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xiāng)的老屋
離開老家已近20年,最令我難以忘卻的就是那座老屋。老屋始建于哪一年,已無從知曉,但是,從我記事起,她已經(jīng)在陪伴我了……
近日,回到老家,回到了闊別多年的老屋。
我的老家在孔子的誕生地——尼山,生我養(yǎng)我的村莊叫顏母莊,相傳是孔圣人的姥姥家。也許是沾了太多圣人靈氣的緣故吧,這里每年出的大學(xué)生都比周圍村莊要多得多。村前面是一條小河,名字叫“小沂河”,現(xiàn)在已被尼山水庫吞沒了,村后邊是一座不大不高的山,屬尼山山系,名字已無從查考。這里有山有水,環(huán)境優(yōu)美,空氣清新,特別是夏秋之交的夜晚,月亮是那么的皎潔,星星是那么的耀眼,令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這里的人們民風(fēng)淳樸、熱情善良……
我家的老屋是父親在世時(shí)蓋的,材料是就地取材,用石頭砌壘而成,三間瓦房,石頭壘起的院子,剛落成時(shí),屋頂是用茅草覆蓋的,隨后經(jīng)過幾次翻新,屋頂?shù)拿┎菀驯换彝叽?在那貧瘠的小村中,當(dāng)時(shí)能夠擁有這樣的房子,也算實(shí)屬不易了。當(dāng)初為了這房子,父母親不知吃過多少苦!印象中聽母親說過,這房子來得可不容易,母親為了這房子,落下了“肺氣腫”的毛病。
老屋不大,而且還很簡陋,但她卻是我們?nèi)艺陲L(fēng)擋雨之所,是我童年的夢幻之地……人的記憶可真奇怪,近二十年過去了,這屋子的一切還記憶猶新,小時(shí)候的童趣——在腦海里閃現(xiàn),爬樹、打架、下河摸魚、上山捉蝎,“偷”摘鄰居家棗樹上的棗,將金黃色的小米偷偷拿來放在塞子底下捉麻雀,為此常常招來母親的一頓好打,.....一一都在記憶中嚴(yán)絲合縫的對應(yīng)上了。
老屋老了,她經(jīng)歷了太多的滄桑,斑駁陸離的墻體早已不堪重負(fù),望著她那傷痕累累的身體,我不禁淚流滿面……(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要走了,我摸摸這兒,看看那兒,心里充滿了愧疚,充滿了眷戀,象是要找回以往的甜蜜及自己童年時(shí)的影子。我扒在窗臺上,望著窗外遠(yuǎn)處的群山,田野,于是我再一次回到了童年:媽媽,山的那一面有什么?山上住著神仙嗎?....小時(shí)候的那么多為什么,總是招來大人們善意的笑聲,那笑聲至今還在耳邊回響,回蕩著.....
“爸爸,這就是你小時(shí)候住的地方嗎?這么破呀?!”女兒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是呀,生活在蜜罐中的她,怎會理解父輩的艱辛?父輩的期望?以及爸爸濃濃的鄉(xiāng)情,對老屋依依不舍的感情?
長大的我,來到了山的那邊,也終于穿越了童年的夢。但山的曲線一直在我的記憶中刻得很深很深。晚上我做了個(gè)夢,夢見了家鄉(xiāng)的炊煙、孩子們的笑聲、喧鬧聲、狗叫聲,而我,又孩子般地嬉戲在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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