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冬霧(短語)

“大興安嶺誰也沒寫透過”,多年前一位詩人站在加格達奇北山的山巔對我說。
多年后我明白,其實祖國的任何一片山水,誰又能寫盡呢?……可以永遠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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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消逝的就讓它消逝吧”!——一位年輕詩人對往昔鄉(xiāng)土做了殘酷了斷。
聽此語,我忽覺蒼茫冬野,一株殘穗,在風中徹骨颯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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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決定了你的筆,反之你的筆指引了你的命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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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心情,
流水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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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衰老了,有的離開了世界)我一代人究竟是怎樣的人呢?今天想到,某意義可說……一些,還沒被資本徹底奴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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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根本不需要這么多產(chǎn)品,是一部分人分野心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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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和荒蠻隨時可能占領(lǐng)世界
文明與文明的崩潰只有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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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螞蟻經(jīng)歷了正反、反正教訓,在草地被折騰得翻天覆地、覆地翻天,最后什么也沒鬧得,還是一只光螞蟻。它最后終于確信:平平常常地生活吧,使用平常心,才是蟻中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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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流行音樂)聽久了,我聽出了它的個人化、卑弱、無援的東西,很失望,(比如,只唱愛情,可過了青春期,中年,老年,你怎么辦呢)我希望能找到一些照耀的、強大的,給人注入力量信心的東西,合眾的,與廣博的,跟人類精神深淵之海匯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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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nèi)突然冒出一批令旅客找不到“東西南北”的火車站。
令路過的旅客惱火。
我猜,它們本質(zhì)上是一些……當下人頭腦混淆的產(chǎn)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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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給動物制定了愈來愈寬松完善的保護法(動物很高興)
卻給自己編織了愈來愈嚴苛細密的法網(wǎng)(唉)
——這真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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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視的“小農(nóng)意識”認為,只要有輛車,有座房,有筆存款,就是把世界弄粉碎他們也在所不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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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農(nóng)意識”于是穿上西裝,扎上領(lǐng)帶,甚至揣上文憑,沖進城市——開始用落后的農(nóng)業(yè)意識改造先進的工業(yè)意識——并潮水般流蕩向滿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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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都是老黃歷啦,看我的”??!一批肆無忌憚的人走向前臺。
老者們在離去前,心里笑了一下。我也笑了一下。我面前浮現(xiàn)諸多歐洲與俄蘇文化先哲與先賢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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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沒激怒一些人,你根本就沒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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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可敬可愛的(真正)藝術(shù)家剛離去了,我愛他,雖然我并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我抆了抆淚;又一位可敬而可愛的人離去了,我又抆了抆淚。我知道,他們不會徹底消失,不會死,他們的靈魂寄生在一切活著的優(yōu)美的靈魂里,像冬青,一碰到這些優(yōu)美的靈魂,藝術(shù)那可愛良善的翅膀就會——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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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鶴鳴叫著,在藍空里消失,“你的愛不棄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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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青年忽然很討厭“廣場舞”。我很奇怪,跳的都是大媽大嬸啊,孩子們怎么忽和大媽大嬸過不去?有次我到一個小縣城,晚上被“廣場舞”的噪音攪得半宿難眠,才明白個中原委。我據(jù)此寫了一首一字詩“《城市》:擠”。(40年前北島寫過一首一字詩“《生活》: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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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類沒有文化這件事,我寧肯做一只鳥或獸——瞅著初冬枝頭的一只樸實灰色小山雀,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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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人很多,但其實就兩個人,一個是窮人,一個是富人,而他們是兄弟(讀《圣經(jīng)》的“箴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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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異教徒般的人群突然在世上出現(xiàn)了,他們只要錢(像土匪),不要世上從前優(yōu)雅與淳美的一切!為了錢他們可以摧毀一切!“我只要個人有錢”??!……他們的出現(xiàn)是道德和文明再次崩潰的前兆閃光?!ㄎ业摹皷|北游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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