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山脈中太平峪的萬花山，古時叫玩花山和宛華山，山中有著名的云際寺和橡山寺。位于海拔1917米山頂上的云際寺古剎始建于魏武之世，初名“居中賢捧日寺”。因登上此峰，可見四面山谷中常有云海匯集，腳下白云繚繞，氣象萬千，故唐代文人雅士改為云際山，其寺也在當時隨山更名為“云際寺”。云際寺因唐王李世民到過而久負盛名。

從萬花山口上云際寺有兩條線路，上至半山，在橡山寺下面重合后再上云際寺。之前來時都有人往上走，我們跟行就可以了。這一次來的太早，我倆是第一波人，同伴沒來過，自然是我?guī)贰２贿^，我也兩年沒來了。到登山口后本來是在坡上大路走，當看到掛在石壁上的萬花山景區(qū)指南后，想起過去來時都走近看圖。于是，從坡上下來從導(dǎo)游圖前走。

走了大約半小時后發(fā)現(xiàn)錯了，過去來時十多分鐘后就到山上第一戶農(nóng)家。現(xiàn)在置身在太陽照不進來的深溝里，才讓我想起這是景區(qū)路。前些年從這里上山是要買門票的，現(xiàn)在沒人賣票，我就走錯了。見此，我們也沒有想著退回去，反正景區(qū)也沒有走過，返回時再走另一條大路吧。

然而，這條景區(qū)路可比上面要難走的太多了。上面是古時就有的山坡路，是山上農(nóng)人連接山外的生活路，也是唐王李世民去云際寺的路。那條路基本全是土路，還是一路向陽，我們來此登山，上山時紅日當頭照，下山時夕陽滿襟袍。

從上面的山坡一路上去，走過散落的農(nóng)舍和大面積肥沃的耕地后，在森林中還有古時留下來的一條約一公里長的海棠花道。正是這條能行得了轎子的花道，表明這里曾是皇家御道。估計現(xiàn)在的海棠林，肯定不是古代唐王看到的，應(yīng)是當時海棠的子子孫孫們繁衍而來。這些茂盛的海棠樹無論經(jīng)歷多少年的斗轉(zhuǎn)星移，都永遠站在古道邊，一路向前，清晰地表明它們從遠古走來，這里是根的方向，將遠古的歷史拉近眼前。

我第一次來時正好海棠花盛開。那天雨后，森林里白茫茫的霧濃在樹林間飛逝，能見度很差，驢友們都說充滿妖氣。當走到這條高大密實的海棠花道時大家齊口稱贊：“仙境啦！”正是走到這里讓第一次來的我，相信云際寺是皇家寺院，唐王定是來過。(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我有個偏好，內(nèi)心抗拒訪陵寢，卻喜進皇家園林，說白了就是喜歡皇家的氣派。在秦嶺山脈中有兩處記載與唐王李世民相關(guān)的遺址，是皇峪寺和萬花山的云際寺。那么，登山還能走進皇家遺跡，真是再好不過了。因此，那天走進萬花山的海棠花道，我就開始有些喜歡了，繼續(xù)向上直到山頂，一路上我都是亢奮的，堅信是踩著唐王的腳印上來的。

今又來，在車上時我就給同伴講上面的海棠花道，以及相關(guān)的動人傳說。誰曾想走到了后人開辟的如探密一樣的景區(qū)里。這條路，是在很陡很窄的山谷中上爬，沿途有多處大小瀑布飛流直下，銀瀑白練，有些看頭。繼續(xù)向上，看到一公里多長的亂石水溝里，大大小小的石頭上布滿青苔，毛茸茸的長勢喜人，當陽光照進來時青苔油綠發(fā)亮，還是很好看的。溝內(nèi)怪石和古樹自成一景，也都被后人封上了名號，有了禪味。

可惜這條兩山夾著的山谷景區(qū)，看上去久未維護，非常難走。剛開始在山澗水溝中向上爬，翻躍濕滑的大石頭時，都須抓牢一旁的粗鐵絲才能上去，簡陋的木棧道更是走得忐忑不安。沿途多處滑坡，樹倒攔路，想要攀上去也是需要勇氣的。種種跡象表明，這條路現(xiàn)在很少有人走了。更重要的是我們都走了快一個小時了，還沒有人跟上來。又過了一會兒，隱約聽到左邊的山頂上傳來說話聲時，明白今天完全有可能就我們倆人“誤入歧途”，成了前無人走，后無來人的局面。并且，這兩條路的特點是在交匯前兩者看不見的。

我們走到山谷腹地時看到大動物剛踩過的腳印，估計是野豬的。因為在這個海拔野豬最多，況且下面有莊稼地和留守的老人們。我們也希望是野豬，否則，認定是狗熊對我倆女子有什么好處呢？必定野豬是怕人的。看到蹄印后，我倆開始邊走邊大聲喊著，喊得嗓子和腿一樣疲憊。

由于沒有來過，一路從極陡的溝里向上攀爬，抬頭看前方總是山坡，心里便著急還有多久才能爬上山溝?，F(xiàn)在又害怕，心里就更著急了，上邊的說話聲也聽不到了。著急驚惶地走到有些開闊的向陽處時，看到前方不遠處枯草亂晃，一路抖動搖向另一邊的山坡，這一幕讓我們感到了危機四伏。因為這個兩山夾起來的山溝很窄，無論野生動物從那邊沖出來都是很危險的。見此，我倆喊得更起勁了，本想在向陽處休整一下也不敢停下來。一路不歇地向上爬，雖走得汗流不止，卻總感到脊背發(fā)涼。一刻鐘后，終于爬上溝頂埡口，結(jié)束了兩個多小時在鮮見太陽的山溝里上爬。

今天來云際寺的登山人很多。從埡口向上看，山坡上都是上爬的人，向后看，加上我們也不過十人，看來我們今天走到最后了。真是“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边€把景區(qū)走成了探險。

二

從埡口繼續(xù)向前，到了去云際寺必經(jīng)過的橡山寺。據(jù)本寺的唯一出家人惠正尼師講橡山寺比云際寺要晚，可在我眼里也是很遠古了。八年前第一次來時，橡山寺只有倒塌的兩尺多厚的石墻遺址，和斷墻內(nèi)成堆的石頭和瓦當。兩年后我再來，看到在原位置建起了兩層的石墻大殿和一座偏殿。守廟的尼姑講，用的全是我看到的那些石頭，是明朝建寺時的原材料。

在橡山寺前看對面的云際寺實在太壯觀了。云際寺所在的山頂孤峰聳立，也是本處最高的山峰，高高在上，頗為壯觀，此山就是云際山?；菡鞒终f云際寺與橡山寺所在的山脈，是一條騰飛的“巨龍”，云際寺是龍頭，龍身經(jīng)橡山寺山梁擺尾下去，還指了龍爪位置。這個比喻非常形象。年輕的惠正尼師博學健談，我倆急著要先上云際寺，決定返回時請教。

橡山寺與云際寺之間，是由一段平緩的山梁連接，也就是惠正主持說的“龍脊”。十多分鐘后，我們來到了云際孤峰的天梯下。天梯鑿于唐代，沿著陡峭的山峰西側(cè)直上，天梯兩旁有鐵索直達山頂。在孤峰的另一側(cè)，也就是天梯起點的東面，還有一條極緩的土路，直通云際寺風月樓前，那是古代的運糧道，可爬山人專門從險峻的天梯上爬上去，我更是如此。因為我堅信唐王定是攀梯而上，那我定要體會一把唐王在此的瀟灑，重合唐王的足跡和手印，這一切都我來說想起來就亢奮。天梯的石階又高又陡，十分難上。我手腳并用，身體幾乎貼著石階向上攀時心里充滿愉悅。那鐵索發(fā)出的鏗鏘聲，聲聲悅耳，分明是掌聲與喝彩，像是在說：“了不起喲，給你點個贊！”每當想到這些后，我就會高興得快要笑出聲了。然后，以更堅定的步伐向上。

當我登上天梯大約三分之二處，在側(cè)身讓人的時候，突然望見西方壯觀得讓我脫口而出：“天啊，太美妙了！”確切地說是眼前所見，震撼到我了。只見在這個懸崖峭壁中的石階上，看前方一覽無余，近處的橡山寺更是看得清清楚楚。依山眺望，藍天下是大到無邊無際的山谷，山谷里盛滿潔白的云霧，只有最高的圭峰山，那如“海豚”頭般的山尖，端坐在云霧之中，如同坐在云天之上俯瞰人間一樣，壯觀極了。并且，從這一級石階，往下或往上兩級效果都遜色。每一位走到這個位置的人，若不停頓下來和轉(zhuǎn)身，就錯過了看最美妙風景的視角。

賞過美景，歡喜地繼續(xù)向上攀爬。爬上最后三級，一塊平地突入眼簾，先看到一旁有座很小的青磚瓦屋，內(nèi)放置一口清代仿唐時的云際寺鑄鐵大鐘，正面是一座古舊的土廟。如果是第一次來，會認為這就是山頂?shù)娜?。可后面?zhèn)鱽淼年囮囌f話聲，吸引著上來的人們趕緊過去。從小廟東側(cè)，那用幾根木棍搭起的架子上小心翼翼地側(cè)身扶墻而過。走過土墻，同伴與我第一次來時一樣發(fā)出驚嘆之聲：“哎喲，山頂這么大呀，還是平的！”我是第五次來，可轉(zhuǎn)過墻來，每次都是很強的視覺沖擊。今天也一樣?？吹皆诿髅牡?a target="_blank">春光里，有半個足球場大的平坦山頂上，坐滿了吃午餐的登山人，人聲鼎沸，充滿了煙火氣。

云際山平地一般的山頂，據(jù)說還是唐王李世民隨從們安營扎寨和放哨的地方，更是唐王領(lǐng)略江山之處。在此東望，秦川與長安城盡收眼底。我每次向東望時就會聯(lián)想到風月樓上，據(jù)說是唐王手書石刻的楹聯(lián)：北瞻帝國三千里，南望圣塘百二區(qū)。云際寺中的二樓上還有一幅石刻對聯(lián)：曉行先見紅日起，晚步獨披淡秋風。這兩幅聯(lián)我很喜歡。唐王那幅，我欣賞其豪邁的帝王氣概。當我東望時默念這幅聯(lián)，心中便有豪情萬丈。另一幅則與我精神追求很接近?？梢哉f這兩幅聯(lián)，把我來云際寺的體會講了個清白。

此刻，山頂上被百十號人占滿，用餐的，聊天的，曬太陽的，擺拍的，個個興高采烈，與南面緊挨的青瓦屋頂大四合院一起構(gòu)成的畫面，其樂融融，像極了山里大戶人家正在過喜事。這座房頂與山頂齊平，石墻青瓦，飛檐翅角的大四合院就是云際寺。

本寺資料記載，為唐代建筑完整遺存。寺院依山頂而建，從山頂下至寺門前，是十級寬大極陡的石階?，F(xiàn)在石階風化得沒有一級是完整的，全是沒有棱角，如大大小小的饅頭一樣，加上太陡，上下都不安全。

走下石階，就是云際寺坐北朝南房子的大門。石墻近一米厚，此屋三間，西間供有神像，東間像是戲臺，中間像所有關(guān)中房子一樣，前后有門。走出這間房來到四合院內(nèi)，西屋是大殿，門上落鎖。南房是生活住房，門向外開。四合院中，坐北及東向，都是兩層石屋，也就是轉(zhuǎn)角樓，內(nèi)有“暖閣”，為當?shù)亟ㄖ^。東面二層是花崗巖石條建筑，在院內(nèi)看，二樓石屋的青石門楣上刻的就是那幅：“曉行先見紅日起，晚步獨披淡秋風?！边@座房子也就是風月樓，樓門外額刻有“風月樓”三字，門檻下是三級高臺石階連著的一條一米多寬的大路，沿山腰直通上來時的天梯下方。

今天云際寺內(nèi)沒有僧人，但可見近期有游僧或借腳的人來過，風月樓的二樓與樓下大門里，地上雜亂地放著鋪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我原本很喜歡在四合院里，推開風月樓的大門，做欲邁出門檻的樣子，之前每回來都是如此擺拍?，F(xiàn)在門內(nèi)地上一堆臟亂的被子，大門也從里面插上了。

我?guī)е閺哪厦娉鲈鹤?，來到了東面的風月樓。當看到那高大的門楣和石刻的“風月樓”與門上的對聯(lián)時就激動起來，興奮地登上三級高大的石階，站在門外，輕叩門環(huán)說道：“風月樓，我又來啦。”而后激昂地大聲朗讀：“北瞻帝國三千里，南望圣塘百二區(qū)?！碑斪x到也不知算不算是橫批的“風月樓”時，心中總有些膚淺的想法。當然，我推測在當時可能“風月樓”是高雅的，原本“風月”也并沒有貶意，只是被后人讀出了另一番意思罷了。于是，想明白后又回心一笑，就是這一笑，我對云際寺的喜歡全在其中了。

三

因惦記著給橡山寺惠正主持說的那句“下山后再聽其講解”，我們在云際寺沒多停留便返回橡山寺。這時候，這位一人一廟的主持心慈仁厚，正不停地用木柴燒開水給大家喝，反復(fù)說木柴燒的開水好喝。還擔心燙了，用幾個碗倒騰晾著。

惠正尼師指著山谷對面的山脈說那里是蓮花池，還指給我們看蓮心的位置，那“蓮心”確實很像。因為千山萬壑與層巒疊嶂后，看上去與蓮花瓣一樣。接著她又指著云際寺所在山頂下方說有一尊天生菩薩，并拿出觀音菩薩相片說“你們看，完全一樣?！蔽液屯榭催^去，發(fā)現(xiàn)了一尊三米多高突出的白色石頭。可惜我倆眼拙和緣分不到，沒能看清與我們在廟中常見的觀音菩薩一樣。但是，再次印證了“山上若有自然佛，一旁定有寺廟?！钡恼f法。這里如此，我到過的灃峪里的凈業(yè)寺，豐德寺，臥佛寺都是如此，我都一一對應(yīng)了?；菡釒熣f：“‘世上好語書說盡，天下名山僧占多?！鋵嵤切扌腥嗽朴螘r觀得山上“自然佛”后發(fā)心修廟護法。所以，應(yīng)該是佛喜歡高居名山，弟子自然跟隨了。”

我對橡山寺和云際寺都很喜歡的。因為兩者一高一底，一覽無余。身處高高在上的云際寺山頂上，如果眼神好的話，可以看清尼師們的五官，橡山寺仰望云際寺時只聞其聲不見人。

我喜歡橡山寺還有一點，就是寺旁邊那座萬丈懸崖之上的巨石，這座巨石是絕壁的山頂，有大約五個平米的面積，向南呈斜坡狀，上有“天方”“地圓”兩大石穴。這里是上云際寺的必經(jīng)之地，我從第一次來就堅信唐王一定在此飽覽西邊的圭峰山，東邊的紫閣雙峰和兩山脈之間大平原上的長安城。

紫閣雙峰是尼師指給看的，過去來看見也不知其名。圭峰山本次卻有了最有意義的解讀?；菡釒熤附o我們看說：“圭峰山尖是彌勒佛?！蔽覀兟牶笊罡杏牣?！圭峰山尖遠看，一直在我眼里酷似“海豚頭”，之前曾多次登上山頂，很熟悉的。今天經(jīng)指點后細看，還真的與寺里供的大肚彌勒佛神似。這個結(jié)論讓我覺得自己是真正的塵世俗人呀，活活把“彌勒佛”看成可愛的“海豚頭”了，這可真是罪過了！尼師又說：“在橡山寺能看到周圍很多天生佛，下次來我再給你們說?！?/p>

另外，我喜歡橡山寺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是巨石旁有一棵粗得兩個成年人都摟不住的萬年松。古松樹高千尺，樹皮油亮，盤根錯節(jié)，枝繁葉茂，松針青翠欲滴，樹冠如華蓋，煥發(fā)勃勃生機，是我在秦嶺山中見過的最茂盛青松，尤其樹皮的細膩光潔，如是青年的松樹。七年前第一次看見時，我激動地說“這就是我們國家繁榮昌盛的象征！”然而，今天卻看到下端一根約三十厘米粗的側(cè)枝從根部斷了。尼師解釋說：“從樹上能看到，幾百年都沒有折過一枝，可年里卻斷一臂。鼠年多難，應(yīng)該是和人類一樣承受磨難。去年山里整天都是黑霧氣，讓人不舒服。今年從初三開始，多次見吉祥的云海，場面宏大。這是天降祥瑞，今年運程要大好了。”聽此言，我更喜歡這棵連裸露的樹根都是油亮的古松了。

年輕的惠正尼師講得很好，讓我心生敬意。這也是我五次來此，受益最深的一回，這就好比參觀時遇到了一位好的講解員一樣。否則，永遠都悟不出來圭峰山頂是天生“彌勒佛”，東面是紫閣雙峰了。別說我不知道，就連土生土長在紫閣峪的孩他爹，聽我講后也是一臉懵呆，看了相片后說：“真的是呀！我們真的是有眼無珠?！逼鋵?，我們沒有看出究竟是其角度的原因，之前看到的都是圭峰山的背面或側(cè)面，只有在橡山寺和云際寺，看到的才是正面。那么，如果一生都沒有上到橡山寺，或者佛緣淺的人，沒有人指點著看，那就永不得知。

因擔心打擾尼師太久，幾次起身告辭，她都說“你們沒有打擾我，每周除了周末才有人上山，平日里就我一人，能給你們講也是緣分?！边€熱情地讓我倆上二樓的藏zang經(jīng)閣看《大藏經(jīng)》,之所以標上拼音，是我看著墻上石刻的“藏經(jīng)閣”三字，念成“cang 經(jīng)閣”了，我之前都是這么念的?；菡釒熣f：“你看我不是標了拼音了么？”確實這樣。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寺院里的“藏經(jīng)閣”在藏字旁標拼音。尼師熱情地說：“《大藏經(jīng)》是從臺灣請來的，今天是緣分，我請你們上去觀看。”我還是婉拒了。一來時間有些晚了；二來我這個連“藏zang經(jīng)閣”都念不準的人，咋好意思看佛典呢。于是說：“下次我早點來，并且要在上山時就上去參觀?！?/p>

這是真心話，我定會下次專門再來拜訪這位年輕的女法師。雖然她講話聲如洪鐘讓我有些不習慣，可她齒白如玉，白得如乳牙一樣美。從她唇紅齒白的口中飛出的話，讓我覺得很干凈。同伴說是“口吐蓮花”，我認同她形容的恰當。惠正尼講的佛典，我這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不能完全領(lǐng)悟，也就不能全部認同，但是這些并不影響我聽其講。傾聽她繪聲繪色和妙語連珠地講著自己追求喜歡的事，本身就是享受和長知識了。還要必須說的是：橡山寺不設(shè)功德箱，不用游客放香火錢。

時間已是下午四點多了，再三謝過尼師后下山。回想起來，本次的萬花山之行，因為橡山寺的惠正主持，有了更一層意義。期待下次再來 。

2021/3/13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anwen/vykadkqf.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