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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刻于心靈深處的石板房

2018-04-21 12:38 作者:東山老楊  | 10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前幾天,母親和兄弟一家因為拆遷搬離了縣城已居住三十多年的老屋,弟弟妹妹們在微信轉(zhuǎn)告消息的同時,流露了無限的感慨和留戀。那可是處處都有著他們人生旅程中童年的心跡啊。這讓我翻撿出了我們家在簡嘎那銘刻于心靈深處的石板房,畢竟,對于我們這個家庭來說,尤其對于父母,對于我們稍大的姐弟四人來說,其情感價值是無限的。

石板房興建的具體時間,我并不清楚,據(jù)父母講述我們的出生地推斷,應(yīng)該是在我來到世間之前的一兩年。我們家原先居住下寨。共和國建國不久,父母都走上了新中國建設(shè)的工作崗位,幺叔到省城參加鐵路建設(shè),爺爺奶奶年老,家中沒人能夠在枯水季節(jié)鉆入黑暗而漫長曲折坎坷的黑洞中去挑水,全家只好搬到了那井水永不枯竭的小山村——簡嘎。

于是,爺爺奶奶營建了那棟由四排各五棵柱頭隔成三大間的木房。正房是我們地方民居中“五柱房”常用的“一丈六大八”的規(guī)格,中柱高一丈六尺八寸(還有六尺八分的“小八”),兩棵柱頭間距五尺,按照“五分水”的高差依次降低二柱和椽柱。房屋寬二丈。居中的堂屋長一丈三,前面椽柱和二柱之間敞著做吞口,是進屋之前小憩之所,然后整個一間堂屋,通常是家庭開展重大活動的場所。兩端兩間各長一丈二,再從中柱分隔成前后兩個小間,分別用作睡房、火房。兩端兩間的樓枕上,用從山里扯來的綿藤把拇指粗細的竹竿綁纏了鋪成樓面,堂屋的樓枕上,空無一物。正房的東北側(cè),是外公外婆后來搭起的比正房低矮得多也分有樓層的偏廈。

據(jù)說,開始的時候,房子一周圍都圍有足夠用來封裝的木板,因為支援國家建設(shè),要捐獻出去,父親回來做爺爺奶奶的思想工作,“保留一塊木板就是保留國民黨的一顆子彈”,于是,木板毫無保留地捐獻給國家了。房子的正面,邊上兩間圍的是整塊的竹笆簀,只在中間貼著腰欄上面開個一尺左右見方的小窗。那笆簀是把整棵的竹子錘破掰成片編成的,滿是細孔,細碎的陽光可以投射到暗黑的屋內(nèi)。吞口那里就把手臂粗細的木棒豎著綁扎起來圍了,連大門都沒有開,其余樓枕以下的部位,都用苞谷稈圍起來,樓枕以上的部位苞谷稈太重了,就改用芭茅稈圍,成群的麻雀可以自由自在穿過芭茅稈來吃樓上囤籮里的稻谷。

不久,幺叔因為沒有文化和受傳統(tǒng)思想的影響,回到了老家,也成了家。房屋暗中劃分,中間的堂屋共用;左邊幺叔家用,前半間做睡房,后半間做火房;右邊我們家用,后半間是母親的睡房,前半間是大姐的睡房,偏廈的前半間是外公外婆的房間,后半間是我們一家的火房,我們?nèi)苄謩t睡在偏廈的小樓上。

后來,妹妹弟弟們相繼降生,幺叔家也增添了丁口,就分成了兩家,按照當時寨中幾位老人的評判,房子作為爺爺給兩個兒子的唯一財產(chǎn),折價260元,父親和幺叔各占一半,誰住房子,誰就付130元錢給對方。幺叔家拿不出那130元錢,被迫搬了出去,爺爺也隨幺叔家搬了出去。從后來我們知道的情況看,當時爺爺稍稍偏心一點,堅持著要把房子分給幺叔,那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無可指責的,因為,父親畢竟不是爺爺奶奶的親生兒子。然而,爺爺沒有絲毫偏心,把父親和幺叔絕對平等地對待,當父親把那東拼西借湊到的130元錢交給幺叔之后,也隨著幺叔一家,搬離了他和奶奶親手營建起來的大五柱房,那是一種多么博大的心胸??!爺爺不僅把父親撫養(yǎng)成人,還無私地給了我們一家以無限的安樂!(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往后,家里又添置了大小磨,外公外婆搭的偏廈也因日漸朽壞而被迫拆除,那五柱房已實在不夠用,父母親又請來不少親戚幫助,沿著正房的后面,把坡地挖平,用挖出的黃土筑墻,增辟了七八尺寬的一溜,用來做火房,安放水缸、小磨,擺放壇壇罐罐和各種農(nóng)具。左邊一間,妹妹們睡前半間,外婆睡安有一個大火坑的后半間。左邊一間的樓上用來炕苞谷之類,右邊一間沒有火,樓上存放著裝稻谷、苞谷籽之類的囤籮,我們?nèi)苄趾屯夤菜谀强湛盏臉巧?。沒有糧食裝的時候,我們?nèi)苄职涯侵穸诨j放倒當床睡,那略為向內(nèi)收斂的囤籮口,正好做枕頭,體重大的就把囤籮壓下去,體重小的就要被抬起來,半誰要翻身用力,囤籮就往誰的那一邊滾,夠有趣的。哥們照顧我,讓我睡中間,我卻常常在深夜被他們擠醒來。后來長高到不能用囤籮口做枕頭,囤籮就睡不成了。我們又從巖山上砍來拇指粗的蘆葦,編了笆簀,鋪在右邊一間的樓上,雖說只鋪了一半,但再鋪上草席,睡起覺來的那種熨帖感,實在是竹條上所無法相比的!那芭茅稈根本抵御不住風寒,每到天,北風呼嘯,我們睡在那樓上,再怎么搶著裹被子,也還是冷,蜷縮成一團,三兄弟加上外公,那本來就不寬的草席,怎么也不夠睡,總要自然地滾到冰冷的蘆葦笆簀上。

房子早的時候蓋草,為了讓房草不致被水蓄積而漚爛,加大屋面的斜度,在房梁的上面,再疊放一棵檁子。每次新蓋的草,經(jīng)過一兩年的雨水浸漚,就會出現(xiàn)漏水,局部換草修補也最多挨得過一兩年,到三四年就必須全部翻蓋。那翻蓋,是一個復雜的大工程。房草用量大,而資源有限,得報告生產(chǎn)隊,該輪到哪家,統(tǒng)籌安排。平時由外公獨自一人先一捆兩捆地割,零星積累,至少要積到一半以上,到翻蓋前幾天,生產(chǎn)隊安排全村男勞力幫割,備齊全部房草。我們還要在砍柴的時候,遇到稍直而細長的,盡量保留其長,留做椽閣(屋面呈“人”字形搭向兩邊承受屋草用的木條)。

上世紀六十年代,村子里自己燒瓦,按工分分配,不少人家的房子都蓋了瓦。我們家,因為勞動力奇缺,連口糧都要補錢給生產(chǎn)隊才分得到,憑外公一個人的工分,只分到幾百塊瓦,遠遠不夠蓋房。后來,父母經(jīng)過幾年一分一厘東摳西摳的積攢,才勉強湊足了徹底改造屋面的經(jīng)費,從白云公社的板壁村買來椽皮(五寸來寬呈“人字”搭在房上承載瓦片的長條木板),到我們公社的巖上村找開石板的人,訂了石板,因為父母在外工作,換不來那么多人力,石板只得由巖上的人用馬馱,所以除了買石板的費用,人家還專門索要兩三百斤苞谷喂馬。在今天看來,馬馱重擔非常勞累,喂苞谷保證馬的力氣,是天經(jīng)地義的。然而,在那個年代,那兩三百斤的苞谷,可是我們不少的口糧啊。石板大概馱了半年,苞谷由大姐根據(jù)對方的要求,用小木桿秤每次幾斤地稱,母親還專門教導大姐,用作業(yè)本做好記錄,少稱了對不起人家,多稱了我們就要挨餓。好在大姐當時小學已快畢業(yè),又細心,一筆一筆記得清清楚楚。可是啊,從那一年起,我們家的糧食,年年都有很大的缺口,每年都要找山里的親戚借苞谷,好在親戚們對我們一家傾力相助,只讓我們象征性地多還百分之五到十,這就已經(jīng)很難了,不講親情根本借不到!有其他人家,借一百斤,要多還二三十斤呢。我們一家就這樣熬著那艱難的歲月,直到一九七六年,大哥參了軍,二哥在大隊的民辦學校教書,我高中畢業(yè)回鄉(xiāng)和大姐一起參加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勞動,父母又把幾個弟弟妹妹轉(zhuǎn)成了非農(nóng)業(yè)戶口,我們家的缺糧歲月才徹底結(jié)束。

石板馱齊了,把草掀掉,把疊上去的檁子拆下,又在每兩棵柱頭之間加上短柱,再加上檁子,釘上椽皮,花錢請有技術(shù)的人來把石板蓋上。那蓋石板啊,也是技術(shù)活,得把每一塊石板都塞墊穩(wěn)實,塞墊不好,打雷下雨,房子受到振動,石板要滑落的。我們家的石板房,幾十年間,沒有掉過一塊石板!只不過那二十棵柱頭,支撐那兩大面石板,總是力不從心,免不了東倒西歪,于是,得在房子歪向的一面,用柱頭大小的木頭,斜斜地支著。

后來,那房子也陸續(xù)得到局部的修繕。某一年,有外地的木匠游走到我們村打家具,我們家東搜西搜湊了些雜木板,把吞口左邊的小門裝上。往后大哥學會了做木工,在幾年的時間里,又從我們扛來的木柴中選可以用的,樓枕以下的部分,一壁一壁裝上抱柱和橫木條,我們從山里砍來小竹條小木條編上,再把村子附近的牛屎粑搜來,加上黃泥拌好糊上,擋風了,比竹笆簀和苞谷稈簡潔了精悍了!

后來開了大門,那大門,早些時候,就是一個木框編上竹條,用篾條捆上去的,總是傾斜著壓在地上,不能轉(zhuǎn)動,我們力氣小抬不起來關(guān)不了。記得有一段時間,木框門壞了,晚上就用一根木棒撐著那直徑兩米左右的大曬簸一擋,就算關(guān)門了——哦,世間還有這樣關(guān)門的么?后來,還是父親和大哥,從木柴中選直的,自己解板,把那大門裝成了木板門,那門框和門條,都是水青?的,門框也只有十來公分寬,以至于大哥參軍以后,公社送來“一人參軍,全家光榮”的門聯(lián),都貼不上去。

那大門,三十來公分的門枋上面還要加上一棵十來公分見方的地樓枕,門坎就顯得很高。我們小時候挑水,每次都要小心翼翼地先把前面一桶抬高,過了門坎,放平,人再跨過門坎,又小心翼翼地把后面一桶抬高,過了門坎,放平,再走向水缸。人小,力氣不大,一挑水幾十斤,一氣走下來,早就累得直喘粗氣,還要如此折騰,肩膀火辣辣地痛。記得有一次,大哥挑水過門坎,動作不很到位,人和前一桶過了,后一桶在門坎上一絆,水潑了一身,前后失衡,前一桶重重地往地上一縋,半桶水潑得滿地都是,大哥一氣之下,水也不顧了,提了菜刀一氣猛砍,砍得那地樓枕木片亂飛,發(fā)泄夠了,才把那有幸剩下的小半挑水倒進水缸。按照父親的脾氣,大哥那一頓痛打是挨定了的。然而,意想不到,父親回來后,只平平靜靜地說了大哥幾句。是啊,門坎砍壞了,永久不可修復,是令人痛心的,可是,那時的大哥,才多大啊,挑水連那樣的門坎都不能順利通過,以那樣的身量,承擔那一挑水的責任,父親看在眼里,平平靜靜幾句話的內(nèi)心,又豈能是平靜的?

后來,父親和大哥一起裝大門,那水青?的門框還是裝在那被砍殘缺的地樓枕上。

直到我考上大學離開的時候,那房子上半部分的芭茅稈也只換過一兩次,左邊山墻的后半部分,圍的仍然是苞谷稈。然而,哪怕是這種火星飛濺上去都能夠引燃的苞谷稈和芭茅稈圍的房子,四十來年竟沒有發(fā)生過一次火險,這完全有賴于父母親對我們嚴格的管教,更完全有賴于一家人管理火種的一絲不茍。

那地面,全然是黃土筑成。由于土的硬度不一致,開裂、起塵、踩踏、掃地等消耗,過三四年,就坑坑洼洼,走在上面不小心都會跌倒,于是,得重新平整。把用具搬開,把土挖翻了拍細,用水浸透,水收得差不多了,就把一節(jié)彎木柴砍成拍板,使勁拍平,地面干硬得差不多了,再把用具放回來。一次平整,總要花三四天功夫,也不過管得了三四年。

吞口的右側(cè)安放大磨。左側(cè)靠里翻扣著一個螺木樹的大粑槽,尺把高一尺多寬五六尺長,是全村最大的了。過年打糍粑,不少人家都來借,它就很忙碌,平時靜靜地躺在那里。小的時候,我們要有“家庭作業(yè)”,就趴在它上面寫,可是,那粑槽的底板啊,忙的時候,在人們猛烈敲打之下與泥土碰撞摩擦,閑的時候靜躺著接受風霜雨露和烈日的搓磨,早已是溝壑縱橫,宛如一位百歲老人歷經(jīng)歲月洗禮后的老臉,根本找不到一方可以順利寫字之處,我們笨拙的手用著那穌脆而倔強的鉛筆,哪怕是在薄薄的紙上書寫,也仿佛比在黃土高原上開墾要費力得多!那交上去的作業(yè),老師怎么評判,早就全然忘卻了!早些時候,全身趴在那上面寫,正合適;后來身板增大了,趴在那上面,就沒有書寫的地盤,跪在地上就著粑槽寫,也合適;再后來,又長高了,跪在地上就著寫,腰都要彎得酸痛難挨??墒?,我們家又實在沒有別的可寫作業(yè)之處!

冬天,我們一家圍在火坑邊烤火,那比煤油燈或者電燈還亮得多的火光之下,一張張黯然的面龐,有時掛著淚水,有時也充滿了微笑。冬季之夜,時間猶其漫長,床被冰冷,個個不愿早睡。無聊至極,就到樓上找來被煙熏得黃黑混雜的顆粒大的干苞谷,就著通紅的柴火灰,炮苞谷花,不能用筷子,只能用自己從山上選來的小木棒或者削好的棕葉桿,大家拼搶,也只有動作快有技巧的才搶得到,但是,并不是自己搶了就吃,總要給不會搶在旁邊看的弟弟妹妹們一顆兩顆,所以,搶到搶不到都同樣快樂。外公烤起火來,背一癢,就把衣服脫了,光著背到那糊著牛屎粑的籬笆墻一上一下搓得直響,自己還贊嘆不已,總讓我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九八零年,父親調(diào)到縣城的糧管所工作,不久分到了宿舍,我們家在縣城就有了安身之所,弟弟妹妹們也轉(zhuǎn)到了縣城讀書。但是我們總覺得縣城的安身之所不是家,一放假,就要回歸那破敗的石板房。因為,那是我們的出生地,那是我們的游樂園,那是我們的安樂窩!

那吞口上大磨的旁邊,銘刻著我們從吊在磨擔鉤把子上跑著步推磨到單手把磨推得飛轉(zhuǎn)的成長歷程。

那增辟出來安放小磨的地方,有過年推豆腐時,我們?nèi)胍拱胨郀顟B(tài)下時斷時續(xù)地推著小磨,母親隔四轉(zhuǎn)添幾顆黃豆加一飯瓢井水的幸福情景。

那火房里將近一米高的大灶邊,還留著我們爬上小板凳把苞谷面或半生半熟的苞谷飯裝入杉木甑子的身影,那五黃六月青黃不接的季節(jié),外婆用清水煮給我們充饑,捧瓜的清甜或者小毛桃的略甜而濃酸的味道,應(yīng)該未及消散。

那大大的火坑里,風吹草動時隱身自保的青?柴火種,應(yīng)該永遠不會熄滅,添了柴照樣熊熊燃燒發(fā)熱發(fā)光,為我們煮菜,給我們溫暖?;鹂拥纳戏?,懸掛著一個大大的炕簀,平時空著,秋天堆滿了紅辣椒;四角上是我們?nèi)值芄戏值牡乇P,我們一年又一年地炕干了一批又一批桃子壺杏子壺,錘破了取桃仁杏仁去賣,換得以分以角計算的錢再買回學習用品;我們一年又一年地炕干了月夜從樹林中撿來的核桃,過年的時候,敲出那干脆的核桃米,或單獨炒熟舂好用來掏糍粑,或加上紅糖穌麻籽舂好做湯圓蕊,那誘人的油香四處飄揚!每到年關(guān),總要鋪滿一炕飯碗大小的血豆腐。炕簀的下面,先前的年關(guān)只能象征性地掛幾塊豬肉,后來也能夠掛上滿滿一炕,豬的各個部位都有——我們家已經(jīng)能夠用自己喂的整頭豬來做臘肉了!那血豆腐,沒有臘肉時單獨吃,都是一種美味。有了臘肉,一樣一片配著吃,人們?nèi)∧擒浻泊钆?,就像鐵匠在鐵塊中添加鋼片打出鋒利的刀具一樣,叫做“安鋼”,一口下去,肥美的油脂浸潤著血豆腐耐嚼的韌勁和麻咸的椒鹽味,那才叫——爽!

那寬大的堂屋,二十年間,先后安放過奶奶、外婆、外公和爺爺?shù)倪z體,送出過他們四位老人的靈柩……

那房子周邊的自留地,我們都先后在邊上或角上栽了樹木和竹子。那樹木,椿樹總長不好,白楊容易成活,也長得好,但常常被蟲吃空,木材還不好用;最好的,還是父親從大老遠弄來的楸樹(梓木),容易成活,生長快,木材又好,幾年之后,我們家周邊的楸樹成林了,每年天,一樹樹淡紫泛白的鮮花,匯成一道獨特的風景,令人羨慕,四十多年過去,現(xiàn)在不少都已盈抱了。那竹子每年發(fā)一批春筍,過幾年就長成一大蓬,我們家本來沒有竹子,后來竟是全村竹子最多。我在家勞動的時候,就不斷砍來編撮箕賣,總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直到現(xiàn)在,我搬到省城,都還可以去拉竹片來做雞舍。

恢復高考以后,我大學畢業(yè)在外教書不常在家,大姐出嫁后,大哥二哥也先后結(jié)了婚,不久,母親對我說起哥嫂們要求異爨的事,我突然感到:從此以后,我們一個完整和諧的大家庭,就要分而為三了,心里那種支離破碎的痛感啊,實實在在是,什么言語都說不清楚!當我放假再回到那石板房,看到兩個哥嫂的家,屋各一端,小鍋小灶,飯先熟的邀我吃飯,飯后熟的挽留讓我等待,那種窘境啊,六神無主豈能形容?

隨著爺爺和外公先后辭世,父母對老家的牽掛漸少,加上照顧弟弟妹妹們讀書,我們才逐漸讓縣城的住所變成后來的家。

又過了十來年,大哥在外謀得了新的住所,二哥在外工作早出晚歸,無力顧全那日漸破敗朽壞的大而空的石板房,在不知作何處理的時候,附近有人看中我們一家后來外出讀書和工作的情景,出高價想連同地基買那房子,但是父母親無論如何都不賣那地基,房子便沒有賣出。大約在一九九幾年的時候,那房子已朽壞到不能居住,最終拆除了。父親還為它的拆除深深傷感,深深嘆惋。俗話說,“人窮怪屋基”,一家人命運的好壞,似乎是屋基決定的,然而,我看未必全是道理。

我們家那破敗的石板房哦,早已消逝得了無蹤影,地基早已改做菜地,只有零亂的石頭還依稀標記著那模糊的輪廓。然而,它凝固了我們家那一段艱難的發(fā)展歷程,隨著歲月的增添,將隱遁成一種無形,銘刻于我們心靈深處,幻化成我們永久的記憶,升華而為我們家一段滿是生活況味的情感!

2018年4月20日于貴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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