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夢長亭
??前序??天上月圓,人間夜半已微涼。今宵,此時,月華流傾,夢幽思長。細蹙遙憶當年,也曾與君舞榭歌筵,花前月下。當際,只影斜欄凝望。看,時序流轉(zhuǎn),星河縹緲,又是荷花飄香時,心箋一書寄雨情。??回溯夢里長亭,有多少花海變蒼蕪,又有多少江山換新顏??v然是穿越萬丈紅塵,浩瀚星空,亦思君如初。??(一)斗草階前羞初見??那年清明時節(jié),君行之江堤湖畔,欣悅春色,步踱來到庭院長亭小憩。朦朧中但聞鶯語聲聲,舉目尋之。瞅見臨近草坪邊有三五女子在哪嬉鬧,像似在做那斗草游戲。只見有一女子起身在階前抖裙衣上沾的露水和草屑,一抖動那玉釵便在頭上隨風微顫。忽有一呼“小蘋,針樓有一男子”,那一嬌俏女子在其而望的一剎那,雙目對視,君那日便如火燎。只見那女子生得明目皓齒,色若春曉,頭飾玲瓏玉釵,眉心貼一時下時髦綠點,與那一襲綾羅美服到是呼應(yīng)的嬌媚。片時便將君看得愣呆了。那女子也是羞粉了臉頰轉(zhuǎn)身一哄而逃,只有陣陣玉佩叮鈴作響不絕于君耳際。君回到住所仍時刻想著白天發(fā)生的這一切。心里念想著那一美妙女子會是誰哪?似疑伏妃顯靈嗎?隨興致作詞一闕《臨江仙》:斗草階前初見,穿針樓上曾逢。羅裙香露玉釵風,靚妝眉沁綠,羞臉粉生紅。??想必看到這,客官不僅問道這分明是晏小山的詞,怎地胡就把那初見小蘋之境鎖定煙柳江堤湖畔。不再是常人所記詩詞里所描述的: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呵呵!客官有所不知,那仍乃是后話。其實最初小蘋與小山君相遇時原是待至閨中,只是后人草率的誤認小山喜好煙花柳巷之歌舞伎。其實不然,那當日遇見的三五女子就是他一生所癡憶的萍鴻蓮云四位紅顏呢??凸俨粌H又問你又是何許人呢?怎地上來便賣個關(guān)子呢!呵呵!實不瞞在下就是詞里所提的:“當時明月在,曾照彩云歸”里的明月。自然也是見證小山君寫這詞的女子,偶前世本是小蘋閨中相知的姊妹。后來跟隨家父去了外省。之后好久沒了音訊,直至家父回故里才道之一切都已是滿目蒼痍,昔日的姊妹也是家道中落,被迫流落煙花柳巷??尚∩骄廊粵]有遺棄她們,依舊如初與之往來。??(二)曲水流殤映今生??自那日相見,小山君便四處打聽是哪家女子。想那小山出身高門。自然憑借著當時之勢力,不消幾日便探之那幾個女子原是臨街幾位外來做生意的小戶人家的女兒,因父輩同鄉(xiāng),才時常結(jié)伴出游。而明月也是因為家父開私塾,才有興結(jié)識了那四位美女姐姐。只是不料想那日踏青遇之小山君。心也被當時風流俊逸的小山君所念懷。只因那時門第不匹配,雖早以先耳聞小山君才華橫溢??墒切∩骄齼H那一副玉樹臨風翩翩美男的情種模樣早已是惹的眾多女子生戀情了。怎地會對自己傾心呢!于是心思暗藏至今。呵呵!那個少年不鐘情,那個少女不懷春??!??小山君也是每往一處游玩,都會興致一闕以聊以思念:非花非霧前時見,滿眼嬌春。淺笑微顰,恨隔垂簾看未真。殷勤借問家何處,不在紅塵。若是朝云,宜作今宵夢里人。不曾想這事被管家得知思慕之情,便悄然做了牽引搭橋,豈料那幾個外省商甲不賣此帳,以為要納其女兒為妾亦丫鬟,至死不答應(yīng)。因此管家暗中作梗,不消時日那幾位外省人家便無法在那街道生存,活活整的妻離子散的。那明月之父怕惹上是非,因早悉知小山出身高門,即便是同鄉(xiāng)也是唯恐怕牽扯,于是,早早收拾家什攜帶妻兒老小遠赴外省了。直到后來悉知小山家也是中落,才趕赴故里。那幾個美貌姊妹因無了依靠,身在異鄉(xiāng),舉目無親才被迫進了青樓。才令小山君得以一親芳澤。此后小山也因家道中落,自己又不被朝廷重用,更是頻頻沉湎于花前月下,歌舞酒樓之中。很多美詩艷詞都是寫與那美女姐姐的。每一段都是癡情絕戀的忘情和追憶。明月也是尾隨著這些只言片語輪回與世。??這不在這轉(zhuǎn)落紅塵20世紀的一個炎夏,在那曲水園內(nèi)與君相遇。那日明月也是閑來無事,獨自一人在曲水園內(nèi)的亭廊賞荷。因是晌午時分,游客稀少,于是慵懶斜依闌干哼著小調(diào)看那碧水里游弋的小魚,手指撥弄著幾絲柳枝,心情倒是暢意。胡就一聲:‘好清幽的小園?。≡谶@炎夏倒是乘涼品茶好地方!”抬眼一看,一清秀男子微笑著似望著自己說話。明月楞了一下,也禮貌的笑迎著點了下頭。看似突然,但一切又是那么的適宜。因為在這曲水園的亭廊內(nèi)只有這一對年輕男女。微風四起,相望于碧波,但也是一副美絹。那男子溫言軟語如春風,冷淡有禮。明月低眉偷窺他,只見那男子側(cè)立與風中凝望著湖面到也頗有點風骨模樣,似疑是前世小山輪回。清爽的衣著很是得體,戴著一副阿瑪尼的鏡框,立馬彰顯出卓爾不群的氣度來,時尚而不失品位,煞是俊逸。正在思忱這男子要干嘛?那男子倒是自我介紹起來:“我來這也是偶然,看這曲水園清幽雅靜,便信步進來,不料想會在這晌午時分幸遇姑娘。真是雅興啊!我叫雨,希望可以認識。敢問女士芳名啊!”“呵呵!豈敢,看先生也是位怡情之士,叫我明月好了?!泵髟侣渎浯蠓降慕榻B完之后,彼此又寒暄幾句就離開了曲水園。??(三)夢囈相思攜冰心??話說這一別,就是三五天,彼此間也沒有什么異樣的,一如凡塵過客稍作小憩便悄無聲息。輾轉(zhuǎn)又是一周末,明月因喜愛這樣的景色,便又獨身前往曲水園。只因在那曲水園內(nèi)還有一冰心池,不同其他景園的是旁邊還有一水蓄池,大概有300平那么大,中間有一座假山,那清洌的水由上而下形成小瀑布形態(tài),因那水都是地下用發(fā)電機抽上來的,因此格外的清涼。水面也剛在小腿肚那40公分左右,再加上池里還有人工放進去的幾十尾小魚,在這酷熱的夏天顯的這的人文景觀別有匠心,時時會透出幾絲清幽和玩趣。尤其是在那湛藍的池地的烘托下,令人耳目一新會感到陣陣的清涼。旁邊高大的柳樹蔭下還有很多小吊床和木制的各式坐椅,很適合情侶游客家人小憩。因是晌午時分,園內(nèi)依舊沒有很多人,更多是匯集于那園內(nèi)的荷香雅室內(nèi)小酌。也有三兩的人群在那亭廊內(nèi)享受著自然風觀看園內(nèi)的風景小聚吃飯。因此整個園內(nèi)還是很顯現(xiàn)的很幽靜。于是,明月尋了一個比較陰翳的小吊床下,把整個身軀悠蕩在里面,把音樂手機戴到脖頸內(nèi)靜靜的微瞇上眼睛獨享著這份夏日的趣然。頃刻便把自己帶入了王俊雄的《花間夢事》的意境中。??朦朧中似乎又夢見前世的小山君,翩然在花間與姊妹們嬉笑玩耍。時時吟唱出很多奇絕詩詞,可見那時的小山君是快樂的,是專情與姐們們的。那一臉笑意蕩漾著恬然的幸福。那時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啊!“夢入江南煙水路,行盡江南,不與離人遇。睡里銷魂無說處,覺來惆悵銷魂誤?!闭诶`倦著想像著,忽被一人搖醒。睜開眼睛一看,一個似曾熟悉的男子半彎著身軀笑意意的望著自己。頓時驚慌的兩腳落地立起身子,怯生生地問道:“你你你是誰???干嘛啊?嚇我一跳!”“呵呵!不認識我啦!我是雨啊!上次也是在這遇到你的那位。當時我記得你也是聽的這曲子,因此在這再次溜達聽到這音樂才貿(mào)然聽聽,一看發(fā)型似您,才冒昧的搖醒你的。不好意思,要你受驚了?。 薄芭?!沒事沒事。真的好巧。你要不做對面的吊床吧!”“嗯!你咋大中午的又在這休息??!蠻悠閑的嗎?吃過飯了嗎?”“沒有,一會便去吃點,一時感覺涼爽沒留意時間的,你呢?咋又來這???”“呵呵!上次因公干抽閑來這瞅瞅的,不想喜歡上了這,這不因喜歡又和你奇遇了呢!哈哈!他們都去吃飯打牌去了。我不怎么餓就一人出來溜達溜達!”聽他說完,明月不僅失言道:“哇!1點多了??!時間好快喲!我要去吃飯了,你先玩吧!再見!”說完就要起身告辭,不料那雨說道:“別這樣?。∥疫@時也感覺餓了呢!要不我邀請你一起進餐如何?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我們相識也算緣吧!不要推辭了,就在這亭廊外好不好!見那雨一副誠懇的樣子,并非壞家伙,不知為何竟然默許了,也不知怎么就來到亭廊下,點了三兩菜肴一起共餐了。??習風徐徐,楊柳依依,荷香飄飄。再加上園內(nèi)的古箏樂鳴到頗有點古時的亭榭樓閣小暢之景。飯桌前彼此話語不多,更多的是眉目傳意,或是靈犀的指點同一景色,不期會意的笑笑。此時此景浪漫清醇的如同一對對湖池里的鴛鴦,悠閑的牽絆著徐緩的在水中游弋。時不時會發(fā)出幾聲歡快的鳴叫。而兩人也是你儂我儂意相連。興許是有了這次次的不期而遇,亦或許是冥冥有感知,接二連三的相遇和相知,便促就了兩人的相識。以后的日子里兩人便把這曲水園當成是幽會談情說地的地。有風有月,有花有鳥鳴,更有更多的甜言蜜語再次抒寫著愛情的印證?!熬G水帶青潮,水上朱闌小渡橋。橋上月雨雙笑靨,爭俏。月夜與花朝,揮毫納聲吹玉簫,夢里雙嬌合聲處,妖嬈?!??(四)雨別飛花難相忘??時光飛逝,幾近一年仲秋時。那雨也開始支吾著要離開。畢竟客處他鄉(xiāng)再加上工作原因,需要回家探望一下。因此時時會透露出一點小想法,但又怕這節(jié)骨眼被明月產(chǎn)生疑慮。對明月更是體貼入微,避重就輕的點到為止。其實明月何嘗不知這眼前一切都是未知,只是因兩人比較投緣才得以繼續(xù)。若沒有地域和工作上的擔憂,想一切還是比較愉快的,亦會得到一個美好的結(jié)局。??盡管是擔憂,一切要發(fā)生的還是要發(fā)生的,果真不消時日,雨因工作緣故要調(diào)離此地。就在離去的那夜,二人如期相約曲水園相見。盡管那日夜空中還飄飛著如毛秋雨,但兩人依舊并肩環(huán)依在木椅上,望著棲息于湖水中的鴛鴦,心底徐徐涌上一股悲涼意。無語。想當日鳥鳴花紅艷,今夜雨飛落花春事了。哪堪情深隨風飄,怎奈緣分盡蒼涼。別一寒,訴衷腸。幾回轉(zhuǎn),不思量。??最終在雨離開的那段日子里,明月每每心思惆悵,惹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彪m每每飛信聯(lián)系,仍排解不了那難忍的情思,只等的那一腔情愫如草飛,淚滴階到天亮。如此同時雨也是備受著愛的煎熬,時常與那夜里輾轉(zhuǎn)不能眠,昔日溫情幕幕回放與眼簾終難忘。手寫一闋:月下影,單相望,弦上情思隨風蕩。人不在,細思量,花下幽怨最無常。??如此苦苦煎熬著,守候著,由任時光流逝于指尖,守的紅箋不見色,此情永不悔。轉(zhuǎn)眼已三秋。但彼此依然濃厚如初。終是思念苦,憶人憔。彼此也終于按捺不住相思苦,相約再次曲水園相見。雨便日夜兼程飛到曲水園靜候。次日清晨,雨便早早恭候與曲水園旁,雖然又是早年相逢時節(jié),但湖池的花開花落的又較以前多了幾份密實,花也開的格外的嬌艷嫵媚,昔日的鴛鴦也是成群的出現(xiàn)于眼簾,可不再是閑逸的游弋與其中了,顯現(xiàn)的擁擠了些。只是鳴叫聲依舊如初的婉轉(zhuǎn)。頗有點舊意:無可奈何花繁茂,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當明月抱著一絲疑惑和期盼下車步入園內(nèi)的那一瞬間,頗有點感傷。年年歲歲花相同,朝朝暮暮人無蹤。抬頭望便看到那亭廊內(nèi)有一人獨自徜徉于中。清瘦的身影如初的俊逸灑脫。剛要瞅個仔細,風乍起,惹的發(fā)絲遮了眼睛,揉搓之際,人卻突地消匿了。疑是眼花或是幻覺。突感沮喪和傷悲。郁郁行之冰心池邊,躺在舊址的吊床上閉上雙眼忍住酸楚不去想。越是如此那淚倒是歡暢如水淌。頃刻便是抽噎的雙肩微聳。正在哭的一塌糊涂的時候。卻見一人手捧著幾只粉蓮站立于眼前,那人眼眶也是潤紅著,可仍有一絲笑意在里面。明月還未來得及的看清楚,便被雨一把擁抱入懷中。明月愣了下神,憑借著記憶里的溫暖和體溫好不遲疑的緊緊的懷抱住對方,任由那花瓣分散在肩頭和地上,這時風也密密的吹過來,捎帶著柳枝的嘩嘩作響,一如風吟一曲愛歌。原來,這小子看那荷花格外的嬌媚,便抄草徑進入蓮池,采摘了幾只荷花想要送給明月。因此錯過那一時。等他來到相約的地方,便看到一女子在相約的舊址哭泣,不僅加快了腳步。等他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忍耐不住落淚,說不清是感動還是悲喜。唯有相擁默默無語,十指緊扣品味著這個中的離別情。秋夢長亭敘衷腸,昔日芙蓉今笑顏。相處幾日后,倍感情濃尤甚往昔,便誓約每年荷花飄香為相逢時。??記得小山君曾言:“若有千年輪回,定尋明月了夙愿?!闭^:風月有韻,不思魂。細聆曲終,夢里長亭聲聲儂。千年輪回轉(zhuǎn)前緣,繾綣萬千今世情。擬將此情寫明月,寄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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