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春天來臨所想起的(上)

從春天來臨所想起的(上)
我真的很羨慕那些活蹦亂跳、笑聲不斷的年輕人的春日郊游喲!戴上蛤蟆鏡,穿著緊身衣,人造革提包里塞滿食品,從漢堡到“雀巢”咖啡,肩背“海鷗”雙鏡頭照相機,手提臺灣產(chǎn)“幸福”錄音機,邀上三朋四友,攜上自己情侶,踏上自行車,到“洞天福地”的三游洞;乘上火車,去“三楚名山”的玉泉寺;登上客輪,訪聞名遐爾的昭君村……啊,擺脫了城市單調(diào)的色彩,躲避了空氣污染和雜亂的噪音,忘卻了憂郁、痛苦和煩躁,盡情的投入大自然清新的懷抱,所有的景致,所有的花草樹木,所有的山山水水都散發(fā)出春的氣息,春的氣息撲面而來,沁人肺腑,讓人也為之變得善良、和藹、朝氣蓬勃、心胸開闊!
帶著一溜小跑沖上磨基山(又稱葛道山)的峰頂,俯瞰西陵峽口第一城;淌著大汗攀上三游洞的石階,贊嘆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精妙;哼著小曲在東山上漫步,看傲雪怒放的紅梅,然后是如煙的柳蔭,聆聽春天旋轉著歡快的舞步……我?guī)缀跻磷『粑?,對往事?a target="_blank">回憶常常使我激動不已,難以自拔。回想起來,我們只有一次大規(guī)模的春天聚會。大概是1974年,我們在西陵公園合影,志堅掌握自拍,一大群人面對春意盎然的荷花池,背景是新建成的茶樓,還有一排灌木叢給這張照片貼上春天的綠色標簽。也許我們還有過春的約會,但我沒有一點印象。這樣的聚會以后再也不會有了,這樣的合影以后再也不會有了。
我多么希望在某個星期日出門遠足,到春的懷抱中去,讓春光溫暖我的心房,讓春風撫摸我的頭發(fā),讓春色陶醉我的眼睛,讓春雨蕩滌我的軀體,讓春花舒展我的感覺!我會吟詩,一遍遍的吟朗“春天是年華閃光之時”;我會唱歌,一遍遍唱著那首著名的“春天來了”;更重要的是我會用紙和筆來抒發(fā)感情,贊美春天。然而,我沒有走出城市,走出鋼筋水泥組成的包圍圈。我只能看看天空變得絢麗的云彩,聽聽細潤無聲的春雨,望望窗外那棵披上綠衣的高高白楊樹…然而就是這小小的享受,也使我感受到春的來臨,聞到春的氣息。管中窺豹,略見一斑,我正是從這一片綠葉、一朵白云、一滴春雨、一陣暖風里看見春天的浩浩蕩蕩、不可阻擋。我多想輕輕呼喚一聲;“多好啊,春天!”
春天是大自然絢麗多彩的大花園,百花盛開,彩蝶紛飛。但它無疑是一幅艷麗的春宮畫。和郭沫若早期小說里說的一樣;“無論是青年人,老年人或是中年人,在他的心目里,春天肯定是包括整個寰宇在內(nèi)的巨大春宮畫!”我尤為喜歡這句話,簡直比相信偉大列寧的“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還信任,因為這是生活給予人類最平凡而又最深奧的啟示。人的大多數(shù)在春天無疑都是禽獸,為了追求性的滿足和肉體的結合,日夜沉醉與此,甚至不惜一切的去誘惑、爭奪、霸占和強迫;同時,還有那么一群人,為了尋求更大的歡樂,永恒的滿足,而努力克制自己的性欲,還有種種欲望,視“三千粉黛無顏色”,不停歇地向前走,一直走下去!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立場、觀點、態(tài)度的人群,這是縱欲論與禁欲論的較量。兩種理論都有不少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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