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酒樣品格
男人的酒樣品格
夏延民
如果用喝酒比喻男人,那么應該是二鍋頭,剛烈綿柔,酒香悠悠,適量則可,過猶難受。當然,現(xiàn)在很多酒是酒精勾兌的,沒有發(fā)酵環(huán)節(jié)的醞釀,徒具形式,空有其名,某些男人如是。
酒桌最能見證一個男人的品質。有的男人是逢酒必喝,逢喝必多,鎮(zhèn)日無酒不歡。一個酒桌上管不住自己的男人,不能量酒而喝的男人,生活中也肯定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所謂酒囊飯袋,此言喻之,極是。常見形容某男,此人海量,豪爽。一個男人的豪爽在酒上,那么酒精昏昏的生活里,不知道這豪爽如何實踐。酒有酒友,麻將有麻將友,酒精之中的友誼,滿含男人們利欲的腥味,以酒為傲的男人,除了沒有可顯擺的驕傲,剩下的就是為了迎合互相的利欲而已。酒的屬性是人欲科屬的,《金瓶梅》有句話說:酒是色媒人。此色是色也可,是物欲也可,背景之下,哪還有什么正直人性的影子。
中國人缺乏文明的社交活動,如果婚喪嫁娶不算社交的話,那么剩下的社交場合估計就是酒桌了。推杯換盞,親兄熱弟,姐姐妹妹,酒精下肚剖腹剜心的真誠??删凭剩f的什么不大好回憶起來,就算回憶起來了,也感覺臉紅耳熱的尷尬,酒久了,場合久了,心也就變了顏色,臉上的皮不在嬌嫩,說什么全看酒友的需要,表白什么也完全看酒場的氣氛,每個酒桌的路子都是按照演戲的路子來的,于是,酒桌上的話,成了空氣的代名詞,說不說的,沒人真信,你要是真信了,會被人看成傻子,場面上的話也當真,你把中國男人真的當成了男人?當然,你把這個潛臺詞理解成好多男人其實不過李蓮英也可。心理閹割比肉身閹割為害更大,自古此類多多。
公款酒宴,是所有酒桌上最烏煙瘴氣的一類社交活動。大概沒有一個民族的男人,把白吃白喝當成一種驕傲,唯有中國的官場男人,喝起來,吃起來這么愜意,這么豪爽,這么得意洋洋,這么身份“高貴”。當一個男人,把這種“白吃”也當成一種社會身份進行顯擺,就仿佛看見了白吃瓜農西瓜的“翻譯官”,什么職業(yè)道德啊,人性啊,品格啊,估計都已經掉進了排泄的垃圾道里,喝進去的是酒,釀出來的一定是禍國殃民的壞膿水。“下水”都壞了的物種,就是雜碎,何論其它。(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男人不可以無酒,但不可以過量。男人不可以白喝酒,更不可以為了白喝酒而寡廉鮮恥。作為中國男人唯一的社交最熱選項,三五知己沒事小酌幾杯,歡娛一下無可厚非??膳碌氖?,酒成了利益、權力的“媒人”,把酒宴當成了“皮條客”,什么惡心的事借著酒精遮臉都可以達成意向,什么罪惡的勾當也可以借著喝酒,眉目間心領神會。上施恩于下,要擺酒,下媚上,要請酒;有私利可圖,酒之,有勾結之便,酒之,這酒要是中華民族的文化,這文明的底蘊就有些雜糅的旱廁味道兒了。
無酒不歡,過酒萎靡,借酒行私,以酒行利。本來是一種享受,最后變成了逐利場。杯來盞去間,生生的把美好毀滅的只剩下動物本能。酒場可見男人品性,平日里君子自詡的袞袞諸君,酒場上宛如添紅著翠的一幫子青樓歌姬,獻媚爭寵,拍馬逢迎,隨著領導的筷子起舞,眉飛色舞間“色相”百端,領導怡然之,諸君佯裝陶醉之。這樣的酒場、這樣的男人們,一個民族不出獨裁者,才是真正的見了鬼,不出封建家長式的“猛人”才是見了鬼,不出國賊漢奸才算見了鬼。此酒無好酒,此宴不是好宴。
男人的酒樣品格,彰顯了男人的精神。酒權、酒鬼、酒奸、酒賊組成的男人世界里,大概只有女人們才能充當“漢子”,不然古之亡國、禍亂,這群酒囊飯袋般的男人,都要歸結出幾個禍國的女人來?這禍國都要女人來背的民族,男人就只能是李蓮英,心理閹割凈了,才會連男人的尊嚴都要女人來維護。于是,妲己、西施、貂蟬、趙飛燕、楊貴妃、陳圓圓、慈禧、江青……
這杯酒,且喝下去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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