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千巖牢固,重嶂不移
凝光不在月海亭。
刻晴撲了個空。
但群玉閣,和月海亭之間自然是有著便利的通行方式的。
案板上貼放著大量情報的凝光似乎早有預(yù)料的樣子。
“可是路上遇到了仙人?”
刻晴應(yīng)了一聲,隨后看了看案板上的情報。
“璃月港中進行到哪一步了?”
刻晴直接的詢問著。
“刻晴,如今的璃月,就只差仙人的認可了。”
刻晴聽出了凝光話語中的疲色。
“仙人們對那顆隕星多有關(guān)注?!?/p>
刻晴將她推斷出來的部分說與凝光。
“不是我的手筆?!?/p>
凝光自然知道刻晴想問什么。
“若是能有那位的加入,就更穩(wěn)妥了?!?/p>
凝光拿起筆,在某張畫片上狠狠的打了一個×。
刻晴搖搖頭。
“不要算計白召,他,不適合被拉扯進這種事件之中?!?/p>
凝光手中的筆頓了頓。
“那你還和他靠得那么近,要是這次敗了的話,就算是你我,也亦要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可也就由不得你我的想法做主了。”
凝光嘆了口氣。
刻晴哪里都好,至少作為一個合作的盟友而言,刻晴實在是太稱職不過了。
完全不用擔(dān)心會被刻晴背叛或者出賣。
但,這也是一個缺點。
就算是再親近的身邊人,該算計的時候,也一樣不要放過,不然,刻晴遲早都會在這一點上后悔的。
因為,刻晴不去算計,自然也會有人去算計啊。
刻晴拿過凝光手中的筆,在另一處畫了個圈。
“該試探的,你也試探過了,而千巖軍這邊,也已經(jīng)盡在我手。”
天樞星老了,是時候要換任了。
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刻,千巖軍,還是收在刻晴的手上比較好。
“他老人家也不容易,總得給他留點顏面。”
雖然這件事是天樞星默許的,但,有些事情也不能做得太過,至少現(xiàn)在不行。
刻晴在代表仙人的地方點了點,隨后將筆放到一旁。
“他老人家的顏面,自然是無論如何都能保得下來,只是他老了,未免有些糊涂了?!?/p>
凝光的眼睛瞇了瞇,隨后點了點頭。
“此事交予我來處理便好?!?/p>
刻晴聽出了凝光話語中的意味。
“多少,留下些許生路,他們也是逼不得已?!?/p>
刻晴的仁慈在凝光看來,未免也有些太多余了。
也許是還年輕,沒有吃過太多教訓(xùn)吧?
“仙人那里,萍姥姥或許能拖延住一二,而之后的送仙典儀,或許能再拖延些許時間?!?/p>
凝光的目光看向了一個灰黃色頭發(fā)的傻子。
刻晴注意到了凝光眼中的殺意。
血紅色叉,將達達利亞的畫片染上了些許不詳?shù)囊馕丁?/p>
“往生堂那邊,就交給你了,刻晴,此事,須得盡快?!?/p>
刻晴思索了片刻,有了主意。
“也好,正好往生堂近日的賬面周轉(zhuǎn)困難,只需動些手腳,那位胡桃堂主,自然是會加快進度的。”
在商言商。
璃月七星,本就是璃月中,最大的商業(yè)代表之一。
奧藏山。
申鶴清理著機關(guān)中被暴動的仙力燒成了碳渣的食材。
白召和熒有些可惜的看著這些碳渣,但是倒也沒法伸手幫忙。
不多時,申鶴就清理好了自動烹飪機關(guān)。
臉上身上沾滿了碳灰的申鶴看了看二人。
“我要去洗澡,你們一起嗎?”
不諳世事的申鶴雖然并沒有什么惡意,但是熒和白召都仿佛感受到了殺意一般,下意識的渾身一抖,退后了半步。
冰冷刺骨的暴虐殺意似乎并非是申鶴所愿。
檢查了一下身上用來紅繩鎖魂的仙法,申鶴似乎明白了為什么白召和熒似乎都有些不安的原因。
“不太好吧?”
熒似乎感覺到申鶴可能并沒有什么惡意,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為什么?”
白召嗖的一下竄到了熒的身后,腦袋埋在熒的背后,瑟瑟發(fā)抖著。
明明只是普通的疑問而已,為什么會有一種仿佛只要答不上來就會人頭落地的錯覺?
這就是仙人之怒嗎?恐怖如斯。
熒沉思了片刻,雖然一開始被嚇了一跳,但是熒的膽子終究還是比白召大很多。
“因為白召是男孩子,男孩子是不可以和女孩子一起洗澡的?!?/p>
熒的回答似乎讓申鶴更加奇怪了。
“男孩子?他有性別嗎?而且,為什么男孩子不可以和女孩子一起洗澡?”
申鶴似乎是真的不明白。
那疑惑的神情似乎做不得假。
熒一時間被問住了。
對??!熒為什么會認為白召是一個男孩子呢?
似乎大概是白召一直不肯和熒一起洗澡的緣故吧?
畢竟,熒很少看見白召洗過澡,每次都是轉(zhuǎn)換成另一種形象了事的樣子。
熒沉思了片刻。
“那我們一起去洗澡吧。”
“好。”
事實證明,白召之所以不肯洗澡,其實是有著極為高深的科學(xué)道理在其中的。
不過熒也借此確認了,一團迷霧其實是真的沒有什么所謂男女之間的區(qū)別的。
或者說,白召大概更加喜歡以男孩子的認知存在下去,所以可以認為白召是個男孩子?
遇水即沉的白召吸了不少的水,整個人都嚴重變形了。
缺少了某種關(guān)鍵要素的白召,盡管看起來越來越像個人,但實際上,那真實的本質(zhì)卻在不斷的暴露出來。
被熒在身上摸索了一番的白召雙眼無神的爬上了岸,默默的等待著瀝干軀殼中的水分。
熒感受著有些冰冷刺骨的湖水,最終還是和白召一同上了岸。
靠在奧藏山曬了一天的太陽之后,依舊還有些濕漉漉的白召生氣的捶打著熒。
“好啦好啦!是熒姐姐錯了,白召就原諒熒姐姐這一次好不好?”
熒哄著白召,不疼不癢的小拳頭根本絲毫不能讓熒生出任何一絲悔意。
下次還敢。
當(dāng)然,熒是不會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的。
看著似乎感情很好的兩人,申鶴有些羨慕,又有些茫然的看著打鬧中的白召和熒。
一旁的篝火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
“好生氣!熒好過分!”
白召被熒摟在懷里,雖然掙不開熒的懷抱,但卻依舊不依不饒的數(shù)落著。
打鬧了片刻之后,奧藏山頂再次歸于寂靜。
不知道璃月港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鐘離看著某個至冬的來的傻孩子。
主動提出要舉辦一場送仙典儀的達達利亞還沒有認識到,這個世界的人心,到底能夠險惡到何種程度。
但主動咬上魚鉤的魚兒,不僅要送了命,居然還要自行的送上魚餌。
“鐘離先生,送仙典儀的花費,我全包了?!?/p>
達達利亞財大氣粗的說著。
做為愚人眾的執(zhí)行官中的末席,達達利亞自然是不缺那么一點點的任務(wù)經(jīng)費的。
更何況,達達利亞也不在乎這個。
鐘離看著那一桌昂貴的美食,沉吟了片刻。
主動去算計別人的事情,鐘離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做過了。
“不僅如此,鐘離先生日后的花費,自然也可將賬單寄到我北國銀行身上?!?/p>
達達利亞豪爽的很。
這個時候,時間就是生命。
至少,在璃月的七星完成布局之前,早一秒找到巖王帝君的先祖法蛻,就能多少那么一份保命的機會。
盡管派人去了絕云間以百無禁忌箓請出了仙人,但到底能給璃月的七星造成多大的麻煩,又能拖延多長的時間,還猶未可知。
“其余諸事到還好說,只是些許必需之物,卻尚需人手籌備。”
霓裳花制的香膏,滌塵鈴,規(guī)格特殊的風(fēng)箏,永生香,以及野生的琉璃百合,品質(zhì)最為上等的,足以匹配神靈的,夜泊石,
達達利亞皺起了眉頭,這些事物,他也并不熟悉。
不過為了加快速度,只要用上了摩拉之力的話,許多事情也就都迎刃而解了。
只是一個晚上,除了滌塵鈴之外的供奉之物,就都被達達利亞集齊了。
盡管北國銀行的金庫又空虛了不少,但只要能完成任務(wù),那這些花費也都算不得什么。
滿心歡喜的達達利亞并不知道他即將面臨的是何種的威脅與挑戰(zhàn)。
鐘離看了看不遠處拿來了滌塵鈴的刻晴,以及一張場地提供的證明。
“鐘離先生,送仙典儀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刻晴將手上的兩樣事物遞給鐘離。
“此事了結(jié)之后,我自會親自歸還滌塵鈴,玉衡星無需擔(dān)憂?!?/p>
鐘離像往常那般自然的說著。
刻晴點點頭,鐘離的人品,她自然是信得過的。
只是,鐘離的身份。
刻晴壓下了心中某些奇怪的猜測。
不久前,四位仙人紛紛離開了璃月港,不過,看看時間,這會怕是又要回來了吧?
回到了萍姥姥那里,果不其然,刻晴看到了四位戰(zhàn)意勃發(fā),似乎要準(zhǔn)備打一場惡戰(zhàn)的仙人們。
“這臺歸終機許久未有人維護了,即便是我稍加修整,也難以再現(xiàn)那時的偉力了?!?/p>
留云借風(fēng)真君的話語中難免帶著些許急切之意。
“事發(fā)突然,我們也只收集到了這些材料?!?/p>
削月筑陽真君已經(jīng)掏空了他的家底。
“如此,便還有一個問題,這歸終機,到底應(yīng)該架設(shè)于何處?”
留云借風(fēng)真君松了口氣。
材料再多,能用歸終機的人也就那么幾個。
“諸位仙家,不知群玉閣之上,可否架設(shè)歸終機?”
刻晴走了過來,對著萍姥姥點了點頭,隨后直接了當(dāng)?shù)奶岢隽私ㄗh。
“倒是也好,只是聽聞,那位天權(quán)星對群玉閣愛惜的很。”
留云借風(fēng)真君自然不會懷疑凝光肯不肯借出群玉閣。
只是,凡人的造物,又是否能承載這仙家機關(guān)激發(fā)時的偉力呢?
“大可一試?!?/p>
凝光不會有意見的。
刻晴自然是知道,建造群玉閣的凝光心中,也是有著些許的期望的,只是缺了些許的技術(shù),使得群玉閣上并沒有什么具有威懾力的武器而已。
當(dāng)然,更主要的是,在過去的那段時間里,即便是天權(quán)星,也沒辦法在高懸于眾人頭頂上的群玉閣上,搭載任何的武裝力量。
事不宜遲。
凝光疑惑的迎出群玉閣,看了看刻晴,又看了看堆成小山般的機關(guān)材料,心中已然有了幾分推斷。
“諸位仙家但試無妨,這自然是我這群玉閣的榮幸。”
畢竟,事件結(jié)束之后,仙人們也不可能再花時間來拆這安裝好的歸終機不是?
更何況,趁著這個機會,凝光和刻晴自然也就有了理由,把群玉閣從一座空中別墅,變成了一座威壓在璃月上空的威懾性堡壘。
凝光取來了群玉閣的設(shè)計圖,交予了留云借風(fēng)真君。
留云借風(fēng)真君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設(shè)計圖,隨后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凝光。
“構(gòu)思巧妙,便是沒有這歸終機,在這群玉閣的加持下,普通的大魔,或許你也亦能對抗一二?!?/p>
群玉閣,可不僅僅是只有看起來好看的面子工程。
雖然是凝光的夢想,但即便是凝光,也不可能用那么龐大的物力人力,去建造一座只有看起來好看的群玉閣。
自一開始,群玉閣的定位就是一座空中的堡壘,一座高懸于璃月上空的威懾之劍。
“仙家說笑了,我這群玉閣,終究也只是個殘次品而已?!?/p>
的確是殘次品,留云借風(fēng)真君自然能夠看出來,這份設(shè)計圖,大概只有完整設(shè)計圖的不到十分之一左右吧?
“天權(quán)星倒是好氣魄,待得此間事了,若需再建群玉閣,本仙自會支援一二?!?/p>
好處自然是要給的,就算是仙人,也是很通情達理的。
“那便勞煩仙家了。”
凝光笑著躬身一禮。
群玉閣如果真的能夠建成的話,那么無論是仙人,還是璃月的七星,大概都能輕松不少。
留云借風(fēng)真君點了點頭,受了這一禮。
“只是如此,倒也還稍顯不足,本仙手中倒是也有著簡化后的歸終機,倒是也可布置于群玉閣之上,若是有足夠的普通人,也可借著群玉閣的能源核心,發(fā)揮出歸終機的些許威能。”
留云借風(fēng)真君和凝光離了眾人。
“且先去看看這群玉閣的能源核心,若是不合用,本仙手中或許也有代替之物?!?/p>
一時手癢的留云借風(fēng)真君欣喜的和凝光交談著。
自從歸終死后,這么大規(guī)模的機關(guān)造物,留云借風(fēng)真君已經(jīng)很久沒有嘗試過了。
甘雨站在黃金屋前,猶豫的看著駐守在黃金屋左右的千巖軍。
原本應(yīng)該有一位璃月七星在此坐鎮(zhèn)的,只是,似乎遇到了急事的緣故,那位璃月七星在和甘雨打了個招呼后,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一時間無法脫身離開的甘雨在黃金屋前轉(zhuǎn)悠來,轉(zhuǎn)悠去,焦躁不已的內(nèi)心讓甘雨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璃月內(nèi)紛亂的局勢,若是離了甘雨,那些璃月七星又是否能夠壓下局面呢?
想到了璃月七星的某些謀劃,甘雨嘆了口氣。
也許,這一代的璃月七星,大概也都做好了向仙人們以死謝罪的覺悟吧?
成與不成,都不能再讓這位七星的秘書卷進來,畢竟,若是這一代的璃月七星敗了的話,那么,有這位相當(dāng)了解璃月內(nèi)部情況的七星秘書在,短時間內(nèi)自然也不會讓璃月內(nèi)部出現(xiàn)亂子。
而時間一久,仙人們離開,新的璃月七星選出來了,那么璃月自然又能穩(wěn)定下來了。
但那位天權(quán)星的算計真的只有這些嗎?
甘雨,自然是不信的。
帶著些許敵意的氣息正在逐步接近。
甘雨嘆了口氣。
來者不善啊。
作為師從留云借風(fēng)真君的半仙之獸,甘雨盡管好多年不親自動手了,但普通的巨獸,卻也仍舊奈何不得甘雨。
不善的來者,自然就是達達利亞了。
從準(zhǔn)備好所需貢品的鐘離那里,得到了七星告知的先祖法蛻隱匿之處,達達利亞盡管感覺有些不妙,但卻也不得不親自一探究竟。
在用些許的小計謀騙走了那位鎮(zhèn)守黃金屋的璃月七星之后,達達利亞終于打上門來。
只是剛剛進了黃金屋大門口,甘雨那高高立于階梯之上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達達利亞的視線之中。
不用多說,達達利亞自然知道他這是進了陷阱了。
甘雨的情報并非是什么秘密。
不過。
達達利亞抽出了兩把水刀。
他不覺得,他會輸。
要想留下他的話,那也得看看魚鉤夠不夠結(jié)實。
奧藏山。
申鶴大清早起來,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白召在篝火旁正鼓搗著什么。
或許是有些習(xí)慣了申鶴周圍的殺氣了吧?白召只是稍稍的挪了挪身形,避開了申鶴的視線直視,卻也沒有再躲起來的意思。
熒從不遠處走來,手中提著一頭小鹿。
洗涮干凈的小鹿很快就被熒架上了篝火,烤制起來。
不知道白召到底做了什么手腳,只是幾分鐘的時間,這頭小鹿居然就別烤熟了。
白召撕下一條鹿腿,跑到了申鶴身前。
“要,要嘗嘗嗎?”
白召還是有點怕申鶴。
尤其是申鶴的目光直視在他的身上之時。
遲疑了片刻,申鶴接過了白召遞過來的鹿腿。
申鶴很難理解為什么白召這么害怕她。
“好香。”
吃過了早飯,申鶴開始繼續(xù)修煉。
而白召和熒,也離開了奧藏山。
“現(xiàn)在回璃月港嗎?”
安柏贈送的風(fēng)之翼終于派上了用場。
白召猶豫的點了點頭,抱著熒,沉默著。
“熒,這次,可能會很危險。”
白召在熒的懷中再次發(fā)出了悶悶的聲音。
綠色的神之心帶來的流風(fēng),讓風(fēng)之翼始終能夠帶著熒在天空之中滑翔。
“白召,是在擔(dān)心我嗎?”
熒的聲音在風(fēng)中迅速的散溢開來。
白召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
“那,白召,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家人了,所以,熒姐姐會和白召一起,共同進退,好不好。”
看似是在征求白召的意見,但是熒的話語中卻毫無征詢白召意見的意思。
“那,熒,在你的眼中,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熒能感覺到,白召似乎抱得更緊了些。
在害怕嗎?還是說,就像熒一樣,身在異鄉(xiāng)的孤獨與恐懼,讓他們下意識的相互依賴著對方,汲取那么一點點的,不再孤獨的錯覺?
“大概是,貪吃貪睡的寵物吧?”
熒調(diào)笑著說著。
這話題太沉重,并不適合在這種情況下討論。
“好過分??!熒,我才不是寵物呢!”
白召抬起頭,吃了一嘴的風(fēng)。
“好好好,那就聽你的?!?/p>
熒將白召的腦袋摁回到胸口。
這高空之中的風(fēng),未免太過寒冷。
熒,也需要白召在她的身前,為她抵御些許的寒風(fēng)。
“熒,那就說好了哦!”
白召沉悶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期待之色。
即便,那前方的路是如此的危險,寒冷,但似乎只要有人一同前行,那些危險和寒冷,似乎也都變得不再可怕了的樣子。
“那么,從今天開始,白召就是我的了!”
熒的心中泛起了些許的惡趣味。
“不要說得我像是一個物品一樣??!”
白召些許的抗拒根本就無法反抗熒。
越過了幾座高山,璃月港,也將近在眼前。
雖然只是看起來近在眼前而已。
望山跑死馬,絕非只是空談而已。
還好,風(fēng)之翼的飛行速度,在有著流風(fēng)的輔助之下,還不算特別慢。
雖然比起魈來說,這種速度連龜爬都算不上,但對于普通人來說,這種速度已經(jīng)能夠算得上是在急速飛行了。
而此時,黃金屋中的戰(zhàn)斗,也已經(jīng)暫時落下了帷幕。
盡管已經(jīng)好久都不動手了,但是甘雨的力量卻并沒有衰退多少。
宛如機關(guān)槍一般鋪天蓋地的霜華矢是在是非人力所能敵。
仿佛完全不需要在意元素力的消耗一般,甘雨手中的長弓發(fā)出了陣陣的轟鳴,幾乎看不見甘雨用于蓄力的動作,只有那一道道的霜華矢宛如機關(guān)槍一樣遮天蔽日的追蹤而至。
達達利亞對于這種程度的攻擊已然早有預(yù)料。
沒有多少和甘雨在這里硬拼的意思,大量的水元素力爆發(fā)而出,在空中將一道道的霜華矢引爆。
隨后,達達利亞頂著一道道無法躲避的霜華矢,直愣愣的沖向了黃金屋內(nèi)部。
些許的雷元素力為達達利亞帶來了難以阻擋的急速。
但,甘雨也不慢。
遠程攻擊固然會被攔下,但甘雨又不是不能近戰(zhàn)。
龐大的冰元素在黃金屋的門口凝聚成了一朵朵的冰蓮花,隨后,在達達利亞接近之時一一綻放。
折射著璀璨光芒的冰蓮花看似美麗,實則卻帶著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殺意。
達達利亞不得不暫時退后避開這華麗的殺意,回頭擋住那幾根甘雨打出來的冰棱。
甘雨揮舞著長弓,跟在冰棱之后劈頭砸下。
但達達利亞已經(jīng)找到了那么一絲絲的機會。
借著甘雨長弓之中的力道,近乎硬生生的直接吃下了甘雨這一擊的達達利亞以更加可怕的速度撞開了黃金屋的大門,隨后直接的向著先祖法蛻的方向沖了過去。
甘雨沒有絲毫的遲疑,幾道霜華矢轟然從長弓之上再次綻放。
但已經(jīng)太遲了些。
短暫的使用了些許魔王武裝的狀態(tài)之后,達達利亞已經(jīng)閃到了先祖法蛻之前,纏繞著雷光的手已然插進了先祖法蛻的胸口。
雖然明知道這次大概是要白來一趟了,但不去試試,達達利亞終究還是有些不甘心。
甘雨猶豫了片刻,但不遠處的千巖軍已經(jīng)重新集結(jié)好了陣勢。
“千巖牢固,重嶂不移,干城戍甲,靖妖閑邪!”
持著千巖長槍的千巖軍精銳,已經(jīng)有了些許甘雨記憶中熟悉的威勢。
終究還是撈了個空的達達利亞暗罵一聲,卻也不得不轉(zhuǎn)身開始直面這些璃月中真正的千巖軍精銳。
逃是逃不掉的,至少,如果沖不破千巖軍的陣勢的話,那么那一把把互相將其中厚重之意勾連在一起的千巖長槍,就足以壓制住達達利亞八成以上的力量了。
這些自孤云閣之上開采的巖片所制成的千巖長槍,其內(nèi)自然有著那位巖王帝君留存下來的些許鎮(zhèn)壓之力。
但,達達利亞自然也準(zhǔn)備了幾張底牌。
這些璃月的千巖軍也許久都沒有打過硬仗了,就算再次拿起了千巖長槍,組成了那久遠之前的陣勢,又能發(fā)揮出幾分傳說之中的威能?
操練自然是不會少的,但對敵?
只怕是一次也沒有吧?
將先祖法蛻擋在身前,達達利亞的眼中帶著陰狠之色。
那位天權(quán)星的準(zhǔn)備,還真是周全??!只是,只有這種程度的話,還留不下他達達利亞。
單人闖陣的事情,達達利亞又不是沒有去做過。
千巖軍能借著手中千巖長槍互相勾連起來,得到些許巖王帝君的鎮(zhèn)壓之力,他達達利亞,自然也有著那位至冬女皇的賜予。
不過,是一戰(zhàn)而已。
“進!”
千巖軍的隊長帶著一隊結(jié)好陣勢的千巖軍,緩緩的壓上前去。
后方的千巖軍快速變陣,蓄勢而動。
甘雨下意識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弓,霜華矢凝而不發(fā)。
不過,周圍卻沒有了那些曾經(jīng)拿著千巖長弓的千巖軍。
“甘雨大人,還請為我們壓陣一二?!?/p>
一旁的千巖軍教頭恭敬的躬身說著。
“凝光大人早有預(yù)料,還請甘雨大人看看如今千巖軍的成色?!?/p>
養(yǎng)上這么一隊千巖軍,即便對于凝光而言,也是一件壓力不小的負擔(dān)。
普通人又怎么可能輕易的拿起如此沉重的千巖長槍呢?現(xiàn)在又不是魔神戰(zhàn)爭的時期,即便是普通人也有著一副好身體。
不,或者,換一種說法,在魔神戰(zhàn)爭時期,拿不動千巖長槍的普通人根本就無法活下來。
甘雨沉默的點點頭,放下了手中的長弓。
時代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