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的守衛(wèi)者:瀚海狼煙(二十八)

摯友的遺物
沙特阿拉伯,阿貢坎鎮(zhèn)
??????? 何東霖的槍口也抬了起來,一槍打中了那人的肩膀,他的左輪手槍掉在了地上。趁此機會何東霖一個箭步上前,踢開他的槍,一個擒拿制住了目標。他的臉在燈光下暴露無遺,不是阿齊茲,是一個長著小胡子,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
?????? 美穗沖上去扶起了倒地的優(yōu)花里。“優(yōu)花里,你沒事吧?!”她驚慌失措地問?!拔耶斎粵]事,子彈打在防彈衣上了?!眱?yōu)花里用手取出了嵌在衣服上的彈丸,笑了笑,“橡皮子彈而已?!薄皼]事就好……慢著,”美穗從優(yōu)花里手中接過子彈,又看了看地上那把左輪,她發(fā)現(xiàn)這把槍很是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 美穗俯下身子,撿起了左輪手槍。她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塵,借著手電筒的光,她看清楚了這把槍的模樣。
?????? 那是一把NRP9,警察專用的武器。握把的虎口處已經(jīng)稍有磨損,但是握起來的手感是如此的熟悉。
?????? “這……!”美穗的胸口開始大幅度起伏?!懊浪?,這不會是……”優(yōu)花里看到手槍后,也和美穗一個表情。看著槍底部刻著的那個“娟”字,美穗已經(jīng)明白了它真正的主人是誰。
?????? “你這把槍從哪來的?!”美穗揪起小胡子的領口逼問道。
“關你鳥事?!蹦侨诵敝劭戳丝疵浪耄瑥姅D出一個輕蔑的笑。
“快說!”美穗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她的手一點一點地握成了拳頭。
“你很想知道嗎?哈哈……呀——!”小胡子打算進一步摧毀美穗的心理防線,沒料想正摁著他的何東霖一用勁兒,差點把他的胳膊擰脫臼了。
“這槍是不是一個女警察的?說!”何東霖的聲調(diào)已經(jīng)破了音,他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厲聲喝道。
?????? “是是……是一個女警察的槍,我還摸了她的……”小胡子在呻吟中承認了自己的所有“光輝”事跡,包括他曾打算干一些侮辱遺體的事。
????? “ こ—の—野—郎!”美穗燃起了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她揚起拳頭,狠狠的砸碎了小胡子那副令人作嘔的眼鏡。但是身后的優(yōu)花里馬上制住了她:“美穗!千萬要冷靜,讓他繼續(xù)說!”
“他說的還不夠多嗎!他甚至侮辱了小娟姐!”美穗奮力掙扎著,但優(yōu)花里當過裝填手,她的臂力比美穗要強得多。
“你就那么相信他的話?!”優(yōu)花里企圖勸住快要發(fā)瘋的美穗。
“那你怎么解釋這把槍!”美穗放棄了掙扎,但她依然在痛揍著小胡子身上能夠得著的每一寸地方。
“他說不定還有一些秘密,我們得把他帶回去……”
“私を放して,優(yōu)花里!手を放せ!(放開我,優(yōu)花里!快松手?。?br/>“だめです!規(guī)律に反するな?。ú恍校銜`反紀律的?。?/p>
?????? “你?是你!”小胡子認出了正押著他的何東霖?!澳惝敵鹾湍莻€女警察是一起的,進了屋子,然后……”此時的何東霖臉上一丁點血色也沒有了,他鐵青著臉,把小胡子向旁邊一推,然后像打高爾夫球那樣掄起槍托,直接命中了小胡子的下巴。小胡子的一顆牙飛出三米遠,腦袋轉(zhuǎn)了半圈,向身后一頭栽去。剛才還生龍活虎的一個人,轉(zhuǎn)眼間變成了一個斷了線的木偶。
?????? “……何?”美穗和優(yōu)花里都被嚇了一跳,剛才他們都清楚的聽見了小胡子寰枕脫位的聲音,換句話說就是脖子斷了。因為何東霖的那一下子,美穗瞬間冷靜下來,陣陣冷汗從她背上冒出。沒想到幾秒鐘的時間小胡子就死了。盡管他死有余辜,但剛剛自己也沒有動殺心。只能說何東霖的憤怒遠遠超過美穗,才讓他一時失控,失手打死了目標。剛剛優(yōu)花里的那些話全聽進了她的腦子里,不過現(xiàn)在的她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 何東霖對著小胡子的尸體吐了口唾沫,然后又踢了一腳,他的怒火似乎還沒有平息。
?????? “敵人被擊退了,我們快……”安丘比跑了過來,然后看見了面前正在僵持的三人,以及躺著的目標?!啊厝ァ趺刺稍谶@兒?被嚇暈了嗎?”
?????? “你們還等在這里干什么,快帶著他走??!”C隊隊長也趕過來了。他瞅了一眼地上的小胡子:“把他抬起來,今晚說不定還能問出點什么……”
“再也問不出什么了,我打死他了?!焙螙|霖把沾著血的槍扔在地上,找了個石頭坐下了。
“等會,你說什么?”隊長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打死他了?”
“對?!焙螙|霖的語調(diào)稍稍放緩了些。
“F**K...你這個……”隊長感到天旋地轉(zhuǎn),“你他媽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嗎!操?。。?/span>”“還有你們,”他又開始向美穗和優(yōu)花里發(fā)難,“為什么不攔住他!”
“不關她們的事,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我甘愿受處罰。”何東霖主動承擔了所有責任,他似乎也開始為自己的莽撞后悔了。
?????? 隊長怒不可遏,他一揮手,帶著滿肚子火回到了安德烈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