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淀

白洋淀
寶塔山人
二〇一七年七月十九日
還在上小學的時候,我看了電影《小兵張嘎》和《雁翎隊》后就知道有個地方叫白洋淀。再后來,讀了著名作家孫犁的小說《白洋淀記事》后,我對白洋淀有了更多的了解。打那之后,我就一直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到白洋淀去一覽其美景。近日出行,我總算實現(xiàn)了我長期以來的愿望。
清晨,天空霧蒙蒙的。我與妻子興沖沖地搭上由保定開往安新的頭班公交車。坐在車上,總感覺車子行駛太慢。一個多小時后,我們總算來到安新縣城。一下車,我們就叫了一輛三輪車直奔白洋淀而去。二十多分鐘后,我們終于來到了渴望已久的白洋淀。
白洋淀位于冀中地區(qū),是華北平原最大的淡水湖,水域遼闊,涉保定、滄州的四縣一市,占安新縣總面積的百分之八十五。白洋淀之名,緣于船、艇駛過,其后白浪涌動,宛如白羊;又因天晴時,朵朵白云映入水中,滿淀白云的影子恰似成群的白羊,故舊稱“白羊淀”。后有人認為“白羊淀”為水淀,故將 “白羊淀”改稱為“白洋淀”。白洋淀整個淀區(qū)有大小不等、形狀各異的一百四十三個淀泊。(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關(guān)于這一百四十三個淀泊,還有一個美麗的傳說。據(jù)說在很久以前,白洋淀的景色就很美,但水域并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大。那時,白洋淀人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農(nóng)耕生活。他們的生活豐足,日子過得祥和安寧。他們的美好生活引起了仙界的關(guān)注,有的神仙就偷偷地來到這里游玩。身居廣寒宮的嫦娥得知此事,也難耐寂寞,就動了思凡之心。每當夜里月亮掠過白洋淀上空的時候,她都會為其美景所迷,為人們那種樸實的生活和男歡女愛所動。一夜,當月亮再次升起在白洋淀上空時,嫦娥終于禁不住誘惑,便從廣寒宮悄悄地飄蕩在白洋淀的上空觀賞美景。她興致沖沖地游玩著,不知不覺中天快亮了,正在她流連忘返之際,從人間傳來雞鳴之聲,嫦娥慌忙起身欲回月宮。就在她忙亂之中,一不小心,藏于袖間的梳妝荷花鏡滑落下去,掉在地上被摔成了一百四十三塊碎片,四散于白洋淀的大地上。頓時,這里形成了一百四十三個大小不一的湖泊,湖湖相通,島島環(huán)繞。鏡片上的荷花落在地上,傾刻間開出了成片的荷花,就形成了現(xiàn)在的荷花島。從此,白洋淀比先前更加美麗,人們的生活方式也由農(nóng)耕轉(zhuǎn)為打魚為生,生活比先前更加富足了。
白洋淀古有“北地西湖”之稱,今有“華北明珠”之譽,詩贊“北國江南”,歌詠“魚米之鄉(xiāng)”,是帝王巡幸之所,“荷花淀派”誕生之地,雁翎神兵揚威之處,“小兵張嘎”造就之域。
剛步入景區(qū)大門,船工便吆喝著讓我們上船。我們一上船,電動船就開動了。電動船馳過一片水塘,把我們送到了白洋淀的第一個景點——元妃荷園。
元妃荷園位于旅游碼頭南側(cè),可謂白洋淀的微縮景觀。元妃荷園是為了紀念金代章宗皇帝的愛妃——安新人氏元妃李師兒,于二〇〇一年在原有的一處自然池塘上修建的。元妃荷園是白洋淀生態(tài)游樂景區(qū)中最美的景觀之一。在這里,我們可以基本領(lǐng)略白洋淀各景點風光的精要。蕩舟于清澈、遼闊的元妃荷園,行舟于荷叢與葦叢之間,荷葉田田,荷花爭艷,荷香悠悠,葦叢青翠。元妃遺址前游客盈門,元妃亭里小憩片刻也是一件非常倩意之事,在柳絲飄舞下的環(huán)元路上漫步和賞荷是另外一種美妙的心境。
離船上岸,我們順著由碼頭到元妃荷園的道路南行,只見右前方一座廟宇前有一個人工池塘,其中有一揚帆遠航的雕塑。船在池水之上,鼓起的白帆上鐫刻著“白洋淀”三個大字。此刻,我們才感覺到自己真的來到白洋淀了。
小船雕塑后面的池塘里擠滿了荷花。池中荷花葉莖挺拔,撐起片片碩大的荷葉。荷葉翠綠光潔,像綠色的花傘,又像芭蕾舞女的裙,向葉莖四周展開。在明媚的陽光下,葉心的積水清澈透明,在微風的吹拂下隨著荷葉的波動而在葉心像水銀一樣來回滾動。在荷葉叢中,豎著一根根挺拔的花莖。花莖的頂端有新長出的花骨朵,有含苞待放的花蕾,有盛開的花兒,還有花瓣凋落后的蓮蓬。綻開的花兒花瓣肥厚,顏色鮮艷,有粉色的,有純白色的、有淡黃色的、也有紫紅色的?;ò陜河袉螌拥?,有雙層的,還有多層的。那粉色像朝霞,像少女臉頰上泛起的紅暈;那純白色像冬天里的雪蓮,又像陽春白雪;那淡黃色像初生鴨苗身上絨絨的羽毛;那紫紅色宛如牡丹園里盛開的紫色牡丹,雍容華貴。微風掠過,荷香飄溢,讓人如癡如醉。這些荷花是那樣的純凈,那樣的圣潔,那樣的高雅,靜心賞之,對人們來說是一次心靈的洗禮。
忽然,我們聽到一陣急促的槍炮聲。尋聲而去,原來是雁翎隊表演場正在淀上的蘆葦叢中表演《雁翎隊》。當我們趕到游船碼頭時,表演已近尾聲,“雁翎隊員們”沖上了“日本鬼子”的鐵甲船,正押著“鬼子”勝利返航。
就在此時,一位老船工向我們走來。老人廋高個,短發(fā)花白,面目清瘦黝黑,上身著白色粗布褂子,衣襟敞開著,下著藍色舊褲,褲腿挽到了膝蓋,腳蹬一雙舊布鞋。
“坐船嗎?”
“多少錢一位?”
“二十元。”
“好吧?!?/p>
我們就隨著他上了一條小木船。船上已有四位游客,我們上去后船就滿了。老人開始劃槳,船開始出發(fā)。小船緩緩地蕩悠在平靜的水面上向前滑行。船下湖水清洌,柔和的陽光灑落在水面上,折射出一道道柔和的光。一群鴨子緊緊地跟隨在小船兩側(cè)毫無恐懼地等待著游客給它們投食,因為它們已經(jīng)被游客喂養(yǎng)慣了。每當游客給水里撒點食,它們就爭先恐后地,嘰嘰嘎嘎地搶食。這些鴨子真還有股鍥而不舍的精神,船行一路,它們也就追隨一路。在船不能到達的水域,偶爾有魚兒躍出水面歡快地蹦跳著。淀中水道的兩側(cè)是大片的荷花叢,荷葉碧綠青翠,碩大密集,厚實光潔,錯落有致。鮮嫩的荷花像亭亭玉立的青春少女立于荷葉之間,微風掠過,“少女們”得意地搖擺著身姿翩翩起舞,張著笑臉迎接著遠道而來的游客。每當船兒經(jīng)過荷花叢旁,船工就有意將船劃到離荷花叢最近的地方停下來,讓我們盡情地觀賞和拍照。水淀周圍是密集、高大的蘆葦叢,它們扮演著護花使者的角色。小船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最后穿過一片蘆葦叢回到了碼頭。
回到岸上,我們順著環(huán)元路漫步而行。環(huán)元路是環(huán)繞元妃荷園的一條路,走了近二百米,我們發(fā)現(xiàn)路下有一座棧橋直通對岸的一個亭子,就下了臺階,來到棧橋上。棧橋兩側(cè)都是密密的高出橋面的蘆葦。人行棧橋之上,仿佛進入了迷宮。離棧橋兩側(cè)更遠處滿是荷花,蔥綠的荷葉叢中,星羅棋布的荷花像漫天里的星星,在微風中搖曳。越過棧橋,我們來到了元妃亭。亭子中央矗立著的是元妃全身雕像,背南面北,模樣俊俏,身姿娟秀,手持荷花,極目北眺。白洋淀處于元妃荷園之北,這尊雕像充分展示了元妃愛荷花,更加眷戀故土白洋淀之心。
穿過元妃亭,踏著穿行于蘆葦叢的棧橋,我們回到了元妃荷園碼頭。游完元妃荷園,我總以為我們已經(jīng)游完了白洋淀的全部景點,所以感嘆道:“這白洋淀也真是徒有虛名,就這么??!”正當我們要乘船返回時,聽船工說我們還沒有進入真正的白洋淀。因此,我們回到售票處,按照船工的指點,直奔白洋淀旅游碼頭。
如果說白洋淀是一篇文章,那么元妃荷園只是文章開篇的概述段落,而文章的主體還在后面。
我們在去旅游碼頭的路上順便加入了一個團。大約半小時后,導游就聯(lián)系好了船,我們就登上了下淀的船。一上船,我就搶了一個靠近船頭的座位。這里視線開闊,適合觀賞和拍照。人一上船,船就開動了。佇立船頭,放眼望去,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水域。白洋淀水域遼闊,總面積達366平方公里,水波浩渺,碧水清秀。水面上船只如梭,豪華大游船猶如舉止穩(wěn)重的大人物和大腹便便的富豪,緩緩地行駛在水面上;輕便快捷的汽艇猶如年輕的極不穩(wěn)重的毛頭小伙子,風風火火地疾馳而過,后面留下一隴隴長長的白浪;我們所乘的普通天然氣機動船發(fā)出“噠噠噠”的響聲,吃力地劃破水面向前行進;靠船工搖漿的小木船則像行動遲緩的老人,慢騰騰地,緩慢地在靠近蘆葦叢的淺水區(qū)域蕩悠著。
水是白洋淀的魂,水是白洋淀的精華,水是白洋淀人賴以生存的根,水是白洋淀人的希望,白洋淀人的一切活動都基于水展開。白洋淀不僅是魚的樂園,也是鳥的天堂??可匠陨剑克运?。憑借著這淀中的水,白洋淀人養(yǎng)殖魚蝦、鴨鵝,還發(fā)展了羽絨產(chǎn)業(yè)。據(jù)導游講,白洋淀水產(chǎn)資源特別豐富,僅淡水魚就有50多種,還有許多水鳥類動物。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淀水,由于干旱,在1982年干涸了,人們被迫在干涸的湖底耕田種地。這里的人世世代代以漁業(yè)為生,不善耕作,所以他們的生活水準一下落到了谷底。1988年大雨使白洋淀湖區(qū)恢復。為確保水量不減,水域面積不縮,不至于影響淀區(qū)群眾的生活和旅游業(yè)的發(fā)展,白洋淀每年還要從上游的水庫與河流里調(diào)撥大量的水作為淀水的補充。
游船在寬闊的水道上行進,水道兩側(cè)是茂密的蘆葦叢。蘆葦叢是白洋淀的又一個特色景觀,其面積遼闊,一望無際,有近十二萬畝。每當風生水起,波浪涌動時,蘆葦也就隨風蕩漾起來。這蘆葦叢像閱兵場上受閱部隊的方陣,方陣與方陣間都有通道。據(jù)說白洋淀的這種通道有三千七百條之多。這些通道將整片的蘆葦叢分割的像迷宮一樣,一旦進去,不知道從哪兒出來。難怪雁翎隊能憑借著蘆葦蕩將日本鬼子打得暈頭轉(zhuǎn)向,首尾難顧,屁滾尿流。
蘆葦?shù)娜矶际菍?,白洋淀人將蘆葦利用到了極致。鮮嫩的蘆根是他們餐桌上的美餐,其味清脆爽口。老蘆根可入藥治病,它有清熱生津、除煩、止嘔、利尿的功效,主治熱病煩渴、胃熱嘔吐、肺熱咳嗽、肺癰吐膿、熱淋澀痛等。在這蘆葦叢的水下,蘆根盤根錯節(jié),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個厚厚的蘆根網(wǎng)絡(luò)層,非常結(jié)實,人站上去也不會下沉,淀上的許多水鳥常常在蘆葦叢中筑巢產(chǎn)卵,孵化幼鳥。每當端午節(jié)時,白洋淀人會采摘較寬的蘆葉來包粽子,味道清香濃郁,余味無窮。冬天的葦桿可以用來織席,這是住火炕人的必需。冬日的蘆葦穗是扎笤箸的上等原料,扎成的笤箸堅忍耐磨,用起來得心應(yīng)手。白洋淀的蘆葦和白洋淀的人一樣,它們不僅在過去為抗日做出過貢獻,而今依然在為當?shù)氐娜朔瞰I著一切。
船在緩緩行進,突然前面?zhèn)鱽怼皢鑶琛钡穆曇簦嫔嫌幸粭l“白龍”騰空而起,令游人驚嘆不已。原來在船的左前方有一輛水上摩托艇在水面上疾馳而行,這條“白龍”就是摩托艇駛過時沖起來的白浪。摩托艇忽而直行,忽而側(cè)行,忽而打轉(zhuǎn),騎手嫻熟的車技令我們嘆服。他在這遼闊的水面上把個摩托艇玩的溜溜轉(zhuǎn)。船緩緩地靠近一個島嶼,我們來到了白洋淀水上摩托艇體驗中心。這里游客頗多,人頭攢動,許多游客在排隊等候下水體驗騎行摩托艇的感覺。下水的有男的,也有女的,有獨自一人的,也有帶著孩子一起下水的。他們騎著摩托艇在寬闊的水面上一路馳騁,一路狂奔,一路驚叫,一路笑聲。
離開摩托艇體驗中心,我們的船駛向下一個景點——《嘎子印象》?!陡伦佑∠蟆分饕园籽蟮硌泗彡犜谒戏鼡羧毡竟碜訛楸尘?,以除漢奸、端崗樓、打伏擊為主要內(nèi)容,塑造了雁翎隊員、小兵張嘎、嘎子奶奶、羅金寶、毛澤東等人物形象,以搞笑、幽默、滑稽的舞臺劇表現(xiàn)方式為主,打造了一部集現(xiàn)代武打、實景煙火、夸張搞笑為一體的大型戶外情景劇。
當我們進入劇場剛剛坐定,忽然聽到轟隆隆的鐵甲車行進的聲音和密集的槍炮聲。槍炮聲過后,一輛鐵甲車在一些“漢奸”和“日本鬼子”的掩護下進入白洋淀。鬼子的到來打破了淀上人們安寧的生活。娶親的隊伍被攪亂,背著孩子回娘家的小媳婦被嚇得驚魂四散,安靜的村子被攪和的雞飛狗叫。藏身于地道里的羅金寶突然從一個井口一躍而出,打了鬼子一個猝不及防,但終因寡不敵眾,羅金寶受傷,被嘎子的奶奶相救。嘎子奶奶不僅為了羅金寶療傷,而且舍身保護羅金寶。為了保護羅金寶,嘎子奶奶被鬼子抓走,正在這時,嘎子從一口井里一躍騰空,打得鬼子魂飛魄散,一敗涂地,奶奶得救。在全國人民的支持下,抗日戰(zhàn)爭取得了偉大勝利,白洋淀解放了。……最后,“毛主席”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
場外一片歡呼聲:“毛主席萬歲!”……“毛主席萬歲!”……
“毛主席”則高呼:“人民萬歲!”……“人民萬歲!”……
演出結(jié)束,游客們紛紛登臺與“毛主席”合影留念。之后,他們依依不舍地離開“主席”而去。
離開“嘎子印象”,我們的船朝著荷花大觀園行進。過了一會兒,船停靠在了荷花大觀園碼頭。上了岸,我們便進入荷花大觀園景區(qū)。荷花大觀園由荷花島和荷花淀兩部分組成,占地兩千余畝。荷花島薈萃了中外名荷精品366種,花色繽紛多彩,花形君然各異。在此,我們可以欣賞到世界名貴荷花,有葉形呈圓盤的南美王蓮,其頁面可負重幾十斤重,有可置案頭留香的微型碗蓮,還有早綻晚睡,靈性無限的睡蓮,紅、白、粉、黃、藍五色睡蓮嬌臥水面,滿園飄香。就花期而言,這里的荷花有“五一綻”、六月鮮”、“十一秀”等。漫步荷花島,花海人潮,人面荷花交相輝映,恰似步入天堂仙境。據(jù)說近兩年,精品荷園連續(xù)出現(xiàn)“并蒂蓮”和“三蒂蓮”,正是花獻吉瑞、惠人富貴。
荷花大觀園的荷花淀,碧水藍天相映,荷葦叢被壕溝分割開來,整個淀區(qū)宛如一個偌大的棋盤,綠葦紅荷相間,禽鳥翱翔淀上,魚兒漫游水中,景色清明,空氣清新。荷花淀六區(qū)、十二園、三十六景、七十二連橋把園中景物全部涵蓋和連通一起。移步換景,景色各異,百頃荷園,碧葉連天,映日荷花,十里飄香;靜觀魚湖,群魚戲水,錦鱗翻飛;賞禽鳥園,水禽游戲,百鳥鳴囀;駐足蟹園,看蟹上樓;入沙灘浴園,人水相親,趣味無窮;入孫犁紀念館,可知荷花淀派誕生之源,進濕地文化館,可汲取水生動植物科普文化營養(yǎng);水生植物園內(nèi),百草爭秀,奇花異卉各展風姿。
游荷花淀的方式不同,感受也完全不同。覽畢荷花島,我們徒步踏上七十二連橋,沿著拱橋、棧橋、浮橋,曲折蜿延,起伏跌宕,穿行于萬綠叢中。在一座連橋的兩側(cè),有兩大片密集的荷叢,過此橋時,我們希望在荷花叢中有驚人的發(fā)現(xiàn)。因此,我們按照導游說的有意步慢聲輕,在荷花叢中尋覓著,結(jié)果果然發(fā)現(xiàn)了白鷺母子在荷叢覓食,一對野鴨在水草叢中筑巢。在“情趣橋”,許多游客免不了要展示一下自己的風采;在梯子橋、豐收橋,一些女游客不由自主地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步嬌腰柔;在木筏橋、鉆越橋,有些游客少不了要展示一下自己的身輕體??;在鏈軌轎、情侶橋,有青年男女自然要展示一下情侶相攜和殊途同歸的綿綿情誼。
最后,我們來到了三面佛雕像下。三面佛是一尊漢白玉雕像,高33米,大佛手持荷花,目光注視著四下,告誡人們雖然大佛身居上界,還關(guān)注著蒼生百姓。說起來也真巧,當我們來到三面佛下的連橋上時,佛身下的蓮花座周圍白霧升騰,環(huán)繞著金色的蓮花座,我們感覺自己來到了仙界。據(jù)導游講,這種情景難得一見,這說明我們這幫人運氣好,有佛緣。進入白洋淀,從各個角度都能看到這尊佛的影子,此佛已成為白洋淀的標志。
步行游覽了一圈,我們來到了一個碼頭,又坐船繞淀來領(lǐng)略荷花淀不同的感受。坐上大型的木制游覽船,置身于碧水藍天之間,出沒在荷塘、蘆蕩之中,我們體會著浪打船搖,享受著風清荷香,親臨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船至荷花淀東側(cè),我們一行人離船上岸,登上了觀景山。觀景山雖然不高,但上面有觀景臺,觀景樓。置身觀景臺或觀景樓,可一覽淀內(nèi)淀外景色。放眼園外,一望無際的葦海中溝壕縱橫,漁村星羅棋布,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鑄造的“華北明珠”盡收眼底。俯瞰園內(nèi),一派“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美景、亭廊樓閣,閃閃爍爍,點綴在水霧湖煙里;那“四面荷花八面葦,一淀碧水滿園春”的自然景觀一覽無余。
最后游船把我們帶到了“漁家樂”體驗區(qū)。在這里,我們租了一條小木船,我將小船緩緩地劃入采蓮區(qū),妻子坐在小船的一側(cè)不停地采摘著蓮蓬,不一會兒,她就采了一大把。然后,她就悠閑自在地剝開蓮子吃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我又將小船劃入一片蘆葦叢,我們仔細地搜尋看是否能找到些野鴨蛋,運氣真不錯,我們真的搜到了一窩野鴨蛋。妻子輕輕地將野鴨蛋一個個地放入隨身帶的塑料袋里,我們滿載而歸。當我們回到岸邊時,有些空手而歸的游客投來了羨慕的目光。在這里,游客采摘的蓮蓬,收集的野鴨蛋,捕捉到的魚蝦是可以自己帶走的,因為船費里已經(jīng)含有這些東西的費用了。游覽白洋淀,臨行帶上豐碩的收獲,是一種別樣的感覺。
從“漁家樂”體驗區(qū)回到環(huán)淀路,我們搭乘上電瓶車,穿行在蘆葦環(huán)抱、柳絲漫舞的十里柳堤上。坐在行駛的車上,夏日的熱風吹到臉上,感覺舒適了很多,至少沒有了那種悶熱的感覺;道邊的柳樹上垂下來的柳絲隨風飄曳著,偶爾輕輕地掠過我們的頭頂;淀里各景點的美景像放電影一樣在我們的眼前一閃而過;那一片片的荷花與蘆葦在微風中隨風舞蹈著;斜陽灑落在淀里清澈的微波四起的水面上發(fā)出熠熠的光輝;這種美的感受賽過西湖蘇堤。繞淀一周,電瓶車把我們送到了荷花淀北門。
出北門,登船返回。迎著夕陽,我們的船緩緩地行駛在歸途上。夕陽西照,水面上折射出道道橘色的光芒。一條小漁船在夕陽下載著滿滿的收獲蕩悠在白洋淀上。當我們回到旅游碼頭,依依不舍地回頭向白洋淀告別時,夕陽已經(jīng)消失在了遠處的樹后面,淀上的光線漸漸地黯淡下來,我們的心里裝著滿滿的快樂踏上了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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