諾,我們以后,只做同學好嗎?”碎碎抬起那張早已布滿淚水的臉說。
“碎碎,可能這是第一次叫你。我還能聽聽你叫我哥們同志嗎?”奇諾看著這張臉,繞過這個話題,壓抑著內(nèi)心涌動的絞痛說。不好的預感,冒上心頭。
“哥們同志?!彼樗轫樦辛艘宦暋?/p>
“嗯?!逼嬷Z點點頭,嘴角上揚。原來他笑起來是如此的好看。
“我們只做同學好嗎?你答應我好不好,我不想再看到,你今天這個樣子,滿身都是傷的樣子。好嗎?”碎碎激動的搖晃著奇諾的身體說。
“好,碎碎。我答應你,答應你。”奇諾拉住激動的碎碎連連點頭答應。在碎碎好看的額前烙下一記吻。這吻,吻得有些痛,有些苦。淚也從這個倔強的男孩的眼里流出,滑落下來跌至地上消失不見。
也許,在他們看來這似乎更好一些,更能讓他們把那顆尚未發(fā)芽的種子深埋起來,因為它不適合生長發(fā)芽。 #p#副標題#e#
碎碎推開奇諾的懷抱,甩著那長長的馬尾辮始終沒有回頭的走了。奇諾望著她,漸漸變小直至模糊的背影。眼前頓時一陣迷茫,悵然若失。他感覺他自己似乎要永遠失去她了,身邊不會再有她的歡歌笑語。永遠,永遠。自己的身邊只有一片白茫茫,一片冰冷。心絞痛又加重了,他不想她看到他這樣。
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只聽得見一聲急促地120救護車的聲音。
風乍地起,吹落了校園角落里那棵黃果樹樹干上兩只緊緊相擁的紙飛機,好看的紙飛機要飄然遠去。不似斷了線的風箏,那么自由一般。它似沒有方向的在空中盤旋。
偶然的竊竊私語
碎碎回到學校之后,終日埋頭學習。做到媽媽心中的窈窕淑女。她不再把頭發(fā)綰起,而是齊腰的長發(fā)隨風飄揚。她不再是那個不被老師重視,也不被老師嫌棄的學生了。而是一個學習成績優(yōu)異的學生,校草的女朋友。他對她很好,總是對她微笑,對她的關(guān)心也是無微不至。
碎碎放學抱著書路過操場。聽到幾個女生正八卦地討論什么。
“聽說了嗎?高二年級四班的那個經(jīng)??甲詈笠幻念櫰嬷Z死了?!?/p>
“是真的嗎?”
“嗯!幸好不是死在學校,要不然還怎么上學了。”
“就是,就是。聽說是心臟病突發(fā)死的。”
“不會吧!他有心臟病,那我怎么平時還看見他在打球呀!真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p>
“就是,幸好,跟這個人不認識?!?/p>
后面說了什么,碎碎什么都沒聽到。腦袋里一片灰然。
“奇諾死了,心臟病突發(fā)死的?!睍Z然從碎碎的懷里滑落。是真的嗎?有人告訴我這是真的嗎?她傻傻地杵在原地,她呆了。突然,她又似發(fā)瘋一樣,瘋狂地喊著:“奇諾,你在哪兒?你沒死,我不相信你會離開我,我們說過要做同學的?!?/p>
“你到底在哪兒?在哪兒?”淚水早已布滿了臉頰,淚水也模糊了雙眼。
也許,瞬間的消失??傋屓诉@么的心痛。讓人為這個生死離別痛苦地掙扎著。抱著有奇跡發(fā)生,或是自欺欺人的騙自己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面對死,碎碎,她不能坦然的接受,也不能忘懷這個痛。
扎起了馬尾辮,揚起好看的弧線。踏至奇諾的墳前,送上一束新鮮的雛菊。碎碎喃喃地說:“奇諾,你的選擇,讓我心痛,讓我疼?!闭f完在墳前的碎碎無助地哭了起來。
她希望他能夠如以前那般,輕輕地擦掉她的眼淚,將她攬入懷抱,
給她溫暖??涩F(xiàn)在不能了,一切都不能了。
她甚至希望,奇諾如電影里面那個梁山伯一樣,從墳墓里走出來。
在夏剛末的時候,那個碎碎的他——奇諾。就這樣選擇了離開。他沒有做到給她的承諾,沒有,沒有。食言的拋下她,獨自去了只有冰冷的天堂。
這不是一場絢爛的煙花,不是,不是
轉(zhuǎn)眼間,冬天到了。這個城市,今年下雪了。雪紛紛揚揚地大片大片的飄落下來。碎碎站在窗前目望著這個雪白的世界。突然,思緒萬千,奇諾在天堂冷嗎?有人為他加衣嗎?
黑夜,說來就來了。天空中,綻放起美麗的煙花。
煙花總是很美,很美。那么的絢爛多彩。但它卻多彩的那么的涼,那么的痛,那么的短暫。
奇諾走了,什么都沒有留下。一個淡若的背影總是恍恍惚惚的出現(xiàn)在碎碎的夢中。他伸出那白晳的手來拉她,她的手一觸及到他的手,他便幻化成一縷青煙不見。無論碎碎怎么喊,他還是不會回來。
他們的愛,并非一場絢爛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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