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霸歌ABO】相知情(三百九十八)
“陳楓,不得胡言!”
“我胡言?長寧叔,你可是知道我的,我可不似陳柯一般耳根子軟,縱著自己家人胡來。這件事若陳柯你無法做出抉擇,那么我們也會認(rèn)為你并不適合家主這個身份?!?/span>
“你!”
“陳柯你也別生氣,陳楓不是要逼你做決定。只是身在其位必謀其政,事情已經(jīng)鬧這么大了,若不處罰他們,以后你的威信何在,還如何服眾了?”
方長寧看似是給了方陳柯一個臺階下,可實際上不過跟方陳楓一樣,逼迫方陳柯交出家主的位置。至于他交出家主位置之后會有什么樣的下場,那么他可就不保證了。畢竟其他人的心是善是惡,他就管不著嘍。
事到如今,必須要有一個人認(rèn)下所有的罪責(zé),才能讓蕭梓瑜和方祺脫身。羅儒玉知道這一切的事都是由自己引起的,韓峪本就沒有打算跟方祺再相見的意思,可自己卻一直擔(dān)心他倆再見的話會舊情復(fù)燃,所以便在成親前一夜去見了韓峪。若非自己的咄咄相逼,他也不至于為了方祺去死,永遠(yuǎn)保住他和方祺的秘密。
現(xiàn)在想想,到底是自己小心眼了。難怪楊若清說自己比不上韓峪,他可以為了方祺去死,而自己卻還想著茍延殘喘。人,最怕比較,這樣短處就很明顯了,至少現(xiàn)在他該為方祺做些什么了。
“你們不要再吵了,一切的錯在我,人其實是……”
“自殺!”
羅儒玉的話被人打斷,他轉(zhuǎn)身看向來人,竟然是楊若清。他和柳霜眠帶著船隊的人來了,不過每個人都看起來疲憊不堪,風(fēng)塵仆仆,也不知經(jīng)歷了什么。湯自清喊人去攔住他們,畢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怎么可以進(jìn)祠堂呢。
柳霜眠可不把這群雜魚放在眼里,三下五除二便將人打得滿地爪牙。湯自清嚇壞了忙躲到了方陳楓的身后,就怕柳霜眠下一個找自己算賬。然而方長寧就不樂意了,外人敢在方家祠堂鬧事,這完全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可剛要動怒,卻被方陳柯給攔住了。他不但放行,還特意讓他們站到了自己的身邊。
“方島主,多謝你這幾天派人支援我們,感激萬分?!?/span>
“哪里的話,畢竟人是在我蓬萊出的事,我責(zé)無旁貸。不知你們這幾天可有收獲?”
“很抱歉,我們已經(jīng)尋遍了附近的海域,還是一無所獲。我問過老船長,他說過了三天人還活著的希望就很渺茫了。哎,可惜了?!?/span>
“喂喂喂,你們竊竊私語些什么?”
“長寧叔及諸位,還請稍安勿躁,這兩位會告訴各位事情的始末緣由。聽完后,你們要如何處置他們我再無異議?!?/span>
“那好吧?!?/span>
方長寧雖然不太想答應(yīng),可是這里召集的不止有他們的人,還有許多不知情的人,如果這個時候刻意阻攔,反而會讓人覺得他們心虛似的。方陳楓也是不樂意,可是方長寧都這么說了,他又怎么好反對呢。
“事情是這樣子的,方祺成親的那天晚上,我和霜眠來喝喜酒?;厝サ臅r候看到侍從們來回匆忙的樣子,但是詢問后沒有結(jié)果。翌日便聽聞了有人墜海的消息,當(dāng)時我就想和霜眠幫忙出海一起尋找,便去找了船隊的老船長,從他口中得知,他手下的一名船員忽然失蹤了?!?/span>
“哦,這么巧合???”
“所以當(dāng)時我和霜眠認(rèn)為墜海那人很可能就是這位叫石頭的船員,所以我特意去拜見了方島主,希望他能抽調(diào)一些人手幫助我們尋找。我因為之前暈船厲害,便沒有隨他們出海,并在島上四處尋找,希望他只是不小心走丟了。”
“然而始終沒有一點音信,直到我看到這位長寧叔帶人從石頭住所搜查出來,這才確定石頭是墜海了。因為沒有和霜眠聯(lián)系上,所以我也沒有貿(mào)然出聲。何況石頭是熟悉水性的人,他就算是落海了也不一定會淹死,只要能及時救起?!?/span>
“等等,照你的意思說,死者不是方祺的情郎而是一名普通的船員?”
“今天我也把這位老船長帶來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他。”
這時候一名顫顫巍巍的老叟走了進(jìn)來,常年在海上打交道的他看著比尋常人蒼老許多,只是此時他很是內(nèi)疚,臉上還殘存著未干的淚花。他沒想到大家高高興興來,回去的時候會少了一人。
“石頭這孩子性子犟,人又不愛說話,平日里也總一個人。這次出海我本想著是件賺錢的買賣,便喊上了他。他家里父母都病著,正需要錢治病??蓻]想到在海上耽誤了時間,我怕那傻小子著急,便打算喝完喜酒后跟他商量一下,多給他些辛苦錢?!?/span>
“只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我們到的那一日,我替石頭去信使那里投件,卻意外收到了一份來自揚(yáng)州的信件,上面寫著石頭的父母病逝了。我不敢將此信件就這樣交給那傻小子,便打算先瞞著他,等我們回到揚(yáng)州再做計較??墒俏夷翘旌韧昃苹厝ゾ桶l(fā)現(xiàn)那信不見了,我到處找了也沒有。我害怕信到了石頭手里,他看了會受不住。”
“可怕什么來什么,我去找石頭的時候這位白發(fā)老翁正帶人搜查石頭的住處,還找到了一只看起來很名貴的鐲子。我怕這孩子說不清這鐲子來歷被當(dāng)成賊,便沒有出聲。之后柳少主找到我問起石頭的事,我才想起他人已經(jīng)不見多時了。”
“哼,憑這老頭子一人之言就能證明死者不是方祺的情郎了,未免太兒戲了?!?/span>
“兒戲?我看兒戲的是你們。你們口口聲聲說方祺殺死了他的情郎,那么我敢問你們,他的情郎姓什么叫什么?!?/span>
“這,好像是叫韓什么的?!?/span>
“連名字都叫不出來,還能這么信誓旦旦指證方祺殺人,我也是佩服你。”
湯自清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他也只是聽人說而已,又沒有真正見過,能知道姓氏就不錯了。早知道自己就不開口了,當(dāng)這個出頭鳥還平白被懟了一頓,真是倒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