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山行
如果不是因為有彥龍這樣一位朋友,如果不是因為彥龍有家運這樣一位朋友,我不可能會有這樣一次巍山之行。在到大理之前,我尚不知道云南有一個縣叫巍山,更不知道巍山縣城是一個有著兩千多歷史的古城。
家運姓蘇,漢族人。他駕車到大理來接我們?nèi)ノ∩健?/p>
車在群山之間向南行駛。途中,家運不厭其煩地回答著我的種種問題。交談間,我腦海里初步形成了一條南詔國的歷史脈絡(luò)。家運居住的古城村(距縣城8公里)正是南詔國(蒙舍詔)的發(fā)端地。蒙舍詔滅其它五詔后,定都在今天的巍山縣城。后來因為地理條件等因素,遷都大理。我為自己完成的這樣一個未必符合史實的串聯(lián)感到一些小興奮,并在興奮中滋生一種收獲感和旅行的愉快。
進入縣城,大面積原生態(tài)的老民居遺存,讓人恍如走進了很久以前的某段時光。
通過高懸著“文獻名邦”四個大字的牌樓,走過古樸的群力門,便來到了籍古城老街開辟的步行街。這是國內(nèi)所能見到的標準意義上的古城商業(yè)街。
老街斷續(xù),節(jié)節(jié)相連。兩側(cè)延伸出去的巷道狹窄局促,密致如枝椏。窄巷里一些老房子的墻皮已經(jīng)脫落,墻體是砂土夯筑的,至今仍十分堅固。墻體間摻雜著青灰色的瓦片、豆綠色的瓷片和各色的小石塊,像滿篇的彝文,在講述著一個個古老的故事。(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老街上的居民和經(jīng)商者表現(xiàn)的十分安靜,讓你覺得他們在幸福地閑逸著。在這里,你或許能聞到前朝甚至更久以前的霉塵之味,但你很難嗅出當今彌漫在社會上的銅腐之味。
漫步在老街上,仿佛能感到漢唐的古風輕輕地吹著。明清的云朵在這里停留了太久,已經(jīng)生了根。彝回等民族的文化呈現(xiàn),又讓這里與外面的世界有著許多的一樣和更多的不一樣。老街上的人物、建筑、氣味,甚至清風白云,都最大程度的和諧著。徜徉其間,穿越就不再是年輕人的神話了。你若能在這里片刻地安靜下來,也許就能找到古城游的真諦。
太陽遲遲不肯落入山間。傍晚,家運在拱辰樓東面的老二飯莊請我們用餐。木瓜酒佐以青椒炒荷包豆,應(yīng)是席間的絕配。吃過豌豆粉,飲過木瓜酒,再嚼食荷包豆,真是越嚼越香。這時甘怡的香覺不僅能留在口腔,且能隨著木瓜酒的溫熱浸入腹腔。
家運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據(jù)說他在大理嘗遍了有東北餃子的飯店,最后還是覺得彥龍家的東北餃子好吃,就成了彥龍家的??停M而成了朋友。他從一開始就管彥龍叫叔,卻一直管彥龍的夫人叫嫂子。這樣的稱呼組合,體現(xiàn)了社交場上“各論各的”靈活性。
家運本來還要帶我們?nèi)サ澜堂轿毶娇垂沤ㄖ海驗槲覀冊诶辖址怕四_步,而沒有時間去了。
在返程的夜路上,家運說,巍山不僅有古城,還有廣闊的油菜花田和漫山的梨花坡。每到花開時節(jié),各地前來踏春賞花的游人絡(luò)繹于途,車都停滿了一條公路。我能想象出那種花田似金,花坡如雪的美景,是一幅中國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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