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The Horus Heresy 39《Praetorian of Dorn》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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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室里一片漆黑。阿卡摩斯和多恩推門而入，光線從他們身后灑了進來。墻面用壓實的波浪形銅片鉚接而成，這使它們看起來像窗簾的波狀花紋。每一顆鉚釘上都精雕著獸首。地面是拉絲鋼制成的橢圓形區(qū)域。中央放著一張橢圓形的桌子。天花板高聳而上，螺旋延伸成為遠處的一點陰影。在房間的盡頭，于鑄鐵基座上，是碳與金絲編織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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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影置于王座上，雙手搭著椅子扶手，門外的光亮將他盔甲的銀色裝飾照得閃閃發(fā)亮。鱗片覆蓋著弧形的盔甲，青銅色蛇形紋飾立于盔冠之上。王座對常人來說過于巨大，它是為了放大掌權(quán)者的力量而制造出來的。披甲的身形卻與之完美契合，他的體型與儀態(tài)讓它看起來不是王座更像一把普通的椅子。人影胸前的翡翠九頭蛇因反光如同眨著眼睛，他偏頭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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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迎上它泛著綠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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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門關(guān)上，”他柔聲對阿卡摩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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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摩斯轉(zhuǎn)過身去，把門推上。光線消失了，昏黑變成了真正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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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樣的會面來說太暗了點，”王座上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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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壁的褶曲面泛著淡淡的光。金屬熠熠生輝，交替于冰與月光的顏色之間。多恩向前走去，目光凝重。他的腳步聲在地板上輕輕響起。他停在房間中央的桌子旁。阿卡摩斯待在門邊，手仍舊放在武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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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看著王座上的人影良久，然后轉(zhuǎn)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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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演戲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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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穿著鎧甲的身影從房間墻壁的起伏處走了出來。他的盔甲也是阿爾法軍團的靛藍色，但很普通，只在一個肩甲上飾有阿爾法的符號，另一側(cè)則是咆哮的銀質(zhì)鱷首。在阿卡摩斯看來，這個身影比王座上的身影要矮上幾分，也沒有那么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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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圖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嗎？”多恩對第二個身影說，聲音低沉而冷酷?！斑€是一個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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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第二個身影說道?！耙环N習慣，僅此而已?！?/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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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恩說，“一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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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摩斯從門邊走了過來，視線從兩個人影身上移開到周圍的環(huán)境。他的目光短暫透過閃爍的紅外透視（infra-sight）、暗視野（dark-vision）和聲波成像及電磁立場畸變（electro-field distortion）。之后回避了增強視圖，僅用自己的眼睛去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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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說，"還有一個人，在王座右邊，裝甲循環(huán)降至最低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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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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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阿卡摩斯。我只是在等著看我兄弟現(xiàn)在是不是要揭露他的存在，或者繼續(xù)這個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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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轉(zhuǎn)過身來，第三個人影向前走去，盔甲隨著他的移動而呼呼作響。這個人也比王座上的身影小，穿著的盔甲，看上去像是個連長或軍隊指揮官。硬挺的黑白條紋馬鬃頂飾，呈光暈狀嵌在他的頭盔上，肩上掛著綠色的披風。他的右手放在一把出鞘的劍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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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一直盯著這個新出現(xiàn)的身影。阿卡摩斯一眼就看出他們?nèi)齻€人都比多恩矮，但比自己高——對于軍團成員來說他們的身材非常高大，但在一個模糊的體型范圍內(nèi)，很難判斷他們是軍團成員還是原體。但還是有些許不同之處：站姿和姿態(tài)上的微小變化，普通人分辨不出來。坐在王座上的那個是最大的，他的盔甲和舉止都在叫囂著這才是阿爾法軍團的原體......但這場面有些過于直白。阿卡摩斯曾一瞬間有過關(guān)于他舉止的印象受到輕微限制，仿佛那身影既是肉體，也是盔甲和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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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另外兩人，穿普通盔甲的那個站在百名軍團戰(zhàn)士的隊伍中也不會顯得格格不入。最近出場的那一個，他身材高大，舉手投足間似乎習慣于發(fā)號施令似的，但這兩種特質(zhì)都是上級星際戰(zhàn)士應具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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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向您致歉，”說話的聲音和之前一樣深沉而富有磁性，但這次的聲音卻同時從三個人的頭盔里發(f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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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只有源于遺憾才有意義，“多恩說?！澳愕脑捄翢o價值?！?/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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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但第三個人伸手解開了自己的頭盔，王座上的身影也起身走下，把自己的頭盔取了下來。穿著普通盔甲的戰(zhàn)士也跟著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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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張近乎相同的面孔抬頭看著多恩。所有的人都是橄欖色的皮膚，沒有胡子，頭皮剃光。阿卡摩斯能看到多恩同其他原體相呼應的外貌特征，但不知為何，沒有一個特點占主導地位——仿佛這張臉是所有特征的混合體。這三張臉非常相似，雖然在骨骼和皮下肌肉結(jié)構(gòu)上有細微的差異。但沒有兩組差異是相同的。他們每個人仿佛都戴著一張刻意相似的面具，但也不盡相同，以至于任何人想把一個人和另一個人區(qū)分開來，都會迷失在差異中。當然，他意識到，這正是對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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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的目光未曾從那個戴著華麗裝飾頭盔的人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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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瑞斯，”多恩向前走去，目光冷峻。在多恩去迎接他的原體兄弟時，另外兩名戰(zhàn)士鞠躬身行禮，褪下自己的偽裝。多恩忽然轉(zhuǎn)身，一拳朝著從王座上走下來的身影而去。這一擊始終沒有落下。那身影從多恩的拳下扭閃至一旁，移動速度之快也反映了多恩攻擊的迅猛。正當兩個阿爾法軍團戰(zhàn)士拔出武器的時，阿卡摩斯的爆矢槍已經(jīng)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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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多恩吼道，屋里的人僵住了。話音折起，在房間里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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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拳頭，試圖攻擊的那人挺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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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試試我的耐心，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多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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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瑞斯——對阿爾法里斯來說確實是他——揚起眉毛。另外兩個戰(zhàn)士走到他旁邊，一瞬間，阿卡摩斯仿佛在看同一主體不同題材的三幅畫：君主、戰(zhàn)士、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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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時候知道的？”阿爾法瑞斯說，阿卡摩斯認出了這是自始至終說話的那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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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進門之前，”多恩說。阿爾法瑞斯輕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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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我在這個戰(zhàn)區(qū)的高級指揮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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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從命令，”多恩說?！皯?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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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瑞斯微微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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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拭目以待，”他說，并指了指穿著百夫長的斗篷和頂飾頭盔的軍團士兵，以及那個穿著普通盔甲的巨人。“這是因格·佩克，還有凱爾·西洛尼烏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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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們，”多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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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瑞斯看著阿卡摩斯?！澳憧梢苑畔挛淦髁?，赫斯卡爾大師。有我兄弟和我自己在這里，銀河系里沒有哪兒比這房間更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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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摩斯穩(wěn)住了他的爆矢槍。多恩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阿卡摩斯放下武器，把它固定在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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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多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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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瑞斯搖了搖頭?！拔也粫ξ业闹笓]官們有所隱瞞?！?/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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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謊言，”多恩平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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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瑞斯笑了笑。“你真的希望我們互不相讓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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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確實話不投機，誠實是我所看重的品質(zhì)?！?/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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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并不在乎？這是你想表達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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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聲明你在這個世界上作戰(zhàn)。直到你不得不這樣做?！?/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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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方式不同，但你不能質(zhì)疑他們的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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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必要殺他們！”多恩的聲音如滾滾雷聲震顫著。阿卡摩斯看著自己的原體，但多恩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凝重且冷漠。只有在黑亮的眼眸中透露出怒火。當他再次開口時，聲音低沉而克制。“你不需要殺了他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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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一片死寂。阿卡摩斯注視著阿爾法瑞斯和他的兩個戰(zhàn)士。全同雕像般面無表情，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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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的每個人都知道多恩指的是什么。他們腳下的世界拒絕了最初歸順的提議。一個所謂的世界王子和一群血脈相連的貴族將這個世界看作是他們的所有物，并只是他們的。自尊心不會讓他們向任何人低頭，無論對方多么強大。但是，生活在星球巢都內(nèi)的數(shù)十億人，以及這些巢都對大遠征的潛在貢獻，不被允許它置身于皇帝的統(tǒng)治之外。人類已經(jīng)承受了太多折損和愚蠢，導致允許如此蔑視過去。多恩親自肩負起以他的帝國之拳為首讓世界歸順的任務。他們一直在勝利，一個接一個巢都，一場又一場戰(zhàn)斗。然后阿爾法軍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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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占領(lǐng)了期中一個較小的巢都來宣布自己的身份，而這個巢都將成為帝國之拳下一次進攻的重點。巢都的領(lǐng)導層在一次政變后突然投降。羅格·多恩在它投降前六個小時就收到了巢都即將淪陷的信號。信號中使用了帝國部隊最高級別的權(quán)限，并署名說阿爾法瑞斯大人和XX軍團很榮幸能加入VII軍團一起讓這個星球歸順。他們曾試圖與阿爾法瑞斯和他的戰(zhàn)士們會面，但如果他們聽到這些呼聲，會一直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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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軍團的部隊在隨后幾周內(nèi)被發(fā)現(xiàn)：一支裝甲部隊從灰燼廢墟中沖出，以協(xié)助突襲星球地下隧道網(wǎng)的主要地面樞紐。零散的報告指出變化為阿爾法軍團顏色的戰(zhàn)士出現(xiàn)在多個戰(zhàn)區(qū)。多恩繼續(xù)推進，一個接一個巢都世界相繼淪陷。但以世界王子所在地為中心，具有抵抗性的巢都核心仍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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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新攻占最后一個巢都的前夕，世界王子發(fā)出了投降的信號。在一個小時內(nèi)，他所有的直系血親都被殺死了。每一個案件的刺客都是被殺者的親信或親近之人。在那一個小時結(jié)束的時，世界王子將他的世界交給了帝國，共四百零一名星球貴族統(tǒng)治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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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瑞斯聳了聳肩，盔甲上的琺瑯鱗片隨著姿態(tài)的移動而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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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必要殺死他們。這倒是真的。我們本可以等著你一步步磨蹭著通過他們的軍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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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不能靠暗中發(fā)動的戰(zhàn)爭來贏取?！?/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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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不會有其他方式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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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未來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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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對我進行說教，兄弟！”阿爾法瑞斯啐了一口，現(xiàn)在輪到他從控制轉(zhuǎn)為憤怒?！澳切┯赡銕淼乃劳觯蛩麄兯烙谡鎽?zhàn)場而可以被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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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多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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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瑞斯注視著多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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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們對宇宙的看法截然不同，羅格?！?/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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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認為我們看到的是同一個宇宙?！?/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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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互相看著對方，兩張臉的表情如此相似，又相異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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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局很重要，”阿爾法瑞斯最后說道。“勝利很重要。其他一切都只是妄想。有了勝利，我們可以建立夢想，但沒有勝利，它們?nèi)匀恢皇菈粝搿！?/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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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將如何從你的勝利中拯救一個夢想？此時此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不能信任世界王子會代替我們?nèi)ソy(tǒng)治，而你已經(jīng)除掉了那些本可以取代他位置的人。即使是戰(zhàn)敗的人民也寧可自治。你已經(jīng)贏得了這場戰(zhàn)爭，但你是通過播種怨恨和苦澀的種子來實現(xiàn)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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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們其他兄弟的做法相比，有人會稱我的手段為溫和。科茲、莫塔里安、安格隆，甚至可汗和尊敬的荷魯斯——你會把他們會做的事稱之為可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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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多恩剛要開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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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是對的，”阿爾法瑞斯說，“但如果你不屑于我，那為什么不是我的創(chuàng)造者？為什么不是我們的父親呢？祂創(chuàng)造了我們所有人。還是你認為我天性使然，或者祂不知道我為祂做了什么？我們都為祂做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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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祂贊同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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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創(chuàng)造了我們所有人，塑造了我們血液中的奧秘，按祂的需要使用我們，看到我們所做的一切卻不加干涉。這說明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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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希望我們能看到自己的缺點，并克服它們，”多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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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你的改進如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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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沒有任何動靜。佩克和西洛尼烏斯互相看了一眼，但阿爾法瑞斯等待著，目不斜視，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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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世界上撤離你的軍隊，”多恩說?！八械娜恕Ｌ毓ず兔芴揭彩?。我知道你在使用他們，我也知道如何去做。我將尋找他們，任何一個被發(fā)現(xiàn)的都不會被放過?！?/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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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找到任何一個的，”阿爾法瑞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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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搖了搖頭，開始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阿卡摩斯跟他一起行動。他能感覺到君主像冰川釋放的寒冷般貫穿心扉的怒氣。多恩在門前停下，回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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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初的打擊方向就錯了，”他對阿爾法瑞斯說?！澳銤撊肓艘粋€巢都，并通過系統(tǒng)性的破壞政權(quán)使其垮臺，但你應該等待。你本可以把它作為一個節(jié)點，從這里將你的凡人特工及密探分散到其他巢都中去。你在一定程度上做到了這一點，但你可以利用他們迫使整個星球上的防御系統(tǒng)徹底崩潰，而不僅僅是通過暗殺投降。這一步也走錯了。再過三十七個小時，我們進攻的壓力就會削弱他們的通訊。附帶的心理恐懼、懷疑和困惑會上升到一個高峰。你可以乘勝追擊，發(fā)揮并控制它的節(jié)奏，迫使巢都陷落，或者在你想要放大任何影響的確切時機改變立場。你的做法很有效，但僅僅是按照你自己的標準而言，它并不是最佳的選擇?！?/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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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盯著阿爾法瑞斯，但阿爾法軍團的原體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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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你，兄弟，”多恩繼續(xù)說?！霸谖疫M門之前，我就知道你在這里。我知道王座上的那個人是你，但不是因為你在偽裝上犯了什么錯。你沒有犯錯。但我還是知道那是你。好好想想吧，兄弟。我不是不明白你是什么人，也不是不明白你做了什么。我都明白。我們的選擇塑造了我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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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轉(zhuǎn)身走向大門。阿卡摩斯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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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皇帝，”當多恩推開廳門時阿爾法瑞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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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頓了一下，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