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1
感覺從某一天開始,已經(jīng)寫不出東西了。作為一個從初中二年級開始寫作,直到如今還時不時記日記的人,寫不出像樣的東西,的確很難受,甚至悲哀。
在我的內(nèi)心里,文字是這個世界于我來講唯一溫暖的角落,是可以敞開靈魂,放肆哭笑,沒有遮掩,也沒有尷尬的地方。通過寫作,可以讓內(nèi)心寧靜,精神富足,活得不卑不亢,成為一個心思細膩、有血有肉的人。不能寫作,生活會迷茫,繼而東倒西歪,像個貧乏的小丑。
2
在鄉(xiāng)下不會這樣。
那時堅持天不亮就起床,做各種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當然中心是學習。最近看了梁實秋的一篇文章,說他為什么冬天還能堅持早起。文中引用曾文正的說法,謂一天當中所有的事從起床開始,早起都不能,其它也就可以想象。(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那時候感覺時間用不完,除了學習,還可以有大把的空余用來貪婪地干別的。在我,就是看書??炊嗔耍辛烁杏X和喜愛,就開始了模仿,希翼著自己的文字能變成鉛字,被人看到。
有了這個喜好和熱情,沒人反對,也就一路發(fā)展下來。日記得了表揚,作文得了高分,個人鼓搗的小集子也被同學排隊傳閱,個人作品變成了鉛字,工作后作品還能獲獎……文學寫作,已成為個人血液中的一部分。
3
到了廣州就不行。
畢業(yè)后到一座小城市上班,有一年趁五一假期到廣州玩。在廣州,見了大學同寢室的同學。都是剛畢業(yè)一兩年的人,他很熱情地邀請我和女朋友上他家做客。到家之后,想笑。那房間擺了一張床之后,進去都要扁著身體。客廳里擺了一張小小的電腦桌,然后吃飯的地方也要小心翼翼。然而,就是這么個空間,硬是弄出個“兩室一廳”,對比我在另外一座小城的房子,那里客廳都可以打羽毛球了,當下就想笑,只是不好意思,沒笑出來。
飯間聊天,我問同學:“周末的時候,一般都干些啥?”我是想大城市的生活應(yīng)該很豐富吧,聊聊可以開開眼。
同學有些支支吾吾,似乎很無奈地說:“也沒什么吧,睡睡覺,休息下羅。”
我也就沒有再問下去,心里在迅速地回想,大學期間彼此的關(guān)系是否有瑕疵,這話聽起來明顯是在敷衍啊。
后來,我也跳槽來到了廣州,到現(xiàn)在,生活了十多年。經(jīng)歷著裹挾,每每感慨苦笑的時候,同學的這些話,還經(jīng)常在心底浮起。
4
對于一個看了不少書、發(fā)表不少文學作品的人,我有時也強迫自己寫點東西。剛畢業(yè)的時候,我還做了一家文學網(wǎng)站的編輯。我清楚地記得,那網(wǎng)站叫“大明中文在線”,是河北一大四的學生弄的。后來他畢了業(yè),又沒錢買服務(wù)器,網(wǎng)站也就不見了。
但是,創(chuàng)作不是有時間就能干的事。不管是白天,還是深夜,泡了茶,點了煙,對著電腦上閃爍的光標,我經(jīng)常是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沒時間?只要狠狠心,總還是有的。沒題材?那倒不如說是人麻木了。沒激情?似乎就是如此。生活打磨了我,很多事情仿佛沒有意義,更不屑于變成文字作品,最終變得無話可說。但是啊,日復一日的重復,靈魂也就斑駁了。
5
廣州是條高速路。
那年誤打誤撞地進來了,也就停不下來。關(guān)鍵是心飛了出去吧,文學的后院從此就像時間飛速地連成了線,模糊了。賈平凹從鄉(xiāng)下進了城,作品題材有了變化,但不也是盡量讓根留住,堅持宣稱自己是“農(nóng)民”嗎。
這天在朋友圈看了篇文章,文章說——
1990年2月14日(情人節(jié)),已經(jīng)在太空中旅行了13年的旅行者一號早在1980年便被土衛(wèi)六和土星巨大的引力甩出了太陽系的黃道平面,踏上注定離開太陽系的航程。此時它距離地球已經(jīng)達到60億千米,它在此時接到命令為太陽系各個行星拍一張“合影”,隨后一張照片出現(xiàn)了這么一幕:地球僅僅是個不起眼的淡藍小點。
文中引用了美國天文學家卡爾薩根的一段話,謹抄錄于此,以作收官——
如果再看一眼那個光點,那是我們的家園,我們的所有。你所愛所知的每一人、所聽說乃至所存在過的每一人,都在小點上度過一生。歡樂與痛苦,宗教與學說,獵人與強盜,英雄與懦夫,文明的創(chuàng)造者與毀滅者,國王與農(nóng)夫,情侶、父母、兒童,發(fā)明家和探險家,崇高的教師,腐敗的政客,耀眼的明星,至高無上的領(lǐng)袖,歷史上所有的圣人與罪犯,都住在這里——它僅僅是一粒懸浮在陽光中的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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