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最后的歲月

從1992年春季直到他去世，在此之間此，他仍然匆匆忙忙的進行創(chuàng)作和巡演，努里耶夫用假名冒充一名普通的患者，正在接受米歇爾?卡涅基因他艾滋病毒感染的并發(fā)癥治療。

1992年的年初，他承認自己感染了"艾滋病"，贏得許多人的尊重，他從倫敦到在維也納和歐洲一些其它城市結(jié)束，之前俄羅斯進行大量的巡演。3月，他撐著病痛的身軀，回到韃靼歌劇院芭蕾舞團指揮，中旬，他圣彼得堡病得非常厲害并病倒。俄羅斯醫(yī)生見意他就診，他有著韃靼人堅強意志力在克服病情，沒有強迫自己住醫(yī)院，而是坐飛機回到巴黎的家。

到4月中旬，他召集了一名他很喜歡護士，他離開醫(yī)院去紐約。在指揮美國芭蕾舞劇院上演《羅密歐與朱麗葉》。每天早上接受倆個小時的治療，他還是抽時間來學習樂譜和指導美國芭蕾舞劇院。

5月6日，五彩的紙屑從大都會歌劇院二樓的畫廊上如雪花飄向舞臺。作為出色的藝術(shù)大師，在60年代的時候他自己和瑪歌?芳婷喜愛的舞者到來，紐約人總是喜歡。魯?shù)婪驈膩頉]有停止過對他學習的批評，但他留在弗吉尼亞州的農(nóng)場。然后返回參加華盛頓的慶?；顒硬w往他在法國圣圣巴泰勒米島南邊海濱的別墅。

6月份，他在舊金山，紐約，然后回到巴黎。努里耶夫最后一次讓記者拍了照，隨后去芝加哥和蘇黎世成立了倆個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基金會，捐給每個基金會7 0 0 萬美元，用以培養(yǎng)和獎勵芭蕾新人。

只有少數(shù)最親密的朋友知道他身體衰弱痛苦。每一天更加困難，他吃力地喝下大量的水然后再排出。在7月中旬，他來到他所擁有的位于阿馬爾菲海面卡普里島以南的加利島。他非常喜歡在這里，他是最幸福的。

8月初，他取消了一個很好的協(xié)議，但拒絕是真的錯了。從加利到那不勒斯他剛剛買了一艘全新的游艇，被命名為“舞蹈王子”。

9月3日，為了完成他生命中最后一部作品《舞姬》編排工作，一架直升機把他送往島外。他回到巴黎接受緊急醫(yī)療救治，并沉浸于《舞姬》之中，這是為巴黎歌劇院10月份的演出季在排練。

9月中旬，他搬進了在盧浮宮對面的公寓里，直到之后的晚會。漫長的日子是艱苦的。在家接受醫(yī)生治療，然后前往醫(yī)院打點滴、吃藥，但每天晚上都在6點準時去歌劇院。

每天晚上他筋疲力盡回到家中，到在床上，魯?shù)婪蚓涂辶恕?0月3日的時候，他最親密的朋友莫德?戈斯林（Maude Gosling）從倫敦抵達巴黎。`

1 0 月8日，《舞姬》舉行了隆重的首演式，演出結(jié)束后，在歌劇院進行了盛大的晚宴，有600位嘉賓參加，許多人為生病的明星努里耶夫流下了淚水并鼓掌祝賀演出成功。

在首演晚宴之后，他計劃跟莫德?戈斯林根據(jù)漢斯?維爾納?亨策（Hans Werner Henze）音樂編導的《翁蒂娜》（Ondine）。之后，去喜歌劇院觀看了羅蘭?佩蒂的馬賽芭蕾舞團（Marseilles Ballet），與佩蒂對《葛蓓莉婭》的編導一些表演進行方案討論。而當他的舞者的朋友查爾斯?裘德（Charles Jude）和佛羅倫薩?賈勒陪（Florence Clerc）他到圣-巴特（Saint-Barth）時，努里耶夫開始計劃為未來的猶太節(jié)上演根據(jù)本杰明?布里頓（Benjamin Britten）音樂編導的《寶塔王子》（The Prince of the Pagodas）。

努里耶夫所有的生活是被用來克服疾病和傷害。他克服困難在費雷德里克?阿什頓的新芭蕾并飾演角色，高燒39度仍掙扎著在科文特花園首演《爵士日歷》。他在演出《仙女》第一幕時受到傷害，第2幕他被迫他人允許的替代，這是他在舞臺演出的最后一部芭蕾舞劇。

當時有報紙說，《舞姬》是努里耶夫的"最后的芭蕾"。一語成讖，1993年1月6日早上，這一天也就是俄國的圣誕節(jié)，一個寒冷的冬日，他在姊姊的陪伴下，這位芭蕾舞天才在萊瓦洛斯-佩雷特臨終關(guān)懷醫(yī)院（H?pital du Perpétual Secours in Levallois-Perret）中孤寂地逝去，主治醫(yī)師在死亡證明上寫到："重病導致心臟衰竭"。艾滋病將這一舞蹈界最偉大的生命定格了，這離他55歲生日還差70天......

1993年1月12日，巴黎歌劇院大廳布置得像輝煌的電影場景，歌劇院的獨唱演員將努里耶夫的棺槨抬到歌劇院最高臺階上，上面擺放著給他的法蘭西騎士（Légion d'Honneur）獎?wù)?，努里耶夫安靜地躺在棺槨里，身穿晚禮服并戴著頭巾，數(shù)百位應(yīng)邀參加追思儀式的賓客，個個肅穆哀愁地正要合演一場人生戲劇——努里耶夫的喪禮，儀式上演奏了巴赫和柴可夫斯基的音樂，參與者用五種語言朗讀了亞歷山大?普希金（Aleksandr Pushkin），喬治?戈登?諾爾?洛爾德?拜倫（George Gordon Noel Lord Byron），約翰?沃爾夫?qū)?馮?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阿爾蒂爾?蘭波（Arthur Rimbaud，1854-1891），格迪希特?馮?米開朗基羅（Gedichte von Michelangelo）的詩——這是他的臨終意愿，整個儀式持續(xù)了一個小時。?

他在美國和歐洲擁有7處房產(chǎn)：在意大利，法國南部的別墅，巴黎伏爾泰濱河路的公寓，英國倫敦里士滿皇家公園（Richmond Park）附近的一所房子，紐約南達科他州一座四百年的公寓，甚至買下美國弗吉尼亞州一個415英畝的農(nóng)場和一個龐大的圣巴茲公寓以及在地中海阿馬爾菲海岸（Amalfi Coast）的小島（原來屬于萊奧妮德?馬辛（Léonide Massine）），法國的圣巴泰勒米島（Caribbean island of Saint- Barthelemy，夏天的家）和意大利的波西塔諾（Positano）卡普里島以南不遠處的一個加利（Galli）小島并收藏了各種繪畫，眾多的土耳其基里姆花毯和古董家具，遺產(chǎn)總值21億美元以及大約3300萬美元的現(xiàn)金。遵照他的遺囑，大部分將被用于醫(yī)學研究以及舞蹈事業(yè)。他的墓地在巴黎附近的圣執(zhí)訥維耶沃-德布瓦（Sainte-Geneviève-des-Bois）（去世后六天葬在這里），大約有900座俄羅斯流亡者公墓，由埃齊奧?弗里赫里奧（Ezio Frigerio）設(shè)計的墓，一如他在舞臺上的表演，設(shè)計的非常華麗。墳?zāi)沟耐庑问怯靡粔K東方土耳其風格樣式地毯圖案馬賽克鑲嵌（努里耶夫是一位美麗的地毯和古色古香的紡織品的收藏家），普京及夫人訪法時，曾專門去拜謁。

疾病奪走了他的生命，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認為他是偉大的天才，他的命運是輝煌和戲劇性的。他想創(chuàng)立自己的生活，他做到了。要做到這一點，要有創(chuàng)造性的意志。不去跳舞，他就無法生活。沒有電影，沒有指揮棒是沒有出路的。將他推向一個非凡戲劇性的高度并成為二十世紀芭蕾的象征，在生命的時光里成為傳說。痛苦的死亡唯一有助于完成我們之后的生活神話。

在努里耶夫鮮明的個性和倜儻不羈的魅力面前，是他卓越的舞技抓住了人們的目光。他提升了芭蕾世界男性舞者的地位，并且將許多俄國經(jīng)典的舞蹈引進到西方世界，他更親自創(chuàng)作改編了芭蕾舞劇，將現(xiàn)代觀點融入古典芭蕾。他最拿手的懸空跳躍和快速旋轉(zhuǎn)，使人們重新領(lǐng)略了古典芭蕾的男性魅力，然而他"快、高、準"的舞技背后，是一顆對藝術(shù)摯愛的心。這顆心帶著他旋轉(zhuǎn)跳躍，叱吒人生舞臺，直到生命結(jié)束的那一刻！

努里耶夫根本后無來者。舉手投足的優(yōu)雅不必細說，最使人著迷的是獨一無二的氣質(zhì)，高貴糅合著野性，永遠誘惑觀眾的幻想多走半步，再走也追不上：最好的時候，他是高不可攀的，完美得不近人情，而且理直氣壯，心無旁騖地為自己而陶醉。努里耶夫的舞蹈專業(yè)成就驚人。他以無比性感的能量和無與倫比的高超技巧，重新賦予傳統(tǒng)芭蕾角色生命力，振作了芭蕾的當代地位，特別是，他再度提振了男舞者的重要性。

他現(xiàn)身這世上，似乎只為給人留下一個美妙的傳奇。有人評論他說："他的飛身旋轉(zhuǎn)與跳躍每每令觀眾目眩神迷，那驚人的爆發(fā)力與熱情無人能望其項背。他的一生仿佛快速閃映的幻燈片，緊湊、精彩、毫不留白。舞臺上、舞臺下的努里耶夫，都是一個驚嘆號！"

努里耶夫是一位天才，為了自己對現(xiàn)行制度的抗爭和獲得完全的自由，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的同時，他獲得了成功，也留下了遺憾。他曾說："只有在舞臺上的時刻，我才活著。"，“在我的一生中，只有一個愛好跳舞，我不能沒有舞蹈。當你看我跳舞，你看到就是真實的我。”

1998年，在家鄉(xiāng)親屬強烈要求下，俄羅斯政府拆消了對努里耶夫所有的罪名，給努里耶夫予以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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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A．所獲獎項一覽：

1959年，獲得莫斯科國際芭蕾大賽金獎（Award Moscow International ballet Competition）。

1973-1974年，獲得紐約《舞蹈》雜志獎（Dance Magazine Award in New York）和巴黎馬里烏斯?佩蒂帕獎（Prix Marius Petipa in Paris）

1977-1978年，獲得巴黎最高榮譽市民獎（紅寶石獎）（Award Medaille de Vermeil of the City of Paris）

1984年，獲得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加冕的倫敦皇家舞蹈藝術(shù)學院獎（Queen Elizabeth II Coronation Award from the Royal Academy of Dancing in London）

1987年，獲得卡佩佐舞蹈獎（Capezio Dance Award）

1988年，獲得法國總統(tǒng)弗朗索瓦?密特朗頒發(fā)的軍團騎士榮譽勛章（Appointed Knight of the Legion d'Honneur）

1991年，獲得法國文學與藝術(shù)司令官勛章（Award Commandeur de l'Ordre des Arts et des Lettres in Fr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