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8.無限循環(huán)之夢和一切的開端

三天后。

悠把最后一件衣服掛在了天條上，抹了把頭上的汗水以后把盆放在一邊?！坝悬c累……“

自從他上次溺水以后，穹對他的態(tài)度就開始變得奇怪起來，一會像夏天的太陽一會又像冬天的寒風，搞得他實在是有點不明所以。

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個“大姐姐“的夢已經(jīng)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幾乎他每次一閉上眼睛睡著就會出現(xiàn)這個夢的場景。而且……自己居然從抗拒變得……有些期待？

我在想些什么?。。?！

這時候穹正好把房門鎖上，看向收拾著盆和筐子的悠問了一句：“你還在忙嗎？“

“是啊……做完了！“悠長出一口大氣轉(zhuǎn)過身來，正好撞上已經(jīng)站在身后等待許久的穹。

“呃呃呃——??！“穹一步步地向前走了過來，本來沒什么意思的舉動在悠的眼里卻變成了洪水猛獸一樣的東西。面前這個人畜無害的穹仿佛又變成了自己夢里的那個”大姐姐“，嚇得悠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幾步，猝不及防之下被地上的框子絆倒，連帶下來的還有幾件剛洗的衣服。

“疼……疼?！坝铺稍诘厣系钩橹錃?，而穹并沒有第一時間把悠扶起來，只是先把悠頭發(fā)上一個什么東西先給拿了下來：”這個，脫線了?！?/p>

穹手里是一根斷掉的白線。

“??？“悠倒在地上，嘴巴張大成一個O字形。

“我說你緊張什么啊……我又不是要吃了你?！榜烦诘厣系挠品藗€白眼。”你的黑眼圈又這么重……晚上看高數(shù)課本了？“

“啊……是啊！昨天看關于流形和解析幾何的部分來著，有點入迷了……“悠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來掩飾尷尬?！闭f起來流形可以用不同的概念來得到也是很神奇的呢！“但是悠的舉動在穹的眼里頗像一句中國古書里的名言——顧左右而言他。

“那看來就不是數(shù)學……不過那會是什么？“穹瞳孔微縮，同時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边@幾天，為什么我的心總會撕裂般的痛？“

想到這里，穹對坐在地上的悠開口了：“快走吧，要遲到了?！?/p>

悠連忙起身跟上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的穹。

學校。

“喂喂喂！熱切期待熱切期待?。　傲疗叫Φ镁拖矜慰鸵娏饲鄻堑念^牌?！毙●匪X的時候到底是連衣裙派還是內(nèi)衣派？快告訴我一下嗎！“

一旁的天女目也一副癡女樣子：“對啊對啊！就告訴我們一下嗎！“

面對這種幾乎算是流氓的問題，悠不禁甩了個白眼：“打死我也不告訴你們。“

亮平一聽這話就炸毛了，哐哐哐的就拍起了悠的桌子：“為什么啊！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正打算開始交往?！叭缓笥痔癫恢獝u的作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如果現(xiàn)在不充電預知一下的話，以后我可怎么保護人家啊！“

其實這我也不知道。悠在心里默默地吐了個槽。

畢竟哪個哥哥會關心自己妹妹睡覺的時候穿什么?。?/p>

想到這里悠直接就把亮平給擠到了一邊去：“用不著你來保護！“接著又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不對根本用不著也不需要你來保護！“

“我就做！“

“我絕對不允許！“倆人就開始在桌子邊角力，一時間難解難分。

這時候倉永插進了話來：“對穹來說春日野君真是個好哥哥呢！“

聽到這話正和亮平角力的悠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呀……其實……也沒你說的那么了不起啦……?！?/p>

“她生過不少病，身體也太過嬌小。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皮膚也白皙細膩，真的是好可愛呢！“瑛也是幾乎流著口水，好一副癡女的模樣?！闭娴南胱屓艘б豢谀亍熬尤贿€舔了幾下嘴唇。

“皮膚也白皙……“悠不自覺地看向此時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穹。

“不過還真的是……“悠剛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被已經(jīng)精蟲上腦的亮平給拽住了衣領子。”混蛋?。∧銈€混蛋?。⌒●纺茄┌椎钠つw也是你能每天看的吧！“

聽到這句話，悠的眼神瞬間就降到了冰點：“你他媽說什么？“

“我說小穹那雪白的皮膚也是你能每天看的吧！“此時的亮平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和悠抬抬杠，于是就裝出一副憤慨的樣子?！蹦闶遣皇窃缇桶疡返纳眢w看了個遍了！“

回應亮平的是一記狠辣的耳光，直接把亮平打翻在了地上。

“你才是混蛋！那是我妹妹啊！“悠氣的血灌瞳仁，幾乎要操起旁邊的凳子就要砸在亮平的腦袋上。一旁的同學都被悠這突然瘋起來的舉動嚇著了，一個個的在那里嚇得發(fā)抖，生怕下一秒那個凳子就會砸在自己的腦袋上。

看到悠幾乎要變身修羅的樣子，亮平這個豬腦子的家伙總算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句多么智障的話。連忙起身諂笑著道歉：“哎呀呀……我開玩笑的啦……干嘛這么生氣了？

“不光是我哥哥，我也想打你?！瘪繁粍偛庞频乃缓鸪承蚜耍诹私饬耸虑榈脑院笱凵褚怖淞讼聛?，旁邊的人都能感覺到那種來自西伯利亞的冰冷寒風。“是不是給你臉了？”

“對??！玩笑也要有個限度的??！”一葉在旁邊正氣凜然。

“是啊！他們可是兄妹??！”倉永此時也加入了戰(zhàn)團。

“你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　北緛硎橇疗揭贿叺溺藏嗔肆疗揭谎?。

亮平此時幾乎是汗流浹背，冷汗被嚇得嘩嘩的往下流：“你們……”

“因為你太過分了！”三女幾乎是同時沖著亮平怒喝。

“可是……”亮平還想辯解，但是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不準有什么奇怪的幻想！”

亮平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頹然坐回座位：“好嗎……之前有上條勢力，這下子又多出一個春日野勢力……這可真是好玩了?！?/p>

“你在想什么??！”此話一出一葉和倉永的臉同時變成了水蜜桃。“才……不呢！我這只是幫小穹而已！（我只是看不慣你罷了?。?/p>

“果然如此……”亮平早已把一切盡收眼底?！熬蛣e裝了二位啊……”

而這時冷靜下來的悠正怔怔地看著桌子，心中就如同怒?？駶粯泳镁貌荒芷届o。

是啊……我們是兄妹的啊……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呢？

想到這里，悠突然自嘲一般的笑了。

穹坐回桌子，而腦子里卻是另一番樣子。

“其實……無論是什么奇怪的事……”

“倒也沒什么呢……”想到這里的穹竟然笑了出來，那笑容就像河邊盛開的白梨花。

“?！！毕抡n鈴終于敲響了，我們的奈緒就拿起一直放在旁邊的便當盒子跑上樓去找悠了。而這時的悠就像丟了魂一樣從教室里走出來，連撞到了人都沒來得及說聲對不起。

“小悠！”奈緒對著悠的背影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啊……奈緒。”悠才回過頭來，看到奈緒手里的盒子?！氨浮呱窳?。不過……盒子里是什么？”

奈緒一言不發(fā)的把盒子舉過頭，一副古代仕女給客人上菜的樣子。

中午。

「美味しい！」悠這會兒滿嘴都是紫菜飯團和魚松?！澳尉w真的好厲害！”

“真的？”奈緒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嗯！”

奈緒的臉上飛起兩道紅霞，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起來。

“真是太好了……”

“吃飽以后悠懶洋洋地就靠在大樹上：”好飽……“語氣中帶著數(shù)不盡的慵懶之意。”要是和奈緒是姐弟那就好了……“悠睜開眼睛，眼珠被碧藍色的天空染成青色。

“呃，為什么？“

“因為這樣就可以每天吃到這些美味了吧……“悠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奈緒害羞地低下頭：“其實要是弟弟的話就不做這便當了……“

“嗯？“悠奇怪地回過頭去。

“因為是小悠……所以才做的呢?！罢f到這里的時候奈緒淺淺地笑了笑。

悠聽到這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是……嘛。“

過了很長時間，奈緒才忍不住開了口。

“吶……小悠?！澳尉w的語氣變得低落起來?！边@幾天我大概會在委員會這里忙的不可開交……“

“是啊……畢竟你是社長嗎?！坝埔颤c了點頭。

“所以……要有一段時間沒法一起回家了呢?！澳尉w的語氣里滿是歉意。

悠坐起身：“其實這種事也沒辦法……“

“作為補償，我們星期天再會吧！”奈緒突然轉(zhuǎn)過身來。

“??？”

“如果可以的話，把小穹也叫上吧！”聽到這話悠倒是愣住了。

“怎么……不行嗎？”看到悠突然愣住，奈緒只好慢慢的回過頭去，聲音中含著掩飾不住的失落?！笆且驗椤●穯幔俊蹦尉w在心里自嘲。

看來……自己還是太貪婪了吧……光想獨占小悠……

“不用叫小穹了?！甭牭竭@話奈緒更加迷惑了，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我們兩個人吧！“

“因為……“

“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吧！“

而在這時候，正在和天女目一起吃便當?shù)鸟吠蝗豢曜右活?，本來夾好的魚松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為什么……又會這么痛？”

傍晚。

「ただいま。」悠像往常一樣推開家門，而接下來他看到的場景卻有種讓他想關死門再打開一次看看自己是不是眼花的沖動……

“也許是我真的眼花了……”悠還真的把門關死再重來了一次，但是第二遍的開關更讓他確定了這個香艷的事實。

那就是……穹……只穿著睡衣……毫無防備的就……睡在玄關上！

“唔……?。　坝撇唤缶?，而與此同時的開關門的聲音也把穹從睡夢中驚醒?？吹絹砣艘院?，穹就大咧咧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淡然的捋了捋自己散亂的頭發(fā)：”你回來了，悠?！?/p>

“你回來了個……頭啊！“悠看到穹那正在發(fā)育的曲線，不由得感到一陣口干舌燥。

但是悠馬上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顫巍巍的把門關上以用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和尷尬：“你這身打扮算什么啊……”

“沖了個淋浴以后，人覺得涼颼颼的……”穹掃了一眼悠有點驚慌失措的臉，這才又開口:”然后就睡在這里了，怎么了？“

見悠一副努力硬撐著不亂看的樣子，穹忍不住就諷刺了一下：“難道，你想什么奇怪的事了？“

“才不是啦笨蛋！你也太沒有防備心了吧！“悠連忙撇過頭去，避免直視穹的眼睛?？墒莿偛拍樕蠜_上去的鮮血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退下去的。

見到悠那幾乎是口嫌體正直的樣子，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fā)，幾乎是毫不在意地就脫口而出：“沒事，我又不會給悠以外的人看?！?/p>

“這是什么話啊……也不要給我看??！“悠的語氣卻軟了下來。

“是是是！“聽到這句話以后穹的表情直接就冷下來了，轉(zhuǎn)過身去拿上鞋子就朝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煩。

咔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但是悠這會兒腦子是徹底宕機了。

“你興奮了？“這句話此時一直在悠的腦子里回蕩，攪得他渾身不自在。

“該死……她一定是在試探我?！吧钜估?，悠抬頭看向窗戶外面繁星點點的夜空，思緒就像麻團一般纏繞著他的內(nèi)心。

他恨得牙根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是啊……從小時候的過往到現(xiàn)在的點點滴滴，哪一次越界不是他先手或者是他敗下陣來？

悠有的時候都在懷疑自己對于穹的感情是不是有點超出兄妹之間的程度了，為什么自己知道穹只是自己的妹妹，但自己的占有欲就像對自己的女朋友一樣強。上次亮平的話雖然有點渾，但是這也是建立在他和自己熟識而且無害的程度上。而當時自己的反應不亞于被別人指著鼻子罵一樣。

為什么自己明明想讓穹高飛如燕，但是自己又非要給他纏上一條絆腳鏈呢？

難道自己真的就像亮平所說的一樣是個妹控？而且還是沒救的那種？

想到這里，悠自嘲般地笑了笑。

“穹啊……“

“你讓我如何待你才好？“

“我只是……你的哥哥啊！“

正在悠還在思索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鞍　俏?。你現(xiàn)在方便嗎？“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奈緒的聲音。

“怎么了？“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看你早上無精打采的……“奈緒關切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過來，不禁讓悠心頭一暖?！迸丁敃r剛發(fā)了個脾氣，和同班同學鬧了點別扭。“悠故意沒提到是亮平，接著又岔開了話題：”我難道當時看上去很沒精神？“

“嗯，其實小悠你剛搬來這里，一定有不少的事要忙吧？一定很累的……“

而這時兩人都不知道，此時本該早已經(jīng)睡下的穹此時就站在悠的房門外面，正在聚精會神的聽著里面的動靜。

“會是什么呢？“穹把耳朵貼在門上。

“其實……如果你太累的話，這周日也別勉強自己……“電話的另一頭，奈緒正拿著聽筒坐在地上，手里還擺弄著什么小東西。

悠頓了幾秒，接著又用輕松的語氣安慰了一下奈緒：“謝謝……不過我沒事的?！?/p>

“真的？“

在電話的另一側傳來悠的聲音：“其實我也擔心過穹到底習不習慣上學，但是她好像也交上了朋友，應該……也不用我擔心了吧?！?/p>

“原來是這樣??！“奈緒恍然大悟。

“嗯，所以我們周末就好好的玩吧！”悠笑了?！澳阏f那個電影怎么樣？那個描寫弱小的游泳部奮起的電影怎么樣？“

“那個好像很有趣呢……“但是下一秒奈緒的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了?！睔G……小悠你是不是為了看女主角穿泳衣的樣子啊？聽說你們男生都好這口啊……“

“才不是啦！不是這樣的！”悠連忙辯解?！拔抑皇怯X得你不也是游泳部的嗎，會不會有些共鳴呢……”一邊說著一邊在記事本上記錄著。

“鬧·你·玩·的·啦！”奈緒感覺到悠那種緊張的心情，趕緊安慰著悠?！澳菢拥脑挘铱梢院煤闷诖膯?？”

“嗯！”

聽到對面情郎的肯定，奈緒幾乎幸福到握不住聽筒，整個人已經(jīng)被粉色的心情所填滿。“太好了…………”

“既然是第一次約會，那就讓我們好好的裝點起來吧！”悠興奮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好??！”

“那么，再見了！”悠掛斷了電話。

穹飄然離去，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次日上午，體育課上男生們鋪上了白線，而女生們則是站在一旁嘻嘻哈哈的打鬧。時間已經(jīng)到了六月，陽光分外的熱烈，就好像熱情好客的俄羅斯姑娘們手里的伏特加一樣讓人心如烈焰。而無論是瑩白如玉的肌膚還是粗壯有力的肱二頭肌她都不挑剔，毫不偏心從不藏私。

“小穹果然有夠可愛??！”正在和悠并排鋪著白灰的亮平此時目光幾乎是粘在穹身上。

“我無可奉告?。　庇瓶炊疾豢戳疗?。

“還在生氣?。∥矣质裁炊紱]問，看你嚇得……”亮平打了個哈哈，古怪地看著悠。就好像一個叔叔看自己抱著玩具死不撒手的孩子。

“但是我倒是放心了?！庇瓶聪蛘诤蛣e的女生打鬧的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她交到了除了亮平以外的朋友，這讓我很高興?！?/p>

“那算啥……”亮平不屑的撇了撇嘴。

“如果真的能那樣的話，以后就算不用我操心，穹是不是……也能自己前行了呢？”

“喂我說你這是什么大叔似的對白??！你別整天弄得和個大爺一樣行不我的春日野悠大哥？”亮平聽到這話不由得扶額。

悠也被逗樂了：“沒辦法啊，誰叫我是代替雙親的哥哥呢？”幽幽地嘆了口氣，悠又接了一句。

“長兄如父啊……”

“是這樣啊……”亮平也不吭聲了。

悠把目光投向在人群里玩的嗨皮的穹，這時的穹絲毫沒有之前的弱不禁風和傲嬌冰山，從哪里看都是一個活潑向上的女孩子。

“總有一天，她也會離開我的……再也不用我去操心?！笔且梗铺稍诖采贤虼巴忤驳男呛?，一種釋然的感覺油然而生。

也許總有一天，穹也會自己出去玩玩到夜不歸宿，也有可能牽著別的男孩的手走過大街小巷穿過人山人海和她擁抱和她接吻……以后再也不會有一個整天都拉著你的手喊著你「お兄ちゃん」的小女孩像跟屁蟲一樣粘著你，等到她穿上婚紗的那一天你還得掂著臉去問問他需不需要去當她的伴郎……

時光就像水一樣，總是在縫隙中就漸漸溜走，剩下的只有被水磨得渾圓光滑的石頭，一個個的沉默在世界的角落里。

悠閉上眼睛，任由睡意席卷而來。

但是顯然他的想法要泡湯了，輕輕的敲門聲傳來，打散了他的睡意：“悠，你后天怎么打算？”

悠打開了門，穹穿著連衣裙站在外面。

“呃？后天？周日？”悠疑惑的看向日歷?！拔覀兗s過什么的嗎？”

“約好的啊……你說一起去買東西?！瘪仿裨沽藥拙?。

“不是吧？什么時候約的？”

“上上周！”穹的話直接噎得悠說不出來。

“你曾經(jīng)說過班里的同學都有很漂亮的頭飾的事吧？”穹在房間外面平淡的敘述著?！艾F(xiàn)在我想要你帶我去買，順便買點牛肉?！?/p>

悠這才想起來上上周他在穹面前裝逼吹牛的事，心里大罵自己當時嘴巴怎么就那么大啊，一邊趕緊回應著穹：“啊啊啊……是有這回事啊……”

“你都不記筆記的嗎？”穹見到悠這副慌亂的樣子，兩手叉腰質(zhì)問道。

“抱歉……好像沒有記。”悠的聲音低了下去。“所以……不好意思，我有其他約定了?！?/p>

“誰的約定？”穹的眼睛微微的瞇了一下，饒有趣味的看向悠那只拿著筆正在涂抹筆記本的手。

“那個……一些事情?！?/p>

“和誰？”

“和……亮平?！庇瓶刹桓艺f是奈緒，如果說出來那不得被一頓臭罵才怪。

“呵?！瘪份p蔑地笑了，接著又居高臨下的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悠?！安贿^你會推掉的吧？”

“我可是非常期待后天的呢?！瘪氛f完就離開了，把悠一個人晾在那里。

直到聽到關門的聲音，悠才長出一口大氣：“這可怎么辦啊……”

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修羅場嘛！

此時在穹的房間，十根纖細如青蔥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的跳躍著，輕微的嚓嚓聲就像鋼琴的韻律。

悠，對不起，我……說謊了。其實那天我并沒有要求你非要和我去買東西，但是也是你不好。

誰讓你要和那種女人親近啊。

“生氣……要發(fā)泄一下?！本o接著穹打開了電腦上的一個圖標，一會兒就從耳機里傳來了“SCV就緒！”的聲音。

幾個小時以后，夜很靜。

間或有嬌鶯宛轉(zhuǎn)，惹人憐愛。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