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黃昏
晚霞近乎于變態(tài)般的美,舒展著紅袖般的色調,但天邊的紅袖有多遠,沒有人能知道,便有如淺淺池塘青蛙不知道樹兒的名字一般。
風依舊用盡乎完美的力氣吹拂不知名的空巷,但冬天枯黃的感覺。不能勾起我任何一絲的情懷。想來我和青蛙一樣,并不知道那些草以及這些許情懷的名字。所不同的是,在這個季節(jié),青蛙已然冬眠,而我,還在忙碌。世界便在風的叫聲中環(huán)繞前進。而我,只能趁這個夜色還未深的時候,簡單而零亂的前行。
初來上海的感覺在這個黃昏涌起,一種很難適應的高壓生活,以及新舊文化畸形的交流,健康的和不健康的,便在這里有一種奇異的交合。有如三四十年代張愛玲看到的一樣,仰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變化,主線從來不曾消失。飛漲的房價,環(huán)線的開通,以及眼花繚亂的哪些人和事,每一天都在速度中刷新眼球。所有的世界誰都無法猜明白,或許也根本就不可能明白。就有如在這個季節(jié)里深度冬眠的蛙,所能感覺到的不過是一絲或半絲的寒意。仰或是在冬眠里,有如饑餓一般根本無法感覺。
生活已然失去的重心卻依舊在不停的追尋,有如這個城市錯落的燈火,我總感嘆于我的無奈。焦慮的世界,盡乎于歇斯底里的叫聲便在心里響起。仿如一只不知名的鳥兒一樣,飛過最簡單的黃昏。美麗的有如天邊朦朧的影子,交錯的燈光所組成的天幕,所有在這個并不算深冬的季節(jié)的一切,都消失在黑暗中,只用一剎那,存在的晚霞便回歸于恒寂。
我很驚異于我的阿Q精神,眼前的我,總能聯想到冬眠,懶懶的有如冬日陽光下錯落的生命。我便向蛇一樣張開嘴打了一個哈欠,只用一秒,便在暖陽里沉沉睡去。
生命原本就是一個由無數的事和無數的人組成的一個時間和空間的產物!不付與任何意義的對或錯!也不存在永恒的色調,便仿如落日,清泉,故鄉(xiāng)。便有如生命吹拂過存在的一切的記憶,青石板橋,木橋,長的或短的,但在流淌的歲月面前,總會洗去層層的斑剝,留下的是誰也讀不懂的印記。就有如我嘗試過閱讀故鄉(xiāng)的橋依稀能看清的,只不過是前朝的一行小字,痕跡便有如作古的先人一般,模糊而久遠!仿如無人能記起的碎片,丟在這個野渡的河邊,我便很是駭然。(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11月已然結束,12月已經開頭,一個月便像一張百元的鈔票一樣在簡單和不經意中煙消云散,而遙遠的記憶便在流水一樣的日子中沉倫,留下的是一個煙頭一樣破落的世界。而我,便只能在誰也弄不明白的黃昏中開始和結束。孤寂的有如誰也弄不懂的樹杈,仿如一個清冷世界中流浪的犬,很是惶然。我不止一次的和自已提起過。然而,生活委實無法明白自己的存在或是失蹤,擁有的和失去的世界便仿如消失一般,連一點水氣的影子和痕跡,都似乎都被擦拭得干干凈凈一樣。
我便在這個冬天悄然死去,留下的不過一具簡單的龜殼。以及無法用大腦去搜尋的哪個人或哪個人存在的痕跡。便仿如在這個冬天近乎于如病態(tài)般的渴望見到一個人一樣,也許是十年前的某一個人,也許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不管怎樣,這種想法依舊是在這個縹渺面紗下滲出,不為任何人所注意地堆積在地表。。
十字街口,只有一個修自行車的人,冷霾空氣下熟練的不知名的技術,讓人想逃離這個城市。哪怕是一秒鐘也不想見到。只是覺得在家鄉(xiāng)的修理工很懶的夾著煙頭,或是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聊著什么,然后愛理不理的擺弄著手里的活兒,仰或是停下來看著過路的行人,我很驚訝于這種精神。
這個冬天的風緊緊地纏繞在窗外塑膠繩上的時候,陽臺便在忽明忽暗的陰雨天中度過整個十一月的周末。感覺世界困綁的心情,只是一望無際的灰暗在延續(xù)著。金融危機在這個商業(yè)化的世界,找不到一片值得仔細品味的人和事,浮燥油然而生的世界,有如石子在鞋子般的清晰。
“你看到我的時候我就已然老了”在某一個周日的時候便在上收到這樣一句話,便仰如一只枯零的手在我面前晃過,腦子委實在停電的世界中無法前行,找不到任何想要找的人和事,是大腦最深層的想法,想要見到的哪個人嗎?不是,只不過是一個影子,一個拉得老長的影子。
印在大腦世界的黃昏,近乎于無法形容的美,然而記憶委實的遙遠,便有如自行車人世界里我所逃離的卻無法回避的世界!而心情便只能回歸平靜的世界。
所有印下的和失去的不過是每天的影子,而我依舊在這個季節(jié)里聽著阿Q般的故事。
上海便只能存在于童話的博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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