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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的鄭河

2015-01-06 09:32 作者:宜昌石頭  | 5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青石板的鄭河(1)

桃源班鳴著渾厚的汽笛,倒退著離開了白石鋪的躉船,那是一個不大的小村落,靠江邊有一座雖然破敗但依然威武的門樓,斑駁的墻壁在荒草中默默地矗立著,雖然大門早就不知去向,瓦片脫落得露出了發(fā)黑的木條,可依然很有些壯觀。有一天傍晚我曾來過這里,是當(dāng)?shù)氐囊粋€山民請我喝酒,盛情難卻,也就記得了那夕陽西下時,輝煌的金色鍍在門樓的美景,就像一幅油畫,背景就是滾滾東去的沅江水。

河灘上每到日總有一幫光著胳膊的男人在圍著一艘艘的被叫做"麻陽船"的大木船忙碌,他們用錘子將白色的麻條鑲進木縫,然后涂上膩子,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邊的在船上刷著桐油,新刷的桐油味就在酷熱的空氣里四散開來。一只黑狗就站在一棵枸葉樹后面目送著每天從桃源開到興隆街去的桃源班突突的攪動著水花,繼續(xù)上行。

班輪斜對著對岸開去,小心翼翼的繞過沅江中的一個叫云盤的大沙洲,山里的田地干貴,就有山民不辭辛勞的在沙洲上開些田地,種些包谷,花生,土豆之類的沙土作物,如果是夏天水大,就會被淹得一干二凈,來年再看,又會有人繼續(xù)開荒,全是沙土,田邊堆著從沙里挖出來的一些大大小小的鵝卵石。

繞過了云盤沙洲,桃源班的客船就到了北岸的馬石鎮(zhèn),那是距離鄭河最近的一個鎮(zhèn)子,卻比鄭河不知熱鬧多少倍,十里八鄉(xiāng)的山民總是相約到那里去玩,其自豪感絕不亞于我們從宜昌到武漢去。李女搖搖擺擺的從青石板的街上走過,和坐在鄭家飯店方桌上看書的我打招呼:"走,到馬石去。"我搖搖頭,她就噘著嘴巴走了,回來買了些紅色的幾乎透明的山果,就故意站在我面前吃,就是不給我吃,我找她要,她還是不給。

沅江流到這里是最美的一段江景,湖南人夸口說這條江能與桂林媲美的也就是這里。兩岸的山巒或秀氣的像妙齡少女,或高聳的如寶劍刺天,或圓渾的像母親的乳峰,或怪異的如童話世界,江面寬闊,水流和緩,漁舟點點,碧波蕩漾,那么多的奇特山峰光怪陸離,也叫琳瑯滿目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最為叫人稱奇的無非是北岸的穿石山了,一座高低起伏的山峰腳下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穴,居然是兩邊貫通的,大大的,從江中望過去,可以從這邊望見另一邊不規(guī)則的那一小片天空,不得不為大自然的萬千造化的鬼斧神工而贊嘆不已。我誠心邀請鄭姑娘和我一起去游覽,她卻仿佛不認(rèn)識我似的搖搖頭:"穿石有什么好玩的?要玩就到常德去。"我怕鄭老罵我,就躲得越遠(yuǎn)越好,因為我是外鄉(xiāng)人。

見到穿石洞,心情先會莫名的激動不已,然后就是一種很舒坦的平靜,那是因為鄭河就在穿石的南岸。小客輪在愉快的拉著汽笛,洪亮的聲音就會在兩山對峙的江面上傳得很遠(yuǎn),鄭河那條小躉船上就會走出那個膀大腰圓的羅漢,連救生衣都不穿,接過了班輪上的水手遞過來的纜繩,熟練的在船樁上系了個活套,然后就叼著那根磨得發(fā)亮的竹根煙桿,站在一邊打量著每一個下船的人們。

羅漢顯然還記得我,一揚眉,露出了笑臉:"來了?""來了。"我愉快的和他打招呼,吩咐和我一起來的同事將兩個用報紙包著的酒瓶遞給他。穿過木跳板,踏上了上坡的青石板,我回轉(zhuǎn)身對羅漢說:"等會兒忙完了,到鄭老爹店里來喝酒。"他在我身后追著喊道:"你下河來喝,我這里還有一瓶德山大曲。"

青石板的鄭河(2)

從桃源開往鄭河的班車會在楊家橋離開了那條很久遠(yuǎn)的湘黔公路,右轉(zhuǎn),一個小下坡,也就離開了柏油路,雖然是沙石路,但還算平坦,前幾天剛下過,路邊還有些水坑在晃動,不一會兒就是寺坪了。這是個不大的小鎮(zhèn),公路就從鎮(zhèn)子中間的兩排長長的平房穿過,因為取款,我們?nèi)ミ^寺坪好多次,那里有座很不錯的中學(xué),學(xué)生們放了假,學(xué)校靜悄悄的,操場上空蕩蕩的,高大而*拔的樺樹葉被風(fēng)刮得嘩嘩直響。

過了寺坪,道路兩邊就有些山包了,山不大,坡不高,卻是不停的上下坡了,水田越來越少,開始變成茶園,再變成不大的,稀稀拉拉的柏樹林,沙石路就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山包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班車速度不快。有兩次因故錯過了班車,我們就從寺坪走回鄭河,為了減少寂寞,我們同行的三個男人開始"飆歌",小魯唱的是怪腔怪調(diào)的花鼓戲,我在唱語錄歌,邊唱邊想詞,好多年過去,都快忘光了,小楊在唱流行歌曲,明顯的五音不全。

"老魯來了!"白石鋪路邊一個擺雜貨鋪的胖女人認(rèn)識小魯,隔多遠(yuǎn)就在打招呼,這是一個穿土布衫的女人,我們就在她門前的涼棚下坐下,喝點涼茶,抽抽煙,小魯就和她到房里合計楠竹采購的事去了,不知為何卻去了很久。我們再次上路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西斜的很厲害,連火燒云都上來了。

從大楊溪上的大橋上望過去,夕陽下的沅江被陽光映照得一片金黃,宛如一幅美麗的山水畫卷,這里的淺灘里有無數(shù)的竹排,長長短短,大大小小,足有上萬根從上游的牯牛山、蔡家塘、楊溪橋放排下來的楠竹。不少僅穿了一條短褲的男人在忙碌著,很奇怪的是這里的男人和女人一樣也穿著花褲衩,莫非是男女互動?那些竹排將在這里被分解,被裝船,也有可能被編成更大的竹排順流而下,去常德,去益陽,或者去更遠(yuǎn)的地方。

曾經(jīng)勇敢的脫去那雙布滿灰塵的皮鞋走上竹排,說是去體驗生活,實際上竹排綁扎得很結(jié)實,停在水面上平穩(wěn)而安全,踩著楠竹走上一段路,那是與水的一種親密接觸。我探頭到竹排上放排人搭建的小棚望了一眼,一張用板凳搭起的簡易*,一*被熏黃的蚊帳,幾件換洗衣服,一個黑不溜秋的鐵鍋。

沙石路面離開了江邊以后,又向更大的山里延伸,空氣是清新的,也有語花香,路旁的狗尾巴草瘋長,有些不知名的紫色小花開得星星點點,路邊一戶人家門口的土坪上,有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在念書,拉長了嗓音,像唱歌似的,眼睛卻一直瞄著我們這三個興致勃勃的趕路人。天色在迅速的暗淡下去,我們并不著急,我知道,過了小楊溪的那座年代久遠(yuǎn)的石拱橋以后,就離鄭河不遠(yuǎn)了。

青石板的鄭河(3)

我最后一次到鄭河去的時候是帶著我們廠里的大貨車去的。司機林兒在大幅度的轉(zhuǎn)動著方向盤,東風(fēng)140貨車在鄭河村口的大樹下笨重的轉(zhuǎn)了一個彎,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從小學(xué)門前跑過的孩子們,將車駛進了供銷社寬大的后院。那輛桃源開來的班車已經(jīng)停在靠廚房的那排平房前面,我剛下車,供銷社的高主任就咧著嘴站在我面前笑著,他肯定在吃飯,也許還和那個班車司機在對飲,滿嘴的酒味差點沒把我熏個跟頭:"一看見是宜昌的車,我就猜到是你。

當(dāng)時的供銷社是鄭河人活動的中心,天太陽出來,天氣晴朗的時候,總能有些老年人坐在墻根曬太陽,長胡子的爺們叼著各式各樣的煙桿在閉目養(yǎng)神,滿臉皺紋的婆婆們一邊扎著鞋底,一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眼睛還得時不時地看看在水泥地坪上奔跑嬉鬧的小孫子,每一個生人走過,會感到身上有幾十道目光在盯著,很不自在的。

如果是雨季,(桃源的雨量總是全常德地區(qū)之最,鄭河的雨量會是全桃源之最嗎?)雨就會是淅淅瀝瀝下個不停,不能下地勞作,也不能上山打柴,就只能呆在家里,男人也許就會抓起一*斗笠,跑到供銷社來打酒喝,和這里的一些女人開開那方面的玩笑;女人來得更多了,一個個穿得花花綠綠,打扮得齊齊整整,在寬大的店堂里與相識的女人談閑話,給自己買花布、塑料涼鞋,給孩子們買作業(yè)本、糖果,高興了,或許會給自己的男人帶一盒香煙回去。

鄭河是一個僅僅只有一條街、那條街不過一兩百米長的小村子,從供銷社的水泥地坪下幾級石階,就變成青石板路了。由于年代久遠(yuǎn),青石板早就破裂了,被各種鞋子磨得**的青石板四分五裂,顯得呲牙咧嘴的,仔細(xì)看看,還能看出那條路早先是由四塊青石板組成的,如今就像是龜背了,高低不平的一直延伸到村委會的吊腳樓前,就又變成了石階,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就是羅漢的那條灰撲撲的躉船。

在供銷社的斜對面,是一家小旅社,據(jù)楊女說,以前勘查五強溪水電站時,村里外來人很多的,可由于現(xiàn)在來往人的太少,就沒有什么生意了,由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沒精打采的經(jīng)營著,旅客很少,我們也沒住過。只是有一次進去過,那是因為鄭河又來了宜昌的一個采購員,我有些吃驚,也有些佩服他的嗅覺,雖然說同行生嫉妒,可不是說"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嗎?我們已經(jīng)是這里的??土?,就決定去拜訪一下。

旅社是土墻,破舊的房門,狹窄的小窗,潮濕的地面,那個采購員快五十歲了,人感冒了,躺在散發(fā)著霉氣的棉被里沒有起來,我望著地上扔著的一些桃片糕的包裝紙,有些討厭他的做秀,但我還是叫我的一個同事給他拿來感冒藥,提醒他到醫(yī)院看看,我在打哈哈:"歲數(shù)不饒人了,得服輸。"也許是我的這句話提醒了他,他第二天就沒聲沒息地走了,直到我離開的時候還沒回到鄭河來,也沒有打招呼,高主任總是皺著眉頭說:"你們那里也有這樣不講規(guī)矩、沒有禮貌的人?"

走下供銷社的石階,就是斑駁的青石板路,兩旁幾乎全是那種湘西的木板房,門板是一塊塊上上去的,精心的刷了桐油,太陽一曬,黃得發(fā)亮,其他部位的板壁卻被年長月久的雨水濺得發(fā)黑,高高的木梁,粗細(xì)不等的木柱,魚鱗般起伏的小瓦,兩棟木板房之間多數(shù)都留有僅容一人走過的通道,如果沒有,那木板房之間的隔墻就已經(jīng)換成是土墻了。

房里的形式大同小異,進門是堂屋,臨街的大多都作了店堂,一條內(nèi)走道向后延伸,兩邊有用木板相隔的好幾間房間,雜屋和廚房在最后面,家境好些的人家還有一個很大的后院,豬圈,廁所,還有堆柴草的地方,楊家就是如此;有些就差些,下雨的時候,鄭家大媽還得打傘去喂豬,一個吊腳樓似的茅房,腳下是顫悠悠的木板,盛糞便的那口大缸很恐怖的距離茅坑足有五米之高,進廁所以前一定要叫人,不一會兒,就會看見鄭姑娘滿臉通紅地走出來,看見我,就會瞪我一眼:"急什么?人家剛進去你就在叫!"

青石板的鄭河(4)

街上有兩家裁縫店,大**家餐館,一家鐵匠鋪,一對兄弟開的兩家鞋店,如果把副食,茶葉,土產(chǎn)統(tǒng)統(tǒng)稱作雜貨店,一共有四家,一個釀酒作坊,一家木器店,獸醫(yī)還兼做中醫(yī),其他人家雖然不做生意,卻也很早就把門板下掉,把堂屋打掃得干干凈凈的,男主人就會端著飯碗出現(xiàn),坐一把木靠背椅,吃得很響,也很香,吃完了然后換一杯茶水,手上夾一支點燃的香煙,去干自己的事。

小魯帶我們住的是開雜貨鋪楊哥的家里,楊哥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人,身體不大好,干不動田里的活,就開了這家雜貨鋪,兩面墻都是高大的貨架,寬大的能平躺下一個大人的柜臺,進門處還放了小桌、木靠椅供顧客歇息,貨物的品種多得驚人,琳瑯滿目,但每一樣的數(shù)量卻很少,"山里人要買的東西很多,但每一樣只要一點。"楊哥這樣向我解釋,他遞給我一支煙,他抽的是《常德》,我抽的是《芙蓉》。

我沒法數(shù)清楊哥雜貨鋪的家當(dāng),煙酒糖茶,課本鉛筆,敬菩薩老爺用的紅燭,紙錢,女人用的衛(wèi)生紙,不銹鋼的毛線針,種田用的噴霧器,漁民用的墜錫,砍竹用的篾刀,結(jié)婚用的熱水瓶,還有煤油燈,縫紉機鋼針等等,現(xiàn)錢交易,決不拖欠,如果沒錢,以物易物也可以,十幾個雞蛋換一包紅砂糖,半袋花生換一個新書包,討價還價,童叟無欺,皆大歡喜,互致謝意。

楊哥隔三岔五的就會乘車到桃源去進貨,柜臺里坐的就是楊嫂,那是一個很精明的女人,馬臉,長得很結(jié)實的黃臉婆,嘴里鑲著兩顆金牙,一笑,一露齒就顯得金晃晃的,喝得烈酒,抽得葉子煙,說話像機關(guān)槍,做起事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煮飯,喂豬,洗衣服,樣樣都行,有空就與我們這三個外鄉(xiāng)人談天說地。

有天上午,楊哥照例去進貨,楊嫂請小魯?shù)胶笪輲兔λ阗~,我和我的同事就成了臨時掌柜先生,有人買草紙,我們這些掌柜的一下子就露了餡,只得進去問價錢,找了一圈沒見人,正在納悶,楊哥的小兒子房里傳出了**聲,透過小窗,可以看見楊嫂被剝得**,兩條**的大腿靜靜的絞在小魯結(jié)實的腰上面,魯喘著粗氣,正在瘋狂的進行活塞運動,楊嫂斷斷續(xù)續(xù)的小聲在叫著:"用力,再深點!"

楊家有個寶貝兒子,還有一個女兒,兒子還小,天天背著書包上學(xué)堂,女兒倒是正是好年華,長得很肥胖,圓圓的臉龐,眼睛很會放電,厚厚的唇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部太過于隆起,肥大的屁股,藕節(jié)般的胳膊,她也不滿自己的肥胖,老是向我訴苦:"沒法子,喝水都長胖。"

她訂婚的夫家在湘黔公路邊的茶庵鋪,我還見過那個小伙子,還在一張桌子上喝過酒,他是靦腆的,又是一個與楊哥一樣的沉默寡言的。楊女當(dāng)著我們的面從來不提她夫家的情況,一旦她父親進城,她母親做飯或者喂豬,或者和小魯算賬的時候,她就要守柜臺,她總是把我們也叫到前面,撕開一袋焦脆瓜子倒在柜臺上:"來,大家都吃。"

小魯實際上垂涎的是楊女,與楊嫂只不過是彼此滿足那種男女之間的需求。但楊女似乎不喜歡他,對他的態(tài)度總是敬而遠(yuǎn)之,但對我卻很熱情。她待嫁閨中,除了偶爾到集市上轉(zhuǎn)轉(zhuǎn),就躲在房里繡花,從枕套到桌布,連縫紉機套也繡朵**,我走進去看她的手藝,她*了*沒帶文*的*部,于是我就看見了那么豐滿,那么*拔的**,那決不是少女的模樣,而是一個女人的**。

有一次,她的一個初中的女同學(xué)來玩,晚上我們就坐在后面的院子里一邊納涼,一邊閑聊,突然就停電了,一時間什么都看不見,我只知道有一個**的嘴唇在我臉上輕輕吻過,就像幻中一樣。楊嫂將煤油燈拿來時,我看見了楊女眨動的眼睛和她臉上一層紅暈。后來,我們再去的時候,楊女已經(jīng)到夫家去了,不知為什么沒有結(jié)婚,楊嫂解釋說:"她是過去幫忙的。"不知她能幫些什么忙?

青石板的鄭河(5)

那時,我們經(jīng)常跟著小魯進山走訪山民,那些地方大都不通汽車,有些有條機耕路,有些卻只有彎彎曲曲的田埂一直延伸,一般那些地方都很幽靜,最美的是沿著小溪走,青山綠水,山花自由的盛開,鳥兒的叫聲嘰嘰喳喳,山里的人家或是兩三戶,更多的卻是單家獨戶,守著一個山洼,深山,竹林,水田,難道不也是"不知有漢,無論魏晉"的世外桃源嗎?有人唱山歌,聲音洪亮,很有情趣的。

我們終于爬到一個住在山*的山民家里,男主人正在大楊溪幫我們裝竹上船,矮小的女主人急忙叫來她已經(jīng)放假在家的孩子到江邊叫他父親回來:"就說魯叔叔帶客人來了。"然后,小魯就坐到灶門口去烤他那發(fā)潮的皮鞋墊子,和女主人說話,我的同事翻到了幾本小人書,看得津津有味,我則出門看山景,一個人在山里走走,也是一種逍遙自在的享受,

回來的時候,就在翠綠的竹林邊的菜地的田坎上,看見小魯與那個女主人已經(jīng)糾纏在一起,他的貪婪的雙手用力的柔捏著女人*部已經(jīng)有些松弛的**,女人就像狗一樣跪著,陽光下,女人的屁股還是有些白白的,愉快的聽?wèi){小魯沾滿了分泌物的勃起的**一下一下有力的插向女主人原始之洞的深處,四下無人,女主人放肆的在罵:"死鬼,這么久才來一回,老娘都快癢死了。"

那是一種瘋狂的狀態(tài),兩人像磁鐵般地吸在了一起,雨點般的親吻,暴風(fēng)似擁抱,嘖嘖不停的吸吮聲,在他們的臉上、頸上,前*和后背上進行著。女主人一只手緊緊纏著小魯?shù)牟弊?,另一只胖嘟嘟的手,不顧一切的伸向男人?*,一把攥住了那個又長又**的男人**,接著又將兩個肉丸也攥在了手里,輕輕的揉弄著。

"媽的,真是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小魯猛然吸了口氣,將自己粗硬的手掌順著女人那光滑的脊背向下**,又順著豐滿的股溝向里面伸去,他的兩個手指在順勢而入:"你們家的就喂不飽你嗎?"

"一天到晚累得要死,哪里有心事想著做這種事?"女主人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這一次來一定要收我家的竹子,好有機會和你多干幾次……"

其實在那種閉塞的山野之中這樣的**很平常,見怪不怪的。可是后來我們發(fā)現(xiàn)小魯與那家開雜貨鋪的楊嫂越來越大膽,只要楊哥去進貨,他們準(zhǔn)定會躲到后面**作樂,很瘋狂的,幾乎是目中無人的,我和我的陪同慢慢就成了看店的小伙計,雖然是打發(fā)時間,但那是很尷尬的,也是很危險的,我怕楊哥聽到風(fēng)言風(fēng)語,突然改變主意中途回來了,雖然從來沒出現(xiàn)過。

小魯希望將我也拉下水,一天在只有我,他,楊嫂的時候,他就笑著說過:"你不想和楊嫂玩玩嗎?水又多、勁又足,她是很有味的。"楊嫂故作羞澀的打了他一下,卻用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就知道如坐針氈是什么味道了,我就知道再在這里住下去,遲早會出事的,也許不可收拾,我就決定搬到鄭家飯店去了。

青石板的鄭河(6)

所謂鄭家飯店就是鄭大爹和他老伴開的一家飯館,陳大爹已顯出一些年紀(jì)了,稀稀拉拉的一些白胡子,面容消瘦,臉上皺紋縱橫,眼睛卻很有神,負(fù)責(zé)采買,炒菜,招呼客人和結(jié)賬,鄭大媽則負(fù)責(zé)淘米做飯,洗菜切菜,鄭大爹炒菜的時候,她就到灶臺添火,配合得很默契。店堂很大,門口一半是灶臺,一半是柜臺,柜上泡有兩大壇藥酒,一壇是中藥,一壇是毒蛇和蝎子之類的,我只敢喝中藥酒,羅漢和獸醫(yī)都喝蛇酒,我想試試,他們就阻攔:"半酒勁發(fā)作,你又沒帶女人來。"

"我給你找個女人好不好?"獸醫(yī)沖著我一笑,當(dāng)然還有幾分自豪和驕傲:"你喜歡嫩一點的還是老一點的?嫩的女伢子玩起來有勁,老的堂客婆娘玩起來有味,山里面的女人不太好看可是很講感情的。"

店堂里有四張方桌,長條板凳,收拾得很干凈,可惜生意清淡,鄭大爹反反復(fù)復(fù)就會炒那幾道極普通的農(nóng)家菜,年輕人都跑到不遠(yuǎn)處的一對從剪市來的夫妻開的酒店里去了,我也去過,男的做菜,女的接待,熱情極了,菜也炒得油光水滑,進門笑臉相迎,出門拱手相送,那不是鄭大爹這樣年齡的人可以效仿和接受的。

鄭大爹還是很勤勞的,早早的起來,用力咳嗽、吐痰,那是他在清嗓子,然后就去挑水,挑得滿頭大汗,當(dāng)他在用一塊磨損得很厲害的毛巾洗臉的時候,鄭大媽就開始點火燒水了,他們在等待有客人上門,哪怕一碗面,他們也會樂滋滋的去煮好,端來,等待客人吃完以后有些收獲。鄭姑娘肯定是整個屋里最后一個起*的,揉著眼睛,打著哈欠,朦朦朧朧向后面走去,看見我,一笑,說上一個字:"早!"

鄭家還有一個兒子,一個**,蠻橫的漢子,與父親的關(guān)系很很緊張,結(jié)婚以后就搬到小楊溪那邊另立門戶了,但他還是經(jīng)?;丶?,遇到鄭大爹不在家,老母親就會親自下廚給他炒些肉吃,黃得發(fā)亮的臘肉,紅得鮮艷的辣椒,他也就毫無客氣地坐下來吃得**。如果被他的妹妹看見了,就會和他吵一架。

鄭河是一個相當(dāng)閉塞的小山村,偶爾來個外人就是稀客,更況且我們這些遠(yuǎn)道而來的,鄭大爹的兒子就經(jīng)常與我套近乎,拉關(guān)系,后來,他主動要求幫我們組織貨源,拍著*說:"肯定比你們買的好得多。"我在笑:"我們這次已經(jīng)買好了。"他不死心:"下年你們不還會再要嗎?"陳大爹在他身后向我搖手,我也就推辭過去了。

后來他有天晚上突然闖來要和我喝酒,我正和羅漢喝得正高興,他就插了進來,自己倒酒自己喝,他神秘的拿出一個裝滿黃沙的玻璃瓶:"你知道這是什么?"我看了一眼,搖搖頭,他壓低了聲音:"是沙金!"接著他就吹噓這些沙金的含量多高,價錢如何公道,拿到廣州能翻上幾番,羅漢拿過去仔細(xì)的看了一眼,什么話都沒說就又放下了,我不感興趣,就拒絕了交易。

青石板的鄭河(7)

陳家還有個女兒,我就叫她鄭姑娘,讀過初中以后就在家一直呆著,只有十七八歲,正是花樣年華,圓圓的臉龐,很活潑,很生動的小姑娘,身體已經(jīng)發(fā)育,也有些*部隆隆,屁股翹翹的女人味了,不過她肯定還是個小姑娘,有時候還會向大人撒嬌,長得中等模樣,年輕就是她最大的本錢。

我們住進鄭家以后,這個小姑娘開始注重梳洗打扮了,夏日的時候,喜歡穿一件黃色的的確良襯衣,或者配一條冒牌的牛仔褲,秋時節(jié)則套一件紅色的燈芯絨外套,梳兩條牛角辮,有事無事就往我們住的房里跑,就靠在我的身邊,看我寫字,記日記,寫家信,有一股少女的體香在房里慢慢的擴展,我抬頭望她一眼,她就那么甜甜的笑笑,敢于和我對視,卻不動身,我就知道我們之間一定會有些故事發(fā)生。

那是一個雨天,鄭大爹和鄭大媽早早的就打著傘到離鄭河十里地的山里走親戚,叫鄭姑娘一起去,她嫌遠(yuǎn),不去,于是就安排她做我們?nèi)齻€人的飯,晚上要到她獸醫(yī)的老婆李姐那里睡,她努著嘴說:"我不會炒菜。"她媽在埋怨她:"平時教你學(xué),你偏不學(xué)。"我在一旁勸道:"算了,你就下點面條行了。"她在盯著我:"我要是下得不好吃,你可不要罵我。"我笑笑,萬一不行,我難道不會跑到獸醫(yī)家里去討碗飯吃?

小雨下得久了,屋檐在輕輕滴水,小魯跑到楊哥已經(jīng)出門的那家雜貨鋪里去找楊嫂鬼混,連我的那個年輕的同事也跟著去當(dāng)守門的伙計,我坐在獸醫(yī)的藥柜之間與獸醫(yī)談閑話,鄭姑娘站在對面的屋檐下叫我,我就跟她回去了,我不知道她有什么事,問她也不說,一個人鉆進自己的閨房里不出來了,我叫了她幾聲,她也不回答,我就那么尷尬的站在她虛掩的房門前不知所措,她終于說話了:"你進來。"

我就進去了,我就為我看到的一切驚呆了:鄭姑娘就那么站在我面前,一絲不掛,袒露著全身,有些曲線的肩膀,腋下有點兒柔細(xì)的汗毛,**剛剛隆起,不豐滿但很**,尖尖的,翹翹的,雞頭肉是粉色的,平滑的*部,下面有一些剛剛長出的毛發(fā),雖然房間里的光線不太好,但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她*了**,*前的**顫抖了一下,她將兩條腿張開了一些,于是我看見了她那少女的隱秘之處。

我有些被嚇壞了,我知道一個妙齡少女的肉體對一個中年男子的強烈**,但我不想與這個還未涉足人事的小姑娘發(fā)生關(guān)系,但我的眼睛還是貪婪的瞄著她那光光的身體,她在說:"你把我?guī)У侥隳抢锶ァ?quot;我又有些意外了:"為什么?"她回答得很干脆:"我不想在家里呆了。"我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她,支支吾吾地說:"你到峽州干什么?"她笑了,她說她早已經(jīng)想好了:"你可以幫我進到一個廠里,"她開始和我接吻,動作很粗暴,聲音卻很輕:"然后,我就是你的了。"

鄭姑娘給了我一個天大的**,她在用她年輕的身體作籌碼,以期能換取城市里的生活,這不是沒有可能實現(xiàn),在當(dāng)時的情況里,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但我實在不愿意讓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將她的一生寄托在我的身上,也不愿意讓這個少女空懷幻想,于是,我開始躲避她,我不敢正面回答她。

但她總是有辦法的,有一次鄭姑娘將我成功的堵在兩棟木板房之間的通道里,通道很窄,我無法躲閃,她給了我一個吻,眼睛里有些怨恨:"你干嘛躲著我?"我對她解釋,我是有家室的人,不想與別的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了,去峽州不是不可能,但要從長計議。她很失望,她不敢相信我會拒絕她,她狠狠地說:"我知道你根本就看不起我,你怕我不知道,你就喜歡李姐。我就不信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比不過她。"

青石板的鄭河(8)

鄭姑娘所說的李姐是獸醫(yī)的女人,我倒是喜歡與那個大個子的獸醫(yī)閑談,他喜歡聽一些城里人的生活故事,喜歡聽一些低俗,近乎下流的黃色段子,喜歡談古論今,有時還一起喝點酒,他的酒量不大,和我差不多,但每頓必喝,頓頓如此,我就喜歡聽他講山里人的故事,幾乎每天都有人上門求醫(yī),他就會跟著那些山里人出診,一去就是大半天,回來就會講一些看到的,聽到的一些趣事,一個山民沒錢付費,他家的媳婦就將獸醫(yī)領(lǐng)到房后面,"褲子一脫,屁股一翹,就催我快點。"獸醫(yī)如是說,以后我會專門為獸醫(yī)講的故事,親身經(jīng)歷的事情寫點東西,不過那是以后的事了。

我是第二次到獸醫(yī)家里閑聊的時候碰見他的女人的,那是一個在農(nóng)村鄉(xiāng)下極少碰見的美女,眼睛不大,眉毛長長的,小嘴紅潤,隆起的*部,勻稱的腰肢,有兩條苗條的長腿漂亮極了,獸醫(yī)在給人忙著抓中藥,這是他的副業(yè),獸醫(yī)為主,頭痛腦熱,舒筋活血,他也會給山里人配點中藥,他就叫李姐給我倒茶,她就給我端來了一杯茶,于是,我就看見了她那顆美人痣,就說了聲:"謝謝。"她也就抬起很長的睫毛笑了笑,我就感到她的笑柔美極了。

我很納悶幾乎在那條青石板路上看不到她的身影,也很少看見她與其他的女人談天,有天中午,太陽很大,天氣很熱,我躺在一張竹涼椅上在午睡,醒來時,發(fā)現(xiàn)鄭姑娘也拖了一把躺椅躺在我對面,我們就隨便談話,不知什么就談到李姐的身上,鄭姑娘告訴我,李姐是從興隆街嫁過來的,村里有好些男人想打她的主意,結(jié)果都碰了釘子。"她很瞧不起人。"這是鄭姑娘對李姐的評價,我發(fā)現(xiàn)鄭姑娘翹起了腿,我就在她的對面,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穿的紅三角褲,我提醒了她,她笑笑,卻不改正,依然那么翹起,她的話像夏日的風(fēng),又熱又燥:"光身子都給你看了,一條褲子算什么。"

我還是經(jīng)常到獸醫(yī)家里談天,如果獸醫(yī)出診,我就走,李姐也不留,直到有一天下午,接連下了好幾天的雨終于停了下來,久違的太陽又從厚厚的云層里露出頭來,我在羅漢的躉船上看羅漢下鉤釣魚,一抬眼,望見江邊岸坡上的一棵大桑樹下居然坐著一個女人在看書,我指給羅漢看,他說是李姐,我很驚訝,在這么閉塞的山村里,還有女人看書,羅漢說:"她是一個書呆子。"

于是,我就決定過去看看,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個女人居然看的是司湯達的《紅與黑》,厚厚的外國名著,這就使我對她更加刮目相看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說,她在娘家的時候一直讀到高中才休學(xué),出嫁前一直在村小學(xué)當(dāng)老師,她笑得很好看:"沒什么好,就是喜歡看書。"

李姐就那么靠在一張竹靠椅上,燦爛的陽光透過桑樹枝葉的縫隙穿過來,明亮的灑在她那件因為被乳峰的隆起而變得聳立的紅色衣服上,她最美的是大腿,就那么伸直在地上,豐滿的繃滿了那條滌綸灰褲,光線使李姐的頭發(fā)變成了一根根的金線,一陣風(fēng)掠過,她抬起好看的指頭理了理額頭的柔發(fā),我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是滿臉通紅了,她變得靦腆起來,悄悄地瞄了我?guī)籽?,還是輕聲地問了我一句:"你也喜歡看書嗎?"

青石板的鄭河(9)

我們就成為讀友,我開始向李姐借書看,她原來有許多名著,林林總總,大大小小,各種版本都有,從《白鯨》到《九三年》,從《巴黎圣母院》到《呼嘯山莊》,從《八十天環(huán)游世界》到《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我記得就是在鄭河,第一次耐著性子看完了丁玲的《太陽照在桑干河上》,第一次發(fā)現(xiàn)蒲松齡的《聊齋志異》還是很有讀頭的。

我就開始給李姐帶去新書,買書,《包法利夫人》,《三個火槍手》,《靜靜的頓河》,還有浩然的那本新書《金光大道》;我喜歡莫泊桑,也給她買了一套《莫泊桑中短篇小說集》,我愛讀大仲馬,就在常德買了一套《基督山伯爵》,我留意杰克•倫敦,就從長沙帶了一本《馬丁•伊登》。她要給我書錢,我拒絕了,她有些臉紅了,輕聲地問我:"我該怎樣謝你?"我一望她,她就羞答答的低下頭去,我就對她說:"記著我。"她沒有回應(yīng)。

后來,我還是不斷地給李姐帶書,興致勃勃的,反正我自己也要看的,獸醫(yī)好奇的聽我們談?wù)摃械娜宋?,總是搖著頭不理解的離開,有次在喝酒時,他問我:"書本上的東西是死的,現(xiàn)實卻是活生生的,難道書里的情節(jié)還比得上大千世界的精彩?"羅漢在笑他:"你沒發(fā)現(xiàn)他和你老婆都是書呆子嗎?"鄭姑娘不高興了,她總是在我耳邊嘮叨:"女人臉蛋再漂亮,下面也是一樣的。"那個時候,她在我面前越來越放肆了。

有天下午,睡過午覺,我興沖沖的下河想到躉船上找羅漢喝酒,路過獸醫(yī)家的時候,李姐叫住了我,她第一次在獸醫(yī)不在家的時候叫我進去,第一次把我領(lǐng)進了她的內(nèi)室,她搬出一大堆用牛皮紙包好的書叫我寫書名,我有些奇怪,她的臉又紅了,低著頭說:"你不是叫人家記得你嗎?"

于是,我就第一次親吻了李姐漂亮的臉蛋,她還是嚇了一大跳,馬上就躲到一旁去了,我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與莽撞,但又不知該怎么解釋,我很快地寫好了書名,起身與她告別,就在房門口,她從我身后一下?lián)溥M我的懷里,熱烈的與我接吻,她的嘴唇很**,很**,很甜美,她的聲音很低:"對不起,我得慢慢習(xí)慣你。"

我們的關(guān)系明朗以后,李姐似乎一直在猶豫和彷徨之中徘徊,除了偶爾在大桑樹下有過偷偷**的接吻以外,就沒有任何進展了,鄭姑娘一直在偷偷觀察我們的進展,她都有些著急了,她把我堵在過道里追問:"你把李姐弄**沒有?"我不告訴她。我不愿意勉強李姐做她不情愿的事,我愿意等待,也許一輩子會擦身相過,但我還是選擇了等待,等待她慢慢習(xí)慣了我,等待她自愿的一天。

張學(xué)友的那首歌唱的多好:"誰能體會我心中一份夢幻流連,讓所有感覺沈淀心扉,當(dāng)你悄悄走過我身邊,世上唯你能令我心動,癡心默默的等候,等你深情轉(zhuǎn)濃,讓孤獨思念糾纏心中……"

青石板的鄭河(10)

我一走就是半年時間,等我?guī)е镜呢涇囋俅蝸淼洁嵑拥臅r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剛在鄭家飯館坐下,就聽鄭老爹說,今天是獸醫(yī)的三十歲生日,正在家里大擺宴席呢,我就帶著司機和我的同事一起到獸醫(yī)家里去了,果真熱鬧極了,里里外外都是人,剛進大門我就高聲道喜。

半年沒見,獸醫(yī)發(fā)福多了,有了一個拱出的肚子,胳膊和大腿都顯得圓滾滾的,肥肉已經(jīng)長到他的臉上,那副金絲眼鏡也仿佛變得小多了,我在和他開玩笑:"伙計,好東西也留點給我們吃嘛。"獸醫(yī)喜出望外,急忙迎上來稱謝,一回頭,叫著李姐的名字:"你快看看是誰來了。"

這才從嘈雜的人群中看見了李姐,時隔半年,她似乎消瘦了一些,臉也變得尖了一些,但顯得更漂亮了,在一群花團錦簇的女眷之中,她無疑是超凡脫俗的,鶴立雞群的,從看見我的第一眼起,她蒼白著臉,顯然不相信這是真的,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屋中央,呆呆的望著我,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時間就在那一刻凝固了。

還是乖巧的鄭姑娘推了她一把,她才醒悟過來,款款的向我們走過來,和我的同伴打招呼,提著擦得錚亮的銅茶壺給我沏擂茶,她就在我耳邊低語:"昨夜夢見你,你今天就來了,我還以為是在夢中。"我笑笑:"我可知道這是真的。"隨后她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xiàn),直到大家酒足飯飽,坐在青石板路上喝茶,打牌,抽煙,談閑話的時候,我才看見了她,她就給我說了一句:"到桑樹那里等我,"轉(zhuǎn)身又不見了。

事實上,我在那棵大桑樹下只抽了一支煙,李姐就到了,已經(jīng)是子夜時分,周圍靜悄悄的,看不清對岸的穿石洞,看得見沅江的平靜流水,我們就坐在離羅漢的躉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有些灌木叢,正好遮擋別人的視線,地上有些小草,正好把她放在綠茵上,她就倒在我的懷里,長久的與我接吻,沒有顧慮的,滿心投入的,甚至有些瘋狂。

我又被李姐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女人體香所迷惑,就在接吻的同時,將嘴吻到了她的那片白嫩的*前,我說了一個字:"脫!"她肯定懂我的意思,卻將我摟得更緊了,她在喃喃地告訴我,她的紅事今天才來,她一看見我,就想到我會有這樣的要求,自己也急得沒有辦法。她在說:"如果你想要,我也不反對。"我也只好作罷了。

李姐在問我這次要呆幾天,我告訴她,時間很緊,明天得趕回去。她明顯有些失望,半晌都沒有說話,我看見了李姐眼角流出的淚珠,她在哽咽著說:"以前我們浪費了多少時光啊。"她**的指責(zé)我以前太過于文質(zhì)彬彬,從來沒有向她提出過進一步的要求,我辯解說,我是在苦苦的等待她的決定,她終于打開了心結(jié),嬌滴滴的躺在我懷里撒嬌:"笨蛋,這種事情哪有女人主動的?"

李姐對未來還是很有信心的,她變得高興起來:"你下次來的時候,我一定把身子給你。"她的身體越來越熱,她的嘴唇越來越**,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我還要給你生一男半女。"她悄悄地坐起來,脫去了紅色的襯衣,還有文*,接著就是長褲,三角褲,于是,我第一次看見了她那圓潤*拔的**,看見了她那**平滑的*部,看見了她那芳草萋萋的隱秘三角區(qū),看見了她那神秘的紅潤的地方

我還看見了那塊衛(wèi)生巾,沾著血跡的。我俯**去輕輕的咬著李姐的雞頭肉:"剛才不是說好下次嗎?"她在笑:"我怕你忍不住了想進去。"我很喜歡咬著她*前突出的時候她的**聲很大。我在問她:"怎么想起要給我生孩子呢?"她的氣喘得更急促了:"把身子給了你,你玩厭了也許會忘記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就會永遠(yuǎn)記得我了。"我感動極了,我這才看懂她的那顆愛我的心,我將臉深深的埋入她那深深的**的兩峰之間的部位了。

青石板的鄭河(11)

冬天的鄭河,一早起來,大把青石板路都掩蓋了,大多數(shù)的大門還沒有打開,鄭大爹就會精神抖擻的操起掃把出門掃雪,我就會*著凜冽的江風(fēng)連竄幾步跑進離江邊不遠(yuǎn)的鐵匠鋪里烤火。鄭河的冬天也與峽州鄉(xiāng)下的情景差不多,一大堆人擠在漆黑的火籠邊忍受煙熏火燎,我從來就是避而遠(yuǎn)之,

我就喜歡鐵匠鋪里的打鐵爐,找把椅子坐好,看著徒弟用力的拉著風(fēng)箱,爐子就會冒出藍(lán)色的火焰,越來越大,那個不修邊幅的師傅就會放下茶杯,用火鉗挾起燒得火紅的鐵塊,徒弟也會放下風(fēng)箱拉把,舉起一把大錘,在師傅的小錘的指引下,一錘一錘的敲打著,燒得火紅的鐵塊就會像面團一樣,聽任他們師徒將其變成有用的鐵器。

師徒倆生產(chǎn)的大多數(shù)是農(nóng)具,還有火鉗,鐮刀,抓丁,生意不錯,師傅夸口說:"楊家驛都認(rèn)得我的牌子。"我不知道根本沒有標(biāo)志是怎么認(rèn)出來的,但馬石鎮(zhèn)的供銷社都到這里訂購鐵器倒是確有其事,師傅倆總是忙得不可開交,一天到晚都能聽見鐵錘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那脫袈暎瑹o怪乎鐵匠師傅越來越不修邊幅,頭發(fā)蓬亂的像稻草,胡子雜亂的像張飛,我進去他們也不停歇,笑笑,有時給我倒杯茶。

夏日的鄭河,**的陽光把青石板路面曬得滾燙,沒人敢從石板上面走,都是貼著木板房的屋檐的陰涼處,女的打著傘,男的戴著草帽匆匆走過,黃狗趴在店堂的桌下喘氣,知了在樹上拼命的叫,我們的午睡一直延續(xù)到下午三點,鄭姑娘會跑進來:"起*,懶東西!"如果沒有旁人,她會一屁股坐在我的腿上,很有彈性的,很柔和的,她會望著我笑,神秘的小聲的問:"舒服嗎?"

傍晚時分,家家戶戶就有人端著臉盆出來灑水,青石板路上就變得濕漉漉的了,到處升騰起熱氣,開店人家的會收起支撐涼棚的竹桿,讓沅江的晚風(fēng)從狹窄的街上長驅(qū)直入,吃過晚飯以后,就搬出已經(jīng)被汗水染成深色的竹涼*,竹躺椅,還有竹靠椅,男女老幼全都出來納涼,我就會順著街道走到河邊去,李姐是從不出來的,我從她家門前走過,獸醫(yī)和我打招呼,她連頭都不抬。

我喜歡晚上找羅漢喝夜酒,那得晚上十點以后,羅漢酒量比我大多了,但對我很對脾氣,一袋花生米,幾塊豆腐干,就能在談笑之中慢慢喝酒,一直喝到午夜時分,有時候在夏夜里走到江邊,就可以聽見羅漢岔著嗓子在唱著湖南花鼓戲《劉??抽浴防锏某危?quot;你比他還有多羅,胡大姐你是我的妻啊羅,劉海哥你是我的夫哇。胡大姐你隨著我來走羅,海哥哥你帶路往前行哪,走羅,行哪,走羅,行哪,得兒來得兒來得兒來哎哎哎。"

不管我喝多少,羅漢都會最后將一瓶白酒喝得**,然后站在躉船上看著我搖搖擺擺的上岸,醉醺醺的回去睡覺,羅漢很豪爽,大凡有菜,就會上岸叫我去喝酒,只叫我一個,連楊哥都感到奇怪:"羅漢從來不和這里的人來往,偏偏會叫你。"

青石板的鄭河(12)

羅漢不是本地人,是湘運派來鄭河守躉船的,一天忙四回,兩趟上水,兩趟下水,分別是常德班,桃源班,除此以外,風(fēng)平浪靜的時候,"就是我喝酒的時候,"羅漢自己都這樣說。一瓶白酒他一人能喝下大半,后來我練成的酒量就是在羅漢鄙視的眼光中被逼出來的,兩人邊喝邊聊,什么都談,天上地下,世界各地,奇聞軼事,社會新聞,有時候,兩人什么也不說,就那么呆坐著,低著頭喝悶酒,喝的有七八分醉意就望著一江碧水發(fā)呆,我有我的心思,他有他的愁腸,那個時候,羅漢就會拉琴,那是一把又老又舊的二胡,連蛇皮的顏色都看不清了,他拉的水平很差,殺雞宰鴨似的,曲子聽不懂,反正沒有《江河水》《春江花月夜》之類的。

我知道羅漢有個女人,但不知是哪里的,只知道她是經(jīng)常一個人趁著黑夜搖了條小船悄悄而來,天還沒亮就悄然離去,*神秘的,有人說她是有夫之婦,說在穿石的前面路上見過她,羅漢沒說,我也沒問,我們*有默契的,我只知道,如果羅漢房里的燈早早的關(guān)了,那個女人就來了,我就知道不會去打擾。

我只與那個女人見過一面,那是在我和羅漢喝酒的時候,不知為什么,她突然來了,是個高個子,除了身材還可以,其他的就很一般的女人,羅漢把我介紹給女人,我就叫了她一聲"嫂子,"她很高興的答應(yīng)著,挽起袖子進到廚房里說去幫我們炒幾個菜,不到一會兒工夫,就端出了幾個碗碟,那些菜都是又辣又麻的本幫菜,我已經(jīng)吃習(xí)慣了,就沖著她笑笑,說了聲謝謝。

女人就很高興的抿著嘴笑了,給我斟了一杯酒,羅漢叫了我一聲:"兄弟,"我就知趣的走開了。當(dāng)我順著被月光和江水映照的發(fā)亮的石階一步步走到岸上時,羅漢房里的燈就已經(jīng)熄滅了,靜悄悄的在干什么地球人都知道。鄭姑娘站在岸上在笑:"是不是有些失落?要不要我去叫李姐來陪你?我也是女人嘛,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

有一年,因為有急事我要離開鄭河,由于連天下雨,小楊溪的路被沖壞了,到桃源的班車停開,也是由于下雨,漫天濃霧,連班輪也停了,羅漢知道后,拉著我找到一個漁夫,那個漁夫什么也沒說,駕起船就走,江面濃霧彌漫,五米以外就什么都看不見了,一切都似乎停滯了,看不見山,岸,樹,人,只有柴油機的聲音在隆隆作響。

那是一次危險的航行,如果不是對這段江面了如指掌,如果不是機敏過人,如果江上還有另一艘和我們一樣冒險的船貿(mào)然起航,等到發(fā)現(xiàn)對方,一切都會悔之晚矣,老天保佑,我們順利地到達了馬石鎮(zhèn)碼頭,天色還早,我們能趕上到桃源的班車。我們感激不盡,掏出錢來表示謝意,卻被漁夫攔住了:"羅漢已經(jīng)給過了。"

青石板的鄭河(13)

過了將近一年時間,我才又回到鄭河。這次帶著司機,開著空車?yán)@道前來,完全是舊情難忘,完全是眷戀所致,完全是思念的緣故。鄭河有了不少的變化,供銷社里傳出了錄音機的歌聲,青石板路旁邊的木板房又新開了不少門面,但大多數(shù)老住戶還認(rèn)得我,一路走就一路與人打招呼,忙得不亦樂乎。

我走進鄭家飯店,鄭姑娘完全驚住了,鄭大爹高興極了,連聲說了好幾個"稀客。"從店里的情況看,似乎每況愈下,我就決定在這里辦兩桌酒席,請人吃飯,鄭大爹便與鄭大媽忙碌開了,他還是老脾氣,過了一會兒,他問道:"你想請誰?"正在給我點煙的鄭姑娘搶著說:"我知道他要請誰。"她有些撒嬌的輕聲說:"我去跟她說,她會高興似的。"她就一溜煙跑了出去。

我到鄭河碼頭去找羅漢,從坡上一直叫到木跳板上,羅漢都沒有回答,正在納悶,羅漢房里走出一個老頭,告訴我,羅漢受傷回家養(yǎng)傷去了,我問羅漢傷得怎么樣,老漢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子曰來。我很郁悶的在青石板路上碰上了鄭姑娘,說是李姐的母親病了,她回娘家去了,"李姐今天中午才坐船走的。"鄭姑娘如是說。我只有苦笑了,這就是命運多舛,這就是偏偏錯過。

不管怎么樣,晚上我還是在鄭家飯店擺了兩桌,請了雜貨鋪的楊家夫婦,那個精明的楊嫂還在向我打聽:"小魯怎么沒和你們一起來?"也請了鐵匠鋪那個不修邊幅的師傅,徒弟已經(jīng)換了,他在罵:"一個比一個懶!"我請了供銷社的高主任,他一直在囑咐我:"下次裝我的貨。"也請了獸醫(yī),胖得像肥豬似的,幾年前的瀟灑勁頭蕩然無存,他在自嘲:"連他媽的女人身上都快爬不上去了。"自然也請了鄭大爹一家,連他的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都來了,鄭姑娘躲在房里忙碌了多半天,在露面時已經(jīng)換上了一條荷葉邊的連衣裙,一年沒見,長白了,長高了,長好看了。

夜已經(jīng)很深了,我還坐在一年前與李姐坐過的那片地方,灌木叢還在,清草還在,沙灘還在,江水還在,穿石還在,黑夜還在,只是伊人不再,不知什么時候,鄭姑娘悄悄來到我的身邊,連衣裙在江風(fēng)的吹拂下微微飄動,更顯得亭亭玉立,我似乎又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少女的香味。

鄭姑娘告訴我,如今李姐已經(jīng)是寺坪中心小學(xué)的老師,平時住校,"周末才回來";羅漢是與那個女人夫家的四個漢子對打而負(fù)的傷,"那四個人都打不贏他";楊女生了個胖小子,夫家喜歡得不得了,"婚禮和滿月一起做了";鄭姑娘也到興隆街學(xué)繡花工藝,"好多女孩子都在學(xué)。"

鄭姑娘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悄悄的脫下了那條連衣裙,還有文*,**,然后躺在草坪上,雙手枕在腦后,把***得更高,借著朦朧的江水的反光,我又看見了她的光光的身體,我有些不明白,她告訴我,她和李姐說明白了,都喜歡同一個男人,以后,如果我到寺坪去,我就是李姐的,如果我到鄭河來,我就是她的。

我無從知曉這個荒唐的協(xié)議的真實性,我只看見鄭姑娘白凈的身體就全部展現(xiàn)在我眼前,我在結(jié)結(jié)巴巴的勸她:"你還小,別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輕易送人,"她笑笑:"李姐在家里,她不會讓你白來,她不在,我也會這么做。"她的手悄悄的*到我的皮帶,她的聲音很低:"你不要,等你下次來,我可能就不是黃花閨女了。"我就湊近了她的身體,輕輕地吻住了她*前那還是粉紅色的一對**。

第二天一早,我就踏著晨曦從青石板上走過,由此離開了鄭河,永遠(yuǎn)地離開了,雖然魂牽夢繞,雖然舊情難忘,我還是離開了鄭河,永遠(yuǎn)地離開了。

原作于2006-8-20改寫于2008-10-30修正于201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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