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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P】《心靈邊境 :帝國記憶》(1)蘇醒 科幻 長篇小說

2021-01-30 13:27 作者:靈鶻馬尾鳶  | 我要投稿

心靈邊境 :帝國記憶

原文鏈接:https://tieba.baidu.com/p/4786393483?pn=1

作者:愛德蘭克

鎮(zhèn)樓圖是自己畫的,但我希望,大家能體會到這粗糙的畫風中的一點孤獨感。

【注意】本文內(nèi)所含的一切價值觀和技術(shù)論點僅建立在不成熟的理論上。

已授權(quán)

簡介:在絕望的末日背景和強烈反差的環(huán)境下,那六位以善為本的小馬朋友們從沉睡中蘇醒,來到了充斥著黑暗與殘忍的人類社會——她們不經(jīng)意間得知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人類在這之前入侵過小馬國,而現(xiàn)在從灰燼中崛起的馬國軍隊正在宇宙中向地球全速趕來……一場兩敗俱傷的種族之戰(zhàn)即將上演。?

此時此刻,友誼…還會有其存在的意義嗎?

序:

在我們所生活的這個未知的宇宙中,生命的刷新從未給過任何物種一次回憶過去的機會。當一切都已經(jīng)離我們遠去時,我們才會悲痛萬分。

體驗那種肝膽俱裂的感受,夜晚時選擇痛哭和仰望漆黑的星空,用憔悴和暗淡的臉頰回敬這個無情的世界。

但是,

我們并不充分明白痛苦在我們心中的真正含義。只是知道,它令我們難受,令我們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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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話題并不關(guān)于痛苦,但需要從痛苦來切入。我想要分享的是一個,一個來自于信仰,

一個悲慘的,發(fā)生在未來的故事。

我不奢望所有人都能關(guān)注到我希望大家關(guān)注的細節(jié)。但我相信,來自那個信仰的人們能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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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的故事開始以前,我們需要明白幾個事情。

從這一刻,你決定開始閱讀的這一刻,我們決定不再以人類的思想去理解一切價值。我們希望站在一個觀察者的角度,去審視宇宙。我們的大腦中只思考以下這個問題:這個世界相對于我們是并不真實的。世界之所以存在,是因我們是擁有感官和意識的生物。“世界”只是我們在感官下創(chuàng)造的一個詞。眼睛給我們光,耳朵接受到波,觸覺探測到體……如果,我是說如果,人類再多一種感官——我們就會明白,之前的自己被蒙騙在黑暗中。

因此,只有一種東西對我們是絕對真實的。

超我的意識形態(tài),和思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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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接下來不會看到什么神圣的句子,或是極為震撼的畫面。我們只是會看到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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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它與我們產(chǎn)生了共鳴,讓我們頓悟了一些事情。亦或,它并沒有什么實際影響,只是個令人感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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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決定帶領(lǐng)幸存者繼續(xù)生存在這個滿目蒼夷的世界上時,我已經(jīng)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唯一支撐我沒有倒下的,是我內(nèi)心中的痛苦。痛苦,讓我明白我的死亡是多么的沒有意義。”——賽琳娜絲。

引言

存在,不以永恒作為意義;消亡,不以痛苦作為過程。

——戰(zhàn)爭并不值得

I 蘇醒 :引言

在那沉睡的日日月月中,黑暗掩蓋了一切…我們無從得知那是否代表著永恒。

I 蘇醒:第一章

沙塵,無盡的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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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災難之后,天空便成為了永遠的土黃色。植物,動物,早已死的差不多了。這其中,包括那諧律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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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賴以生存的東西……除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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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每一刻,都是狂風和黃沙……天氣好的時候還算可以接受,風并不大,大家能從中看清彼此憔悴的臉。不過每當遇到狂風肆虐時,情況會變得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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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時,口罩也無能為力。只有帶上氧氣面罩,或呼吸器,才能在室外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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氧氣面罩的價格十分昂貴,呼吸器也并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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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礦石資源早已被它們掠奪殆盡,地下基本沒有什么礦物了。開采礦物是一個大海撈針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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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月,因沙塵暴而死去的小馬,永遠會令停尸間不堪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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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已經(jīng)毀了我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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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特拉中心城已經(jīng)成為廢墟。蘋果魯薩早在許多年前年前便被劃為輻射監(jiān)視區(qū),以此防止污染外泄至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生態(tài)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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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鎮(zhèn)……沒有多少小馬還記得那個地方了。元素守護者在那場災難中全部失蹤——甚至包括那兩位曾經(jīng)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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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哈頓的遺址已被清理干凈,轉(zhuǎn)而建造了一片緊湊的工業(yè)區(qū)。居民隔離區(qū)被建設(shè)在水晶帝國遺址上,周邊的圍墻被重建過,以抵御部分沙塵和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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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城也是戰(zhàn)后重建的,它在那場災難中被一種它們稱之為“核彈”的東西所擊中。殘骸墜毀在了它下方的山腰上,高溫和輻射早已使它變得滿目蒼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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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的地區(qū),是一片片的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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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所有其它國家,已經(jīng)了無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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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來的小馬們都轉(zhuǎn)移至了水晶帝國隔離區(qū)內(nèi),成為了這個文明僅剩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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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這支離破碎的家園,令她在反思了整個國家的現(xiàn)狀后,無力地咳嗽了幾下。亦或是因為屋外沙塵暴的呼嘯聲產(chǎn)生的心理作用。她只是看著用魔法飄在空中的那一封報告,嘆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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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隔離區(qū)居民轉(zhuǎn)移,工業(yè)物資打包,項目計劃與準備,全部完畢;航天觀測中心已結(jié)束軌道資料整合、上傳;工程部門還在進行燃料方面的檢查工作,預計3小時后全部準備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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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塔因?qū)街蹱顟B(tài)正常,姿態(tài)調(diào)整已完成;A1、A7對接口出現(xiàn)少許故障,正在搶修,預計30分鐘內(nèi)能予以排除;所有主、副結(jié)晶引擎工作正常,反應堆已做好長時間供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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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射將預計在凌晨4點15分,共有18座發(fā)射井能夠參與發(fā)射,我們共需要發(fā)射10艘對接艇,目前已規(guī)劃至統(tǒng)一全部發(fā)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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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計劃,等了幾乎半個世紀的計劃,現(xiàn)在即將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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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娜絲?”身后的門被推開了一絲,一句輕聲呼喚傳了進來,“你今晚也不打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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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年只睡20個小時。”她干脆地回答道,“茜黛爾,謝謝關(guān)心。我的身體能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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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完全推開了,也是一位翼角獸。但相比賽琳娜絲,她更年輕一些。“那份報告……”她邊走邊說,寫字桌上的臺燈映襯著她深藍色的鬃毛,和一雙淡金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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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概括地闡述了現(xiàn)在的情況?!彼齺淼劫惲漳冉z旁邊,語氣中帶著一點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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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我們的家園是件必須的事情。”她把報告的第一頁緩緩地翻到末頁的后面,輕聲地說道,“我們必須要找回諧律元素——哪怕代價是跋涉620光年的距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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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黛爾將右蹄搭到她的座椅靠背上,雙眼注視了一會兒報告,又看向了別處?!懊CS钪妫氐暮Q蟆@真的值得?”她不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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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娜絲沉默了一小會兒,回答:“是它們奪走了諧律元素。我可以肯定,諧律元素一定在它們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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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茜黛爾又看向了賽琳娜絲——盡管她心中早已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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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奪回來?!辟惲漳冉z一字一句地說道,視線離開了報告,看向了風暴呼嘯的窗戶,“我們的善良,已經(jīng)付出了太多慘痛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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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中閃著光——也許是淚光。

賽琳娜絲

I 蘇醒:第二章

聚城的大門一點點地關(guān)上了。

這輛傷痕累累的重型貨車被一輛裝甲車拉著,舉步艱難地駛?cè)肓司鄢堑拇蠼稚稀D切┮律酪h褸的乞丐很自覺地讓了路,手里端著各種水壺之類的容器,瞇著眼睛,在刺眼的烈日下看著泛著滾滾熱浪的裝甲車,嘴里在罵著些什么。

地球上的日子還是如往常一樣:炎熱,骯臟,貧瘠。

幾個身著白色護甲的步兵疲憊地坐在裝甲車和貨車上面,有些在喝水,有些在抽煙。沒有誰說話,可能是因為裝甲車巨大的引擎聲。

他們中,有兩個人身著黑色的服裝,而且衣服外面穿戴著類似于機械外骨骼的東西。

裝甲車的外殼上雖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彈孔和劃痕,但還是依舊能看清一行四個大字:ISNA

那些士兵的衣服上,武器上,頭盔上,都能找到這幾個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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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媽精彩的一天?!逼渲幸粋€穿著黑色服裝的士兵說道。

另一個人,轉(zhuǎn)頭看了看他,沒有作聲。

裝甲車拖著貨車離開了這條土道,緩緩駛?cè)肓送ㄏ蚴兄行牡能嚨馈F鋵嵥^的車道,也只是比較平整的、修有鐵柵欄的碎石路。在污濁的空氣中,車輛飛馳而過帶起的塵土碎石已經(jīng)算不了什么。

天空是灰色的,這使得高聳入云的聚城圍墻看起來更加死氣。多數(shù)百姓生活在緊湊的、臟亂的陋居中。但相比圍墻外面的世界,這里要安全的多。

“你說貨車里會是什么東西?總部這么心急。”還是原先那個人,用胳膊肘懟了一下旁邊那人,“羅恩,別跟個啞巴似的?!?/p>

“我叫羅恩斯,該死的?!边@人用沙啞的嗓音說道,“你最好把你離子步槍的保險開上,當心走火燒你屁股?!?/p>

“操,你真不會說話。”那個人咧嘴答道,用手撓了撓頭發(fā),“我還從來沒體驗過被離子束打中的感覺?!?/p>

“莫凌,你小子遲早要被爆頭?!绷_恩斯說道,兩眼注視著前方。

羅恩斯是個強壯的俄羅斯人,留有胡子,胳膊上布滿了汗毛和肌肉。只是現(xiàn)在,他的右臂上綁著繃帶,泛著一絲血跡。

對于他中彈的右臂,莫凌似乎一直都沒有給予過任何關(guān)心。當然,他也沒對莫凌受傷的肩膀說過什么。

莫凌的左肩中了一枚鋼釘,從后背穿了出去。

就像古代中箭的騎士。

對于那個鋼釘,莫凌很清楚那是種粗糙的自制武器。他并沒有將這個鋼釘拔出來,因為上面密布著凹坑——要是硬拔,恐怕會連著肉一起扯出來。

他們淡定地坐在裝甲車上,仿佛日復一日的生活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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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的這一切,還要從幾個世紀以前那場“生態(tài)大崩潰”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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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紀末:

為了獲得更多的潔凈能源而減少對環(huán)境的破壞,一個名為GCE的環(huán)球能源聯(lián)盟出現(xiàn)在了人們的視野里——聯(lián)盟成員認為,人類應當把視線轉(zhuǎn)移出地球,宇宙中也許會有他們所要的。

這個設(shè)想很正確。

GCE很快在木衛(wèi)二上找到了獲取能源的方法——建立冰上核聚變電站。為了確保任務的質(zhì)量與開支,他們使用了一種微縮尺寸的火箭,同時訓練了一批轉(zhuǎn)基因的高智商鸚鵡作為火箭的駕駛員——因為鸚鵡微小的體型,每個火箭因此可以攜帶比常規(guī)載人航天器更少的補給和更多的裝備。這些會與人類溝通的鸚鵡隨之為GCE帶來了巨額的收益,以及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能源。

不出十年,GCE便躋身于世界上最大的能源協(xié)會組織,擁有足以提供給半個地球使用1.2年的一切能源。

然而,各大國很快對GCE壟斷全球能源的趨向感到不滿和恐懼。為此,不少國家暗地里開展了針對GCE能源儲備的軍事活動,使得從歐洲到北美洲的一大片區(qū)域陷入戰(zhàn)亂中數(shù)年——就像之前中東地區(qū)的石油糾紛一樣。

對于世界的強硬手段,GCE環(huán)球能源聯(lián)盟作出了一個極不理智的決定——采用自己的轉(zhuǎn)基因鸚鵡技術(shù),創(chuàng)造出一種能匹敵全世界軍隊的“鸚鵡大軍”。這一計劃,被GCE稱作“詭影行動”。

為此,GCE生物學家們培育出了一批轉(zhuǎn)基因的高智商金剛鸚鵡,擁有比常規(guī)轉(zhuǎn)基因鸚鵡更大的體型,更高的智商,和更致命的攻擊性。

加上GCE給它們植入的武器模塊,這些被稱為“鬼影”的鸚鵡行動迅速,作戰(zhàn)隱蔽,在戰(zhàn)場中成為了極為可怕的殺戮機器……它們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為GCE贏得了絕對的國際優(yōu)勢,也逐漸偏離了他們原本的目標。

漸漸地,這些鸚鵡整日浸泡在血腥與廝殺中,任務行動開始變得不穩(wěn)定——加之GCE疏于對其的管理與控制,致命的問題很快發(fā)生了:

其中一只鸚鵡,在一次失敗任務中覺醒——它們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被人類所控制,被當做機器一樣為人類辦事,為人類送命。

就像是響應大自然的召喚,它們突然間集體叛變,先是炸掉了木衛(wèi)二上的采集站,隨后開始大規(guī)模地攻擊人類——

11年之久的“詭影戰(zhàn)爭”由此爆發(fā)。

為了拯救人類,聯(lián)合國在第10年批準各國使用核、生、化各類毀滅性武器來保護平民。長達2年的全面核轟炸與生化清洗,使人類慘痛地贏得了這場戰(zhàn)爭。性命保住了,但整個地球的生態(tài)系統(tǒng)也全面崩潰。

那時地球上有將近八十億人,戰(zhàn)爭過后,只剩44億人。

在這場戰(zhàn)爭中,GCE環(huán)球能源聯(lián)盟已被瓦解。

地球的環(huán)境開始變得惡劣:地表遭受大面積污染,大氣中二氧化碳和微顆粒物嚴重超標——這全部是核能武器,生物武器和化學武器所帶來的結(jié)果。或者說,是GCE“詭影行動”帶來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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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所述的,就是那場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大規(guī)模崩潰。

擁有如此多高新科技的人類,要想僅僅依靠太陽上的能源來生活恐怕不夠。

加之人類的科技水平正在倒退,人們迫切地需要尋求一種新的生活方式,來適應這個環(huán)境惡劣、能源匱乏的年代。

為了對抗如此不適宜生存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人類采用了一種大量群居方式——不再是以國家為單位,而是以洲為單位。亞洲城,美洲城,歐洲城,非洲城……每個這樣的“巨型城市”都至少占地幾千平方公里,并且在城市邊界建有高聳入云、具有導風性、由特殊材料制成的巨大圍墻,以完全隔離外部的環(huán)境。有些“巨型城市”還修建防御工程,以抵御那些突變生物的攻擊。

人們稱這樣的“超級城堡”為“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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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于能源問題,不少人提出了“復古主義”——即不再開發(fā)民用的高能耗產(chǎn)品,并將之完全停產(chǎn),替換成幾十年前的簡易設(shè)備。盡管不少民眾一度對此表示不滿,但并沒有任何機構(gòu)對他們的游行示威給予回應。

不過此外,沒有哪個聚城的國家會甘愿把軍事力量復古——原因相信大家都很清楚。

所以,人類的生活倒退了一個世紀。唯有繼續(xù)享受高新科技的,就只有部隊里的士兵們了。

全世界失去了昔日的家園。在這個時代出生的孩子,是不幸的。但這不幸,也是人類所必須付出的代價——為魯莽決定所付出的代價。只是,這代價卻由不該承擔的人去承擔了。

重建家園,重拾新能源,成為了全球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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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世紀以后:

聯(lián)合國很快成立了一個以復興人類文明為目的的部門——ISNA,全稱為“星際搜索網(wǎng)絡(luò)中心”。這是一個較小規(guī)模的聯(lián)合國科研部門,其日常工作主要是實驗室建設(shè)和科學研究。這些科研人員試圖在環(huán)境惡劣、物質(zhì)匱乏的條件下利用外太空的資源來研發(fā)出一些有用的科技產(chǎn)物來幫助人類。

當時,人類科技的進步幾乎全部依賴于ISNA的研究工作。

ISNA確實沒有讓任何人失望。在早期第一位負責人的指揮下,他們致力于研究“外星人材料”,并為人類的技術(shù)提供了強大的發(fā)展——直到有一天,ISNA宣布他們將在一個遙遠的、孕育有生命的星球上建立科考站與能源站,試圖用那里獨有的資源研究出空間翹曲引擎,以此讓全人類離開生態(tài)環(huán)境惡劣的地球——他們稱此為,“曙光行動”。

全世界仿佛看到了希望——各國政府都極力贊成ISNA的做法。為了響應大眾,聯(lián)合國也就只得批準ISNA的項目申請——那是一項耗時上百年的星際旅行任務,人類可能需要在這被核冬天所籠罩的地球上生存數(shù)代子孫,之后才能迎來ISNA所預言的“曙光”。

在一艘被稱為“諾納爾方舟”的磁約束反物質(zhì)推進飛船踏上它那826年7個月零21天的航行任務后,ISNA便不再向媒體透露任何這方面的消息。有關(guān)“外星人科技”的話題也在那段時間從大眾視野隱去。大家開始把目光投向了建設(shè)之中的各大洲超級城市——聚城。無數(shù)的工人看著計劃中高聳入云,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巨型圍墻,只得在灰色的天空下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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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不知多少個世紀,各大洲的聚城早已完工,人們的生活水平也在許多年前就已完全恢復。

直到突然有一天,在一個十分平常的星期五,ISNA低調(diào)地對媒體公布了一條有關(guān)曙光行動的消息:他們成功了。ISNA拿出了一張從620光年外寄來的圖紙——上面清晰地勾勒著一個完整的阿庫別瑞翹曲引擎。那一天,人類正式步入亞光速星際航行的時代。距離亞光速飛船的研發(fā)幾乎只剩下一步之遙,人類終于可以擺脫地球,不再受任何制約……

曙光行動是人們銘記住ISNA的唯一事物,它標志著希望。以至于ISNA將他們的標志也在那一天換成了諾納爾方舟的俯視圖。

……更以至于,ISNA在后來向聯(lián)合國提出的任何審批都不再具有約束性——聯(lián)合國認為任何阻止ISNA研究項目的行為等同于反人類罪行。

不久之后,ISNA又研發(fā)了一個稱為GSDS的軍用導彈系統(tǒng)。最初稱其只是協(xié)助巡航導彈精確打擊恐怖分子的,但實際上它的功能遠不止如此——或者更確切地說,它根本就不是以此為目的研發(fā)的。

同期,一個名叫“詹森”的腦控AI在ISNA中央控制系統(tǒng)上線。這臺AI將會輔助主負責人理查德管理整個ISNA——從全球業(yè)務事宜到類地行星的資源開采。不過,人們對于這AI中大腦樣本的來源感到十分不解——同時,人們也十分好奇這個“詹森”和GSDS之間的關(guān)系。

頓時,質(zhì)疑聲從各國國防代言人口中再次響起。

“GSDS目前只能用于導彈制導?!盜SNA第二位總負責人理查德愛勞爾,也就是現(xiàn)任的負責人,在結(jié)束了冬眠艙中的休眠后召開記者發(fā)布會稱道,“只要再給我們幾年時間,它的功能,它的使命才能完全展示出來。”

僅僅3年半后,確如理查德所說的,ISNA讓GSDS的存在成為了一個爆炸性新聞——他們在地球近地軌道上建立了一圈防御性空間站,這個空間站攜帶有上百個激光炮塔和其它機密的武器系統(tǒng),并且?guī)в写蠓秶牧鲎o盾,必要時可切換為更強大的能量護盾。

誰也不知道ISNA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一個如此巨大的工程的。但據(jù)ISNA所說,這樣個危險的太空站,就是體現(xiàn)GSDS功能的載體——GSDS就是它的無人控制系統(tǒng)。

GSDS的全稱也很快公布:全球戰(zhàn)略性防御系統(tǒng)。

其中一點引起了人們的注意:ISNA為什么要為整個地球建立防御機制?難道會有外星人襲擊嗎?

ISNA的回答是:以防萬一。

這樣的回答令人毛骨悚然,以至于群眾之間發(fā)生了抗議:他們需要明白ISNA究竟在搞什么,因為ISNA要是在玩火自焚,那么很有可能會燒了全人類——就像當初GCE環(huán)球能源聯(lián)盟干的好事。

但聯(lián)合國不給予理睬——因為當務之急是復興人類文明,還管得了用什么手段?平民只是被嚇到了而已……為此,抗議群眾被警衛(wèi)人員用催淚瓦斯驅(qū)趕。

不過很快,事情就變得嚴重了。

荷蘭地區(qū)出現(xiàn)了一批有組織的極端分子,并很快壯大。這些人主要由極力反對ISNA的激進分子組成,而他們對許多使用ISNA產(chǎn)品的國家來說構(gòu)成了一個不小的威脅。這個組織在開始襲擊不少國家后,便擁有了自己的縮寫名:BOCE,音譯為“博斯”。

他們攻擊ISNA設(shè)立在各國的研究院,摧毀ISNA的資產(chǎn),目的就是為了阻止ISNA繼續(xù)搞一些有關(guān)外星科技的危險研究。在一個接一個的恐怖襲擊下,他們打著“保護人類未來”的旗號,越來越接近于毫無理頭的土匪。

為了維護和平,聯(lián)合國別無選擇——只能讓ISNA脫離自己的掌管,研發(fā)軍事產(chǎn)品,賣給戰(zhàn)亂國。

脫離聯(lián)合國后,ISNA很快研究出了一大批新概念的戰(zhàn)略武器及無人技術(shù)產(chǎn)品,甚至顛覆性地改變了作戰(zhàn)的方式。許多國家為了對抗BOCE在國內(nèi)的威脅,各大國的訂單開始劇增,使ISNA開始壯大——甚至,它開始組建軍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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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NA從容不迫地在世界各大軍校征召優(yōu)秀士兵。并且,隨著兵力的增長,ISNA開始分化兵種:維和部隊與專員部隊。攜帶白色裝備的維和部隊會受到相比普通士兵更嚴格、新穎的訓練,讓這士兵們能熟練運用ISNA那強大的武器力量。而專員部隊,通常不是部隊——他們只被稱作“專員”,任務時通常穿戴著黑色的服裝。因為人數(shù)實在少,加上這是個分戰(zhàn)門、信息、工程三種類型的單一訓練,不全是軍人。因此,這些專員通常都是世界人才。其實,這兩種部隊的科技水平都非常高,主要是訓練程度不一。

再說這些由世界人才組成的戰(zhàn)門專員,基本可以稱得上是ISNA科技的結(jié)晶——他們是世界上最高效的戰(zhàn)爭精英。這些專員體內(nèi)有著與血細胞一樣多的納米機械蟲,能隨時修護受損機體,清除外來毒物,甚至是改變器官功能、在表皮生成能量護盾、抑制情感等。而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脊柱神經(jīng)與一個名叫AIU的人工智能單元植入物相連,它負責搜集大腦的指令,轉(zhuǎn)而發(fā)送給體內(nèi)的納米機械蟲,或是外部電子系統(tǒng)——這個植入物在后背上凸出的端口便是模塊連接口。此外,AIU又與GSDS系統(tǒng)的詹森有著內(nèi)部的遠程連接——相當于專員們有兩個大腦,一個是自己的;另一個則是能與與所有ISNA資產(chǎn)共享信息的云端平臺。

接著,ISNA開始在那些荒野無人區(qū)建立軍事基地,為附近州城提供保護。

因為規(guī)模的壯大和勢力的崛起,ISNA成為了世界上最強大的軍事力量組織——聯(lián)合國很快便成為了ISNA壟斷全球的棋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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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與當初GCE能源聯(lián)盟協(xié)會是如此的相似。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或者是媒體的輿論,ISNA并沒有將所有軍火投入到針對BOCE的殲滅行動中,而是專心做起了軍火生意——由于各國緊湊的邊界以及廢土世界混亂的治安,ISNA生產(chǎn)的T系列武裝機甲在各大國都賺得盆滿缽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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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回轉(zhuǎn),那個貨車已經(jīng)被送達了ISNA坐落于亞洲聚城偏北部的一個基地內(nèi)。

這個基地是彼蘭德將軍的地盤,名叫雪箭中隊,或者雪箭基地。它相比在撒哈拉沙漠附近的那個星耀基地,還是稍微小了點。但它確實已經(jīng)夠大了——它建造于一個雪山山脈的平坦處,占地足有4個紐約中央公園那么大。

并且,內(nèi)有兩條機場跑道和一個航天發(fā)射井。

貨車被徑直送向了C-2區(qū)的生物實驗室——不知道這車內(nèi)又有什么機密的,令I(lǐng)SNA如此感興趣的東西——通常只有不允許失敗的任務,ISNA才會派遣專員參與其中。

I 蘇醒:第三章

現(xiàn)在,莫凌獨自坐在C-1區(qū)的一處軍械站里。

但說實話,他其實并不愿意來軍械站待著,因為這里面經(jīng)常彌漫著各種彈藥的刺鼻味道,而且有時遇上處理危險能量武器的時候連空調(diào)都不開。那種感覺,真的沒法形容。

為此,他有點念念不舍之前他去拔鋼釘?shù)尼t(yī)療站。

他來軍械站的目的主要是歸還武器裝備——順便可以和老李聊聊天——一個會說中文的德國老頭兒。他們倆雖不算是什么朋友,之前也沒任何交情,但平日里經(jīng)常在一起閑聊或去射擊館練槍。

說到老李,莫凌情不自禁地想起來中國。

他是因為一次政治風波而被“趕”到國外來的。其實,他先去的國家不是美國,而是德國——那時候德國所在的地區(qū)污染和戰(zhàn)亂是相對較小的。

只是后來,為了尋個不錯的出路,他才選的當兵——因為在這個時代里,能殺人的子彈才是混飯吃的出路。其實他做出這個選擇多半是因為他外婆的去世——一個狗娘養(yǎng)的入室搶劫犯,奪走了他外婆的生命。

他的外公那時在城里的核廢料加工廠上夜班,所以沒能讓家里床底下的那把激光來福槍發(fā)揮作用。

莫凌的童年并沒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他遭遇過一切這個時代孩子必然遭遇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讓他在當兵的路上走得這么光彩的事情似乎倒與他的童年有那么一丁點關(guān)系——

他的外婆曾經(jīng)告訴過他,人在死亡的恐懼下追求永生,是出于生命對于物質(zhì)傳承的本能,是內(nèi)心對于世界占有感的貪婪——這一切是痛苦的根源。唯有清楚地認知到世界的本質(zhì),這種貪婪才能得以制止。

這段話深深地印在他的腦中足足有10多年了,他并不完全理解這話深處的含義。至少他認為,他需要看清楚這個荒蕪的世界究竟帶給了人們什么東西——因此,他選擇了當兵——自己每天都能看到人類最血腥的一面,估計頓悟那一思想基本就沒什么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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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想的有點遠了。莫凌連忙把思緒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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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算走運,這個足球場大小的軍械庫里空調(diào)和風扇都開著。他從門旁邊的椅子上起身,捶了捶綁滿繃帶的那側(cè)肩膀,咬了一下牙,徑直走向前去。

“老李!”他扛著離子步槍,來到I-14號能量步槍鋪喊道。

“哎,等會兒!小子?!变佔永锏哪巧乳T內(nèi)冒出來一聲回答,然后傳出了收拾餐盤的聲響。

莫凌把滿是土灰的離子步槍扔到店鋪前的桌子上,同時也甩下腰間的那把手槍,還有身上的手雷之類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堆在了那桌上。

“又他媽扔我一桌東西!”一個矮胖的禿頂老頭推開門,嘴里嚼著面包,左手拿著一個瓷杯——里面盛著土豆燒牛肉的湯。他兩三步來到桌臺前,皺著臉,放下杯子擦了把額頭的汗,抖著紅色的上衣說道:“你們年輕人真是難伺候,武器從來不知道自己歸類送……”

“老李!就幫個忙,至于么?!蹦栌沂謸卧谧肋?,眼睛瞟著別處,撇嘴說道,“咱最近咋樣???”

“什么?”老李本來就皺著的臉又皺起了眉頭,使得他的嘴咧開了不少——看上去更老了。

“我問你最近過的怎么樣?!蹦杩聪蛩f道,“你不是自詡中文很了不起么?”“鬼知道你吐字跟漿糊似的?!崩侠钜贿吺帐澳枞釉谧雷由系奈淦?,一邊嘟囔道,“他媽的,你知道最近聚城南邊那事兒了么?”

莫凌抬了抬眉頭,瞅了他一眼,又看向別處,說:“當然知道。那波恐怖分子上次不還炸醫(yī)院來著么。這回又去炸住宅區(qū)?!?/p>

“BOCE那幫禽獸真是無藥可救了。”老李狠狠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湯,“……所以,你要不要來點土豆湯?”

“靠,我能喝那玩意兒我就不叫莫凌了?!蹦柚S刺道,“不明白你是怎么能忍受那東西的。”

“還不是舍不得花錢?!崩侠畹哪樳€埋在杯子后面,“就這時候你還想著牛肉?省省吧,有面包配湯就不錯了?!?/p>

他把嘴里的面包塊嚼干凈,隨后又說,“我那些在德國的鄉(xiāng)親們說,因為干旱,那些在西邊種地的農(nóng)民今年餓死了不少。照這架勢,明年估計連土豆都得漲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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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只是冷笑幾下,沒回答他。自顧自地慢慢脫下身上的機械外骨骼。

這時候,門口似乎傳來了一些喧鬧聲。不少在軍械站里的士兵都投去了煩躁的目光。

莫凌無聊地看了一眼外面,站直了身子?!拔页鋈デ魄疲瑬|西就擺你這兒了。”莫凌說罷,便活動了一下幫著綁帶的肩頭,向外走去。

一個穿著白色格子上衣深棕色褲子的瘦個子研究人員,打著領(lǐng)帶,被兩名維和步兵連拉帶拖地掙扎著,嘴里大喊:“媽的放開我,那些東西不能打開!這簡直是在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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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jīng)病?!蹦枵J出來了那個人,他是這旁邊那個生物實驗室的首席生物學家。這個人估計是惹上麻煩了,恐怕要被上頭宰一堆錢,或者就是被處理掉。

莫凌并不關(guān)心他的死活,畢竟他沒這個必要去惹事生非。

他所好奇的,是那個實驗室發(fā)生了什么。畢竟,之前那個貨車里的東西就在這所生物實驗室里——沒準與這人說的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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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生物實驗室大樓前,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或聽到什么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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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突然,有一個戴著氧氣面罩的女科學家推開側(cè)面的那扇應急門,跑了出來——“趕快撤離這里!馬上!”她邊跑邊朝這里的人群大喊。

莫凌還沒反應過來,前方的實驗室內(nèi)猛地傳出一記巨大的爆炸聲,將那個應急門所在的防爆墻壁炸出了一個轎車大小的坑——隨著高速飛出的碎塊于濃煙,還伴隨有紫色的閃電。

看上去像是……某種等離子體過載?

這一切僅發(fā)生在3秒內(nèi),莫凌正準備條件反射似地沖進去實行軍人的義務——“別進去!那位戰(zhàn)門專員……”身后,是那個女科學家的聲音。她彎著腰,雙手支著腿,大口地喘著氣,“快去叫支援!——

——是外星生物!一種長得像馬的外星生物!”

I 蘇醒 :第四章

春天到了——沙塵還是依舊。

小馬們的生活中并沒有多少奇跡會發(fā)生。至少,他們并未知曉元素守護者存在的那段美麗時期。災難過后,一切都成了未知數(shù)——一個完全解不開的也不愿意解開的未知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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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拉打理好所有的行李后,擦了擦額頭的一點點細汗。她看著堆在卡車上的這些行李,又看看通向村落大門的那條土路。沉默著。

一絲絲風沙在地上席卷著,輕輕拂過她的四蹄。

這讓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和媽媽一起在湖畔邊散步的時光。那時的每個晚上都刮著像這樣的微風。席卷著一絲不大的風沙,輕輕拂過她稚嫩的四蹄,向她暗示著前方道路的迷茫。

迷茫,除了迷茫還能是什么呢?

彷徨不堪的生活?

她輕輕轉(zhuǎn)身,又反回到了家里——她本意是想幫父母收拾一下行李,但不自覺地走上了樓,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父親安靜地在樓下收拾東西,窸窣的物品聲時刻提醒著她這一切的轉(zhuǎn)變。

那些畫,那些照片,依舊原封不動地掛在墻上。似乎已經(jīng)有些老舊了,但她作為一個小雌駒時的歡樂笑容仍然凝固在其中。表面的那些灰塵并不能阻擋她記憶中的時光。

那些伴隨她在荒漠中探險的伙伴現(xiàn)在都已不知去向……自己已經(jīng)想不起來他們的名字了。

——不管如何,那已經(jīng)是過去了。與當下相比,記憶也只能是時間的邂逅物。

陽光雖不是十分強烈,但也還是給這間稍有壓抑的房間帶去了一絲溫暖。她的書桌,她的臥床,她的窗臺——還有,窗臺上的那只仙人掌。

父親送給她的泰塔因?qū)髮W畢業(yè)禮物。

她一直希望有一天,這只仙人掌能夠開出一朵淡黃色的花——給她,給世界,一個驚喜。

只不過,幾十年來勞拉一直對它無微不至地照料,它至今也一直未能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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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拉,需要我們上來幫你再收拾什么東西嗎?”媽媽的聲音忽然傳入了她正沉浸在回憶中的大腦。

“噢!媽,不用了,謝謝!”她從回憶中回歸到現(xiàn)實,看了看左蹄上手持終端機顯示的時間,“我現(xiàn)在就下來,你們先上車吧?!?/p>

她踩在那些嘎吱作響的木頭臺階上,小跑向門口的卡車。

父母已經(jīng)在后座上坐好了,正向她揮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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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駕駛座,她在副駕駛座上的那一堆東西中翻出了地圖。

旅途很長——水晶帝國航天中心距離這里有1100多公里遠,而且途中還要翻越一座雪山。大概要駕車3天才能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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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環(huán)顧了一眼這片她所熟悉的村落——或者說,第16居民區(qū)。四周,已經(jīng)有不少車輛和小馬在動身了。

有些小馬家中有足夠容載量的車,于是可以駕車去航天中心;那些沒有車的,或者說沒有足夠大的車的小馬,便只能去火車站坐火車去航天中心。

她看了一眼后視鏡中的自己,再看看沉默不語的父母。最終還是發(fā)動卡車,與車流一起駛向了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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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小馬國各地都在進行著這樣一場巨型遷徙——目的地是各地區(qū)的航天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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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塔因?qū)置驴蔡乩?。是小馬國戰(zhàn)后的中心城。

它坐落于舊坎特拉廢墟南部荒漠中的一個峽谷綠洲內(nèi),幾乎占滿了整個峽谷的中心腹地,被這片不大的峽谷森林包圍著,簇擁著。與坎特拉一樣,它同樣是個巨大的一體型城市,擁有2個大型火車站,一個是通向北面的列車,一個則是南方;另有1個大型機場,以及3個航天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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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天,街道上擠滿了小馬。

全城像是集體游行一般,有的街區(qū)甚至有皇家衛(wèi)兵在疏導交通。同樣,這些也是前去航天中心的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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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娜絲作為塞勒斯蒂婭公主的繼承者,她能為這個戰(zhàn)后世界所做的真的不多。

當下的這一計劃幾乎是她能想出來的唯一一個可以延續(xù)小馬國的辦法……盡管,大家都知道這是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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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會給我們太多仁慈和機會?!彼@樣說,“也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去認識到這一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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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是時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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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個小時后,在太陽已無力升起之時,荒蕪的大地被無數(shù)條耀眼的火光給復生了——世界各地,一道道亮藍色的火焰拖曳著,在泛著一絲絲魚肚白的天空之上,向著太空奔去。

來自這個星系中的恒星光芒照亮了腳下整個星球的輪廓——一個支離破碎的,干涸的球體。

三個巨大的圓柱體緊緊地插在星球南部,以地幔的強度作為支撐結(jié)構(gòu),中間的一些質(zhì)子鏈聚變反應堆依稀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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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娜絲將整個星球作為燃料艙,改造成了一艘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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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老的恒星繼續(xù)將一點無力的光芒撒向那些圓柱體的外殼,一行灰色的大字出現(xiàn)在刺眼的白色中:泰塔因?qū)街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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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更多的小飛船從那個棕褐色的貧瘠星球上駛來,徑直飛向了三個類圓柱體的中央——

當飛船隊伍繞過它們的外殼來到內(nèi)側(cè)后,那片區(qū)域飄著一些白色的氣體——其實是人造云——這是天馬們的技術(shù)。

再往近一些,出現(xiàn)了臭氧層,還有平流層……隊列中的飛船各自降低飛行高度,來到了圓柱體內(nèi)部——“地面”布滿了群山,如同在降落至一個真正的星球表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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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層下方,是綠色的山脈,綠色的叢林,白色的雪山,深灰色的山川。一個巨大的城市,由粗壯的支柱建造在一處雪山的山腰上——在飛船開始減速時,小馬們看到了熟悉的黃色塔尖和藍色的城堡。

那是坎特拉中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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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在水晶帝國的飛船,小馬們見到了昔日的水晶帝國。

還有蘋果魯薩,馬哈頓,一切的一切,都和昔日一模一樣。三個圓柱體,重建了整個小馬帝國過去的繁榮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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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之前和我們提過項目中的重建計劃,但這遠遠比計劃中的更壯觀……”莫爾蘭夫司令,帝國的軍事統(tǒng)帥,對賽琳娜絲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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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些都只是表象?!彼鼗卮?,“我們的家……已經(jīng)不存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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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令下,昔日的小馬國——那顆垂死的星球,在一束深入地核的反物質(zhì)集束的撞擊下,轟然化作一顆超行星——其巨大的能量點燃了引擎中的質(zhì)子鏈反應,點燃了整個方舟的心臟。

攜帶著家的遺骸,小馬們踏上了600多光年的旅程。

I 蘇醒 :第五章

“呼叫FG-67號塔,C區(qū)生物實驗室發(fā)生緊急情況,請立刻調(diào)遣122至127號AVX型無人機前去進行空中打擊,并依情況派出增援?!?/p>

“回復執(zhí)行員史密斯,需求已確認。AVX 122-127結(jié)束待命,前去C區(qū)執(zhí)行攻擊任務;該地區(qū)附近的武裝維和機器人將向C區(qū)中心警戒,并盡力派出增援。輕型維和機器人將與維和步兵協(xié)同趕往現(xiàn)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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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穿好裝甲外骨骼,從老李那里接過一把電漿發(fā)射器,快速跑向那個冒著濃濃黑煙的實驗室——紫色的閃電還在繼續(xù)竄動著。

附近的所有非作戰(zhàn)人員已經(jīng)全部撤離。只剩下那些拿著電擊槍的警衛(wèi)員接二連三地沖進去,電擊槍聲混合著叫喊聲——不知道究竟是誰被擊中了。

莫凌隨著一些快速趕來的維和機器人一同沖進實驗室墻壁上的缺口,咬緊了牙——這是他第一次與非人類生物作戰(zhàn)。

“PK261與273,掩護專員!”莫凌對他左邊的兩個維和機器人喊道,將身上的裝甲外骨骼關(guān)閉動力增幅,切換到護甲模式。

“確認命令,掩護專員203?!眱蓚€維和機器人移動到莫凌身邊,機械地舉著激光步槍,在滾滾濃煙中行進著——它們頭部的識別器發(fā)出的紅色光芒在煙霧中形成一道紅色光束。

莫凌透過電漿發(fā)射器的瞄準鏡看到前方有紫色的閃光,周圍有刺耳的雷鳴聲?!扒驙铋W電?!蹦枳炖锏吐曌哉Z道,將手中的握把抓的更緊了。

“該死的東西!”是一個警衛(wèi)員的聲音,“啊!”

一個被閃電擊中的人影后面,是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馬型生物。

“開火!”莫凌扣動扳機,一聲聲沉悶的響聲,數(shù)枚藍色的電漿彈隨即高速向前射去。兩個維和機器人也毫不吝嗇地向那個身影射出密集的藍色激光,并自動地尋找著掩體。

聽到電漿的巨大爆炸聲后,更多的維和機器人向那個地方開火,并標記了位置。

“維和步兵C區(qū)12小隊前來支援!”身后有人喊道。

莫凌顧不得回頭去匯報情況,一邊控制著電漿發(fā)射器的后坐力,一邊向右側(cè)的那個只剩下一半的實驗室安全門走去——那里是個不錯的掩體。

“所有人給我狠狠的打,剩下子彈的人別想回去!”那個隊長大聲喊道,拿著激光步槍不斷地向煙霧中心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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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躲在安全門背后,拆下已經(jīng)打完的電漿彈夾,動作麻利地從身后又拿出另一個。

在他正要將這個彈夾插入發(fā)射器時,所有人沒有料到的一幕發(fā)生了——

一股極為強烈的紫色光,從他們攻擊的那個中心綻放開來。所有沒有躲在掩體后的人和機器人全部被巨大的沖擊波瞬間掀翻在地,武器早已甩出去數(shù)十米。

煙霧一瞬間被沖上了天空,很迅速地消散了。

整個實驗室的全貌展現(xiàn)開來——天花板已經(jīng)沒有了,地板和墻壁全是散發(fā)著刺鼻味道的焦炭,地上凌亂的實驗器材已經(jīng)被燒得難以辨認。

緊接著,那個紫色的光芒開始分化為數(shù)個小光點,圍繞著中心開始旋轉(zhuǎn),并伴隨著漸漸起來的氣旋……

正當這個光芒越來越亮,并漸漸向半空飄起的時候——

幾個AVX無人機俯沖下來,射出了一串串高能激光彈,狠狠地炸開在那個光芒中心。

頓時,光芒消失了。

一個紫色的馬型生物摔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它身上有不少燒傷的地方,身體還冒著一絲青煙。

并且,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還有5只類似的生物站在那里——體型一樣,只是體表顏色和形態(tài)不一樣,其中有一只似乎還穿戴著服裝。

所有人就那么與它們僵持著,誰也沒有率先攻擊——那些機器人似乎沒有識別出威脅,就那么站在那里,端著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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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突然,一聲略不清晰的英語,從它們中一個白色的馬口中奔出——頓時,所有人都回過了神。

啪!

5枚電擊彈精準命中它們五個,強大的電流使它們迅速先后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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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維和步兵扔下些無聊的字眼,扛著激光步槍,推搡著那些機器人,漸漸散了。

工程維修隊隨即來到了現(xiàn)場,還有兩輛救護車,以及三四輛封鎖現(xiàn)場的警衛(wèi)裝甲車。警笛聲和人們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莫凌的身上沾著一些灰塵,咳嗽了幾下,慢慢站了起來。

“媽的?!蹦杌仡^看了一眼那6只躺在地上的外星生命,心里很是煩躁——平時這會兒,他一般都會臟字連篇地罵著一些事物。比如一些讓他不爽的人,或者他認為很倒霉的事情。

可現(xiàn)在他不知道該罵啥,因為他腦中全是那一幕的回放——“暮光!”……很顯然,這是一句英語。可外星人怎么會說英語?這讓他很不解,但隨后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那個紫色的小馬——他覺得這幾個生物與小馬長得很像,就這么認為了——它頭上長著角,身上長著翅膀,紛紛明明的一只希臘傳說中的獨角獸——只是體型小了點。

不過,這種生物確實很危險……實驗室的墻壁是為抵御小型核裂變而設(shè)計的高性能防爆防輻射材料,只有坦克的高速貧鈾彈或更高強度的彈頭才能打穿。

如果某一天它逃出了基地……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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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另外5只小馬似乎并沒有如此厲害——倒更像是,一枚子彈就能要了性命的牲口。雖說它們中那只白色的也有角,另有兩只長著翅膀……剩下兩只則跟普通矮種馬區(qū)別不大了。

看樣子,只有那個紫色的小馬是危險的。

莫凌得出了這個并不錯誤的結(jié)論,認為今晚有必要去信息部門提交一份報告?!霞壱?,凡是執(zhí)行完任何突發(fā)的任務,撰寫一份有價值的報告是可以得到獎金的。

他想著,慢慢往回走去。

“等等!”回頭看去,是那個女科學家,“那位專員——”

“什么事情?”莫凌側(cè)過頭問道,“我的時間不充裕?!?/p>

“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你們戰(zhàn)事部門的人看個東西?!彼nD了一下,視線看向了那些忙碌的警衛(wèi)員和維修人員,“關(guān)于它們會說英語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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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聽罷,立即轉(zhuǎn)身問道:“什么?”

“你也覺得這很奇怪,對吧?”她說完,就向后走去,“跟我來,這事情不簡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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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珍妮特,一名信息專員,今天剛接到從NASA數(shù)據(jù)庫中研究這些外星生命起源的任務?!彼龓枳叩搅藢嶒炇业牧硪粭澊髽莾?nèi),“那些外星生命最奇怪的地方不是它們本身,而是它們之前所沉睡的一體式冬眠艙。”

“一體式冬眠艙?”莫凌皺了皺眉頭,關(guān)上了門,“這么說……它們是被發(fā)射到地球上來的?而不是自己駕駛飛船來的?”

“正是。”她回頭看向莫凌,“而且事情的古怪之處不只是如此?!?/p>

珍妮特在旁邊的門鎖上抽出了一個紙條,便打開了那個玻璃門——她避開了門鎖的身份信息驗證。莫凌對這個行為皺了一下眉頭。

穿過一個狹小的消毒間后,他們倆來到了內(nèi)部。

貌似是個低溫倉庫。

六個黑色的像是棺材一樣的冬眠艙躺在冰冷的二氧化碳氣體中,正面上有一個泛著藍光的玻璃窗口。整個倉庫的燈光很昏暗,幾個主要的照明燈都沒有亮——可能是因為之前的交火不小心打斷了這地下的電纜。為此,整個房間的氣氛很是壓抑。

“看這里?!闭淠萏刂赶蛄艘粋€冬眠艙的窗口旁邊,“這就是我為什么叫你這位專員來的原因?!?/p>

莫凌走上前,俯身一看——竟然寫有一行英文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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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寫著:來自ISNA與國家航空航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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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個惡作劇很成功,但非常無聊?!蹦钃u搖頭說,“你可能是被你的什么研究成果沖昏了頭腦,或者就是在剛才的交火之中嚇壞了腦子?!?/p>

“我上過戰(zhàn)場。”她十分嚴肅地說,“我沒有意義在這里和你扯淡——這件事情本不應該讓任何人知道!”

接著,她湊近說,“從貨車里搬下來的6個木頭箱子徑直被送到了這里,最后是12個維和機器人用擔架把那6個小馬抬過來的——除了記憶可以被隨意刪除的機器人外,沒有任何人見過這幾個冬眠艙。”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莫凌問道,“還有現(xiàn)在我覺得我可以問你了,是出于什么原因你不想讓門鎖驗證你的身份信息?”

“我上午在實驗前檢查GSDS的倉庫數(shù)據(jù)存取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的——這間冷藏室的存取信息被屏蔽了,我意識到這正是那個存放冬眠艙的地方?!彼焖俚卣f道,“隨后,我在試圖從系統(tǒng)內(nèi)部別的途徑查詢存取信息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這間倉庫的門鎖被加入了報警程序——任何人,只要在上面刷了自己的PDC(穿戴在左手上的終端機),這個人的信息立馬就會被徑直匯報給ISNA指揮中心,跳過一切信息篩選。

“……而這種行為,”她咽了一下口水,繼續(xù)說道,“與當初GCE協(xié)會在詭影行動之前用于清除‘知情者’的方式?jīng)]有任何區(qū)別。那場戰(zhàn)爭最后就是這樣被挑起來的?!?/p>

空氣似乎凝固了,莫凌深覺自己像是陷進了什么泥潭一樣。

“給我一個相信你而且不逮捕你的理由?!彼钏己?,還是冷漠地說。

“這事關(guān)人類的安危。”同樣,珍妮特冷冷地回答道,“ISNA在進行一些連我們自己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這些事情你我都能感覺到很有可能是在開歷史倒車……不管如何,在事情出現(xiàn)轉(zhuǎn)機前我們必須低調(diào),就當今天你什么也沒看見——任務控制中心肯定日后會有安排,到時候我自有想法。記住——剛才2分鐘內(nèi)我在和你討論你的英勇,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東西。”

I 蘇醒 :第六章

“這簡直是在胡扯!”

這會兒,基地內(nèi)的會議室格外喧鬧——里面坐滿了人。

“不管你們腦子里想的是什么,我要你們馬上終止這個瘋狂的項目!”一個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喊道,桌子上擺滿了一堆的文件。他身后的兩個人和他一樣焦躁無比。

“安德魯先生,我認為您還沒有意識到這些生物的價值?!睂γ娴囊粋€人回答道,他戴著眼鏡,臉上有些許皺紋,留著一頭白色的輕微卷發(fā),“再說,ISNA有能力阻止一切意外的發(fā)生?!?/p>

“聽著,彼蘭德先生,我們來這里不是為了聽你們的嘮叨,而是讓你們立刻終止這些研究!”那人依舊情緒激動,“那幾個生物的危險性是無法預料的,而且鬼知道它們會不會招來更多的同類!”

這個名叫安德魯?shù)娜私z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我們METI小組非常清楚這些外星人的危險性。”安德魯先生說完這句話后,停頓了一下,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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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蘭德將軍沒有作聲,只是看著面前的這位安德魯先生。

會議室里算上那3位來客,一共有8個人。彼蘭德將軍旁邊坐著兩個信息專員,一個會議室工作人員,和一個女戰(zhàn)門專員。

其中一個信息專員正是珍妮特。

這間會議室只是個簡單的公務會議室,并不像那些談論正事的作戰(zhàn)會議室或?qū)W術(shù)研究廳那么寬敞。一個投影屏,一張橢圓桌,一些椅子,便沒有更多了。也許,安德魯一行人那么生氣的原因可能也與提供如此不尊重的會議室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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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了。

“戰(zhàn)門專員莫凌報到?!笔悄琛K裉旖拥搅藢④姷暮艚?,要求他這個時間來18-D會議室。

“啊,莫凌先生,你來的正是時候?!北颂m德將軍抬了一下眼皮,用手托著下巴,說道,“咳咳……SETI小組……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要你們現(xiàn)在立刻給我終止計劃的證明。”安德魯十分嚴肅地說,“不管你們認為那些生物有多重要,我要你們在明天之前把它們處理掉!”

“唔…就這些?”彼蘭德將軍沒有抬頭,而是自顧自地閱讀著手上的資料。

“就這些了?!卑驳卖斂吭诹艘巫颖成希安灰臀覀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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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好吧?!北颂m德將軍坐直了身子,對身旁的那個戰(zhàn)門專員女士說:“只能如此了?!?/p>

話音落下,那個女專員動作熟練地拔出腰間的黑色手槍,迅速地扣響了三槍——全部命中安德魯和兩個隨從的額頭。子彈的力度徑直將他們從椅子上掀翻在地,頭部被打穿了一個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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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會議結(jié)束。”彼蘭德將軍扶了一下額頭,起身說道,開始把那一打資料裝進文件夾里,“??怂?,你負責新聞上的事;另外,你……把地板收拾一下,那些血全都都要擦干凈。”

那個坐在珍妮特身邊的信息專員點了點頭,收起電腦,走出了會議室;而那個會議室工作人員,則默默地清理三具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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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彼蘭德將軍轉(zhuǎn)向早在一旁等候多時的莫凌。

“……早啊?!?/p>

“現(xiàn)在是下午,長官。”莫凌回答,“又一攤雜事?”

“你也看見了,SETI的人都找上門了?!彼俅畏隽艘幌骂~頭,似乎是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著,“他們要是挑事的話我們倒不怕,但關(guān)鍵是媒體和其他國家會怎么想……司令要求的這種處事方式你們也不是不清楚?!?/p>

“SETI?”莫凌并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是什么人?”

“地外文明主動搜尋計劃小組?!闭淠萏夭逶挼?,“負責搜索和統(tǒng)計地球附近的文明,同時評估這些文明的各項屬性?!?/p>

“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們那6只外星馬的事?”

“某些維和步兵在社交媒體上亂發(fā)東西?!睂④娔煤觅Y料夾,像是準備離開,“這些人已經(jīng)被處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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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維和部隊的人本來就不應該插手這些事?!蹦锜o奈地說,“所以,給我的任務是什么?”

“去生物化學中心,把那6個外星生物帶出來?!睂④娐呦蛄舜箝T,“上級臨時改正的觀察研究項目,偶爾研究部的人會需要你們幾個把它們帶去做些實驗。這段時間留心它們的行蹤,無論怎樣,必須確保它們不會逃出基地——明白了嗎?

“然后,報酬很豐厚?!北颂m德將軍推開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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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莫凌坐下說道,“放養(yǎng)一群外星馬在ISNA基地里,這很好玩兒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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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很有意思。”那個一直沉默的女戰(zhàn)門專員突然開口了,“尤其是它們隨時會殺掉任何人……這才是游戲的規(guī)則?!?/p>

接著,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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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特打破了寧靜:“對了,到時候會有5個人跟我們一起行動,所以……”

“還有誰?”莫凌有點不耐煩地問道,“全是專員嗎?”

“是的,全是專員。”珍妮特回答,“你,我,戰(zhàn)門專員奧維婭,另外還有戰(zhàn)門專員羅恩斯,工程專員道威爾?!?/p>

莫凌看了一眼站在珍妮特身后凝視窗外的奧維婭,隨后又向珍妮特問道:“羅恩斯和道威爾?而且,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將軍一共安排了三個戰(zhàn)門專員來看管那6只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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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不是小馬?!眾W維婭突然說話了,“它們是異形?!?/p>

緊接著,又是短暫的沉默。她說這話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著窗外。她扎著一束不長的馬尾辮,有著非常高雅的身材和氣質(zhì),但冷酷的臉上卻是一雙深不可測的藍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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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三位戰(zhàn)門專員,外加信息專員和工程專員各一位?!闭淠萏卣f,“一會兒……呃,我們所有人在生物化學中心見面吧,記得給你背上的AIU裝上一些主動防御模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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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咽了一下口水,說道:“行吧,一會兒見。”

I 蘇醒 :第七章

羅恩斯是個來自俄羅斯的專員,他的體型很絕佳地詮釋了他作戰(zhàn)時的風格。不用多分析,他最常使用的一定是重武器。而且,他這個大塊頭是個不好惹的東西,這點從他長相蠻橫的臉和重重的眉頭皺紋上很容易看出來。另外,他和莫凌是有過交情的——他們倆已經(jīng)一起執(zhí)行過十幾次任務,包括之前劫持那輛卡車的行動。

他此時站在走廊邊,擺弄著左臂上的PDA手環(huán)。

而他旁邊則站著道威爾,不時地走來走去,手里拿著一個煙盒,不時往嘴里嘬幾口,然后吐出一道濃濃的白煙。他腦袋微仰著,似乎是在考慮什么東西;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露著粗壯的手臂和肌肉,以及大肚子下面那條價值不菲的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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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對道威爾沒有任何心思去搭訕。他只是從走廊的這頭慢慢走過去,不抬頭——因為他沒興趣也沒心情去打量那個素不相識的德國工程專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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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恩斯的體型能稱之為“壯”,但道威爾則是真正意義上的“胖子”,“大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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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恩!”莫凌走上去,舉起右手,“近來如何?”

“不想抱怨?!绷_恩斯也揮起右手,和莫凌擊掌,“另外小子,再叫錯我名字有你好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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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煙霧,慢慢騰騰地飄著。

莫凌不得不看向道威爾:“你是?”

“工程專員,稱呼我道威爾就行。”他含著煙嘴,說道,“一起來接那6個外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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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正事?!绷_恩斯說罷,動身走向走廊前方,“珍妮特和奧維婭一會兒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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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知道這些外星人會不會上來就撕掉我們的腦袋?!蹦鑶柕?,跟著羅恩斯的腳步向前走。

“媽的,它們要是碰我一根汗毛,我就剝了它們的皮?!绷_恩斯?jié)M不在乎地說?!翱瓤?,我表示同意。”道威爾在一旁補充道,“嘿,應該就是這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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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停在了408-G號生化隔離門前。

一個全副武裝的實驗人員透過厚重的防爆玻璃看到了他們?nèi)?,隨即幫他們開了門?!暗媚弥c兒家伙?!边@個人說完,遞給了他們幾人一些8量級的激光手槍和激光步槍。

“量8的槍?”羅恩斯皺著眉頭說,“你們就沒有量10以上的了?真當外星人是吃素的么?”

“你對自己放一槍再下結(jié)論?!蹦莻€人不耐煩地說,“量8的能量類武器基本和點50口徑的機槍是一種概念,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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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過一個拐角,他們看到了被鎖在鐵籠子里的6只外星馬。不光是一個籠子,那6只小馬的脖子上還拴著粗重的鐵鏈,一同固定在鐵籠中心的地板上。周邊,站滿了十多個武裝的維和步兵。

“當心,那籠子有電?!币粋€維和步兵走出來,對莫凌他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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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們還在打量這個囚禁室時,珍妮特和奧維婭從外面進來了。

“你們遲到了?!蹦柁D(zhuǎn)過頭,說道。

“我們有自己的處事方式?!眾W維婭回答道。

“呃,我是去取這些手環(huán),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闭淠萏負P了揚手中的一些黑色手環(huán),“一會兒會用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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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維和步兵見時候差不多了,便走到一個掛在墻上的控制器前,喊道:“戒備!”

頓時,所有維和步兵將手中的量6.5激光步槍上膛,一齊瞄準著籠子里的6只拴著鐵鏈的小馬。

這一舉動似乎嚇到了這幾只小馬,它們縮在一起,絲毫沒有了上次在實驗室的危險感。

“禁錮門開啟!”那個維和步兵拉下操縱桿,鐵籠的柵欄門便緩緩打開了。同時,那個固定著鐵鏈的金屬樁緩緩向門外移動,硬是把小馬們給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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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維婭打量著那幾只小馬,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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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要打開它們的鐵鏈?”道威爾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已經(jīng)準備好實現(xiàn)我之前說的話了。”羅恩斯用沙啞的嗓音說,“……我是認真的?!?/p>

那個維和步兵向他點點頭,又按下了控制器上的一個按鈕。

啪嗒一聲,拴在它們脖子上的項圈便斷成兩節(jié)了。

所有專員都舉起了手中的武器,瞄準著那些小馬的頭或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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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鏈打開后,這些小馬并沒有飛快地跑開,或是攻擊任何人。而是緊緊地靠在一起,像是一群軟弱的獵物。

但即便是這樣,也沒能讓任何人放松警惕。

忽然,一只藍色的,有著彩虹色鬃毛的小馬開口說了話:“……我們不會傷害任何人!”

它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哭腔。

莫凌此時估計,身后的兩位女士有可能已經(jīng)泛起同情心了,或是有這個念頭——畢竟,尤其是女兵或是新兵蛋子,在戰(zhàn)場上都會有那么一點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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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有這樣的意圖,但我們有——我們會毫不留情地打爛你們的頭——”奧維婭冷冷地對它們說道,慢慢地走近了幾步,“——如果你們不服從我們的命令的話?!?/p>

這話讓那只藍色的小馬低下了頭。也讓莫凌頗為驚訝——這位名叫奧維婭的專員,內(nèi)外都透著冷血與無情——就像那些冰冷的維和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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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我要給這些生物戴上這6副手環(huán)?!闭淠萏刈呱先?,語氣稍稍比奧維婭柔和些。

她蹲下去,給這些小馬的左蹄逐一套上一個黑色的,有一盞藍色LED燈的手環(huán)?!斑@些是GPS定位手環(huán),同時能檢測它們的生物體征?!闭淠萏剞D(zhuǎn)身對大家說道,“我們大家可以用手上的PDC連接上這些手環(huán),隨時監(jiān)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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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干什么?”道威爾在褲兜里摸索著他的煙盒,手中舉著的槍也放了下去。

珍妮特聳聳肩:“讓它們出去,適應地球的氣候,用作研究資料?!?/p>

“我不放心。”羅恩斯說,“這是在置基地里的幾千人于危險中?!?/p>

“噢,忘了說?!闭淠萏匮a充道,“我們可以隨時在PDA上控制手環(huán)電擊它們。手環(huán)能達到的最大電量足以殺死十只成年非洲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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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小手環(huán)還是有點本事?!钡劳栒f道,“不過我們最好還是隨時盯緊它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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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維和步兵守在門口,打開了門;另外一些維和步兵則用步槍瞄著那6只小馬,小心翼翼地看著它們,挪出了隔離室。

穿過樓道,打開大樓的大門,已經(jīng)是傍晚了。不過,這棟生物化學研究中心大樓外面卻停滿了閃著警笛和喇叭的大小車輛。警衛(wèi)員在遠處封鎖著區(qū)域,近處是各個小隊的維和步兵,一個個都端著量4.75的激光沖鋒槍或點12.5的突擊步槍。

這種氛圍,像是有6個窮兇極惡的高度危險罪犯被釋免出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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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6只小馬坐在大樓門前的臺階上,環(huán)顧著這一切……沒有跑,沒有攻擊,也沒有說話。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前方,那耀眼的警燈,刺耳的喇叭和喧鬧聲……

一只淡黃色的小馬湊近了那個紫色的小馬,低聲地,幾乎是絕望地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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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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