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的心思 (散文詩)

文/鄢云峰

血流，徊于骨管兒，或節(jié)窩，不愿預(yù)想，前方的河床，何樣？來路前伸，不過古色古香。無風(fēng)、無雨、無浪、悶老或者慌死。

退它幾程道路吧！讓對抗長滿翅膀。不要退至墳?zāi)梗蛷男枪獾牡胤?，上仰、上揚，就從霞云邊擦過，偷偷尾追冬陽，以免驚醒清月。

一貫涂抹黑色，過于黑夜的黑，以至失卻腳步的顏色。也許是失風(fēng)失度的緣故吧！終于，淡然了界面的蝴蝶，都擅長森林里飛翔。尤其原野上開花的地方。

什么樣的花有蜜？不只是歡喜， 重要的是采集芬芳，催長甜蜜的果子。注一種新的姿勢，配一種星火的調(diào)子，不一定解說秋色。(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你說，秋色早已亂了，你說，蛙聲四季長鳴。因為季節(jié)不再同一個地方，因為方言不再同一個調(diào)上。

不管怎么彈奏，不過自然音響，美得一點不憋腳，柔的一點不扎手。其實你才是那架古老的琴，別老彈撥自己喜歡的聲音。

就來聽聽聲音吧！不管它是塞外胡韻， 或者鍵奏鋼音，其實聲音，都不是琴弦而生，它來自琴外的天空，風(fēng)塵中的麗影。

還是用這架故土的編鐘吧！把白骨放浸泥潤，把靈魂放飛星色，讓豎發(fā)招風(fēng)，撕咬弦吧！

不管一四七或是二五八，一樣動聽！

我試過，就在黃昏，欲望將耳廊充斥的象天涯，牢牢地圈住天地和消失迷留之間的我，

每根神經(jīng)末稍，暴雨般敲打思想的綠冠，撒落滿地的往事。

塞滿情的縫隙，愛的砂緣，然后匯集成黃河的咆哮，長江的絕唱。從葉之莖，皮之脈

招喚，訓(xùn)養(yǎng)西征的勇士，迷途的馬幫陽關(guān)流浪，城外饑腸，灼傷遲歸的斜陽。

天又一次霧朦，夜又一次蝶罩。繭里有一條死去的蛹，能否化蝶？無關(guān)前生。最好趁蝶與非蝶的時間，讓將死的魂活著，讓將生的靈看著。

愛的決擇彎曲成文字，最好是一個詞，墊腳。延路的崎嶇轉(zhuǎn)折至花間，最好掛滿露，讓月光縮小舞步，倦宿身影，和曇花疊面。無關(guān)性，只關(guān)乎存在和延伸，仰望和蔑視的眼神。

眼，無關(guān)大小， 或似小城、一滴露，卻已包羅萬象，甚至站立的，或流躺的性愛。神，

無關(guān)寬窄，或者窄成一線思想，卻屬極速的潛光，能夠照亮花心，或者石核。

冬天基本一樣，被白雪忽略開放。風(fēng)過于激烈，眉差點變白。指甲在眉溝里攀爬，卻爬不出天涯。試圖化作一點佛光，卻不見佛路何方？

把靈魂放平，平得象鏡湖水。風(fēng)，一陣陣吼過，不見一絲漣漪。七魄，早已放飛。藍天

白云，星夜不歸。無風(fēng)的日子夠寂寞，寂寞的多情興許不為落寞。

就讓草分立兩邊，讓樹來當回夜哨。請來夜鶯跟梢，別想曇花開的如何絕妙。就讓夜，空靈到天明，再纏綿晨曦一道?？赡芊蓟?，溫柔陽光的七種顏色。

然后，伸展紙張，來不及多想，與屈指無關(guān)的格調(diào)，與白云相息的風(fēng)騷，一個接一個地串聯(lián)成路，或者疊加成佛塔。那一刻，星空燦爛，森林無聲。

實在找不到標準的措辭和明朗的話架。于是，挑出樹旁瀑布，心底的上下，不由分說地裸列水霧中的情緒，以風(fēng)呼、骨吟、魂嚎，唱響今晚的星光。

裝滿屜子的廢話，早已忘卻昔日的嘴巴。關(guān)于舌和大腦的神話，時間已辯真假。琴和唇的熱吻，另類行宮的歌舞升平。美人，英雄，江山如畫，不過是余音繚繞的剎那。

只有狼，是草原的圖騰，月才是天空的神韻。你可以做完紅塵的事，不可以說絕人間的話?？晌业难牵瑳]有草原，喝著山脈里的泉，走完這段歸途后，越過新的花徑，已經(jīng)走向佛堂，等待升華。

2015/11/10于定稿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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