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看過、做過、想過(上)

走過、看過、做過、想過(上)
《屐痕點點》是一部回憶錄,是自己以前寫的、現(xiàn)在仍然在寫的一部作品。原本想把這部分內(nèi)容收入到作品集的《天道酬勤》之中去,卻感到有些風馬牛不相及,就另開爐灶了;當時的心情是寫下來留給自己或者子孫后代做個紀念的,所以有些私密的東西就袒露了出來,但后來又發(fā)現(xiàn)有不少的章節(jié)寫的很不錯的,就不愿埋沒自己的才華,思考再三,還是放到網(wǎng)上來了。
上世紀七十年代是我讀書的第一個高峰期。天知道那段時間里我看過多少書,熬過多少夜,寫過多少讀書筆記。在那個階段,無論是《三國志》、《漢書》還是馬恩列斯毛的著作,無論是《物種的起源》還是《夢溪筆談》,無論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還是《第二次握手》,無論是歷史、地理、理論、小說還是劇本、詩歌,甚至是《芥子園畫集》,只要能到手的書籍、雜志幾乎統(tǒng)統(tǒng)看過。當時市圖書館還在陶珠路一帶,我隔三岔五就背著一個黃挎包到館里的外借部去借書,一般每個圖書證只能借兩本書,我有熟人,一次就能借回滿滿一挎包的書,不過還有朋友們家里的藏書,志堅家的《二十四史》,東明家的《唐宋詩詞集》我都讀過,還得加上我和弟弟當時買過很多本古今中外的名著,現(xiàn)在還有滿滿一書柜!
到了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就成了我寫作的第一個高峰時段。那段時間,除了在廠里主持每天上班前的有關(guān)的形勢教育和工作安排,除了下午下班后的政治學習,除了每半個月辦一期專刊,其余的時間就趴在那張破舊的辦公桌上努力筆耕。至今還能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坐在新街那間有一個大大的防空洞入口的辦公室里瘋狂的寫作。一支筆、一支煙、一杯水、一碗放涼了的飯,還有一盞燈。記得那個時候還沒有三峽工程,連葛洲壩工程也沒有,電力緊張,經(jīng)常停電,就是一盞煤油燈,或者是一支搖曳的蠟燭繼續(xù)寫作,每每到夜深人靜才回家,走在一片漆黑的獻福路上,披一件軍大衣,哼兩聲流行歌曲,還有些成就感,還有些“只爭朝夕”的豪情壯志在里面。《而立之年》就是在那段時間寫出的,重新謄正,還是感覺不錯。
上世紀八十年代中葉到九十年代前期,是改革開放的“陣痛期”,也是大動蕩、大變化、大跨越、大發(fā)展、大破產(chǎn)的時期,我成了當時廠里的實際負責人。雖然后來有了合并,有了工廠和公司的興旺發(fā)達與步步下滑,那段時間卻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個階段。在以前,我完成了“讀萬卷書”的過程,而在那段時間里,我完成了“行千里路”的心愿。我一生絕大多數(shù)的路都是在那段時間所走過的。長城內(nèi)外、大江上下,有不少只是匆匆一瞥,不過就是“到此一游”罷了,而有些地方則是給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以至于即使到了今天,只要閉上眼睛,依然能聞到長陽大山深處的涼風,能看見東湖岸畔那亭亭玉立的水杉,能仿佛依然在鄭河那青石板的小路上溜達,依然在南京路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我也能夠在夜幕下的教育路上流連迎春花市,也能夠會在陽朔的那顆大榕樹下和大家一起哼唱“多謝了”……這也就是《六六大順》的主要內(nèi)容,而且寫得越來越好,不容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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