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原著向——若藍(lán)湛留在了亂葬崗(3)
“藍(lán)湛?”魏嬰回頭,看到了推門進(jìn)來的藍(lán)湛。
“含光君?”江厭離一愣,手中的湯碗差點抓不住。
“藍(lán)忘機(jī)?你怎么在這?”江晚吟愣了愣,問道。
“魏嬰,不可?!彼{(lán)湛沒理江家姐弟,只是把自己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什么不可?”魏嬰懵了。
“取字。”。
“啊?為什么?”魏嬰顯然不明白。
看見魏嬰這樣,藍(lán)湛也是一愣,魏嬰他不知道嗎?
“魏嬰,孩童的字都是成年之時由家中長輩來?。蝗艏抑袩o長輩,也是父母來取;若沒有父母,便由養(yǎng)育此人的人來取,這字,你不能取?!彼{(lán)湛說道。
“這么多規(guī)矩的嗎?”魏嬰愣了愣,取個字而已,這么多事?
“是?!?/p>
“哇,藍(lán)湛,你懂的好多,我都不知道。聽學(xué)時藍(lán)先生講的?”魏嬰撇撇嘴,云夢聽學(xué),他并未聽完,因為跟金子軒打架,他被退學(xué)了。
“聽學(xué)并不講這些?!?/p>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些是世家弟子的必修課,家族中由家主告知,魏嬰,你不知?”藍(lán)湛疑惑了。
“不知?!蔽簨霌u頭。
“師姐,這樣的話,這個字我就不能取了?!蔽簨牖仡^看向江厭離,說道。
“阿羨,我……可是,師姐想你來取?!苯瓍掚x眼淚汪汪,楚楚可憐。
“江姑娘,這個孩子是蘭陵金氏的嫡長孫,你這樣讓魏嬰來取字,可想過金家會怎樣想魏嬰?”藍(lán)湛面色一冷,質(zhì)問道。
“不會的,含光君,長輩取字,阿羨他也是孩子的舅舅啊……”江厭離說道。
眼見魏嬰又要動容,藍(lán)湛無奈,“江姑娘,按照規(guī)矩,最有資格取字的是金宗主。這孩子并不是云夢江氏的孩子,他姓金,是蘭陵金氏的,就算金宗主不取,也還是金公子或者金家的各位來取,輪不上魏嬰?!?/p>
“藍(lán)忘機(jī),你什么意思?”江晚吟不耐煩了,直接問道。
“我只是不想讓人說魏嬰沒有教養(yǎng),越俎代庖?!?/p>
“我阿姐說了,他也是我外甥的舅舅,更何況,我們也愿意讓他來取,與你何關(guān)?”
“江宗主,魏嬰現(xiàn)在對江家來說,是外人?!?/p>
“藍(lán)忘機(jī),你!”
“怎么,不是江宗主發(fā)的公告,說魏嬰庇護(hù)溫氏余孽,與百家作對,將他逐出江家的嗎?”
“我!”江晚吟語結(jié)。
被藍(lán)湛一句話提醒了的魏嬰,立刻明白過來,自己,不是蓮花塢的大師兄了……
“藍(lán)湛,你怎么來了?”魏嬰看向藍(lán)湛,轉(zhuǎn)移了話題。
“魏嬰,窮奇道一事,有疑,我來找你,商議此事?!?/p>
“魏無羨!這字,你到底是取還是不?。 苯硪鬟^,惡狠狠地問道。
“江澄,藍(lán)湛說得對,我不適合。這字,我不能取?!?/p>
“魏無羨!你!你居然聽一個外人的,我阿姐讓你取字,你聽不見嗎?”
“江澄,這樣會被人說沒規(guī)矩的?!蔽簨胝f著,突然想起來一事,“不對,師姐尚未成婚,你們?yōu)楹我弊屛医o孩子取字?”
魏嬰話鋒轉(zhuǎn)的太快,江晚吟愣了愣,“你問這個做什么?”
看著江晚吟不自然的神色,魏嬰又看向江厭離,只見江厭離低著頭,臉色緋紅,似有難言之隱。魏嬰瞬間明白了,他狠狠一拍桌子,“金子軒他欺人太甚!師姐,我去替你討個公道!”
“阿羨,不是的,我……”江厭離叫住了魏嬰,支支吾吾又不肯說。
“師姐,你不能讓他這樣欺負(fù)你!你們尚未成婚,他居然就這樣對你!等以后成婚了,金家會把你當(dāng)回事嗎?”
“魏無羨,你夠了!阿姐她已經(jīng)要成婚了,你這會傷了金子軒,阿姐以后如何在金家相處?更何況,當(dāng)初要不是你在云深打了金子軒,兩家的婚約也不至于作廢!”
“江澄,你是說我當(dāng)初打錯金子軒了?”
“你明知道阿姐喜歡他,還動手打他!我還覺得云夢的流言說得對呢!”
“江澄!”
“什么謠言?”藍(lán)湛疑惑。
“還有什么?不就是他看上了我阿姐,才打散了金江兩家的婚約?”
“江晚吟!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清楚?當(dāng)初云深,金子軒是如何詆毀師姐的?他說師姐配不上他!我才打的他!”
“誰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你!”魏嬰氣得直喘,腹部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魏嬰,你的傷,還沒好?”藍(lán)湛扶住魏嬰,擔(dān)心不已。
“沒事了,藍(lán)湛,你不是買了藥,我已經(jīng)好多了?!蔽簨胛嬷ぬ锾幍膫?,說道。
“呵,魏無羨,你夠了!你還打傷了我手臂,你在這裝什么!”
“江晚吟!”藍(lán)湛握著避塵的手青筋暴起,幾乎想給江澄一劍。
“好了,阿澄,當(dāng)初的事情,我沒怪阿羨的……”江厭離拉住了江澄,柔弱說道。
“師姐,你也覺得我錯了?”魏嬰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厭離,問道。
“阿羨,師姐真的沒怪你,師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魏嬰看著自己一心愛護(hù)的師姐,突然間,諷刺地笑了笑,“你也覺得是我的錯……”魏嬰突然想到了蓮花塢被滅之后,江厭離說道,“我能怪你什么呢?怪你又有什么用呢?”兩句話,異曲同工之妙,不是認(rèn)為錯不在自己,而是人家大度,不怪罪犯了錯的自己而已……
“魏嬰,你怎么樣?我?guī)闳タ瘁t(yī)師?!彼{(lán)湛看著魏嬰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扶著魏嬰就想離開。
“阿羨,師姐不是那個意思。師姐知道,你在亂葬崗不容易……”
“江姑娘,你知道魏公子不容易,怎么不見你們給魏公子送點東西呢?”溫寧鼓起勇氣,質(zhì)問道。
“溫狗!誰讓你進(jìn)來的?這哪有你說話的地?”江晚吟手中紫電劈啪作響,問道。
“江晚吟,你夠了!”魏嬰忍不住了,“你別忘了,沒有溫寧,你早死在溫晁溫逐流手里了!”
“魏無羨!你什么意思?”
“我是說,誰都有資格說溫寧不好,唯獨你,沒有!沒有溫寧,你不僅沒命了,就連紫電,都得被溫家拿走!你又何談給江叔叔虞夫人收拾尸骨?你沒資格這么說溫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