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田中將賀：從專修學(xué)校畢業(yè)后曾加入動畫制作公司ARTLAND，以首次擔(dān)任角色設(shè)計的《家庭教師》為代表，作為動畫師參與了諸多作品，之后作為自由動畫從業(yè)者活動，與導(dǎo)演長井龍雪，腳本家岡田麿里搭檔制作的《龍與虎》《我們?nèi)晕粗滥翘焖匆姷幕ǘ涿帧芬鹁薮蠓错?。他活躍在角色設(shè)計及作畫監(jiān)督的領(lǐng)域，近年主要參與的作品有DARLING in the FRANXX、《你的名字?！贰缎撵`想要大聲呼喊》等，采訪期間，正投入2019年10月上映的作品《知曉天空之藍的人啊》的制作高潮中。

看到完成的作品時，真的感到非常不甘心

——田中先生，繼《你的名字?！分?，您再次參與了新海誠導(dǎo)演的作品。而前作是2016年代表性的大熱作品。您在當(dāng)時是怎樣看待那份成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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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我覺得可真厲害啊。這次對于《天氣之子》，我也是同樣的心情，因為我負責(zé)的僅僅是角色設(shè)計的工作，總會不由自主地站在旁觀者的視角，在制作《你的名字?！窌r，我負責(zé)了與主視覺相關(guān)的設(shè)計工作，還稍稍參加了正片制作。即便如此，我仍然感覺是別人的作品成功了，然后暗自感嘆『真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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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距離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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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這么說，話題好像稍微走偏了，說到我的工作內(nèi)容，擔(dān)不擔(dān)任總作畫監(jiān)督是有區(qū)別的。作為作品的參與者，比起設(shè)計師的工作，我更重視對畫面的質(zhì)量負責(zé)。從這層含義上來說，正好我現(xiàn)在處于《知曉天空之藍的人啊》制作得如火如荼的階段，要我形容的話，感覺就像正籌備著和《天氣之子》之間的嚴(yán)肅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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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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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因此，當(dāng)我看到完成的作品時，真的感到非常不甘心。一方面覺得被別人搶先了，另一方面又感嘆于居然能做出這種作品。其中最強烈的就是感覺到對手已經(jīng)站在賽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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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這方面，稍后還想聽您詳細敘說，但首先還得聊聊參與這次作品的經(jīng)過吧。田中先生是什么時候接到委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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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對我來說，總覺得我們是從前作開始就一直有聯(lián)系。由于《你的名字?！沸麄髌诤荛L，我和新海誠先生、川村元氣先生經(jīng)常有機會一起喝酒。就這樣，新海誠先生仿佛理所當(dāng)然地提起了下一步作品。我不知不覺萌生了『奇怪，我真的要干這個活嗎』的疑惑（笑）。當(dāng)然，這是很光榮的事，但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沒有中斷過，自然而然就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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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您也參加了劇本會議，對《天氣之子》的故事印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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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似乎比起《你的名字?！犯裥潞Ｏ壬胱龅淖髌?，這是我當(dāng)時的感想，不對，說成『想做的作品』有點不準(zhǔn)確，我指的是，在迄今為止的新海誠作品中，主角擁有偏幻想性的，自以為是的一面。這種元素鑲嵌在角色的設(shè)定與世界觀里，是一直以來喜歡著新海誠作品的人們所認定的『新海誠風(fēng)格』，而這一點在此前的作品中有了更強烈的體現(xiàn)。此外，《天氣之子》講述了帆高與陽菜兩人改變了世界的故事，也就是所謂的『世界系』故事吧。我不知道他本人察覺到了多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有點像是回到了原點，我覺得他一開始就瞄準(zhǔn)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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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設(shè)計的考慮上，您受到前作《你的名字。》多少影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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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當(dāng)然在會議上我會聽到『在《你的名字。》的基礎(chǔ)上，接下來要怎么做』這種話，但就個人而言，我根本不在意，沒有什么影響。倒不如說，我更在意如何回應(yīng)導(dǎo)演的要求。無論面對什么樣的作品，如果一開始就想著『上一部作品很成功，所以下一部就這樣做吧』，呈現(xiàn)出的畫面就會被限制住。因為我深知這一點，所以基本上不會去考慮前作。另外，出人意料的是，在這次的劇本會議上，我當(dāng)場就畫好了角色，問大家『這種感覺怎么樣』。在制作DARLING in the FRANXX時，我第一次和其他設(shè)計師嘗試了邊畫畫邊討論來決定作品內(nèi)核的做法，那真的是非常刺激的經(jīng)歷，所以也想在這次的《天氣之子》試試看。此外，正在制作的《知曉天空之藍的人啊》也一樣，我們并不是將角色設(shè)計和其他的各種小靈感暫時保留，之后再獨自思考，而是試著在會議上不斷提出來。因此，《天氣之子》里角色設(shè)計的基礎(chǔ)部分，在劇本會議時就順其自然地定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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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哪些部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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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電影中戴著針織帽的混混呀，占卜婆婆呀，還有須賀已逝的妻子的母親，這些都是在劇本會議時迅速畫出草圖后決定的。當(dāng)然并不是當(dāng)場完整地定下所有細節(jié)，之后還根據(jù)角色定位進行了幾次交流?？傊?，我很重視臨場時腦海里閃現(xiàn)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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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陽菜的發(fā)型也是這部電影里很別出心裁的一個設(shè)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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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那是偶然在雜志上看到的，當(dāng)時心想『這是新式的雙馬尾嗎』（笑），便記得很清楚。新海誠先生對我說，希望這次也能像《你的名字。》里三葉的發(fā)型那樣，設(shè)計一些獨特的小細節(jié)。在制作開始時，其實我已經(jīng)決定參與《知曉天空之藍的人啊》的制作，因此這次負責(zé)的只是角色設(shè)計，無法像作畫監(jiān)督那樣深入作品的方方面面。他也清楚這一點，所以特地詢問我能不能在設(shè)計里加入一些獨特的元素。鼻梁處的陰影設(shè)計也是我經(jīng)過考量的一處細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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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最近的動畫里很少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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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其實在最初階段，我設(shè)計了更富有標(biāo)志性的陰影。二十世紀(jì)八九十年代的動畫作品常常會在鼻梁部分添加更鮮明的菱形陰影，我將這一點運用到現(xiàn)在的作品里。雖然談不上復(fù)興那么隆重，但嘗試一下還是很有趣的。不過后來被說這種設(shè)計只有田中先生才懂得怎么把握和發(fā)揮，如果田中先生不當(dāng)作畫監(jiān)督，還是放棄比較好（笑）。最終，由田村(篤)先生調(diào)整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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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問題也是關(guān)于陽菜的，最初她是作為比帆高年長的少女登場，電影后半段卻揭示了她的年齡比帆高小。您在設(shè)計時考慮過這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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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之前我們討論過，如果把她的外貌設(shè)計得太成熟，也會有些不對勁，因此為了解決這一點，我想到了項圈。作為配飾戴在脖子上或許稍顯性感了，但意外地有些大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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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項圈在設(shè)定上是陽菜從母親那里繼承的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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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我畫的時候倒是沒有考慮到這個程度，就連我本人也是看過作品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如此，設(shè)定成了原本母親系在手腕上的那條手鏈?。ㄐΓ?。與此相似的還有帆高的斜背帶，那也是作為他象征性的一個小物件來設(shè)計的。我記得Comix Wave Films的社長川口先生曾說過，『希望陽菜和帆高有什么象征性的標(biāo)識，讓人一看就能知道是他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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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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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在某種程度上,帆高算是只身離家冒險，因此，雖然稱不上是《天空之城》里巴魯?shù)哪Х姘ㄐΓ?，但我們對那種物件還是有些向往。通過設(shè)計他從斜背帶里拿出一些東西的動作，也能說明他不僅僅是在外閑逛。大致是出于這樣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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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帆高的設(shè)計，還有什么其他的考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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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我想將他設(shè)計得比《你的名字?！防锏臑{看起來更年幼一些，雖說實際上確實比瀧小，但他的心理年齡更小，準(zhǔn)確來說是他有著非常純粹的品質(zhì)，我記得畫他時會注意描繪成更偏向少年漫畫一點的感覺。臉圓圓的，眼睛也很圓，我下意識地凸顯了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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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另一位主要人物須賀又是怎樣的情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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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這個角色從劇本階段就相對頻繁地變更設(shè)定，那可真是讓我一度覺得『該不會須賀才是主角吧』（笑）。畢竟對新海先生來說，他和這個角色年齡相近，所以會不由自主地寄托更多心思在須賀身上吧。不過，從給人的印象上來說，或許意外地沒有太偏離最初的設(shè)定。比如稍稍駝背的形象就是從一開始就考慮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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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高井警官的發(fā)型被設(shè)計成了飛機頭。縱觀整部電影，感覺出現(xiàn)了很多非常具有漫畫感的設(shè)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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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你的名字?！防锲鋵嵰灿幸恍╊愃频脑O(shè)計，而這次確實更追求那方面的感覺了，尤其是在配角的設(shè)計上。中途登場的神主老爺爺也是如此。最初其實設(shè)計成老而強健的感覺，經(jīng)過一次次的修改后，漫畫感越來越濃（笑）?？捶昼R時，海出現(xiàn)了他因聽力不好而詢問旁人這種橋段，我心想原來導(dǎo)演想要的是這種感覺啊。對于這種出場時間短卻希望給觀眾留下印象的角色，應(yīng)該從外觀上給予視覺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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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氣之子》中，角色換裝也很頻繁，您為此設(shè)計了不少他們的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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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是的。根據(jù)場景，我有時會主動提出一些想法，也有許多之后才做出決定的變動。說起來，關(guān)于夏美，我一直收到『希望多露胸部和腿』這種要求。就連衣物方面的指示，也是『總之，胸部和大腿很重要』……穿著超短裙，還要強調(diào)曲線，我不禁感到擔(dān)心（笑），還有過『究竟應(yīng)該更重視哪一點』之類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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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笑）。

我感到震撼，從中途就變得無法冷靜，結(jié)束時不禁感嘆：真是厲害得不得了的作品啊。

田中：制作方面，雖然那個時候臨近DARLING in the FRANXX開始播放的時間，但除了設(shè)計，我還會以每周一次左右的頻率，來到工作室謄寫分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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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做了這種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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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這也是新海先生的期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希望分鏡里的角色擁有表情變化，完成度接近角色設(shè)計表里的感覺。通常是新海先生詢問我『這一段鏡頭能請你來幫忙嗎』，然后我回應(yīng)他的要求。因此，各個段落都有我參與謄寫的分鏡。尤其是預(yù)告片的相關(guān)畫面，精細度相當(dāng)高，放大后就能作為分鏡構(gòu)圖來使用。我確實盡力地去畫了！除此之外，還有高井警官初次登場的場景和作為噱頭的建筑崩壞場景。夏美在東京芝公園里對帆高說『剛才在看我的胸吧』的場景，原本打算從夏美的胸部特寫開始，接著通過攝影讓鏡頭高速移動。不過那樣顯然就是很放肆地看了嘛（笑），所以我覺得能同時看見臉和胸部的構(gòu)圖會更好，便讓鏡頭往后退了一點。這樣一來，夏美那句『剛才在看我的胸吧』，會有一種直接問觀眾的感覺，在此基礎(chǔ)上故意去強調(diào)曲線，會更有趣吧？新海先生在那段時間里完成了分鏡，正好有機會和大家交流一下，于是我當(dāng)場提出了這個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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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于《你的名字?！犯杏X更上一層樓了

——原來如此，并不是完成設(shè)計就結(jié)束工作了啊。那么，正式觀看作品后，您感覺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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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第一次觀看電影全片的那天，我完全停下來手頭的活兒，首先，還是驚嘆于（作畫監(jiān)督）田村先生的工作量之大。他幾乎獨自檢查了一千七百多個鏡頭的畫面，這可不是尋常人所能做到的。另外，對角色掌控到什么程度才是正確的——這也是我無論參與哪部作品都會考慮的問題。在動畫制作中，最需要重視效率的就是動畫師。在這種情況下，會考慮對自身所重視的那些部分究竟能允許多少偏差，如果再越出一點是否就要吹毛求疵，總能說點什么出來，但仔細想自己是否曾因為作畫被客戶挑過刺，答案似乎又是否定的，真的是非常私人的感想，對我來說，沖擊最大的就是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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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從內(nèi)容方面來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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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故事方面，對于從劇本會議就開始參與這部作品的我來說，已經(jīng)無法客觀地去判斷它有趣與否了（笑），但音樂的插入時機，畫面的質(zhì)量保證，還有……這樣說可能不太好，就是取悅觀眾的畫面制作方式，他們能制作出讓現(xiàn)場觀眾感嘆『真厲害啊』的影像，關(guān)于這一點的嗅覺與平衡手段我認為相較于《你的名字?！范几弦粚訕橇?。我在觀看時還是會感到震撼。我觀看自己參與的作品時很少會這樣，卻從中途就變得無法冷靜，結(jié)束時不禁感嘆;真是厲害得不得了的作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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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出預(yù)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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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至于作畫方面，在某種程度上，我倒是能預(yù)想到。不過，音響制作方面真的是出乎意料。音樂本身就很棒，插入的方式與時機更是好極了，他們試圖讓觀眾留下印象的畫面，我都深刻地記住了。實際上，終幕的部分在早期劇本里是沒有的。當(dāng)時有了『世界一直失控也無所謂』這句名臺詞，我還想會不會太粗暴了。雖然沖擊力很足，但缺乏說服力吧，可在陽菜祈愿的那一幕忽然響起了音樂，一切都迎刃而解了。這就是我的看法……啊，我好像很平常地說出了感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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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最后，請問在田中先生的職業(yè)生涯中，《天氣之子》處于怎樣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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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現(xiàn)在，我正投入于《知曉天空之藍的人啊》的制作之中，真是沒想到會和自己的畫對決（笑）。甚至在一些電影院，《天氣之子》正片前還會播放《知曉天空之藍的人啊》的預(yù)告片，我想感受過這種心境的人還不多吧。這次席卷世界的《天氣之子》中，除了Q版角色外，沒有一張是我的畫。從這層含義上說，《天氣之子》完完全全是田村先生的作品。這點很明確，我覺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