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鳴二三事之魂穿-上
1-
吳邪穿了。
反科學(xué)的東西他遇到過不少,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魂穿的一天。
他站在鏡子前,捏捏那張皮膚白細的不像話的臉,抬抬下巴,嗯,小時候那疤就剩了小小的痕跡,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捏捏耳朵,耳垂很厚,又柔軟,他想起以前留在上面好幾天的牙印,笑了。
再摸摸眼睛,真漂亮啊,睫毛很長,又很軟,用手掌遮住就跟以前捂蜻蜓一樣,那小翅膀動地飛快,癢癢的,特別舒服,然后是鼻子,吳邪伸出食指做了個豬鼻子,哈哈哈先把自己逗笑了。
他一邊笑著一邊看著那熟悉的五官,眼神漸漸變得沉靜又深邃,抬手碰碰嘴唇,眼睛彎成了自己最喜歡的樣子,這雙眼睛他看了二十五年,怎么就這么看不夠呢?
再往下是細白的脖子,突出的喉結(jié)...他記得有一次打籃球,陳一鳴被撞了,傷了喉結(jié),疼地直接倒在地上,吳邪將人往背上一拉就往醫(yī)務(wù)室跑。
校醫(yī)看了看說沒事,陳一鳴紅著眼睛,疼地直吸口氣,連午飯都沒吃。
吳邪怕他餓著,買了兩大杯奶茶。
然后是......吳邪正興奮地想把衣服掀起來,一陣狂躁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頗為遺憾地嘆口氣,吳邪又在腰上摸了好幾把,才慢吞吞地將門打開。
頂著自己那張臉的人驚恐地眼瞳都在地震,他一把抓住自己的肩膀,試探著叫了一聲:“吳邪?”
吳邪點點頭。
“怎么會這樣?”陳一鳴懵了,他揉著吳邪那頭離子燙的軟發(fā),拽著他走到穿衣鏡前。
鏡子里還是熟悉的兩個人,里面卻換了個徹底。
吳邪,哦,就是陳一鳴懶洋洋地單手插著褲兜,一把揉向陳一鳴,哦不吳邪的腦袋。
“行了,先去做飯,我來找原因,再看看怎么解決。”
陳一鳴點點頭,終于想起了什么,猛然走到床頭柜邊拿起鬧鐘一看。
“吳邪,我上班快遲到了?!?/p>
吳邪頓住,他忘了這茬。
“要不你先請個假?”
“不行,我全勤就有200.”陳一鳴忙將人推到衛(wèi)生間,“你快點兒啊,我抹兩個三明治,今天事情不多,就是出去見客戶,你簽了到打一頭就出來,我在公司門口等你?!?/p>
吳邪接過陳一鳴擠好牙膏的牙刷,又喝了一口裝滿水的杯子,抬手理了理陳一鳴倔強翹起的呆毛,埋頭刷牙。
陳一鳴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回到吳邪那屋,急沖沖地將自己收拾好,又沖到廚房準(zhǔn)備面包。
吳邪走到廚房,見他忙成了陀螺,接過裝好的面包:“我去開車,你慢點兒,時間還早?!?/p>
“你今天怎么安排?”陳一鳴忙問道。
“有胖子他們在,我們今天先解決你客戶?!眳切皳Q上鞋,叼著面包就打開了門。
陳一鳴從冰箱里拿出兩瓶果汁也跟著出了門。
先去公司打卡。
吳邪戴好工牌走向電梯,陳一鳴在公司人員不錯,不時有人和他打招呼,吳邪一律點頭微笑,學(xué)著陳一鳴的樣子說早。
到了公司,吳邪熟門熟路,他來這里找了陳一鳴好多次,都是沈夜加班送夜宵,陳一鳴邊吃邊對著電腦瘋狂輸入,吳邪坐在他同事轉(zhuǎn)椅上抱著手機對著敵人瘋狂輸出。
“一鳴,給你改的文件做好了嗎?”小組長頭也沒抬地站在辦公桌旁邊,手里還翻著文件。
“做了,我馬上發(fā)你郵件?!眳切靶χf。
小組長終于抬起頭看了一眼,總覺得今天的陳一鳴有些不一樣,又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
“行,那你快點兒,我PPT就差你的數(shù)據(jù)了?!?/p>
“好?!?/p>
吳邪一邊給陳一鳴打電話,一邊在他的指揮下登陸員工系統(tǒng),將郵件發(fā)了過去。
跟尋寶似的,吳邪將陳一鳴挑著看了幾個地方,都是工作方面的文件,正想退出,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文件夾的名字有些怪異,幾個看起來沒什么意義的英語小寫字母,吳邪點了進去,里面全是照片,他的。
吳邪瞇了瞇眼睛,陳一鳴什么時候拍的?為什么要放公司?
“還沒挑好?”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他背后響起,吳邪轉(zhuǎn)過頭,雷浩文端著兩杯咖啡,一杯放他桌上,一杯自己喝了起來。
“嗯?!眳切盎卮鸬夭粍勇暽?/p>
“你都挑仨月了,不就是做個小視頻嗎?至于嗎?”
“主要每張都挺好看,舍不得?!眳切澳槻患t氣不喘地給自己貼金,喝口咖啡又漫不經(jīng)心地補了一句,“主要他對我來說太重要了?!?/p>
雷浩文吞下這口狗糧:“是,就你家吳邪最好,不過我覺得你這套沒用,女孩兒才喜歡這種表白方式,他是男的,你還不如直接一步到位,靈與肉都有了?!?/p>
表白?!
吳邪想著陳一鳴的主動獻身,頗為贊同地剛想點頭,又搖頭:“一步步來吧,萬一嚇著他怎么辦?”
雷浩文實在沒辦法理解陳一鳴暗戀十多年還畏手畏腳的想法,拍拍他的肩膀:“不管你做什么,哥兒們挺你?!?/p>
吳邪笑著用咖啡和雷浩文碰了碰:“謝了?!?/p>
“這么客氣,請我吃飯?!?/p>
吳邪順手將文件夾關(guān)上:“行,晚上烤串兒,老地方?!?/p>
“說好了?!崩缀莆男χ呋刈约旱淖弧?/p>
吳邪看了眼微信,陳一鳴正催自己趕緊出去,怕待地越久越容易露餡兒。
看著陳一鳴發(fā)過來的微信,沒想到第一天就能得到這么驚人的內(nèi)幕,吳邪心情大好,提起陳一鳴早上給他準(zhǔn)備好的公文包就出了門。
陳一鳴一直在停車場等他,見他手里還端著咖啡,問道:“浩文給你的?”
吳邪點點頭,他就喝了一口,實在受不了這種苦味,遞給陳一鳴示意他坐副駕去。
陳一鳴交了方向盤,坐在副駕瞟了他一眼看向前方,接著又瞟一眼,抓著咖啡問地小心:“雷浩文沒亂說什么吧?”
吳邪轉(zhuǎn)過身看著他,挑挑眉尖:“他要說什么?”
陳一鳴趕緊搖頭:“沒有?!?/p>
“他剛幫了我一個大忙,今天晚上我要請他吃烤串兒?!眳切稗D(zhuǎn)過身打火。
“什么忙?是不是你被發(fā)現(xiàn)了?”
“就這么會兒時間能出什么事兒啊?!眳切按蛑较虮P,“就工作上的事兒?!?/p>
“晚上我也去?!?/p>
“嗯?!眳切包c點頭。
2-
今天這兩個客戶早就約好了,陳一鳴跟在吳邪身后鞍前馬后的冒充助理,吳邪全程享受領(lǐng)導(dǎo)待遇,尾巴翹地不得了。
終于在下班前趕回公司,吳邪打了卡,約上雷浩文直奔燒烤攤。
陳一鳴早就到了,一邊點菜一邊忐忑,他非常擔(dān)心雷浩文不小心說禿嚕嘴,把他藏了這么多年的秘密給說出去。
見了他們,陳一鳴忙站起來揮了揮手,雷浩文嚇了一跳,勾著吳邪的脖子低聲問道:“怎么這么熱情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兒瞞著我?。俊?/p>
陳一鳴見他們倆靠那么近瞬間吃味,偏偏吳邪還無動于衷,低著頭和雷浩文說悄悄話。
“你們快點兒啊,我都點好了?!标愐圾Q大叫。
雷浩文一臉驚悚,吳邪笑了笑,快步走向那桌。
陳一鳴拉著吳邪:“你們剛說什么了?”
“沒什么啊?!眳切白拢瑢⒖曜雨_放在他盤子上,又抬手給他和雷浩文倒了冰啤。
“你們喝,我等會兒開車。”
雷浩文和吳邪見過不少次,今天晚上的吳邪絕對能夠載入史冊,腮幫子吃地跟陳一鳴似的,又轉(zhuǎn)過頭看向陳一鳴,吃得還挺斯文。
......
雷浩文一直想幫陳一鳴把那層窗戶紙戳破,就他看來,吳邪對陳一鳴的感覺絕對不止于哥們兒,偏偏陳一鳴鉆牛角尖,擔(dān)心以后連朋友都沒得做打死不從。
“聽說你幫了我,幫了一鳴一個大忙,謝謝啊。”陳一鳴端起啤酒要和雷浩文碰杯。
雷浩文忙端起杯子,沖吳邪眨眨眼睛:“小事小事?!?/p>
吳邪笑了笑。
陳一鳴看著他們眉來眼去,心里老大不舒服,又不好多問,杯里的啤酒直接一口悶,他這才想起,自己不能怎么喝酒,吳邪的酒量卻很好,眨眨眼睛,招手又叫了半打啤酒。
吳邪看著他沒說話,雷浩文驚地排骨都掉了也沒發(fā)現(xiàn),碰碰吳邪的手臂:“這是挖到什么好寶貝了?”
“嗯?!眳切包c點頭。
“你還是勸勸,每次他下墓你瘦三斤,雖然有利于身材的保養(yǎng),可老擔(dān)驚受怕也不是個事兒啊。”
前段時間吳邪又下墓了,一天二十四小時,陳一鳴有二十個小時都在擔(dān)心吳邪會不會隨時掛在里面。
吳邪瞇了瞇眼睛:“擔(dān)心?”
“對啊,不勸你買意外險了嗎?”
吳邪搖搖頭,他看向正一臉疑惑盯著他和雷浩文的陳一鳴,他從來沒告訴過自己,他會擔(dān)心。
“你們快吃啊?!标愐圾Q拿起一串兒,指指桌上的好幾盤,“我一個人也吃不完?!?/p>
“好?!崩缀莆耐炱鹦渥娱_吃。
趁著兩人沒醉得一塌糊涂,吳邪先把雷浩文送回家,然后帶著陳一鳴回家。
出了車,陳一鳴連直線都沒法走,軟綿綿地攤在吳邪懷里。
吳邪摟著人,半醉不醉的陳一鳴比醉得睡過去的陳一鳴還要挑戰(zhàn)定力,混著酒氣的呼吸全噴在他的脖子上,讓他更郁悶的是,脖子似乎是陳一鳴的敏感點,那種從尾骨直達頭皮的微麻讓吳邪差點將陳一鳴就地正法。
不過對著自己還真有點下不去手,吳邪將陳一鳴放在自己床上,只想立刻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