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桃文)博士和W的監(jiān)獄逃亡游戲·白

呼吸逐漸加速,不知名的香料散發(fā)出的刺鼻香味伴隨著鐵銹的金屬腥味混雜在一起,產(chǎn)生一種讓人快要把五臟六腑全都吐出來的惡心氣味。
潮濕的監(jiān)獄有多少年沒有打理過了?偏離太陽軌道的北邊區(qū)塊生滿了苔蘚與鐵銹,這種令人作嘔的共生并不能給任何喜愛奇特藝術(shù)的大家提供靈感,唯一能做的只有在你跌倒時給你的胳膊或者什么接地的軀干劃出一道滲血的傷口。
不過你不能逃開,警報沒有停下,你只能發(fā)了瘋一樣地跑,偶爾會有加厚的玻璃向你展示外面的情況,不過那也只是存在于你視野中的美好景象了。
特制的鐵棍打不破那加厚的玻璃,美好的世界今天依舊安泰,只是街上的所有人都自覺地拒絕了你的通訊,這樣一來,就沒有人在乎那個被怪物追捕著的你。
他們對你的不幸充耳不聞,唯一能夠驅(qū)使你繼續(xù)向前奔跑的就只有那種鉆心的疼痛,肩膀上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滲出鮮血,但是仍然隱隱作痛。
那是上一場敗局留給你的小小懲罰。
不小心踩到了一塊苔蘚,“哧溜”的滑倒聲聽起來有些滑稽,但你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抓到你咯,博士~”聽起來十分輕佻并具有魅惑意味的話語又一次重復在你的耳畔,但那既不是什么早安的問好,也不是什么惡作劇的提示語。
她從背后緊緊抱住了你,伴隨著令人窒息的誘人體香和火藥味道,你逐漸停止了掙扎,但是心中的聲音還在不斷地咆哮著:逃啊,逃啊,快點逃開…
她將柔軟的身子壓上來,背后承受的那份溫暖與柔和只是假象而已,她將手環(huán)到你的脖子前面,這樣你感到寒冷干燥的脖頸也可以得到些許的溫暖了。
可是下一秒,她做好了十字固的架勢,瞬間收縮的臂彎緊緊勒住了你的脖頸。
“真是的,我們的游戲還沒有結(jié)束呢,你怎么能在這里倒下呢?我親愛的惡靈先生?”
一秒鐘的松懈沒有給你呼吸的機會,失去了支撐的你毫無意外地仰面摔倒在潮濕的地面上,后腦勺重重地挨了一下,廊道側(cè)面令人不安的紅色探照燈照亮了她的面容,也只有那個瞬間你才能再次確認這場逃亡游戲的另一位玩家是誰。
緊致卻不會干擾行動的黑色褲襪,自由度十分高的紅黑色短裙,打底的灰色緊身衣物勾勒出雇傭兵曼妙的身姿,幸虧還加了一件看起來十分潮流的黑紅色外套,白色的頭發(fā)中并入了兩束鮮艷的紅發(fā),還有向下生長的粗糙尖角,金紅色的銳利雙瞳中映出了你的狼狽模樣,精致的五官捏造出柔和的微笑,張開嘴露出的幾顆尖牙與身后小小的黑色翅膀不謀而合,再加上要來晃去的尖利尾巴,怎么看都是你喜歡的類型。
然而現(xiàn)在你一點也不想看到她。
“不,W,停下…”“不行,我們的游戲還不能結(jié)束哦,或者你還有另一個選擇哦?!彼齺G下一把鋒利的卡茲戴爾軍刀,然而你沒有任何力氣把它撿起來。
“哎,博士可真是的,這樣子怎么玩的好游戲呢?”她握住你的右手,將匕首的握把交到你的手中,隨后再一次握緊,又用左手拉起你的領(lǐng)口,把你提到和她一樣的高度。
控制著你的手,把匕首架在她自己的脖子上。
“W,不,不能這樣做…”還未從缺氧中恢復的思緒只能簡單地重復著這句話,然而她搖了搖頭,將匕首的刃尖向著動脈的方向前進了幾公分,一直到脖子上的傷口現(xiàn)出一道滲血的傷口。
“只要稍微動一下就可以了哦,把我殺掉,你就可以安心的活下去了,不用擔心任何事情了。快,快!快點動手啊…”她靠近你的臉,溫暖濕潤的喘息逐步吞噬著你的理性,已經(jīng)…忍不下去了。
你調(diào)動體內(nèi)的最后一絲氣力,使勁掙脫了她的控制。
“叮當!”匕首掉落在監(jiān)獄碳素合金地板的清脆響聲伴隨著她驚訝的神情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
“我做不到…”“哦~是這樣啊,你做不到什么?”
她粗暴地抓起你的領(lǐng)口,一步一步地將你拖回那個恐怖的處刑場。
你的下半身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掃除青苔的痕跡,沾上的些許鐵銹已經(jīng)算不上什么了,更大的痛苦來自于恐懼與疑惑,為什么她要這么做?
你不明白。
然而時間并沒有充裕到能夠讓你想到完美答案的時候,你被帶到了一個十分寬敞的房間里面,中央的鐵質(zhì)十字架被幾架晃眼的源石探照燈照亮,鐵鏈、束縛裝置、手術(shù)刀、鹽水、消毒棉球…應(yīng)有盡有。
她先是用一對堅固的手銬將你的手臂反鎖,至于雙腿則是用粗糙的鐵鏈給牢牢鎖住了,一切就緒之后,她就笑著把你的吊上了十字架。
“哎呀,我親愛的惡靈先生…”“我有名字,或者你可以叫我…博士?!?/span>
“好啊,隨你喜歡好了,博士先生?!彼驹谝簤簷C支撐的高臺上,與你平齊,忽然親吻了一下你的額頭。
然而就在你驚訝的一瞬間,她毫無預兆地一記重拳打在你無力的腹部。
唾液、內(nèi)臟的腺液混合著內(nèi)出血的血液從嘴巴里面滲了出來。
她將嘴巴張開,吐出粉色偏紅的舌頭,舌頭的尖端有什么灰色的東西。她意識到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于是收回舌頭,帶笑地嘲弄到:“真不愧是博士啊,知道這是什么嗎?只是一枚小小的爆破裝置而已?!薄斑@太危險了!”
你的辯駁在一瞬間無效了,她放下手中的武器,一瞬間將兩只手抓住你的腦袋兩側(cè),身體前傾,腦袋微微側(cè)過一個小小的角度,她將自己濕潤溫熱的雙唇與你交疊,舌頭感覺到有什么纏了上來,下一秒,一個堅硬的物體哽咽在了你的喉嚨。
但她并沒有松開,只是閉上了眼睛,繼續(xù)著致命的親吻。你注意到有什么從她的眼角垂下,流淌在她白皙的臉頰上,隨后觸及你的面頰,滾燙的液體是什么?
毫無疑問,是眼淚。
她松開你的腦袋,沒有理會垂下的數(shù)道銀絲,而是將那舌頭再一次吐出來:“看到了嗎,博士,那東西已經(jīng)不見了哦~那么它去哪里了呢?”她的臉上還帶著兩道清晰的痕跡,然而她毫不在意,只是帶著那種惡劣的話語繼續(xù)游戲。
你還在不斷地咳嗽著,來自喉嚨的那種硬物刺激實在是難受,她突然扭開一整瓶醫(yī)用酒精,灌進你的嘴巴。
“喝吧,喝吧,喝醉了就不會難受了。”
無法吐出來的酒精順著已經(jīng)失去控制效力的喉嚨留下,沖擊著異物流到你的胃里面。
“它很快就會碰得一下炸開,然后博士你會怎么樣呢?這我就不知道了?!?/span>
但你對結(jié)果一清二楚…
這是第幾次了?你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她走到你的身側(cè),在你的耳畔輕聲說到:“但是我可不會讓你這么輕易地死啊,博士,我會再給你機會,再給你無數(shù)次機會,讓你永遠陪我玩這場游戲,直到你狠下心來徹底殺死我為止?!?/span>
她從外衣內(nèi)側(cè)掏出自己的熾合金遙控器,隨意地擺弄著。
“看啊,博士,只要我一按下來,你就沒命嘍?!?/span>
她用軍刀砍斷了你的鎖鏈,又用鑰匙打開了你的所有刑具。
“好了博士,我們繼續(xù)吧,繼續(xù)這場快樂的游戲吧!”
遵從著活下去的本能,你步履蹣跚地出了拷問的房間。
為什么不繼續(xù)勸她?因為你知道那是沒有用的,你已經(jīng)在第三次逃出那個房間的時候了解了這個事實。
灌進來的醫(yī)療酒精為你補充了一些能量,讓你的雙腿還能繼續(xù)行動,只是精神幾乎無法再完成獨自思考了。
困頓的局域內(nèi),只能回想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
第一次逃亡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睜開眼睛,周圍就是用輕型銃槍指著你的肩膀的W。
“W?”“哦。終于醒了,現(xiàn)在,給你三分鐘,快點逃吧,快點,可別讓我太無聊~”
“你在說什么?”還沒問出這句話,銃槍偏出一個隨意的角度,打穿你腳邊兩公分的地板。
“再不逃得話,是真的會被我殺掉的哦?!?/span>
這個語氣你很清楚,她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無意識地奔跑起來,這里像是…哥倫比亞的監(jiān)獄。這是你少有涉足的區(qū)塊,沒有超過五分鐘,你就被她給抓回去了。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想逃走的話,就繼續(xù)我們的游戲吧,該死的惡靈。”她咽了一口唾沫,將還算完好的你給綁上巨大的十字架。
“有什么想說的嗎?”“我還沒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能不能和我講清楚?”
此時的你似乎沒有明白,你和她似乎并不處在一個時間。
在你的眼里,她是戀人,妻子,托付一生的人。
在她的眼里,你是惡人,仇人,必須殺掉的人。
這大概是你第二次被抓回來的時候明白的事情。
至于第一次的懲罰到底是什么?你實在不愿再回想起來了。
?
“能不能…”她什么都沒說,用軟布塞住了你的嘴巴,“好了好了,輸?shù)娜丝蓻]有那么多借口啊,乖乖地受罰吧。”
她貼近你的脖頸,將兩顆尖利的牙先印在你的肩膀上,下一秒,她狠狠咬了上來,你的感覺是什么?沒有痛覺,沒有驚訝,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不會認為那里有任何東西,惡魔的親吻比黎博利的羽毛還要輕不少。
然而她掙脫開的那一刻,你才感受到了一種鉆心刻骨的疼痛,你的傷口還在持續(xù)不斷的流血…
“我做過研究…某些薩卡茲的唾液有制止凝血的效果?!薄盎蛟S我就是這樣的?算了?!彼魯嗬K索,將你好好地放到地上。
站在液壓臺上的她被探照燈的燈光照亮,白皙的肌膚和深色的裝備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反差。
“快點逃吧,這個傷口可能會愈合,但是那種疼痛可是不會減輕半分的?!?/span>
你注意到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于是下意識地問道:“沒事吧,W…”然而她一躍而下,用手抓住了那個傷口。
瞬間,疼痛感就幾何倍數(shù)地上升,你疼的快要跪倒在地上,她抓起你的頭發(fā),昂起你的頭與她對視。
“我糾正一下,這可是一場,你不好好玩下去就會死的游戲哦,再不努力想辦法活下去的話…你大概就只能忍受這種痛苦了吧?!?/span>
那個傷口帶給你的疼痛勝過惡龍的火焰、霜痕的冰棱、怪鳥的粉塵、斷弩的利箭、戰(zhàn)士的長矛、流亡者的短刀…
即使已經(jīng)沒有任何血液從中滲出,它還是讓你的肩膀隱隱作痛。
?
你試過多少種方法了?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知道所有的逃跑方式似乎都無法生效。
撬不開的窗戶和永遠走不完的廊道,樓梯盡頭的鐵門背后除了下一個囚室沒有其他的東西。
到底逃走多少次了,你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因為監(jiān)獄城從某種角度上講就是一座移動都市,一個人光憑摸索要從一座移動都市的中心設(shè)施逃走要走錯多少次,更不提還有人在后面不停追趕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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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逃跑,肩膀被印上一道象征疼痛的咬痕…
第二次逃跑,腳踝帶上了不斷摩擦著表皮的沉重窄徑鐵環(huán)…
第三次逃跑,體內(nèi)被埋入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爆破裝置…
第四次逃跑,高濃度鹽水流過體表完全的傷口,灼痛感差點讓你掙開束縛你的閉鎖裝置…
第五次逃跑,眼睛被戴上了強制防止閉合的眼鏡,手臂被注入了什么不知名的溶液…
第六次逃跑,眼睛被蒙住,她只是點燃了幾支香煙,然后問了我?guī)讉€問題。
“我記得你討厭香煙。”“你還能記得,我很感激?!?/span>
“對,對,因為我現(xiàn)在正點上幾支香煙呢,不過啊,我還是不會去抽這種刺鼻的東西,但是用來拷問博士你倒是正好哦?!?/span>
苦澀而又刺鼻的氣味瞬間蔓延開來,寬大的處刑室此時顯得狹窄無比,你劇烈地咳嗽著,超過正常水平幾百倍的尼古丁煙霧讓你本就受損的五臟承受了更大的負擔。
在那令人無法忍受的煙霧中,你還是能聞到一絲屬于她的味道。
“喂,博士,回答我?guī)讉€問題好嗎?一直聽聞博士您的淵博學識,現(xiàn)在想問問,應(yīng)該沒問題吧?”
你感覺到低垂的頭顱被從下巴抬起,蒙著的眼睛還是無法看見任何東西,只能聽見她的聲音,聞到她的氣味。
“告訴我啊,博士,能夠自證清白,就算是清白地活著了嗎?”
“你除了做些然別人悲傷的事情之外,還做了些什么?悲哀的理想主義者?”
“你從不逾矩,但是你真的是在直率的活著嗎?”
“正確的生活是什么樣的?不犯錯就是正確的嗎?那能否告訴我到底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實事求是地活下去就一定沒問題嗎?”
充滿欺騙的生活對你來說又意味著什么呢?你一定很了解吧…”
“最后一個問題,我到底是誰…告訴我,我就放你走?!?/span>
你在充滿煙草氣味的房間里劇烈地咳嗽著,半晌才回答她最后的問題:“你是W?!?/span>
“對,我是W,可是那不是我在卡茲戴爾內(nèi)戰(zhàn)里面丟掉的名字,而且名字也代表不了什么,博士和W,都只是一個代號而已,誰都可以這么叫。”
“你…”猶豫了片刻,你還是用僅剩的些許意識說到,“是住在炎國的普通母親,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和不太懂風趣的丈夫,喜歡吃卡茲戴爾烤肉,從事著一份寫小說的工作,喜歡捉弄自己的丈夫…”
“欸~還真是有趣的癡人說夢啊。”她有力的手掐住了你的脖子,這樣窒息著的話…也許就不會繼續(xù)聞到煙草的味道了吧…
“我是卡茲戴爾的傭兵,沒有朋友和親人,腦子里想的只是索取果腹之物,開袋即食的雇傭兵,很合你的口味吧,博士先生?”
她再一次放開你,一瞬間涌入肺腔的煙草氣味讓你咳嗽得更加厲害。
鐵鏈第六次被割斷,但此時的你真的已經(jīng)再也沒有任何力氣逃跑了。
唯一能做的,只有摘下蒙在眼前的東西,然后抬頭看向紅色警報燈。
“怎么了,博士?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逃下去了嗎?”
“無論如何都逃不走,我已經(jīng)放棄了?!?/span>
自下而上的視角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所以只能自顧自地重復著剛才那些問題的答案。
“要清白正直地活著…”
“要遠離悲傷地活著…”
“要不逾規(guī)矩直率地活著…”
“要正確不犯錯地活著…”
“以欺騙謀取生活不是正義…”
“你是我的妻子,永遠不可能殺了我?!?/span>
“最后的一句話,聽起來很滑稽嘛。”
她抽出匕首死死抵住你的脖頸:“我只要輕輕一動,你就會死?!?/span>
“第一次懲罰,你給我的傷口并不致命,薩卡茲明明有更能讓人痛苦的法術(shù),可是你沒有用,只是讓我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
她沒有回應(yīng),只是維持著那個姿勢,繼續(xù)聆聽著。
“第二次懲罰,鐵環(huán)內(nèi)側(cè)的材料并不是完全的金屬,倒像是生物材料,只是讓我跑的更慢而已,不會傷及性命。”
“第三次懲罰,我吞進去只是最普通的發(fā)信裝置,真正的爆破裝置在中強度酸性環(huán)境下早就觸發(fā)保護機制爆炸開了?!?/span>
“第四次懲罰,鹽水只是為了消毒,疼痛只是迫不得已的附贈品。”
“第五次懲罰,莫名注入的東西最多只是葡萄糖溶液,維持生存用的?!?/span>
“第六次懲罰,煙草的分量遠遠沒有達到致死量,最多只是過家家而已?!?/span>
“你不會殺我,你會讓我活下來…”
“哦~這樣啊?!?/span>
她忽地俯下身子,與平躺著的你對視,臉龐的距離大概只有三公分。
“我隨時都可以殺掉你…”“如果那可以讓你開心的話,請便。”
她瞪大了雙眼,怒火似乎就要從中傾瀉而出了。
“吶,博士,最后回答我一個問題吧?”“我可以回答所有你想知道的問題,只要我知道?!?/span>
“你恨我嗎?”“不?!?/span>
最后一刻,你看見了她的微笑,她輕輕將面頰貼上來,柔軟的雙唇與你干燥的嘴唇交疊,與此同時感知到的還有來自心臟的刺痛感。
她的尾巴牢牢地鎖住了你的手臂,背后的翅膀張開,黑色的羽翼遮住了刺眼的紅光,將你們隔在一方狹小的空間。
匕首刺進了你的心臟,也許下一刻你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死去。
“晚安,博士,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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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眼前是熟悉的面容,即使沒有點亮小夜燈,透過朗照的月光,你也能看清眼前戀人的面容。
她正微笑地安睡著,大概是夢見了什么好東西吧。
她突然微微睜開眼睛,看向仍在喘氣的你。
“喂,阿白?現(xiàn)在還是半夜吧?!?/span>
知道她已經(jīng)醒了,你就直起身子,打開了小夜燈,她也一道陪你坐起來。
小女兒已經(jīng)和你們分開睡了,你們在半夜也不用顧忌太多了。
“怎么了,臉這么紅?”她用手背靠向你的額頭,后來又在自己的額頭上比劃了一下,“溫度正常,沒發(fā)燒啊…”
不知怎得,你就這么抱住了她。
“唔…你做噩夢了?”“嗯…”
你感受著她懷中的溫度,沒有那可怕的翅膀、尖牙,有的只是她迷迷糊糊的溫柔神情。松開之后,你接著問道:“W,你恨我嗎?”“???你又犯什么病了?”
她嘆了口氣,向你張開了懷抱?!皝戆桑瑢ξ易鍪裁炊伎梢耘??!?/span>
“沒什么,我現(xiàn)在只是想…知道這個問題…”
她搖了搖頭,緩緩移過來,在你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個晚安的吻。
“我愛你啊?!?/span>
“我也愛你,W?!?/span>
“好了,早點睡吧,如果餓了我就去做點吃的?!?/span>
“沒必要,睡吧。”
“晚安?!?/span>
“晚安。”
寧靜的后半夜,你又一次擁著你摯愛的妻子,安然沉入夢想。
只是你總會想起之前的那個夢。
那個悲傷迷蒙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