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 十颯 炸絨 《黯》第三十三章

?這是一個鬼界大佬十爺和人類小媳婦颯颯捉鬼打怪并且不停發(fā)糖的故事。
暴戾不羈惡鬼十爺&恬靜純潔人類颯颯
此文內(nèi)容偏驚悚恐怖血腥,不喜勿噴左上角。??
渣文筆輕噴
恰糖辣!??

時光飛速流逝,太陽升起又落下,四季不停更替,該走的人都在慢慢離去,該留的人也都在社會上有了自己屬于的家庭和那平淡幸福的小日子。
七年后
在一座寺廟里,一個道士模樣的滄桑老人瞇著一雙渾濁的眼睛,摸著下巴的胡子,直勾勾地打量著面前的漂亮小人。
颯颯愣愣地拿著手里的三炷香,準(zhǔn)備插上香爐時卻被這老家伙的動作嚇得動都不敢動。
他依舊是那么漂亮精致,25歲的他與18歲的他模樣上并沒有什么不同,但是卻褪去了曾經(jīng)的稚嫩青澀,多了一份文雅成熟的氣質(zhì)。
老道士幾乎是要貼到颯颯臉上去的觀察他,颯颯被他的動作逼得后退幾步,手里的香抖落了數(shù)下灰燼,險些燙到颯颯。
颯颯不免有些惱怒,華外公過世,今天是老人家的頭七,他好不容易和公司請個假來這佛寺給老人求做超度,這都要上香了卻被這老家伙盯著不放,啥意思嘛!
“道長,您有什么事?”颯颯冷聲開口。
“哎呀!小弟!我今兒個看你面相,你最近很不吉利,有血光之災(zāi)啊!”那道士突然跳了起來,用手里那寬大的拂塵指著颯颯道。
颯颯:黑人問號臉jpg.
颯颯一臉嫌棄地看了道士一眼,轉(zhuǎn)過頭,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把三炷香插上香爐,扶正,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才走沒幾步,自己的手腕就被一只不滿老繭的手猛地拉住,整個人被迫向后轉(zhuǎn)。
“你干什么?”颯颯不耐煩地看著老道士,出來工作幾年他原本好好的脾氣暴躁了不少,如果這不是佛寺,他可能就動手打人了。
“小弟我沒有騙你!你身上有非常非常重的鬼氣,而且是來自地獄厲鬼的氣息!你接下來真的會有血光之災(zāi)!會有無數(shù)厲鬼纏上你和你身邊的人們!”道士一臉的嚴(yán)肅,枯槁的手抓緊了颯颯的手腕。
颯颯滿臉無語地看著道士。
廢話不是?!從18歲開始,他的血光之災(zāi)就沒斷過!連心理素質(zhì)不強(qiáng)的絨絨都已經(jīng)見慣了尸體和血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相當(dāng)習(xí)慣了,上次撞鬼的時候還是在華外公的墓地,被他一句“別急,我也給你燒點(diǎn)冥幣”打發(fā)走了。
別問,問就是家里有個已經(jīng)相處了七年的鬼老公。
“哦,我信,麻煩您放開,我還趕著去見寺里的僧人?!憋S颯面無表情地掰開道士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小弟你真的要信貧道!你最近出門真的要看黃歷,我掐指一算...”? “嗯嗯嗯好好好,我信我信我真的信,道長您別跟著我了!”
颯颯被這可惡的道士煩的感覺頭頂上方有一團(tuán)黑線,蹙眉捂住了耳朵。
馬上就到寺廟佛前時,道士又一把抓住了颯颯,“小弟!我預(yù)計你今晚就會被厲鬼盯上!你今晚千萬不要出門?。 ?/p>
颯颯簡直欲哭無淚,看著佛像,心里默念,佛祖面前不能動武佛祖面前不能動武......
“哪來的道士!干嘛抓著我們颯颯不放!給我放開!”颯颯和道士的糾纏引來了香房內(nèi)和住持談話的絨絨和炸,絨絨憤怒地指著死命抓著颯颯叮囑颯颯的道士吼道。
“嗚嗚嗚絨絨救我啊啊啊?。 憋S颯好像看到救星似的,一邊掙扎一邊沖絨絨哭。
“住持!你們寺里怎么會有道士!還在這里騷擾香客啊!”絨絨轉(zhuǎn)身,不滿地朝香房內(nèi)喊道。
依舊偽裝成人類模樣的炸輕飄飄地閃到二人身邊,抓住道士的手腕輕松一掰,一扭,就讓颯颯掙脫了出來,趕緊躲到一邊。
“這是佛寺,不是你們道士的觀院。”炸淡淡地對道士說道。
老道士抬眼一看炸,立刻爆發(fā)出一聲驚恐地尖叫,把各房里的僧人全都嚇得引了出來。
“厲鬼!他是厲鬼幻化的!快逃??!”道士瘋了一樣的在院子里亂竄。
颯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你別說,這道士算的真的很準(zhǔn)。
“哎呀,他怎么又來了,趕緊把他趕出去,嚇到寺里的香客了!”一個住持模樣的老和尚才從香房里出來,又氣又無奈地催促著身旁的僧人們。
“他真的是厲鬼!他是上陽間來害人的??!”道士被拖出去之前還驚恐萬分地指著炸大吼。
“你說誰厲鬼!你才是厲鬼!你全家都...”絨絨一聽炸被人說是鬼,立刻炸毛了,罵罵咧咧地指著被拖出大門去的道士,話還沒罵完自己的肩膀就被攬過。
“好了,在佛寺呢,別鬧?!闭ㄈ崧暫逯鴳牙锏囊琅f氣呼呼的絨絨,手掌摩挲著他的肩膀。
“他說你是鬼!”絨絨憤憤地吐出五個字,語氣里的委屈可想而知。
“他還說颯颯有血光之災(zāi)呢,別信他的胡話?!闭ㄐ睦锬`笑,也沒說錯??!
“哼!╯^╰”絨絨傲嬌地扭過頭,又一臉八卦地看向颯颯,“怕什么,就算颯颯有血光之災(zāi),他的鬼老公可不是吃素的!”
“咳咳咳!這在寺廟呢!好好說話!”颯颯即刻紅了臉,小聲責(zé)備道。
七年前,大一的修學(xué)旅行過后,絨絨就一直纏著他說要去他家里,一個勁兒地纏著他問十辰于的事情。
結(jié)果一進(jìn)門,就看見十辰于裸著上身在烏漆嘛黑的客廳里,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拿著毛巾在擦他的武士刀?。?/p>
十辰于渾身皮膚的顏色都是青灰色的,左手腕上的刀口子都露了出來,何況那充斥整個客廳的死亡氣息都明擺著了,這尼瑪不是活人??!
絨絨嚇得抱著颯颯就哇的一聲哭出來,一邊哭一邊擋在颯颯身前,明明怕的要死卻還是指著十辰于質(zhì)問他:“嗚嗚嗚你是哪里來的鬼不要禍害我朋友!”
十辰于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直接宣示主權(quán):“你個小孩子怎么說話的,你朋友是老子的正牌媳婦!”
當(dāng)絨絨得到了颯颯的確認(rèn),十颯真的是一對,他驚的眼淚都忘記流了。
然后絨絨就莫名其妙地磕上這對人鬼cp?已經(jīng)七年了,他每每想到真的有鬼存在還能和人結(jié)陰親他還是會莫名興奮,恭喜十辰于解鎖頭銜“颯颯的鬼老公”。
“你很惦記颯颯的男人?我比不上十辰于嗎?”炸吃醋的摟緊絨絨,威脅道。
“咳咳,感慨一下而已!我家炸炸才是模范好男人!木嘛~”絨絨討好地在炸臉上啾咪了一下。
颯颯對著簡直要粉紅泡泡溢出屏幕的炸絨無情地翻了個白眼。
一大把年紀(jì)的住持就這么看著小情侶卿卿我我的,一張老臉都紅透了!
好不容易在華家做完了法事,也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
夏天的傍晚依舊炎熱,各種小昆蟲的叫聲尤為明顯,橙紅色的天空加上微黃的云彩,美不勝收。
颯颯帶著一身疲憊和悶熱回到別墅,一想到明天還要回公司上班,他就心累啊心塞啊想死??!
渾身無力地拿出鑰匙進(jìn)門,客廳里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沒開燈,就著黑暗環(huán)顧偌大的客廳,十辰于不在?
也是,最近冥界聽說一點(diǎn)都不太平,又是造反又是謀逆的,把殼哥氣的殺的殺斬的斬,都快變成暴君了。
這天氣熱的他沒心情吃東西,他現(xiàn)在只想奔向他的房間舒舒服服的泡個澡,然后冰淇淋吃起來!空調(diào)開起來!
成天拉著厚重的窗簾關(guān)著門,房間里就連空氣都是熱的。
被熱的受不了的颯颯轉(zhuǎn)身就要去浴室,卻陷進(jìn)了一個冰冷的懷抱,自己的腰也被一雙結(jié)實(shí)的手臂環(huán)住。
“嗯...哥哥~”毫不經(jīng)過思考就喚著十辰于,颯颯依戀地?fù)ё∧腥说谋郯?,軟軟地叫了一聲?/p>
“年紀(jì)越大越傻,連路都不看了?!笔接卩凉值穆曇魝鱽?,颯颯習(xí)慣性地把臉埋進(jìn)他的懷里。
“出這么多汗,熱壞了吧?先去洗澡?!笔接谀艘话扬S颯額頭上的汗水,就想推開颯颯。
“別動!我要抱!”颯颯傲嬌霸道地應(yīng)了聲,就這么賴在十辰于身上不走了。
“幼稚鬼?!笔接诤眯Φ亓R了句,攬住颯颯的腰把他整個人懸空抱起來,颯颯的雙腿順勢圈住十辰于的腰身。
夏天是颯颯最不喜歡的季節(jié),卻是十辰于最喜歡的季節(jié),問就是七年以來,每到夏天颯颯就纏著他索抱抱。
為嘛呀?十辰于身上沒有體溫,涼快鴉!
“外公那邊超度完了吧?”十辰于也不嫌颯颯一身汗,就這么抱著他,這小家伙就算出了汗都還是掩蓋不了那股香氣。
“嗯,超度之前在佛寺上香,碰上一個道士,張口就說我有血光之災(zāi),還看出了炸炸是鬼,嚇?biāo)牢伊??!睉牙飩鱽韾瀽灥穆曇簟?/p>
“他到是挺會看的。”十辰于輕笑,“等等,華炸去佛寺干什么?”
“去年冬天他不是和絨絨表白了嗎?今早在公司絨絨問我為什么請假,他知道我是去佛寺之后,硬拉著炸炸過來,是求姻緣簽的?!?/p>
說到這里颯颯有些哭笑不得,七年前介紹十辰于給絨絨認(rèn)識的時候,特意沒讓十辰于扮成活人,直接露出鬼相就是為了絨絨以后和炸在一起做鋪墊,哪知炸說什么都不肯告訴絨絨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還哭唧唧地求十颯要是說給絨絨聽他就從奈何橋上跳下去淹死在忘川河。
“他們求到了一個上上大吉呢,早知道我也帶著你去求一個了...”颯颯轉(zhuǎn)了個身,背靠在十辰于懷里,柔嫩的小手玩弄著十辰于冰涼的手指。
“有那必要嗎?誰敢挑我們的事?老子讓他連鬼都做不成!”十辰于的手包裹住颯颯白嫩的手,惡狠狠道。
“嗚嗚嗚有必要的!我也想和你去求姻緣簽嘛!我就是想讓月老給我倆結(jié)下永遠(yuǎn)的緣分嘛!”颯颯一臉委屈地在十辰于懷里亂扭,扭的十辰于呼吸急促起來。
受不了了,固定住懷里的人,扭過他的臉深深地吻上。
他們的紅線早就被牽到一起了,永遠(yuǎn)都不會斷。
“改天我們一起去,沒抽到吉簽我就把佛寺砸了?!?/p>
颯颯:Σ( ° △ °|||)︴這么...不講理?!
“不不不duck不必了!而且我也沒時間了,明天還要上班,嗚嗚嗚我不想上班!”一提到上班他就想裝死裝病。
“那別去了,到冥界去,我養(yǎng)你?!?/p>
“?!不要!我不要到你那里去!”颯颯立刻從十辰于懷里彈起來,離他一米遠(yuǎn)。
“為什么?跟我住很委屈你嗎?”十辰于難得賣一次萌,可憐兮兮地看著颯颯。
“...那個地方,成天黑壓壓的,沒陽光沒雨水,沒電視空調(diào)沒冰淇淋,還賊熱,看著都覺得抑郁。”颯颯撇撇嘴,小聲嘟囔道。
“好好好,不去不去,你說實(shí)話,是不是有你那些同事欺負(fù)你?”十辰于把颯颯寵的不行,就是看不得他受委屈。
“唉,對。”颯颯長嘆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
也不是欺負(fù),就是處處看不對眼,尤其是他的大學(xué)同學(xué)鄭嘉妍,從七年前,大一軍訓(xùn)基地鬧鬼事件開始,她就一直和颯颯作對,尤其是在當(dāng)年吳大少婚禮事件后,吳二少沒多久就死了,她就一副恨不得殺了颯颯的樣子。
當(dāng)時颯颯就明白了,她喜歡吳二少。
(up:詳情見第五章的軍訓(xùn)鬧鬼事件,開頭那個一閃而過的女生名字。)
三年前大學(xué)畢業(yè)后,經(jīng)過實(shí)習(xí)期,他和絨絨及鄭嘉妍被國際貿(mào)易集團(tuán)H公司錄取,三個人都好不容易從小員工熬到外貿(mào)部主管,怎么就是不能好好相處呢?
吳二少都死了七年了她再恨他也沒用襪!
颯颯想到這里就滿腹委屈,欲哭無淚地往十辰于懷里一躺,汗?jié)竦囊路吃诒成希盟懿皇娣S颯不禁動了動身子。
“好了寶貝,先別想這么多,你都出這么多汗了,先洗個澡,要是感冒了以后就不能抱我了?!笔接谏焓帜眠^空調(diào)遙控器打開空調(diào),一邊奸笑一邊打橫抱起颯颯就往浴室走。
“???哥哥你干嘛!不是說讓我洗澡嘛!”颯颯被十辰于的舉動嚇得瞪大眼,雙腿胡亂踢打,手也推搡著十辰于結(jié)實(shí)的胸膛。
“對啊,洗澡,你不是熱的說想抱著我嗎?那就抱著我洗吧?!笔接谛Φ萌诵鬅o害,但颯颯此時此刻真想對著他的臉就一巴掌!
“我后悔了還不行嘛!我發(fā)誓這一整個夏天我都不抱你了行嘛!”颯颯驚惶地大喊。
十辰于頓時就黑臉了。
“......”臥槽,好像要出大事!
“額...內(nèi)啥,剛剛那句話是我被鬼上身說的!不是我自己說的!哥哥昂,放我下來,我自己去洗。”
“哦~你被鬼上身了?。磕钦?,鬼上身的人做事情都會稀里糊涂的,我?guī)湍阆窗?,順便把那個該死的鬼從你身體里揪出來!”
“QAQ!哥哥!我開玩笑的!我可以自己洗!”
“不你不可以?!?/p>
“你腫么闊以介樣啊!”
“因為我是你哥。”
“......”
你毀我腰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一片漆黑詭異的樹林中,早晨糾纏颯颯的老道士一臉癡呆地坐在草地上,整個人被五花大綁,發(fā)紫的嘴唇不停顫抖,喃喃自語道:“厲鬼...厲鬼...厲鬼上陽間來害人了...快逃...快逃......”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定定地站在道士身邊,雙手握成了拳頭。
不,那不是手,那只是失去了皮肉血筋,白森森的手骨!
男人臉色慘白,嘴唇泛黑,那西裝外套下竟也是一具累累白骨,沒有任何血肉,根本就不是活人的模樣。
那張臉,是七年前死去的吳二少!
“把這個老家伙殺了吧,他今天當(dāng)面和華颯颯說他有血光之災(zāi),那個小鬼怕會有所提防?!比玢~鑼般沙啞的聲音響起,聽不出是男是女。
“當(dāng)然?!眳嵌賾K白的臉在黑暗中顯得十分恐怖。
“華颯颯...我生前就是因為他才會死,變成這樣,我一定要?dú)⒘怂麍蟪穑 蹦前装椎氖止俏站o,骨頭間摩擦著,噼里啪啦地在響。
“你想殺他可不容易,他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公是個大麻煩。”沙啞的聲音染上幾分笑意。
“他結(jié)婚了?!”吳二少瞪大那雙血紅的眼,吼道。
“呵,他在你還活著的時候就和冥界的一個惡鬼結(jié)了冥婚,床都不知道上了幾次了,不然憑你生前的資歷,他怎么會屢屢拒絕你!”那聲音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難怪他當(dāng)年說什么都不答應(yīng)我...”
“難怪我怎么努力他都不會正眼看我...”
“難怪我會死的不明不白!”
吳二少的表情從詫異木訥到哀傷自嘲,最后面孔逐漸扭曲,帶著陰毒的恨意。
“你記得你母親吧?她現(xiàn)在還在地獄受刑,你們母子被殺,華颯颯的那個鬼夫就是兇手,也是,你惦記人家老婆,人家殺你也不是沒道理嘛?!鄙硢÷曇舻恼Z氣是那么的慵懶輕浮,好像在嘲笑吳二少“你活該”。
“閉嘴!”吳二少怒喝一聲。
殺意和恨意充斥全身,怒火在沒有任何血肉的身體里蔓延,吳二少猛地伸出那白森的手爪,刺穿了地上已經(jīng)瘋癲了的老道士的喉嚨。
“厲鬼上陽間了...快逃...快...逃......”

吳二少&鄭嘉妍:快把我倆殺了給十颯炸絨助興!
審核爸爸萬福金安!您就饒了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