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有來生【二十】

#圈地自萌系列
#切勿上升蒸煮
#并不知道該起什么名字的小說系列
#ooc我的鍋。哼!就ooc,不用勸我善良!(手動捂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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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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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老爺子從后堂快步出來,看見張云雷,忙拉著人說話,“云雷啊,來金陵十日了,你怎么這才來王叔叔這。”
張云雷這和王老爺子寒暄了幾句,這才坐下。拱手道,“王叔叔,不知云雷家中可好?”
王老爺子微微一頓,笑道,“你來的正好,昨日夜里才收到的你母親的信,本想著今日給你送過去,你倒是過來了,也不煩下人走一趟?!蓖趵蠣斪用阮^吩咐,“快去書房,把張家夫人的信給我取來?!?/span>
張云雷和楊九郎相對一望,這王老爺子的反應,倒像是他倆多想了。小廝倒是手腳勤快,只不許久,已經將信拿來。王老爺子看了一眼信,這才遞了過去。
張云雷接過信,啟封看。信內不過是日常詢問之言,末了還有一句,看字體倒像是張家老爺子的筆跡。張云雷又把信遞給了楊九郎,楊九郎看了幾眼,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這心頭的煩悶之感越發(fā)的濃重了。張云雷將信紙疊好,放回了信封內,貼身收好。
楊九郎又是一拱手,“王老爺,不知道我家老夫人的身體如何?我家公子和老夫人親,離開那幾日,偏值著老夫人風寒,一直心中記掛著。夫人的信中偏未提及老夫人,公子內心焦急。”
王老爺子一聽,心下一想,只答,“老夫人身體已經好了,那送信的人還說老夫人說想云雷了?!?/span>
只這一句話,楊九郎心里便有了數(shù)了。想著再進一步,讓他先露出馬腳再說?!澳怯袆谕趵蠣斪咏o安排安排,我們倆明日回京里看望老夫人?!?/span>
“不可?!?/span>
“不可?為何?”楊九郎見王老爺子果斷拒絕,起身又問。
王老爺子這句話算是脫口而出的,這回一想,這兩個鬼機靈兒是變著方兒的套他話。微微頓了一頓,“云雷這不是在德云班學戲嗎?這才幾日,回京可是要耽誤功課?”
張云雷此時也顧不得,忙說,“云雷已和師父說明,去京中看幾日便回?!?/span>
王老爺子見狀,臉上露出了一絲慌色。楊九郎可是看的清楚,又上前一步,“老爺子如此推脫,可是京中出了什么事兒?”
王老爺子被這么一問,心里在想如何瞞過去才是。這才抬眼,就見張云雷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下去。
“王叔叔!侄兒求您?!睆堅评滓娝裆雭砭爬傻牟孪胧菍Φ牧?。王老爺子坐在椅中,只得端茶而飲,遮一遮尷尬。
“爺爺,你就告訴小舅舅吧?!蓖跸鲩m然輩分小,但年紀卻比張云雷還要大上幾歲。他曾在幾年前見過那個陶瓷般的娃兒,打心眼里喜歡他,每年進京也定是要去張家見見這個比他小的小舅舅。此時從側堂中走出來,對著坐在上位的王老爺子如此說。
王霄楠的出現(xiàn)算是徹底坐實了兩人的猜想,王老爺子見再也瞞不下去了,只得說到,“張家確實是出了事兒,這事兒其實早就有了苗頭,否者張兄也不會那么著急將你送出去?!?/span>
張云雷聞言,瞬間如同雷劈,跌坐在椅中。楊九郎忙握著他冰涼的雙手,低聲道,“且聽王老爺說完?!睆堅评着π蚜诵焉瘢又?。
“你父親和你三叔本就是朝中之人,你父親有了你之后,算是辭官家中。張家有你大伯的產業(yè)支撐著,你父親對你大伯的營生多有助益,你三叔仍在朝中為官。只一月前,你三叔因京中李尚書一本折子,連降三級。京中本是好友的幾家同僚,漸漸不與你父親往來,就連著你大伯在京中的產業(yè)都受了連累。”王老爺子如此說,執(zhí)茶盞端著抿了一口,接著說,“你父親察覺事情不對,便與我商量。我與朝中幾名大夫還有些交情,打聽了事兒。李尚書本是右相之人,你三叔乃左相肱骨,兩人本就不對盤。打壓張家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兒,誰知他拿著你父親早年間所作的詩句說事兒,你父親從你三叔那得知此事,想著將你先送出來避一避。便有了你下金陵,入德云班之事?!蓖趵蠣斪诱f完,張云雷和楊九郎兩人算是明白了,只是這朝廷之事他倆并不清楚,現(xiàn)下兩人關心的是家人如何。
張云雷忙問,“那家父家母如何?奶奶如何?”
王霄楠見狀道,“你先別著急。老夫人現(xiàn)下在杭州,張大老爺雖然受到了波及,到底不是朝堂之人,杭州產業(yè)還有些,足夠老夫人頤養(yǎng)天年。”給張云雷遞了茶,又道,“張三老爺如今是入了大獄,說是秋后處斬?!?/span>
張云雷聞聽,雙眼就是一黑,就要暈過去。楊九郎忙扶著他,手悄悄掐在他虎口處。張云雷這才提了提神,忙問,“那我爹呢?我娘呢?”
張云雷問的急,王霄楠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抬眼看了上座的王老爺子。王老爺子嘆了口氣,道,“李尚書又參你父藏犯于府內,已經是抄了三四遍了?!?/span>
“父親絕不是這樣的人?!?/span>
“我自然知張兄為人,只是這圣上只聽李尚書一言,這罪名本就子虛烏有,搜了張家也是無果。只是張兄本就剛正不阿之人,哪受的這屈辱,氣的病倒在家中,張家在京中算是沒落了。”王老爺子嘆了口氣,又頓了一頓,接著道,“李家本有三子,其中一子名做李區(qū),是一個浪蕩人,聽聞之前曾搶過戲班的人,欲搶為妻。但不知為何,做了罷。此時張家家道中落,李區(qū)便帶著人上張家一通胡鬧,硬是要張家交人。在張家一通胡鬧,還放火燒了西院。”
“西院?!”張云雷和楊九郎一驚。
“是的,西院。張府一夜大火,紅徹京城。張家幼子與伴讀書童喪命火中,張家老爺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一病不起。張家老夫人垂淚南下杭州,張家太太靈前哭暈。一朝送葬十里,至此,張家再無子嗣。張家閉門謝客,再不問事。李家見狀,也再無動作?!蓖趵蠣斪涌粗呀浭菨M臉淚痕的張云雷,道,“這世上,再無張家公子張云雷,公子伴讀楊九郎了?!?/span>
張云雷此時已經是泣不成聲,兩行清淚已經打濕了衣襟。楊九郎雙目通紅,咬牙強忍著悲痛。兩雙手十字相扣,借著對方的氣力,方能好好的站在這。
王霄楠只嘆了一聲,“所以說,這張家,你倆暫時還是不要回去了。莫要辜負了張老爺?shù)囊环囊狻!?/span>
“若是說我倆死了,那我倆現(xiàn)在還好好的站在這,那葬何人?”楊九郎聲音里已經帶著一絲喑啞。
“這王家便不知了,也不知道但是從何處尋來的,當時李家還曾開棺驗過,確實是兩句男童的焦尸。你倆在世的消息,只有王家和德云班知道。德云班主是一個仗義的人,張家的恩情他記得。即收了你倆,定是會保你倆安危的。再者說,大隱隱于市,李家縱有通天只能,也不可能將手伸到金陵來?!蓖跸鲩缡堑??!爸皇?,這金陵不乏有李家耳目,王家本就和張家交好,前幾日也發(fā)現(xiàn)有陌生人在王府門前徘徊。想來是京中的探子,張老爺和張老夫人如此費周折的安排小舅舅出路,切記離開時莫要讓人看出端詳?!?/span>
張云雷哭的眼睛模糊,卻尚存理智,只得咬唇點頭。楊九郎心中憤恨比悲傷多些,到底張家惹了李家什么?兩人又在王府呆了約有半晌,張云雷才和王家老爺告了辭。
兩人在王府門前,嬉笑著與王霄楠告別上車,往德云班去。
李家,是你讓我有家不能回,這仇,我記下了。來日,定叫你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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