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最后的生還者》(2)


???????在感染者和軍方的重重追擊下,喬爾和艾莉疲憊不堪,但依然要繼續(xù)前進。他們通過找到老朋友比爾,搞定了交通工具的問題,向著最終目標駛去……可上天似乎認為這趟旅程不應該就此結束,如同唐僧的九九八十一難——他們遭遇了獵人,那些無論為了生存不擇手段的人。
???????命運是多么的諷刺!在一個人類共同面臨的末日危機面前,最可怕的敵人卻是人類本身。
???????好在,喬爾并不是個軟柿子,他立刻解決了前來阻攔的三人,帶著艾莉躲在了建筑中。在傳染病爆發(fā)的初期,喬爾也曾干過這類骯臟的事,他太了解這些人了,哪怕是濫殺無辜,將活生生的人撕裂,可能只是為了一塊餅干。他們逃到一個廢棄的酒店中,在搜索后,決定從電梯井來到酒店背面,可是由于年久失修,電梯在晃動后向下墜落,毫無防備的喬爾跟著轎廂一起墜落,瞬間掉進深深的水中,二人被迫分開。

???????喬爾顧不得身體的疼痛,而是安慰起慌張的艾莉——她害怕得快要哭了出來。喬爾轉身潛入水中,去尋找出路。
???????經歷一陣與感染者或獵人的廝殺后,喬爾疲憊的坐在那里,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尋找艾莉。他找到了一個通向艾莉所在二樓的梯子,向上攀爬。就在這時,一個該死的獵人踢翻了梯子,喬爾再次落入水中,他被那個獵人按入水中,企圖使喬爾窒息。手槍落在身旁,可雙手沒有余力。就在恍惚間,伴隨一聲巨響,獵人應聲倒地——艾莉雙手緊握手槍,喘著粗氣,似乎不敢想象眼前的這一幕——她殺人了,卻救了喬爾一命。


???????喬爾怪罪艾莉沒有聽話在二樓等他,艾莉不太高興,好在,他們順利地離開了。在這之后,喬爾對艾莉的信任似乎有所增加,讓艾莉拿著狙擊步槍為自己掩護,也順利地解決了其他敵人。作為獎勵,艾莉收獲了一把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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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如何呢?他們當然是到達了湯米所在的城鎮(zhèn)。途中,他們遇到了好心的黑人兄弟二人——亨利和山姆,可惜,故事的結局不盡人意——山姆感染,無奈下,亨利送弟弟去到了那個世界,自己也飲彈自盡。


???????時間來到秋季,轉眼間已和喬爾一起度過了數(shù)月的時光。這并不是一次孤單的旅程,喬爾每時每刻都陪伴在她身邊,他就像她的守護神,她最親密的朋友,她永遠也不愿離開的人。在某些時刻,她甚至覺得他就像自己的父親,一直在用堅硬的身軀為自己抵擋危險,用堅毅的眼神鼓勵她勇敢,只有他在身邊,艾莉才能安心入眠。點滴的情感會慢慢發(fā)酵成親情,父親大概就是這個樣子,難道不是嗎?
艾莉心中有使命,身邊有喬爾,這幾乎是她生活的全部,所以她不奇怪自己會愛上這樣的生活。
三個月的旅程極其艱辛,喬爾和艾莉用雙腿走過每一寸土地,終于從匹斯堡來到俄懷明州。在這期間他們遇到了許多人,經歷了許多事,但都沒有像遇見亨利和山姆那樣讓人深刻。艾莉大概這輩子也不會忘記亨利飲彈自盡的那一幕,這是一個對世界徹底絕望的人最終的選擇,她希望自己和喬爾永遠也不要去進行這樣的選擇。
???????當然,很快就要找到火螢的前成員湯米了,就距離他們的目的地更進一步。沿途的風景美極了,茵茵青草覆蓋眼簾,松柏聳立,筆直得就像人工雕琢的藝術品。這里空氣新鮮沁人心脾,腳下有清澈的河水流淌,每一塊巖石都因為潮濕的空氣而變得濕漉漉。在沒有人為破壞下,大自然無比的美。

???????在湯米那里發(fā)生了一段小插曲:湯米從旅行包里拿出一張已經泛黃的照片,照片上喬爾穿著一件深色體恤,摟著女兒開懷笑著。莎拉穿著阿根廷的隊服,將獎杯高高舉起——那是她足球比賽得的獎。自從那晚之后,喬爾再也沒有這樣笑過,照片記載著瞬間的美麗,卻像刀片一樣割破回憶者的心。這些年喬爾一直在努力忘記這件事,有時記憶真的變得模糊,可當這張照片映入眼底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遺忘。
???????喬爾拒絕收下照片,他不想再將自己拉進回憶的深淵。
???????喬爾將有關艾莉的事一五一十講出,希望湯米能夠告訴他火螢的位置。湯米選擇相信自己的哥哥,畢竟現(xiàn)在不是一個為開玩笑而跨越半個美國的時候,可他并不想為此放手如今還算幸福的生活——他的團隊,他的妻子……他告訴喬爾火螢可能所在地,但他不想親自接手。
??????喬爾失望了,湯米曾經擁有堅定的拯救世界的信念,就跟該死的馬琳一樣。他本以為帶艾莉來這里,湯米會為此而歡呼雀躍,因為這個女孩是人類的希望。但是他錯了,人的信念是會改變的,湯米不再是原來那個熱血青年,他對生活有了新的看法。至于自己為什么想拜托湯米做這件事,除了身心疲憊,大概就是害怕分別。
???????每一個使命都有終點,喬爾使命的終點就是將艾莉交給火螢,當使命結束時,就是兩人分別的時刻。喬爾開始害怕與艾莉朝夕相處,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開始對艾莉產生依賴,那種感覺就像父親無法離開女兒,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有幾次恍惚之間,他竟然覺得艾莉就是莎拉,20年前因為失去女兒而留下的黑洞,竟然在被艾莉慢慢填補。一想到這里喬爾就更加恐懼,因為艾莉終究是屬于火螢的,是屬于馬琳的,如果兩人再一路走下去,喬爾會受不了分別的痛苦。一如20年前的那個晚上,讓人痛徹心扉,一生淪陷,他不想再面對這種事,于是湯米就是那個可以幫助他解脫的人。顯然,湯米并不想這樣做。
???????經過艾莉騎馬出走的小插曲中,喬爾和艾莉發(fā)生了爭執(zhí):艾莉認為喬爾只是嫌她累贅,總想擺脫掉她,要把她甩給湯米——她不想和別人一起行動,除了喬爾。
???????“那你和湯米一起應該應付得更好!”喬爾幾乎是將這句話喊出來。從這句話里,艾莉聽出喬爾是真的想把自己甩給湯米,她的心感到深深的酸楚。說完這句話喬爾就后悔了,他不該如此決絕地說出想擺脫她的話,事實上他也在艱難選擇,即便是選擇分開,也應該用更委婉的方式。但是話已說出,無法挽回。
喬爾轉過身去,就在這時他聽見艾莉的聲音已經沙啞,她說:“我不是她?!?/p>
“你說什么?”
“瑪利亞告訴我莎拉的事,而我……”
“艾莉。”喬爾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事,艾莉將自己與莎拉聯(lián)系到了一起,痛苦的回憶與現(xiàn)實打通了,不論他如何想要避免此事,還是在不知不覺中發(fā)生了。“艾莉,不要把你自己逼到絕境?!眴虪柕恼Z氣像是警告。
艾莉并未打算住嘴:“你女兒的事我感到很難過,但是喬爾,我也曾失去過重要的人?!?/p>
“你不會了解我有多痛苦?!?/p>
“每個在乎我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丟下我?!卑蛄飨卵蹨I,狠狠地推了喬爾一把,“每個人都這樣,除了你這混蛋!所以再別說和誰在一起會比較安全,實際上這樣只會讓我更害怕!”

喬爾又陷入生命中的抉擇時刻,艾莉不愿離開他,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果一定要讓艾莉跟湯米走,他只能讓艾莉恨他,痛恨會使分離變得容易一些。喬爾內心同樣痛苦,從外貌到性格,艾莉和莎拉一點都不像,但是她竟然會在某些時刻帶給他莎拉一樣的感覺,這太可怕了。在莎拉死的那一刻喬爾墜入深淵,他用了20年慢慢爬出來,讓自己淡忘痛苦,艾莉卻可以用一句話,一個表情讓他再次墜回深淵。他必須結束這一切,于是狠下心說出了從未想過會說出口的話,“你說的沒錯,你不是我的女兒,我也不是你的父親,我們各走各的?!?/p>


???????艾莉的心像是被滾燙的烙鐵碾過,疼痛得無以復加。她呆呆地站在那里,腦袋里只有嗡嗡聲。就在幾分鐘前,當她從窗戶上看到喬爾騎馬趕來時,還覺得自己未被拋棄,而這句話之后她真的被拋棄了,好似冰天雪地中唯一孤存的小草,好似秋風中慢慢飄落的枯葉。最讓她痛苦的還不是喬爾說出這句話,而是,喬爾說的這句話是現(xiàn)實。
??????在返回的途中,三人沒有任何交談。最終,喬爾決定自己來完成這個使命,告別后騎馬離開了。

???????隨后,他們來到了東科羅拉多大學。盡管沿途的風景美如畫,旅程卻永遠不會輕松。所以當艾莉遠遠地看見東科羅拉多大學時,興奮得幾乎跳起來。她覺得自己艱難的使命終于要完成了,而火螢一定會妥善安排她和喬爾的生活,再也不用冒險與奔波。當然,如果馬琳也在那里就更好了。

???????艾莉說她想上大學,她對那種生活向往著、憧憬著。不知為何,寫在此處我不禁心酸起來——為生活所迫,她只能成為一個殘忍的人,恐怕這個夢想,只能停留于夢想……
???????他們來到湯米口中火螢的實驗室,可那里已經沒有火螢的人了。就在喬爾愁眉苦臉時,一名獵人闖入這里,剎那間,他們開始了廝殺。兩個人同時血灌瞳仁,以搏命的姿態(tài)惡斗。艾莉害怕誤傷喬爾,不敢開槍射擊,也不知該怎么上去幫忙。
????????

???????突然走廊扶手被兩人撞爛了,喬爾和獵人隨著碎玻璃和鐵片一起跌落,重重地摔在一樓內庭。獵人的腦袋磕在石板上血漿飛濺,八成已經死透了。而喬爾仿佛命中注定要有這一劫,他不幸落在半根長在水泥板里的螺紋鋼上,肚子從后向前被螺紋鋼貫穿,鮮血頓時從傷口涌出。

“哦不,不,喬爾。”艾莉被嚇呆了,急忙從二樓環(huán)形走廊翻下來,跑到喬爾身邊,“我該怎么辦,天哪,該怎么辦?”
喬爾只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清楚地看到捅穿肚子的螺紋鋼,它就像砧板上的長釘,而自己就是被釘在砧板上的魚,身子無法挪動一分,每次呼吸都能讓人痛不欲生。
忽然有人在砸門,三秒之后兩個獵人破門而入,喬爾本能地舉槍射擊,和艾莉一頓亂射干掉了敵人。射擊的動作讓他覺得疼痛愈加強烈。
“喬爾,我們……我們得離開這里。”艾莉感到恐懼,喬爾傷得太重了,她不敢多看那傷口一眼,覺得那根螺紋鋼也像是扎在她的心里,疼痛無比。艾莉竭盡全力將喬爾帶出了這里。
???????“我發(fā)誓一定要帶你離開這里,你還要唱歌給我聽。”
????????此后的一段時間內,喬爾持續(xù)昏迷,靠艾莉在滿山白雪中獵獲動物為生。這天,艾莉運氣不錯,獵獲了一頭鹿。
當艾莉再次找到雄鹿時,它已經氣絕倒地,兩處箭傷和不停奔跑要了它的命。艾莉一陣興奮,這么多的鹿肉是來之不易的食物,但是該怎么把它弄回去呢?還未來得及思考,旁邊的木屋里突然傳出動靜。
艾莉立刻拉滿弓弦瞄準聲音發(fā)出的方向,“誰在那里?出來!”
???????一個自稱大衛(wèi)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緩緩放下獵槍,說明只是想要換點鹿肉。艾莉聽說要交換物品,立即提出抗生素的需求——這看起來似乎十分愚蠢的需求,會讓對手了解自己有傷員,可這也是迫不得已的,她急切的心只想救喬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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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同意,示意手下去取抗生素。艾莉沒收了他的獵槍,片刻后,大衛(wèi)建議去屋內避一避寒風,瑟瑟發(fā)抖的小女孩同意了。兩人拖鹿進屋,生起火來,交流間艾莉發(fā)覺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沒有惡意,可突然間,循聲者闖了進來,開槍聲又引來了數(shù)只感染者,二人即使并不信任,但也被迫合作。在清空感染者后,火堆讓兩人重新感受到溫暖。大衛(wèi)想要繼續(xù)交談,可艾莉此時無心于此,她只想回到喬爾身邊。艾莉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少了剛才的溫和,眼神中的和善也在漸漸消失。
???????大衛(wèi)說道,“這個冬天過得特別慘烈,兩個星期前我派出一群手下,去城鎮(zhèn)的附近找食物,結果只剩幾個人回來。他們說其他人已經……被一個瘋子殘殺了,還有更重要的是,這個瘋子帶著一個小女孩,你懂了嗎?”他晃了晃手中燒黑的樹枝,“我說過,事出必有因?!?/p>
艾莉仿佛從夢中驚醒,一個瘋子帶著一個小女孩,大衛(wèi)說的是喬爾和她。從大衛(wèi)洞悉一切的表情來看,他已經確定她就是那個女孩。艾莉忽然感到無邊的寒冷和恐懼,這兩個星期內她和喬爾只跟獵人交戰(zhàn)過,喬爾也因此身負重傷。剛才大衛(wèi)說他派出的手下被一個瘋子殘殺,獵人是他的手下?那么他一定是——獵人的首領!
艾莉立刻用槍口對準大衛(wèi),他不再是只想交易鹿肉的和藹男人,也不再是與她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他是一個惡魔,比一群感染者還要可怕的家伙。女孩呼吸急促,明明槍在自己手中,卻害怕到發(fā)抖。
大衛(wèi)絲毫不懼艾莉的槍,繼續(xù)說道:“別難過,這不是你的錯,你只是一個小孩。詹姆斯,把槍放下?!?/p>
艾莉猛然轉向門口,那個白人壯漢早已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那里,用手槍指著自己。艾莉更加恐懼,仿佛已經被關進牢籠,隨時會被殺死。但他們沒有這樣做——他們需要艾莉“帶路”來找到“瘋子”喬爾。
???????艾莉慌亂地騎上馬,返回喬爾所在……艾莉靜靜地看著喬爾,從未想過這個堅強如鐵的男人有一天會如此虛弱?,F(xiàn)在他無法做我的保護神,而我必須要保護他,拯救他,就像拯救我自己一樣。漸漸的,安靜的房間讓艾莉起了困意,她守在喬爾身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艾莉被門外的說話聲吵醒。她立刻警覺,拉開窗簾的一角向外看。門外的街道上出現(xiàn)了一些持槍男人,正在挨個屋子排查。艾莉能認出他們是誰——獵人。
???????艾莉為了引開他們,向屋外跑去。在距離喬爾數(shù)里之外,艾莉不幸被大衛(wèi)抓了起來。

???????她被關在牢房之中,黑色的鐵柵欄外,一個男人在又厚又寬的案板前處理一大塊肉,艾莉認識這背影,他是那個叫詹姆斯的白人壯漢,跟著大衛(wèi)的人。詹姆斯揮刀剁下一塊肉,隨意撥到地上。艾莉猛然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人的小臂,五根手指清晰可辨,地上還有兩只腳和另外一只小臂,而案板上根本不是什么肉,那是一個人,一個被砍去四肢,又被一分為二的人!
艾莉被駭人的場面嚇呆,她從未見過一個人從容地解體另一個人的尸體,而且是在案板上解體,那是處理食物的地方??謶肿屗挥勺灾骱俺雎?,后退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詹姆斯看到艾莉醒了,臉上流露鄙夷,然后出去找大衛(wèi)。
艾莉拼命搖晃鐵門,但是它被鐵鏈鎖死,沒有鑰匙不可能打開。她又看了案板上的人,除了四肢被砍掉,頭顱也不見了。那已經不像是人的軀體,就像是被屠宰的鹿或者羊。案板與地面凝結著一層血跡,沉重又鋒利的切肉刀插在木頭里,這里就像書中描寫的地獄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大衛(wèi)想讓艾莉順從自己,可艾莉弄斷了他的手指。大衛(wèi)怒沖沖地走了出去。

???????喬爾與艾莉似乎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羈絆,他突然驚醒過來,在房間內尋找艾莉。
他將屋子找了個遍,艾莉并不在這里,也沒有留下任何字條,而且馬也不見了。他努力回憶,在他朦朦朧朧的時候,艾莉好像說過要引開什么。喬爾產生了非常糟糕的預感,這地方沒有什么需要引開的,除非是獵人。
想到這里,喬爾立刻拿起裝備走出房門,艾莉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一定是遇到危險了,我必須找到她,即使傷口仍然劇痛也不要緊,即使搭上這條性命也值得,只要能把艾莉找回來。
???????兩個倒霉的獵人被喬爾活捉,審問艾莉在哪里——這是經典的湯米式的殘酷審問,貫穿了整個系列,尤其是后來的艾莉也是用同樣的手段。兩個獵人即使說出艾莉所在,也不幸成為了喬爾的刀下鬼。

???????來到倉庫,喬爾看到了吊起的尸體,更恐怖的是,他們的內臟已經掏去,像是屠宰過的牛羊——他們在吃人肉。喬爾想到此,忍不住渾身顫抖,他不敢把艾莉和這種事情掛鉤,更不敢想象那種畫面,那樣會使他立刻崩潰。他必須救出艾莉。
??????……
???????此時的艾莉被暴力地拉到分解尸體的案板前,艾莉拼死掙扎,咬了大衛(wèi)的手,頓時被咬出一圈傷口,血流了下來。他疼得慘叫一聲,重重還了女孩一膝蓋,和手下一起把她掀到案板上,死死用手壓住。就在大衛(wèi)即將手起刀落之時,艾莉大喊道:“我是感染者!”果然,大衛(wèi)遲疑了,以為女孩只是求饒,半信半疑地撩起艾莉的袖子,卻發(fā)現(xiàn)了半圈被牙齒咬過的傷疤,傷疤的周圍布滿可怕的白色皰疹,每一個被感染的傷口都是這樣,無一例外。

???????大衛(wèi)被嚇到了,仔細檢查艾莉的傷口,一瞬間,艾莉拔起了插在案板上的砍刀,砍死一人,幸運地躲過大衛(wèi)的子彈逃出屠宰房,跑到外屋時她看到自己的匕首插在木桌上,于是拿起它迅速跳出窗戶,跑進茫茫暴風雪中。大衛(wèi)追到窗口時已經不見了艾莉的蹤影,他大聲怒喝手下,命令獵人們一定要抓住這個女孩,或者她的尸體。
???????艾莉在風雪中艱難地前行著,躲避著獵人的追擊,來到一個廚房內,突然,她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抓住,驚慌掙扎時又被重重地摔回到餐廳里。她向門口看去,原來是大衛(wèi),她像一個陰魂不散糾纏不止的惡魔,又一次找到艾莉。

???????艾莉連續(xù)兩次將匕首刺入大衛(wèi)的身體,惱怒和劇痛讓大衛(wèi)徹底崩潰,他像丟沙包一樣將艾莉重重摔在地上,自己也腿一軟倒向地面。強烈的撞擊使艾莉暈厥,腦海中只剩黑暗,和無盡的風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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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求生的欲望又將她拉出黑暗,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大衛(wèi)也昏倒在一旁,身上盡是鮮血。艾莉感受到了身上的疼痛,骨頭似乎都要斷了。她想要站起來,但是腿上沒有力氣,忽然她看到大衛(wèi)的砍刀就在過道盡頭的椅子下面,于是奮力向那地方爬去。
這時她聽到大衛(wèi)的呻吟聲,這個男人忽然睜開眼睛,慢慢站了起來。他還能站起來,我要完了。艾莉感到了絕望,但是仍然向走道盡頭爬去,那里是她唯一的希望。就在她爬到距離砍刀不足兩米的地方,大衛(wèi)一步步走到身邊,在她的腰上狠狠踢了一腳。艾莉渾身扭曲,疼得幾乎窒息,趴在地上無法動彈。艾莉持續(xù)地向著椅子下的砍刀爬去,直到能夠轉身砍倒身后的那個惡魔。
???????等到喬爾沖入廚房,艾莉揮舞著砍刀,一刀接著一刀,身下是一個面目全非的人……盡管艾莉已經殺了他,但是她的內心已然崩潰,無法停止去砍殺這個惡魔。喬爾緊緊地把艾莉抱在懷中,不斷地安慰她,就像二十年前安慰莎拉那樣,像費盡半生終于找回生命中的寶貝,這一刻他不得不感謝命運沒有讓艾莉離開他?!皼]事了,我的女孩,現(xiàn)在沒事了?!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