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秦嶺
秦嶺蜿蜒逶迤,溫柔地橫亙在祖國的中部,隔斷南北,是中國南北地域的分界線,亦是亞熱帶向溫帶氣候過渡地區(qū),中國自然地理南北氣候分界點(diǎn),同時也是長江水系和黃河水系的分水嶺。在這偉岸險(xiǎn)峻的崇山峻嶺中演繹了多少不朽的歷史故事。
秦嶺的山北面是陜西八百里秦川大地的關(guān)中平原,秦嶺的山南面就是素有天府之國之稱的四川盆地。因車次關(guān)系,可惜的是過秦嶺是在夜里,走的是修建于上世紀(jì)五十年代我國最早電氣化的寶成鐵路。只覺得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從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感嘆過進(jìn)入蜀道的艱難,最著名的就是大詩人李白的“蜀道難,難于上青天”的千古絕唱。翻閱資料,過去除了長江這一個缺口外,要想進(jìn)入四川盆地,就必須翻越層層疊疊的崇山峻嶺,涉渡無數(shù)的險(xiǎn)江惡水,飽嘗行路的艱辛困苦。
如今天塹變通途,列車便捷快當(dāng),夜間秦嶺道,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見,由于彎道連綿火車少許就會抖動一下。翻越秦嶺,一覺醒來,也沒有體會到有“難于上青天”之感。隨車逛蕩,醒來天亮看到又是另一世界:山北草木低矮,植被稀少,山南青山綠水,樹木蔥綠;山北麥子泛綠,玉米出苗,山南油菜將熟,麥子金黃。一夜間,川陜景色兩重天。
清晨五時許,天色漸亮,撩開窗簾,直見大山連綿,峰巒起伏,重重疊疊。火車沿著河谷依傍著山腰逐漸纏繞盤旋,頭尾環(huán)鏈,首尾相顧。剛想盡情欣賞秦嶺山中的秀麗風(fēng)光,列車就忽地進(jìn)入到了一條黑黝的隧道里了,而且這隧道延綿不絕,持續(xù)不斷,穿越秦嶺一直伴隨。眼前一個山洞套著一個山洞,一個隧道連著一個隧道,而且一個隧洞比一隧洞長,列車飛馳,隧道緊連,猶如地下穿行。有些隧道傍山開有邊窗,遠(yuǎn)遠(yuǎn)相望大山邊壁開著一個又一個的亮窗,似棧道,如人家,懸掛山腰。穿行其間,又象步入風(fēng)光漪旎的千米長廊,一明一暗,一步一景,車走景移,秀色變幻,情趣昂然。
火車穿行在這云霧繚繞的秦嶺山中,始終繞溪跨河而行,一會在溪流的左岸,一會又在河的右邊,溪河匯江,車隨水走,車隨山轉(zhuǎn),憑窗俯瞰那湍急的江、河、溪水,回望著令人迷離的云霧道路,上午八時許來到了一個大一些的車站。從山勢和景物的變化上看,列車象是已經(jīng)翻過了秦嶺,從山勢陡峻到山勢平緩,美麗富饒的四川盆地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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