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派先驅(qū)畫家碇真治先生的成名歷程及其他 by: angel19th | EVA研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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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angel19th...

1

Sohryu Asuka Langley畫廊最近很不景氣，因為泡沫經(jīng)濟的崩潰，使得藝術(shù)畫市場也是一片蕭條，普通的藝術(shù)愛好者沒有購買力，而大的收藏家又不把注意力投向Langley這樣的小畫廊，Asuka為此一籌莫展。就在前兩天，仙臺五門六郎為“酒紅色的心”畫了一幅名為“街燈下的應(yīng)招女郎”的畫，賣了150萬。Asuka認為這是個不錯的啟示。于是，星期六一早，她就打電話給畫廊里的另一位畫家碇真治先生，請他晚上來她家吃豬排飯。

雖然說是Asuka請他的客，但實際上，做飯的材料和葡萄酒都是真治自己去超市買來的，然后他做給Asuka吃，這已經(jīng)是老“慣例”了。而對Asuka來說，真治的廚藝比他的藝術(shù)感悟力給她的印象更深刻。

享用美餐不過是Asuka和真治玩虐待游戲的前奏而已。他倆在公寓的房間里折騰了半個晚上，最后都疲軟的倒在了床上。

Asuka的情緒非常好，她柔聲柔氣的對真治說：“nei，真治，上次那家贊助我們的珠寶連鎖店對五門六郎的畫非常的滿意，他們說還希望我們畫廊能為他們的分店作一批畫，所以這次我就向他們推薦了你，行嗎？”

真治想故作沉思狀，他一語不發(fā)，但他臉上的表情立刻出賣了他。

那是一幅難產(chǎn)孕婦的表情。

“ばかシンジ！”

Asuka的拳頭毫不客氣地揮到了真治的腦門上。她的額頭和手臂上都暴出十字型青筋。

“這次……要是你再say no你就給我滾蛋！”

2

真治煩躁的把畫筆一扔。

沒有創(chuàng)作的激情，他什么也畫不下去。

于是他打開電腦，收到一封email——

真治：

下午的天氣很好，來否？

署名是Ayanami，一個輕快的笑容掠過真治的臉。他立刻梳洗整理了一番就出門了。

地點還是老地方。一個光線黯淡的酒吧里。

“あの……真是對不起……”

Rei又遲到了。

真治側(cè)過頭來，一個學(xué)生裝的少女立在他眼前，淺藍色的頭發(fā)，紅寶石般的眼睛，白皙的膚色，整個人有一種氣質(zhì)……怎么說呢，就像安靜的大海一樣。

美極了。

Rei微斜著頭，窺睨著真治，眼睛里好像在請求他的原諒，一幅清純可愛的樣子。但真治這時完全被眼前美麗的幻象所迷惑了。

過了半天真治才回過神來，他一下子變得很窘，“噢，沒什么，沒什么的，ayanami……”

在吧臺調(diào)酒的劍介端了一杯清水給Rei，水是用燒杯盛著的，這是老顧客的特殊要求。

“……”綾波對著真治，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

“嗯？……”真治也感覺對方想要說話。

“……”綾波微微動了動嘴唇。

“?。俊闭嬷文駜A聽。

“～～～～～”

“哦………………”真治好像從綾波那里聽到了很輕微很輕微的嘆氣聲。

（這時候，綾波心里想：哎呀，今天怎么搞的，這輩子好像第一次說了“對不起”三個字）

綾波的臉變紅了，她不好意思的坐正了身子，低下頭吸燒杯里的水。

真治也馬上坐正了，他偷偷的用眼斜綾波，看到綾波也正偷偷的斜自己。他額頭上冒出大滴冷汗。

“…………………………”兩人之后就沒話說了。

這只是一次和往常一樣的約會。

真治和綾波是一年前認識的，在Asuka的畫廊。結(jié)識的原因是綾波把真治畫上的一頭奶牛當成了茉莉花。（這事因為綾波不愛說話，所以真治就一直蒙在鼓里了）這一年來，他們常常約會。綾波是在校大學(xué)生，而真治則是一職業(yè)畫家，兩個人在性格上都很內(nèi)向，除此外他們倆就沒什么共同語言了。實際上，這種約會對他們倆來說，就和河馬上岸曬太陽差不多。

兩人在酒吧靜坐多時，一小流氓打扮的青年擦過綾波的身體，之后綾波“颯”的一聲站起來，啊~~~~~一聲大叫：“不好了！”然后就飛奔出酒吧。

酒吧里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更受震驚的是真治和劍介兩人，因為他們從來沒聽過綾波這么高聲的說話。真治趕緊追了上去。

真治從地下酒吧鉆出來，只聽到街上綾波尖嫩的聲音：“小偷！你給我站?。　?/p>

在穿過馬路的時候，綾波差點被汽車撞到！

真是的！這丫頭怎么這么莽撞。真治只能跟上去。

小偷拼命的跑，但他和綾波沒拉開多少距離。跑到中央公園的附近的時候。綾波取下鞋子，擲在小偷的頭上，然后綾波把小偷逮著了。

真治趕上來的時候，小偷已經(jīng)被打得滿臉血腫。

“臭小子！居然敢偷我的包，活得不耐煩了你！”

小偷抱頭哭著：“饒了我吧，大姐，下次不敢了……”

難以置信。

小偷跑了。綾波氣喘吁吁，香汗淋漓，追小偷和打小偷消耗了她不少體力。她靠著公園的鐵欄桿坐下來，雙腿分開著，露出里面白色的褲衩。她從包里摸出一盒煙，又從不知什么地方摸出一支打火機。

“靠！那人真他媽菜，才踹上幾腳就哭他媽了，沒本事還想出來混……”綾波自言自語著，“喂，抽嗎？”綾波問真治。

“不………………那個……你不是…不說話的嗎？”真治覺得眼前的綾波實在是陌生又無奈。

“唉，懶唄！我愛和你在一起，就是因為可以不說話。在學(xué)校多煩哪，天天煩，功課那么煩，男同學(xué)那么煩，導(dǎo)師那么煩，系主任那么煩，為什么所有的人都那么煩??！……”

真治直接離開了綾波。沒有說再見，不用說再見。他感覺自己回到了唱片時代的紐約。

綾波坐在那里搓著打火機上的鐵帽蓋，叮叮的聲音在黑暗的街道里回響著。

3

滔天的巨浪襲擊海岸。每一次，洶涌的浪墻把岸上的巖石砸得粉碎，在退去之前又把它們照原樣粘合起來。海上的天空陰云密布。風(fēng)寒冷了。一大群海鷗在低處盤旋，中間有幾只黑色的海燕。

參差錯列的巖石海灘上有一座很高的崖壁，在頂上有一所白色的房子。真治坐在里面，回憶他與自己的恩師葛城美里在一起度過的日子。在這所屋子里，美里給他不少的繪畫指導(dǎo)，從8歲到15歲。

如果是在晴朗的日子，你可以看到陽光從東面的窗戶投入這個房間里，一個小男孩和一個20來歲的女人，女人在教小男孩畫石膏像……真治看到很多地方，腦子里的放像機就把和這里有關(guān)的許多記憶倒了出來。臥室、客廳、浴室、廚房……真治走到一張桌子邊，坐下，伏在上面，輕輕的摩挲著桌面，就是在這塊地方，美里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滴下來，我現(xiàn)在聽得是那樣的清楚，從來沒有見過美里這么傷心過……那一天，加持死了！

海面上一聲驚雷，暴風(fēng)雨襲來。一道閃電劈開烏云，照出了屋子里的兩人。

“……聽著……聽著真治……如果你要逃，如果你什么都不做，我絕不會原諒你的……”美里壓著真治，狠狠的捧起真治的臉，“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真治走出房子，雨打濕了他的全身，大風(fēng)撕裂了他的衣裳，在胸前露出了一個發(fā)光的銀色十字架，那是美里在自殺的那天贈給他的。天空和海洋間渾濁一片，早已不是白天，一個人的影子從黑暗的懸崖上掉了下來，真治從懸崖上望下去，他現(xiàn)在好想對那個人說：我回來了！

于是他開始想念她，他的母親，他面對狂亂的大海嘶聲竭力地呼喊著：“Ｍｉ——Ｓａ——Ｔｏ——ｓａｎ！”

4

真治的生活變得沒規(guī)律了。大概是因為和綾波分手，畫畫的工作也沒有進展，整天都是心浮氣躁，一點東西都畫不下去。而畫是必須要交的，怎么辦？

“一個偉大的畫家，應(yīng)該是畫他心里的畫?！泵览飳λf的。

靠！老子不畫了！老子要當自由畫家！真治于是把擺在臺子上的香草抓出來扔到田里去。而架子上的畫只打了個框架。真治破碗破摔了，他拿起削也沒削的碳筆在草圖上刮、刮、刮，刮了百來筆，畫面成了一堆橫線豎線交叉線的麻花球。畫了一張，又畫第二張，照樣亂刮一氣，然后又換第三張、第四張……你Asuka不就是想賺錢嗎？好的！我讓你賺！

當真治把這批“畫”按期寄出去的時候，他報復(fù)的笑了。

但過了一個星期他就害怕起來，因為一直沒Asuka的消息，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又過了一個星期，Asuka打來電話，很興奮的聲音，要他去她家吃豬排飯。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真治想。難道是想趁這個機會殺了我？

雖然忐忑不安，但他還是鼓起勇氣去了。反正不管怎么樣，他這次都要跟Asuka說清楚，以后不再為商業(yè)目的作畫了。

但是他到那里去了以后，卻享用了一次很多人伺候的法國大餐。當天晚上，Asuka以行動百分之百的滿足了他，他覺得懷里的這個女人比以前可愛多了。

Asuka對他說，他上次的那些畫，非常的好！那珠寶商見了以后付了這個數(shù)字，我也出乎意料啊。

真治聽了那個數(shù)字，驚呆了，他父母一輩子賺的錢可能都沒那么多。

5

真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無奈之下又接下為另一個贊助商作畫的委托。

那樣的畫也算是畫嗎？真治懷著疑惑又“炮制”了一批線條。

很快他就沒事做了。但他又沒心情作畫，因為心里不踏實。所以剩下的時間他全用來上網(wǎng)打《石器時代》去了。

過了幾周，Asuka又為他帶來了更好的消息和更多的訂單。

真治這下無懷疑了。呵呵，好吧！你們既然要拿錢買藝術(shù)，我就滿足你們！不是我騙錢，不懂得欣賞是你們自己活該！

他的“畫”變得更狂態(tài)了。

于是他得到更多的錢。

他的畫從市價每幅20萬起，隨著名聲的增加，價碼不斷提高。

每次畫賣成功后，Asuka就在家里開沙龍，請來各界名流，漸漸的人越請越多，沙龍就從室內(nèi)搬到室外。漸漸的室外也容不下了，Asuka干脆就在郊區(qū)買下了一個大莊園，天天開Party。真治游戲于這些人中間，不斷的作畫，但他已經(jīng)差不多忘記何為畫了。

這樣，真治終于開了第一次個人的藝術(shù)畫展，產(chǎn)生了未料到的轟動。其實是誰都不敢直面評價真治的畫。

“網(wǎng)……生活的網(wǎng)”

“這是……天地初開，混沌之時……”

“噢！天哪，這位畫家居然用這么簡單的線條描述出了宏觀宇宙的概念！”

“我觀察了十幾年的結(jié)蒂組織切片呀……”

“荷馬！荷馬！”

“高次階躍系統(tǒng)的波特圖啊……”

“中國假A的現(xiàn)狀！”

“我兒子不及格的考試卷！”

“……”

……

到場所有的人，包括朦朧詩人、天文學(xué)家、哲學(xué)家、微生物學(xué)家，還有物理學(xué)家、史學(xué)家、假A運動員、家庭主婦等等，他們同在一幅名為“你，我，他”的麻花畫面前，紛紛感動得落淚了。

人們在欣賞真治的畫的過程中得到了崇高的精神享受。所以，他的畫是物有所值的。

6

在一次Asuka開的派對上，真治端著一個沙拉盤，盤里只剩了幾片沒人吃的菜葉子……

“天啊?。。。?！”一個富商女發(fā)出的尖叫聲，把宴桌上的酒杯都震得發(fā)響。

那個富商女像《四小天鵝》里的芭蕾舞演員那樣奔到真治面前：“?。《嗝疵利惖膱D案啊，碇真治先生您真是一位藝術(shù)大師！”

“?。俊闭嬷螌嵲跓o話可說了。

拍賣會臨時舉行，有人以250萬的價格買走了那幾片菜葉……并且在第二天的報紙上登出了頭條……

之后，真治的生活變得小心翼翼。因為他所留下來的任何東西，比如說做菜剩下來的材料啦，剝下來的花生殼啦，嗑下來的瓜子殼啦，削鉛筆掉下來的木屑啦，甚至是坐在桌前撓出來的頭皮屑啦，擤過鼻涕后隨便扔到地上的衛(wèi)生紙啦，都有可能被“有心人”拿去當藝術(shù)品販賣。因為它們都成了值錢的東西，也就成了有形資產(chǎn)，Asuka無法忍受一些人的偷盜行徑，于是她雇用了一支現(xiàn)代化武器裝備的特種部隊來保護真治君。每一天，真治的住宅上空盤旋著直升機，豹式坦克和裝甲步兵車在他的草坪上碾來碾去……

7

一個男人的出現(xiàn)改變了碇真治的一生，他就是城府極深的六分儀元度，NERV藝術(shù)品聯(lián)合營銷會的首席執(zhí)行官。之前，Sohryu Asuka Langley畫廊的老板Asuka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真治聽到的解釋是：當時Asuka正在辦公室數(shù)鈔票，一批非洲土著闖進來，把她用轎子抬到了納米比亞。這聽起來很荒唐，但她賣畫更荒唐呢，真治還是接受了這個解釋，反正，一切對他來說無所謂了。

六分儀于是成為了真治的代理人。他的主要功績就是使真治的藝術(shù)活動真正成為了經(jīng)濟活動。

他首先是確立真治的瘋狂派的宗師地位。而且對于其他效仿真治的藝術(shù)家，元度采用各種手段將他們抑制下去。一枝獨秀以后，真治的“藝術(shù)品”價值猛漲。比如當初那幾片菜葉，現(xiàn)在要花250萬美金才能買得到了。為此，元度說：“藝術(shù)信仰的世界里只需要一個上帝。”

實際上也有一些正直的藝術(shù)家們出面來批評瘋狂派，但是他們還是被形勢所壓制，沒辦法發(fā)出聲音了。因為有太多的人用太多的錢買了太多的碇真治的藝術(shù)品，一些花了大價錢買下畫的收藏者不愿意賠本，他們否認瘋狂派是沒有藝術(shù)價值的垃圾，相反還要大力吹捧。而且這所有的藝術(shù)品的市面價值有多少億已經(jīng)難以估算了，再加上NERV的積極活動，他們威脅那些看穿了皇帝的新裝的人說，如果你們說碇真治的畫一錢不值，那么就會極大的擾亂國際金融秩序，很多人會破產(chǎn)，美元會貶值，更大的惡果是，爆發(fā)金融危機后，全球經(jīng)濟崩潰，政治氣候變化，第三世界國家發(fā)生暴力革命，很可能導(dǎo)致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發(fā)生。于是一些人被金錢收買了，一些人被威脅屈服了，還有一些不識時務(wù)的人神秘的被蒸發(fā)了。

8

NERV的行動又一次讓世人震驚。

一次新聞發(fā)布會上，元度播放了一大段眼花繚亂的廣告后，推出了瘋狂派藝術(shù)品的新品種——“真治便便畫”，所有的記者們都發(fā)出驚嘆——多么完美的藝術(shù)品??！從此真治的便便成了黃金。

現(xiàn)在的真治是醉生夢死了，或者他不知道自己還活著。他每天出席各種宴會，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又不斷的嘔吐，他身邊的保鏢馬上拿出板子接住穢物，因為這個可以賣大錢。盛那東西的板子是用一種金屬鋰化物制成的，它可以長時間的保持那玩藝的新鮮感。

真治雖然年紀輕輕，可他的體態(tài)已經(jīng)像個中年人。

有一次他參加一個NERV資助的慈善活動，活動上有小孩子畫畫的節(jié)目。小孩子畫的都是些簡筆畫，雖然很幼稚，但是畫面所表達出來的質(zhì)樸純真的感情卻依然深深的打動了觀眾。

“一個偉大的畫家，應(yīng)該是畫他心里的畫?！泵览锏倪@句話又重新在他的內(nèi)心回響起來。

一個四歲的小女孩看到碇真治，興奮的向他介紹她畫里的內(nèi)容：“這是太陽公公，這是房子，這是煙囪，這是爸爸媽媽……”

真治的良知被喚醒了。他那已被肥肉擠成一條縫的眼睛流下了眼淚。

于是，真治把自己的所有的財產(chǎn)都捐獻給了希望工程。這又一次震驚了世人，人們被他的行動表現(xiàn)出來的高尚人格所打動了，于是真治的那些“藝術(shù)品”的市面價值連連翻番。他要是捐得越多，他就賺得越多，結(jié)果他的錢怎么捐也捐不完。他大聲的疾呼，向社會澄清事實：他最開始的那些畫其實根本是故意亂畫的！

但這樣卻產(chǎn)生了反效果，人們都認為他這是精神太過崇高的體現(xiàn)，于是他的畫炒得更厲害了，有些人甚至用耶穌基督的死是替全人類贖罪一說來說明真治現(xiàn)在為什么要詆毀自己偉大的藝術(shù)成就，真治聽了哭笑不得。

他現(xiàn)在成了全人類的活救世主。在仰光，虔誠的佛教徒們把他們得到的碇真治的便便放進舍利塔里供奉著；在舊金山，人們把一根碇真治的頭發(fā)切成十萬份，每一份做一萬美金販賣；在紐約，一座與自由女神像差不多高的“真治神像”在曼哈頓立起來，因為他真正代表了自由、平等、博愛……

真治現(xiàn)在快要被金錢和贊譽的汪洋大海給淹死了，他在暴增的鈔票堆里無力的呼喊著：救救孩子！救救孩子……

9

真治已經(jīng)無法選擇他自己的路。

在一次國際間組織的盛邀之下，真治參加一次慈善活動，這次活動規(guī)模相當盛大，在活動中，真治要在現(xiàn)場作畫，并把當場拍賣的錢全部捐給愛心組織。

他答應(yīng)了這個要求，雖然他現(xiàn)在根本無法再拿筆畫畫——喝了太多的酒，手抖得厲害。

碇真治——人類的救星出現(xiàn)了。人們給他以最熱烈的掌聲和歡呼（還有人跪下膜拜來著）。面對著廣場上成千上萬的人，真治嘆了一口氣，自己根本畫不了畫，怎么辦？

不知道現(xiàn)在真治能看到，在那千萬人中，有一個藍發(fā)紅眼的女孩在為他流淚嗎？

唉！為了孩子，什么都豁出去了！真治的勇氣一上來，他開始脫衣服。不一會兒就脫得赤條條的，人們看到他的外觀就像一個伸出假足來的肉丸子。

他撲通一聲跳進一個紫色的顏料缸里。人們見到一個紫人兒從缸子里爬出來，那胸前的銀色十字架已不再發(fā)光。他把自己摔到白色的畫紙上，然后像一條蟲一樣的在紙面上蠕動起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