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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屯,想說愛你不容易

2009-02-26 07:38 作者:楊子葉  | 0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一 異域字母的侵襲

終于又一次踏上了北上的列車,其實北京去過很多次,從邢臺到北京的車程不到四個小時,常常一抬腳就到了,不太記得上次去京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反正我的思緒里總是沒有時間的概念。

下了車,王總的司機王兄和趙工去車站接我,王兄聽趙工說我喜歡喝煲的湯,在街上來回穿梭去找了一家贛菜館,這家的店招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湯”字。吃過飯后,二人提議我去賓館稍作休息。

這次住的是北京國際飯店,是北京的王總提前就安排好的。飯店的大堂里,來來往往進(jìn)進(jìn)出出的多為外國人,如果在大堂里待上一兩個小時,足不出戶就能見到形形色色不同國家不同種族不同膚色的男男女女。我只在大堂停留了片刻,嗚哩哇啦的異國語言盡入耳鼓。

按照預(yù)定的計劃,晚上是要去三里屯的。我對三里屯酒吧區(qū)的繁華熱鬧早有耳聞,沒有去的時候也就盡情地在腦海里想象著那一派盛景。

晚飯稍微墊補了一點,就急于要去三里屯。車子行駛在使館區(qū)周圍時,王兄告訴我快要到了,我們一行四人在車廂里有說有笑,其實我們都是第一次來,也都是很早以前就聽說過關(guān)于三里屯的傳說的,之所以要來這個地方,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都說看景不如聽景,三里屯在沒有去過的人眼里是富有神秘色彩的,武漢上海廣州的酒吧也有的是,豪華的簡樸的各式各樣的風(fēng)格都見過,但北京三里屯酒吧會不會與眾不同呢,在大家的心里還是一團謎。從書本中讀過不少關(guān)于寫三里屯的故事,媒體上也登載了許多三里屯酒吧的文字,到底是不是如傳聞中的一樣,還是親臨去感受一下才是最真實的,畢竟每個人的心情是不一樣的,感受也是不一樣的,接觸的視覺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當(dāng)然觀察到的東西也會有所不同,有時差別會很大,如果真的想體驗,還是自己真實地去感受。(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行駛了一段路后,終于看到路牌上標(biāo)著三里屯字樣,我們便興奮起來,不可抑制自己的情緒,大家你一口我一言地說笑著。當(dāng)車子轉(zhuǎn)了彎拐進(jìn)了一條路,在路的一旁有幾家店面的霓虹閃爍著,車子開得很慢,路口處,有人迎上來問是不是來酒吧。打開車窗,同行的李經(jīng)理問酒吧都有什么服務(wù),那人說今晚酒吧有一場表演,都是明星大碗,點節(jié)目還免費。小伙子倒是口齒伶俐說得天花亂墜,讓人禁不起誘惑。趙工說了一句,我們還是再去轉(zhuǎn)轉(zhuǎn),然后再回來也不遲。王兄把車子靠邊停了停,跟小伙子索要了一張名片,名片上刻著那家酒吧的名稱,還有電話,但全是英文,除了電話號碼是阿拉伯數(shù)字能認(rèn)清外,其他的都只可用英文字母拼讀。再仔細(xì)瞧瞧車窗外,各家店面都以英文標(biāo)識,這是我在北京第一次全方位感受到異域字母的侵襲。

以前以為很多家用電器的說明書上標(biāo)著的都是英文,讓買主琢磨半天也研究不透,只好感慨自己外語學(xué)的不好,看來在北京外語還得從娃娃抓起。我沒有走出過國門,不知道譬如發(fā)達(dá)的歐洲美洲諸國是否也會以漢語為主流。

中西往來,各自取其精華,這當(dāng)屬各個民族各個國家發(fā)展的必由之策,不知道語言的侵襲是否也屬取人家之精髓。也許,這是三里屯的特色。#p#你拒絕不了黑#e#

二 你拒絕不了黑夜

我沒有方向的概念,這時候只能從車子的一邊看到有招牌的酒吧店面,雖有光亮照耀,還有停著的掛著有“使”字開頭牌照的車子,但這些店面看上去都不是很大,另一側(cè)則是黑漆漆的一片,總覺得這不像是盛名之下的三里屯酒吧區(qū)。

開車的王兄雖在北京待了有十年的光景,他說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里,以前和我們這些外地人一樣也是聽別人口里的傳說。李經(jīng)理說好像沒有到三里屯酒吧吧,怎么跟傳說中的不一樣呢?趙工一再肯定說絕對沒有到三里屯酒吧區(qū)。我在心里也犯了嘀咕,但路標(biāo)明明寫著三里屯路,豈能有錯?莫非三里屯沒落了?

說實話,究竟三里屯在我們每個人的腦海中,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景象,若是讓我們說出來,恐怕都不能夠很確切地表達(dá)自己內(nèi)心中的三里屯。往往心里想象的是一個樣子,表達(dá)出來又是另外一個樣子,有些東西存留在腦海中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正如我們幾人這次執(zhí)意要親自感受一下三里屯,多是受了北京的朋友言談中必提起的“三里屯”三字的影響。三里屯,的確名氣太大了。

車子慢慢地往前挪動,路上的車輛不是很多,路也不太寬闊,正當(dāng)我們幾人透過車窗朝外望極力搜索出各自腦海里的三里屯酒吧時,又一男子朝車子靠過來。李經(jīng)理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那男子先是敲開車窗,張口就對李經(jīng)理說,他手里有大牌模特,容貌身材技能服務(wù)絕對的一流,問需不需要,還問需要幾個。還沒等李經(jīng)理開口說話,他突然閉口不言了,顯露出要閃開的意思,原來他說話的當(dāng)兒用眼睛瞄到坐在后座的我。接下來,任憑李經(jīng)理再三喊他,他也退避三舍,不再靠近,再問他什么也說不知道,與剛開口說話時判若兩人。王兄笑著揣測說,一般會有男性結(jié)伴而來尋求某種特殊服務(wù),若是和女性結(jié)伴,他們估計這里面有問題,以為可能是便衣來偵察搞突然襲擊的,所以不敢近身。敢情路邊的這些人都是各個酒吧的托兒,或者是推銷各自口中所說的大牌明星模特小姐們的掮客吧。

其實,我知道任何榮華背后都有一種不可言傳,還有那些光鮮的盛裝后面付出的辛苦,三里屯酒吧區(qū)曾是北京“夜晚經(jīng)濟”的代名詞之一,從這里制造出的時尚,被追逐非主流的都市白領(lǐng)和新新人類廣為效仿。但高樓大廈阻擋不住黑夜來臨,盛名之下的三里屯酒吧,店面如白晝,但天上繁星閃爍,路上車燈打著光,三里屯,依然拒絕不了黑夜。#p#一頭繁盛榮華,一頭寂冷凄清#e#

三 一頭繁盛榮華,一頭寂冷凄清

再往前走,李經(jīng)理先看到一家燈火閃爍的大店面,以為也是酒吧,招呼王兄朝路邊靠靠。趙工順著李經(jīng)理的指向朝車窗外探了探,然后說了兩個字,超市。王兄和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李經(jīng)理自嘲說看著燈光那么亮,還以為是高雅一點的酒吧。趙工接著說,酒吧不是交響樂。很貼切的比喻,我為趙工的話感到欣喜,看來文化是多層面的,譬如酒吧,盡管我沒有廣泛地接觸,我想它也一定會有專屬自己的特定的酒吧文化吧。所以,在李經(jīng)理和趙工感嘆三里屯酒吧離他們意想的甚差懸殊,甚至比不過他們到過的上海廣州的酒吧時,我還是對三里屯酒吧心懷著一種渴盼。上海廣州的酒吧雖多,但不如三里屯的名氣大,三里屯酒吧之所以盛名在外,必定有令它得以揚名的原因。

三里屯位于王府井、朝外、燕莎、CBD等幾大商圈之間。79個駐華使館在此云集,另有聯(lián)合國開發(fā)計劃署、人口計劃署等多家國際機構(gòu),共有510家企業(yè)、涉外賓館、外國商社、外交公寓。一路上王兄熱情地介紹著,車子緩緩沿著三里屯路朝前慢行,忽然李經(jīng)理喊,看。不遠(yuǎn)處人頭攢動,走近了看,在使館區(qū)有很多警車和警察,以為是出了什么事。警察攔住我們乘坐的車不讓進(jìn),不知道王兄和那警察說了句什么,車子順順當(dāng)當(dāng)開進(jìn)了去。

越往里走人越多,路邊倒是??苛瞬簧佘囕v,但此時沒有一輛車是在行駛的。前面搭了一個大舞臺,好象是什么演出,四周聚集著許多人,還有很多武警在維持著秩序。問了一個路人,知道是3.3開業(yè)慶典,過會兒將有很多明星大腕前來登臺演出。怪不得。大家回想起剛才在那邊遇見那么多警察,原來如此。路是越來越窄了,本來就不算是太寬闊的馬路,在擠滿了人群后,更是寸步難行,也不知道前面的形勢會不會越來越糟。路邊幾乎看不到有閑置的位置能停車,問了附近幾家酒吧是否有停車場,也都說滿了,后來趙工提議還是掉轉(zhuǎn)方向,原路返回吧。別看王兄在京待了十多年,平時跟著老板忙東忙西的,這陣勢還是頭一回遇見,關(guān)鍵是前面是否能夠出得去,他心里也沒底。于是聽從了趙工的建議,把車子掉轉(zhuǎn)了頭,由于人太多,在維持秩序的武警幫助下,王兄手上那輛既寬且長的奧迪A8騰挪了好大會兒總算再次動了起來。

從使館區(qū)駛過,車子開得很慢,我們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嘀咕著,難道大家口里傳說中的三里屯就是這么個樣子?距離駐華外國公寓不遠(yuǎn),看到有一路口,王兄說開過去看看,誰知道車子一拐,竟然又是駐華使館所在地,門口有中國的士兵站崗,插的是不知道是哪國的國旗,好在王兄車技高,沒幾下就拐了回來。車子繼續(xù)在靠邊的路上行駛,不知道這是什么路,越往前走,路邊盡是??康能囕v,正好有一個交通協(xié)管員朝我們擺手,李經(jīng)理示意她過來,問三里屯酒吧在哪兒,小姑娘面無表情,很有禮貌地說,看見路邊停靠的車了么?前邊就是,今天是3.3開業(yè),車子沒法兒開進(jìn)去。我們四人商量還是把車子停下來,走過去看看。于是,在協(xié)管員的幫助下,找到個停車位。

走近了看,果然是人頭攢動,外國人還真是不少,在這里,華人倒成了少數(shù)民族,但開酒吧的店主多是中國人,雖然還沒有進(jìn)得酒吧去,還是被表象中的繁榮感染了欣喜。趙工說,這才是繁華的三里屯嘛。李經(jīng)理說,幸虧我們多轉(zhuǎn)了轉(zhuǎn),要不真正的三里屯酒吧就感受不到了。王兄笑,趙工和李經(jīng)理問王兄笑什么,王兄故意買關(guān)子,在李經(jīng)理的一再追問下,王兄才說,一開始我們?nèi)サ牡胤娇赡苁侨锿屠锏牧硪欢耍簿褪钦f現(xiàn)在我們正走在三里屯路的這一頭。

此刻,夜如白晝,人如蟻群,我在你中你在我中,穿梭著擦肩而過。不由得想,同樣的一條路,兩端卻有如此大的差別,一頭繁盛榮華,一頭寂冷凄清。#p#副標(biāo)題#e#

四 只宜遠(yuǎn)觀,不可近玩

我們的眼睛都在四處尋覓張望,想要把眼前所有的盛景包攬眼底。趙工對李經(jīng)理說尋個情調(diào)高雅點的酒吧坐坐,大家的意見一致,于是,沿著街道一路朝里走。

我們四人本是并肩而行,奈何人們接踵而過,先是前后四人,王兄在前,李經(jīng)理排二,我在第三,趙工斷后,不時地王兄回頭張望,生怕我們四人走散了。李經(jīng)理提議還是兩人兩人并行為好,一來可以有個說話的伴兒,二來也好有個照應(yīng),大家一致認(rèn)為我是重點保護對象,建議斷后的趙工對我加強護衛(wèi)。所以,我們分成前后兩組,在霓虹閃爍的街頭蛇行。

街邊的酒吧各具特色,僅從外觀來看,風(fēng)格不盡相同。路過第一家的時候,本想佇立門外看個究竟,但被門口拉客的兩個小伙子的熱情嚇跑了,沒敢久留。幾步遠(yuǎn),又是另外一間不同的吧鋪,還沒等走到門前,就有人張羅著詢問我們是不是要喝酒,然后喋喋不休地介紹著自己吧鋪的好。耳邊充斥著的是一陣陣夜的喧囂,他們介紹的沒有聽進(jìn)去多少,也沒搭什么話,只用微笑和沒有停止的腳步來回答這些人們的盛情。

開始的時候,王兄和李經(jīng)理還不時地回過頭來和我說幾句話,后來趙工跟我說,讓我的腳步稍放慢些。我沒明白趙工話的意思,趙工笑笑,向我使個顏色。順著趙工眼神的方向,我注意到有兩個人一直緊跟在王兄和李經(jīng)理身后,我以為是什么便衣或者什么特工類的,就問趙工,趙工只笑不語。后來跟隨在王兄和李經(jīng)理身后的其中一個人回過頭走到我們身邊,湊到趙工面前小聲問我們和他們是不是一起的,趙工說不是,那人就走開了。我問趙工為什么說不是,趙工說我們一走進(jìn)三里屯酒吧這條街就被人盯住了。我一聽盯這個字,不免有些擔(dān)心,趙工還是笑,勸我放寬心。

好在我們和王兄他們的距離不遠(yuǎn)不近,我還是讓趙工注意點,趙工說這是北京,放心了,你就欣賞體味三里屯吧。好吧,我的視線又回到路邊的酒吧,腳步不是很快,慢慢悠悠地在逛,每路過一處店面,總是要張望一眼的,僅僅是側(cè)目一掠,里面是熱鬧還是冷清就觀察得清清楚楚,因為三里屯酒吧的店面都不是太大,可以說站在門口一眼就能望盡。

剛開始走進(jìn)來的時候,還是有些興奮盎然的情緒,越走越是覺得千篇一律,興致也就低了許多,就當(dāng)是散步吧。我問趙工,是不是所有的心底的渴望,在沒有實現(xiàn)的時候總是那么的渴盼著,而當(dāng)真的擺放在眼前,就了無生趣了呢?其實,這個問題不是我或者趙工能回答得了的,這是人的一種本能性,也就是人的一種劣根性,沒有得到的時候向往,得到的往往卻又那么地不以為然。

這次的北京之行,主要就是想解決一下心中的三里屯情結(jié),也許是想象得過于美好,過于與眾不同,當(dāng)真正地面對時,心頭也就衍生出一種不以為然來,無非就是如此如此。與各地的店面一樣吆喝著的侍應(yīng)生,與各地的街道一樣變幻著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把整條街道來回轉(zhuǎn)上一圈兒,多了也就沒有了特色。但多似乎也就是沒有特色中的特色吧,多了便雜,雜便無,無也就是有,這是各自的衍生而形成一種通用,心里還是有一絲欣喜吧,站在另外一個城市中,我是它的路人,雖然不得深入它的內(nèi)囊,還是把皮毛囊括在心囊括在眼了,還形成于文字流注筆端,權(quán)且當(dāng)是對自己心底某種渴望已久的心情做一個交代吧。

跟隨在王兄二人身后的其實是拉客的,至于拉的什么客,無非就是讓你掏腰包唄,看你鼓鼓的腰包人家心里難受,替你花點,鼓鼓的讓你進(jìn)來,癟癟的讓你出去,替你釋放釋放。不過,你要是不愿意掏,也沒有人強迫你。#p#副標(biāo)題#e#

五 月色朦朧誰買醉

轉(zhuǎn)了整整一圈兒后,我們?nèi)チ艘患医凶鲈律慕挥寻伞?/p>

進(jìn)得門來,首先映入眼簾是兩男一女三人組合樂隊在很投入地演繹著搖滾樂,彼此配合得很默契。兩個男生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都是一身黑衣,一個粗狂豪放,一個文質(zhì)彬彬,還戴著眼鏡。女生夾在二人中間,顯得小巧而精致,手腕上帶著能發(fā)出響聲的手鐲,胳膊是裸露著的,上身著一件白色的兔毛小坎肩,顯得清醇,頭發(fā)做成蓬松的發(fā)型,很蠱惑人,兩只手輪換交替把握著黑色的麥克,修長的十指不時地?fù)]舞出優(yōu)美的姿勢,聲音很柔很甜,有佯裝的女人魅惑,很有歌星的味道。

吧廳很大,面積約300平米,很適合中型PARTY,人也多,氣氛濃烈。環(huán)顧四周,找不到空的座位,有侍應(yīng)生走上來,這里的侍應(yīng)生和飯店里侍應(yīng)生的不同點首先是在著裝上,各自都穿著米彩服,還都戴著頭巾,都是年輕的男生和女生,很前衛(wèi)時尚的那類。人們都大聲說著話,侍應(yīng)生也不例外,各個桌子上的各種膚色的人們說笑聲,碰杯聲,伴隨著時而爆發(fā)的鼓掌聲,一派熱鬧。門外面夜的安靜和里邊的喧囂形成很鮮明的對比,濃烈的氛圍讓進(jìn)來的人們不自覺地融和進(jìn)去,有心神蕩漾的感覺。

我們側(cè)身擠到一條長吧臺前坐下,點了兩打喜力啤酒,打開瓶蓋,一人舉起一瓶,咣咣咣咣,很清脆的聲音,然后彼此都把酒送到唇邊,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咽著。這里的女人和男人一樣,都一樣直接舉起啤酒瓶子,盡管動作也是很優(yōu)雅,還是和這里的氛圍很相適應(yīng)。男人們看上去比平時都說了不少,各個桌子上的人們無論男女都在很熱烈地交談著,很少有沉默不吭的,各個桌子上的人們也都一樣的舉著瓶子連續(xù)交叉互相碰著。也沒有人限制抽煙,有的手里夾著煙,送到口中,然后吐出煙霧圈來,自己欣賞著,有自我陶醉的成分在里面,人們在這個時候表情顯得很真,很隨意,不帶有虛假的面孔,也不加妝飾和偽裝,似是都要把平日里的壓抑在這里釋放出來,到處充滿著和諧的放松的愉快的場景。

有主持人在念傳上去的紙條了,說是有一張姓先生給今夜月色酒吧最美麗最漂亮的女孩點一首歌,如果誰認(rèn)為自己是最優(yōu)秀最出色的女孩,可與張先生聯(lián)系,聯(lián)系電話××××。酒吧在頃刻間旋轉(zhuǎn)起來,鼓掌聲說笑聲甚囂塵上。主持人又在念一紙條,說是有誰認(rèn)為今夜自己是這里最優(yōu)秀的成功男士,可上臺來和漂亮的女歌手來一個深情的擁抱。主持人的話音未落,就有一位年輕男士離開座位走上臺去,給了女歌手一個大大的吻,還送上一束火紅的玫瑰花。沒等第一位男士下來,又有人緊跟著走上了臺,人們的鼓掌愈是熱烈的,還有人吹著口哨。不過,這個滿懷深情的擁抱是需要付費的,一個擁抱值一張百元大鈔,另,獻(xiàn)上的玫瑰花也是從這里賣花人手中用鈔票買去的,人民幣也可,美元更好。接下去點歌的紙條很多,××臺的先生給××臺的女孩點一曲《七里香》,××臺的女孩給××臺的帥哥送一曲《當(dāng)你孤單你會想起誰》等等等等。

酒沒喝完,掛鐘顯示的時間已是午夜,趙工提議換一家酒吧看看。

走出門外,外面夜色正好,已是深秋,天氣不冷不熱。

一扇門,把里面的月色和外面的世界隔離開來,門的這邊,我們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在紅塵中負(fù)重行走,門的那邊,我們褪去包裝裸露自然,在醉意里開懷買醉。#p#想說愛你不容易#e#

六 想說愛你不容易

后來的那間清吧是無意中走進(jìn)去的,里面簡單到只有四張小桌,配有很舒適的椅子。我們進(jìn)去的時候里面只有兩個客人在品著咖啡小聲交談著,與門正對著的墻上是一排琳瑯滿目的酒類茶類咖啡類,側(cè)面的兩個墻壁上貼著幾張頗具特色的畫,顯出濃濃的藝術(shù)味,不大的空間有樂曲悠揚,閑適的清凈感與其他的酒吧不同,別有一番情趣,很適合三兩朋友在這里精神漫步。

趙工是專業(yè)的攝影師,我擺好姿勢,接連拍了幾張照片。侍應(yīng)生問我們要茶還是酒還是咖啡,點了咖啡,沒坐多久,買單時才知道一杯南山咖啡要80元。門外面正好也有擺放的桌子,坐下來要拍幾張照片時,有兩個7、8歲的小孩子圍在趙工身邊蹭來蹭去,好奇的目光緊盯著趙工手里舉起的數(shù)碼相機,可憐的小孩子身上的衣服很薄,盡管天氣不是太冷,穿著短袖應(yīng)該還是很涼。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專業(yè)的叫花子,看著他們純真的臉上還露著笑容,我的內(nèi)心一陣痛楚。

午夜的街頭,人們更是多了,比剛才來時擦肩而過的還要擁擠。車子??吭诼房谔?,還要原路返回,邊走邊張望著路過的一些酒吧,透過明亮的玻璃窗,把里面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妖艷的模特走著貓步,有猛烈的音樂蹦著的,有京腔在拉著長聲,有民族風(fēng)情的舞蹈在搖擺,表演者年輕者居多,外國的表演者占了不少的比例,想起了看到的3.3開業(yè),不知道被開幕式邀請的歌星們有沒有從三里屯酒吧走出去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來一個故地重游。

穿過人群,終于走到三里屯路的入口處。趙工示意我朝背后看,大大的“三里屯”三個字,白墻黑字,在夜色照耀下那么鮮明突出,再走幾步,黑墻白字,三里屯的楷書字體張揚地映照了每一個路人的眼睛。擺一個姿勢吧,留住自己的影子,讓時間定格,攝在相機里的圖片證明著:三里屯,我曾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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