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西馮恩啟

【一】

2019年7月10上午11時50分，我們跟著靈石武興亮、梁志友、閆潤鈺等文友，離開兩渡小學(xué)“何澤慧院士紀(jì)念館”，跨過兩渡汾河大橋，沿著108國道，向著靈石夏門村飛奔而去。

青峰掠過車窗，峽谷或窄或?qū)?，一灣又一灣的山水，像一幅又一幅的畫卷，徐徐展開，匆匆飄遠(yuǎn)。來不及拍照，也來不及觀賞。現(xiàn)代化的交通工具給我們插上了飛翔的翅膀，卻少了對這個世界細(xì)致的感受與體驗。

這里真就是酈道元筆下的雀鼠谷嗎？這里真就是只有鳥雀才能穿越的汾河峽谷的古道嗎？北魏地理學(xué)家酈道元無法穿越到我們這個時代，我們也無法穿越到他生活的那個年代。

虛無縹緲的云煙彌漫在汾河上，也彌漫在翠谷間，一片蒼茫，把天地古今相連，留給我們的只有無盡的感嘆與追望。我坐在飛速前行的轎車?yán)?，除?a target="_blank">感謝這個偉大的時代，還要感謝那些默默無聞的筑路工人。險谷今何在？“天塹變通途”，一路同南北，衛(wèi)星來導(dǎo)航。給人的感覺呀，真一個爽字了得！(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兩渡離夏門不遠(yuǎn)，半個小時的車程足矣。不覺間，車已停在夏門酒店外，靈石文友招呼我們先吃飯。滿滿一桌子美味佳肴，我們邊吃邊談古論今，說人道事，氣氛特別溫和。兩縣文友在杯酒之間，走到了一起，開始了文史交流的新征程。

靈石文友說：相傳夏禹在此地帶領(lǐng)民眾挖谷開河，劈山削嶺，空出晉陽湖水，由此得名“夏門”。夏門是控制雀鼠谷汾河古道的門戶，汾水關(guān)所在地。夏門歷史悠久，文化深厚，歷代為軍事戰(zhàn)略要地，故事傳說不絕于典。 發(fā)源于管涔山的汾河，攜千流，匯百河，穿山破谷，奔騰南來，在夏門形成一個半圓形的弧道，是千里汾河一個絕美的大奇灣。

太美了！我們一個個聽得入了神，也急不可耐了！在夏門村梁家十六世傳人梁毅的帶領(lǐng)下，我們游覽了氣勢恢宏的夏門古堡，深入體會梁家昔日的富庶與輝煌；攀爬了古堡最雄偉壯觀的百尺樓，親身體驗“夏門春曉”的壯麗景色與梁家不落俗套的堡樓建筑，并合影留念。時短景多，來去匆忙，游心未盡，余情未了，古堡形象，不時浮現(xiàn)眼前，讓我念之，心馳神往。

同行的汾陽文友們都說，夏門很美，真是不虛此行啊！

【二】

夏門古堡也稱梁氏古堡，位于呂梁山龍頭崗上。整個古堡坐北朝南，依山就勢而建，南北長300余米，東西長300余米，近似正方形。古堡因石頭砌筑，俗稱石頭堡。古堡有四個堡門：頭堡門，外門額“外翰”，內(nèi)門額“安攘”；二堡門，門額“爽氣西來”；三堡門，門額“聳霄”；后堡門。

梁毅說：“后堡門外有一條古道，叫北山古道。北山古道是夏門梁氏和兩渡何氏聯(lián)姻后，共同修筑的一條連接夏門和兩渡的旱路古道。曾聽說在夏門沿古道有多座精美牌坊。古堡內(nèi)有四座牌坊（三石一木），當(dāng)時朝廷有旨，路徑夏門牌坊時文官下轎、武官下馬徒步而行。如今所有牌坊被毀，遺跡無蹤。古堡有一條主街（分東、中、西三段），五個小巷，60多座大小院落。主要建筑有御史府、大夫第、知府院、深秀宅、后堡門外院、道臺院、百尺樓。古堡原廟宇、祠堂、家廟眾多，現(xiàn)僅存關(guān)帝廟一座（正在修繕），土地廟一座?！?/p>

張國華先生在《夏門古堡及其藝術(shù)》一文中寫道：“夏門古堡始建于明朝萬歷中期（16世紀(jì)90年代），終建于清朝光緒年間（19世紀(jì)90年代），歷時300余年。占地面積平方米，建筑面積21萬平方米。（《夏門梁氏古堡》。中國文史出版社2008年8月第1版。）” 張寶鑄先生在《梁氏夏門春秋》中的《維屏護(hù)家》一文中寫道：“ 崇禎末年……夏門梁氏家大族大，百余口人如何自保平安？……梁維屏把他籌劃已久的長遠(yuǎn)打算一一給眾人解說……在村北龍頭崗上，修堡筑寨以御強敵……梁維屏見眾人信得過他，便命人取出預(yù)先草就好的圖樣，一一指點給大家看。他說：咱們的老祖先前幾輩早就給后輩人選下這塊兒風(fēng)水寶地了。這落鳳坡、龍頭崗依山傍水，負(fù)陰抱陽，居高臨下，視野開闊，前有韓信嶺為屏，后有龍王嶺為靠，下臨汾水為險，底座磐石為基，巍巍峨峨，雄視八方，如在這里修筑堡寨，進(jìn)可拒敵，退可自守，永固安寧；更何況堡下有汾河水環(huán)繞，財源齊來，這豈不是天設(shè)地造佑我梁氏的風(fēng)水寶地嗎？……夏門古堡建筑群的偉大工程終于在一位名為維屏、字號衛(wèi)吾、‘命中注定’要為夏門梁氏保家護(hù)村的第四代傳人手中奠基開工了。（《夏門梁氏古堡》。中國文史出版社2008年8月第1版。）”

夏門古堡始建于何時，兩位老師得出了不同的時間，所以還需進(jìn)一步取證、研究，為古堡開發(fā)提供更接近歷史真相的文化依據(jù)。

夏門古堡百尺樓， 是古堡最為奇特雄偉的古建筑。它由夏門梁氏七世梁樞倡議，于乾隆中期修建而成，據(jù)今有250多年歷史了。百尺樓坐西向東，傍壁依崖，上聳云霄，下臨汾水，氣勢磅礴。百尺樓下原無公路，樓踏巨石，頭頂云霄，俯視汾水，姿態(tài)高昂。百尺樓高四十米，面闊十五米，進(jìn)深二米到四米。一層三間窯洞，南間有一個上二層的洞口，架梯可從一層上到二層，也可從二層下到一層；也可以說，是古堡臨河的一條通道。坐船歸來，可直接進(jìn)到百尺樓，然后攀爬上去進(jìn)入古堡。人離開古堡，可從百尺樓下來，坐門前船只去靈石或下霍州。梁毅說：以前百尺樓一層，就是梁家進(jìn)出的小渡口。二層三間互通窯洞，有臺階可上三層，臨河有窗。三層四間互通窯洞，臨河有窗。有臺階可上第四層“云廳”。云廳，為磚木房架結(jié)構(gòu)，平時是梁家人喝茶、聊天、觀月、看水、賞景之處。

百尺樓建成后，彌補了堡東斷崖缺口，整個古堡形成一個完整的整體，既安全又美觀，聚風(fēng)聚水，保家旺財，巍巍壯觀。春天，一灣汾水東來南流，或水映樓影，波光瀲滟；或河水滔滔，激蕩著百尺樓的峭基頑石，浪花四濺，光華奪目。河谷洲地桃李盛開，綠柳依依，青峰疊翠，云嵐霧繞，如飄渺的仙境，又似流動的墨畫。難怪清嘉慶二十二年仲春靈石縣令王志瀜會在此題寫“夏門春曉”匾，并命人摩崖于百尺樓北100多米處的汾河彎道峭壁之上，終成靈石古八景之一，后人多賦詩吟詠?？h令王志瀜面對春光美景，妙筆生花，寫《夏門春曉》詩以抒懷：“夏門樓閣枕云湄，小李將軍筆可追。細(xì)雨濃螺花艷艷，微風(fēng)輕燕柳垂垂。山深猶想乘橇路，水漲難導(dǎo)峭壁碑。煙外卷簾吹玉笛，春光如此付伊誰？”

今來夏門，游覽古堡，攀登百尺樓，佇立云廳，東望太岳韓信嶺，俯視滔滔汾河水，山風(fēng)吹動衣襟，險勝掠過眼前。嘆人生煩多樂少，路途如眼前之山高水急，進(jìn)也險，退也險。閉目思來，詩涌心頭，平仄自有定格，人生無險不奇，寫詩一首以抒懷：汾水一灣誰弄舟，青峰送我去云游。人逢險境需拼力，絕壁生成百尺樓。

古堡處處彰顯著育人訓(xùn)世的文化思想，從現(xiàn)存的磚雕、石匾、木匾、楹聯(lián)就可體會到。頭堡門外額“外翰”，寓意抵御外犯，強勁有力，振翅高飛，氣吞山河；內(nèi)額“安攘”，寓意排除禍患，安定團(tuán)結(jié)。二堡門額“爽氣西來”，因堡門面西，故有吸納西來爽氣、讓人身心舒暢爽快之意。三堡門額“聳霄”，高聳云霄，氣宇軒昂，寓意做人做事要光明磊落，頂天立地。 御史院，一字匾“勤”“忍”，兩字匾“樹德”“深秀”，三字匾“福履成”“惠迪吉”，四字匾“昌明洞達(dá)”“為善最樂”。知府匾“戩榖”“無逸”，永寧堡額“永寧”等，不管是豪宅府邸，還是貧民小院，無不體現(xiàn)著中華傳統(tǒng)文化中祈求美好人生、對幸福安寧生活的向往以及勤勞忍讓、與人為善、修身齊家的理念。無論匾額或楹聯(lián)，皆字體遒勁，寓意深遠(yuǎn)，啟人奮進(jìn)，讓人警示。

整個古堡大氣磅礴，堅固厚實。堡門不大，古樸遺存。古道塵封，街窄坡陡，幽巷深長。斑駁的磚石，難掩其文化的光芒；荒蕪的院落，依然鳥語花香；斷墻殘壁，依然裸露著古堡的堅固與厚實。明堡雄壯，暗道險勝，每走一步，都會感到古堡的厚重與滄桑；每看一院，都會為古堡建筑藝術(shù)的奇特而震撼。窯上院，院上窯，層層疊疊，從山下蔓延到山上；院通院，院靠院，似乎有一個院坍塌，就會拉倒一大片院落。隨文友登臨御史房頂，南望雀鼠谷三灣口，夏禹“打開靈石口，空出晉陽湖”呂梁太岳對峙峭壁的山門，北望龍頭崗層層疊疊的舊宅古院，西眺秦王嶺斜日余暉，東看韓信嶺金光漫散，一種無以言說的壯美涌上心頭。清瘦的何止是的峽谷長風(fēng)，還有我無法表達(dá)的詞語，只能借唐張祜《汾水關(guān)》來抒懷了：千里南來背日行，關(guān)門無事一侯嬴。山根百尺路前去，一夜耳中聞水聲。

古堡，一座座荒蕪的老房舊屋里，土炕依在，灶臺依在，老樹依在。聽不到小孩的啼哭，新婚夫妻的甜言蜜語，左鄰右舍的吵吵鬧鬧；看不到書房里讀書的孩童，門前嗮太陽的老人，巷角親吻的戀人。古堡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多少驚天動地的故事，有過多少悲歡離合的傳奇，我們無法考證，不得而知，但我們依然能感受到古堡人濃濃豐滿的生活氣息，依依不散的奮斗精神，不斷追求安寧幸福，美好生活的理想情懷?；膲m掩埋不了的老房風(fēng)情，歲雨催生的古堡殘缺，在新時代的陽光照耀下，越發(fā)彰顯著無窮魅力，吸引著前來觀看他們的人，為之贊嘆，與之相抱！

【三】

公元1521年4月22日，朱厚熜（武宗堂弟）繼位，為明世宗，是為嘉靖帝。嘉靖帝繼位后，政治上雖有過初期的“興道政治”“革故鼎新”，但終究沒有從根本上消除明王朝的腐敗衰落。明朝大規(guī)模移民，開辟了新的土地，但苛捐雜稅加重，豪強圈地征地，又使多少人失去土地，無法生存，不得不離開故里，遠(yuǎn)走窮鄉(xiāng)辟野、深山老林另謀生活。據(jù)夏門《梁氏族譜》記載：始祖梁福山于明嘉靖年間（1522一1566）從陜西渭南遷徙到山西靈石夏門村。

夏門地處雀鼠谷深處，山高水險，交通不便，遠(yuǎn)離省、府、縣政治中心，所以政策比較寬松，各種賦稅較低，因而人們生活相對安寧，發(fā)展很快。梁福山來到夏門后，不僅為此地的風(fēng)光所迷，也為夏門的安定生活、淳樸民風(fēng)所醉。梁福山認(rèn)為，只要在夏門好好干，就一定會有好的發(fā)展。他堅定信念，開始租地開荒，辛勤勞作，沒幾年就擁有了大量的土地。

梁福山為人忠厚，勤勞節(jié)儉，朝耕暮墾，不誤農(nóng)時，家室漸趨殷富。梁福山生有五個兒子，梁松、梁相、梁機、梁威、梁諤，他以忠孝仁義教子育孫，垂范后世。梁家忠厚做人、仁義做事漸成家風(fēng)，深入人心。梁家在夏門人丁興旺，宗枝繁盛，終成夏門望族——靈石四大家之一，至今傳至十八世。

梁家遵從“興仁講孝，革薄存忠” 為人做事的家訓(xùn)，以耕讀為主，知識、財富、人丁同步興旺，在夏門的威信、名望越來越高，各方面得到快速發(fā)展。梁家富裕起來后，逐步轉(zhuǎn)向科舉入仕，為國效力，光宗耀祖。

梁家人才輩出，不管是走入仕途的還是留居村里的，都給人以信賴感、具有極強的號召力。梁家四世人梁維屏帶領(lǐng)族人，在荒山坡建堡筑寨。梁家七世梁樞倡議修建了百尺樓，完成了整個夏門古堡的工程?！叭遄允甲嬷潦呤拦灿心卸?724人，中有生員107人，貢生47人，舉人8人，監(jiān)生142人，進(jìn)士2人。（張國華《仕宦傳家的夏門梁家》）”

張國華先生在《仕宦傳家的夏門梁家》一文中寫道： “夏門梁家為官者居多，祖孫三代，父子、兄弟、叔侄同為官宦者不乏其人。從六世起做一些小官吏……從九世起，官越做越大，梁繪星從知縣一直升為太仆寺正卿，欽命稽查左翼宗學(xué)。梁塶先做縣丞，繼候選同知，歷任戶部廣東司，兵部職方司郎中、刑部郎中等職，位居二品。第十世梁中簡，先為山東通判，后任吏部驗封司員外郎。梁中靖清嘉慶辛酉科進(jìn)士，先為知縣，后升任吏部驗封司、考功司、文選司員外郎、戶部廣西司員外郎、吏部文選司掌印郎中、山東道監(jiān)察御史、京畿道、浙江道監(jiān)察御史、大理寺少卿、光祿寺卿、太仆寺卿等職,梁中廉任浙江道監(jiān)察御史；梁中鸞、梁中杰、梁企鸞、梁園棣等均任過六品以上官職……家族中先后有185人為官。”

梁中靖一生為官清廉，為民請命，死后，同朝為官的韓克均撰寫了墓志銘。在這篇墓志銘中，韓克均以精煉優(yōu)美的文筆，高度概括了梁中靖的生世、生平，為官政績以及為人處世的優(yōu)秀品德。墓志銘寫道：“靈石之秀，篤生斯人。孝于為子，忠于為臣。其言諤諤，其容恂恂。十年臺諫，為國為民”。韓克均（1766一1840）字德嶷，號蕓舫，山西汾陽東窯莊村人。清代官吏。嘉慶初進(jìn)士。官至貴州省、云南省、福建省巡撫。

知識不僅提高了梁家人的素養(yǎng)與才能，也徹底改變了梁家命運，為家族的繁榮昌盛開辟了坦途，使梁家有了更為廣闊的發(fā)展前景。以“仁義忠孝”為核心的中華文化深入到了梁家人的心里、生命里，并一代又一代地不斷傳承、發(fā)揚光大。從梁中廉代父撫弟成才、樂于奉獻(xiàn)，清代廉吏梁中靖在家開辦義學(xué)、為官力破“趙二姑”案，梁維屏造渠引水、“破荒筑堡”，梁樞巧建百尺樓，直到梁希曾修路，梁杰旺投身革命......

【四】

匆匆離去中，再次回望古堡，但見它歷經(jīng)滄桑而巍然屹立的身軀更加古樸、莊重。輕嵐飄過百尺樓坍塌的云廳，見證著那不堪回首的風(fēng)雨歲月。我相信，夏門古堡在靈石縣政府、夏門鎮(zhèn)政府和梁家子孫的一致努力下，在他們正確考證、形成共識后，一定會修舊如舊，得到很好的保護(hù)性修繕；夏門古堡這一珍貴的文化遺產(chǎn)，一定會吸引更多的人深入其中，進(jìn)大院、下暗道、上天橋、穿幽巷，感受它的文化魅力，聆聽它古老的故事與悲壯的訴說。古堡依舊在，滄桑眼中徊。汾水流不盡，青峰對峙開。輕袖拂塵埃，邀朋登高臺。繼承先賢志，開創(chuàng)新未來。今朝有幸與君逢，把酒對飲注心懷。江山如畫，幸甚至哉！

山風(fēng)吹過車窗，突然想起靈石詩人、文史愛好者趙琳寫的《神奇的古堡》一詩，不禁高聲朗誦出來：

青山拱秀 玉龍飲澗

彈撥著絲絲縷縷的琴弦

遠(yuǎn)方的心被撩撥得搖曳飄忽

神奇的古堡呦

您是史家追尋探秘的圣地

您是畫家心馳神往的天堂

您是詩人魂牽夢繞的仙境

輾轉(zhuǎn)千里徜徉于您的懷抱

黑亮的眼眸激蕩著歡喜和震撼

歡喜您 窯院相襯錯落有致的容顏

震撼您 拔地而起奇峭雄渾的氣勢

嘖嘖稱奇 “好一座原生態(tài)的古堡！”

屏息凝視 重樓疊閣映入畫卷

潑墨重彩 虎踞盤蟠氣勢盡顯

描 閣枕云湄之悠悠

繪 笑傲天宇之巍巍

贊 梁氏古堡之絕妙

嘆 魅力靈石之神奇

2019一9一14

作者簡介：馮恩啟，網(wǎng)名，神龍。大型詩集出版《上海詩葉》常務(wù)副主編，《黃浦江詩潮》第一副主編。中國詩歌學(xué)會會員。中華詩文群聯(lián)合會主席。中國詩詞研究會副秘書長?！吨袊娫~》月刊編輯（紙刊）。全國少陵詩詞文學(xué)總社副社長，中國書畫雜志社暨《少陵詩刊》月刊編輯(紙刊)。上海格律詩社社員。山西省汾陽市作家協(xié)會常務(wù)理事，山西省汾陽市三晉文化研究會常務(wù)理事。汾陽三晉文化研究會古建文化保護(hù)專委會委員，汾陽民俗會員。汾陽市三晉文化研究會汾州文化交流專委會常務(wù)副秘書長。中華神龍文軒作家群群主，汾州文史論壇群主。在百度輸入山西馮恩啟，可瀏覽部分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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