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徽嶺
竹嶺高高,翚(徽)嶺滔滔,夜過新嶺,走來要嚎(哭)。
對于徽嶺來說,宋嘉祐三年嘉祐三年(1058年),王安石的一句“朝渡藤溪霜落后,夜過翚嶺月明中”,讓徽州人癲狂了九百年,也讓績溪人驕傲了九百年,宋宣和三年(1121年)有著五百多年歷史的歙州改為徽州,康熙分治(1667年)時取安慶徽州二府首字建安徽省。
從徽嶺腳下的望翚亭一路向山,行半小時,有一關(guān)隘遺址,據(jù)說是宋時設(shè)的,(另有一種說法為1555年明朝),可惜的是遺址上只剩下幾塊小石頭,站在遺址上向山下看,幾個零碎的村落之間是一塊田畈,那是史書上記載的大徽村遺址――千灶萬丁的大徽村,面積2平方公里,在元末明初期間一夜之間消聲滅跡,而關(guān)于大徽村消失有三種說法:鐮刀說,戰(zhàn)亂說和洪災(zāi)說;筆者認(rèn)為是戰(zhàn)亂說,也只有戰(zhàn)亂村落消失才無記載,如果因一把鐮刀元人屠村,明朝會記錄在案的,洪災(zāi)也會記錄史冊的。
從關(guān)隘又行半小時,但見古道邊一排廢棄的低矮房,曾經(jīng)有一群知識青年住在這里,開發(fā)大徽山,據(jù)同行的林場場長介紹,徽嶺,也稱大徽山,海拔不高但山勢險峻。綿延百里的徽嶺山脈,將績溪一分為二,大徽山有一萬多畝林場,一直是省重點林業(yè)單位,過去是砍了原始灌木林種植杉木林,難怪一路上落葉喬木很少,正覺有煞風(fēng)景之時,但見前方杉木林夾有紅楓――這是人工種植本地品種,只是時令未至,樹葉未紅。而林場現(xiàn)在成為森林公園。
元豐七年(1084年)蘇東坡在蘇轍的陪同下去了徽嶺北邊坦頭的廬(蘆)山寺,回來途中拜訪了大徵村的汪覃留下了:“飛騰桂籍他年事,莫忘山中采藥時?!笨梢姰?dāng)年徽嶺物種豐富,為保持徽嶺植物多樣性,林場管理者不再一味地種植杉木林,而有意識地培養(yǎng)杜鵑、紫薇、黃山楠、紅楓等灌木和喬木。
“漱芳亭”在古道的半嶺處,亭子由石拱成洞,供路人歇息之用,亭上后面崖石刻有“山腰餘潤”四個大字,落款有“嘉靖二十九年”等字,右側(cè)有石刻“止渴”,左側(cè)有石刻“石眼泉”,由于時代久遠(yuǎn),石刻與巖石共為一色,未能認(rèn)清其他字來;石刻下有一小水槽留住石眼泉水,供人飲用。傳說乾隆皇帝下江南時,在徽州府讀到王安石詩句,便在月色之中走徽嶺古道,在“漱芳亭”稍作休息,呤詩作賦上了翚嶺凹,月色中,一石碑立在路邊,乾隆只看到“翚”字上半部“羽”字,便隨口呤到:“黃芽白雪神仙府,碧草琪花羽士家.此山本是飛仙處,介甫當(dāng)年有錯差”。自此翚嶺又稱羽嶺。(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徽嶺嶺凹的石碑早已不見蹤跡,站在翚嶺凹關(guān)但見徽嶺之北和徽嶺之南除了山還是,那層層迭起的山巒有如江水滔滔不絕,這時你才會體會到翚嶺滔滔內(nèi)涵。從嶺頭往北走是下坡路,途中有一“上海知青點”,這里原先是一個尼姑庵,當(dāng)年林場開發(fā)大徽山時將破舊不堪的尼姑庵拆了建了場部分點供知識青年接受再?育,原全國人大代表許家政是第一個分配到這個點鍛煉的第一個大學(xué)生。
對于徽嶺來說,自王安石之后,詩人趙繼序、施潤章慕名而至,留下了精美詩篇;徽嶺更是承載了千百年徽州人的期望,盡管繁華不在,但從林場到森林公園,每一個徽州人都在為之付出,特別是近三十年,不為別的,只為心中的那一絲念想:徽嶺是徽州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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