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博士情感的阿爾圖羅【明日方舟】
前排提醒:本文包含ooc,且個人文筆不好,如造成觀感不便,敬請諒解!? (還有是博×ALL)不喜請退!
封面侵刪!
“人格面具是很難摘下來的,因為那玩意摘下來就會連血帶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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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愛麗絲》,一首鋼琴曲。據傳是一位樂壇的巨星為了他的喜愛的人而作。也因為上手快而成為了初學者較容易練習的曲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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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圖羅來到羅德島上,大概過了兩周左右。除了配合羅德島的研究,她也同時結識了這個島上的指揮官,被人稱為博士的男人。主要是與羅德島合作不免會要應要求出些任務。在她看來,博士無疑比她更適合被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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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德里科,下次還請不要往門口安裝闊劍地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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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鐵絲網也不行,我明白你的首要目標是保護我安全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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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能阻礙別人來正常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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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我...花,看起來它情況不是很好,問題...嗯,我還需要思考一下??傊x謝你的思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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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人離開了辦公室,阿爾圖羅少有看到她表親臉上除了沒有表情之外的表情。她躲在走廊不易察覺的地方監(jiān)聽了這場談話。從上周開始,她在博士辦公室里安裝了一個竊聽器。目的是想了解了解這個人,她對此感到好奇。她相信自己正在駛向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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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不得不提冰山理論,各位都知道,冰山并不是表面上那一塊冰,而是潛藏在深海中更多更大的冰塊糾合組成的。人所表達的不過是自己表面的冰山,而下面呢?那需要慢慢的去尋找,去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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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我進來啦。”歡快的聲音,這個聲音不是那個惱人的機器人猞猁(博士這樣稱呼凱爾希。)阿爾圖羅的思維中構建出一個人,阿米婭,年輕的領袖,外族的魔王。她是否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呢?答案還在不遠之后,畢竟阿爾圖羅才觀察這里不過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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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有事情找我嘛?”博士的聲音,一如既往沉穩(wěn)毫無波動,在阿米婭看來這是博士作為成年人的穩(wěn)重,阿爾圖羅笑了笑,分明是在敷衍。阿米婭這樣能細微感覺到別人感情的人不可能感覺不到,越古越妖。她忽然想到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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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博士可以看看這封文件嘛?”阿米婭的語氣還是那樣。博士該是點頭答應了。阿爾圖羅取下耳機。如果沒有記錯,阿米婭很快就要成人了。成人...阿爾圖羅細細思考著,那么之前的舉動也許不難去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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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時間倒回一周前的周末,阿爾圖羅有一天夜晚感覺很奇怪。在那有隔音的房間中,傳來了聲音。時不時有一些,時不時又沒有。這樣的聲音像是為了折磨著她的音樂知識而來的。她一時間推開門去尋找聲音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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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循著聲音到了本應關著的食堂。一盞燈似乎是故意的亮在鋼琴和彈奏的人的頭頂。暖色調的,而這時她腦子中的聲音消失了,似乎就是這個人將她請來了這場獨奏的夜晚專場。她看著那人,她不需開口,他也不想開口。那燈搖晃著照亮了一瞬間那人的后背,羅德島的標志,只有一個人,會有那件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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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曲的第一個音響起,阿爾圖羅馬上知道這是《致愛麗絲》。放慢了很多,她看著鋼琴上,那里沒有樂譜。應該是默記的。她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在夜晚,兩人,獨奏,真是一次奇妙的經歷。阿爾圖羅想著。但很快她就聽出來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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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的前半段一切安好,那就是一個美麗的,溫柔的少女在和你細聲交談,百靈鳥一樣悅耳的聲音婉轉而直白的表達出自己的心意,他的內心藏著一個心儀的女孩,這是正常的,阿爾圖羅想著,也許這就是為什么明明每天都會有女干員的禮物,他也沒有公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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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半段,阿爾圖羅隨后在腦內重新復盤的時候對此完全不能理解,后半段完全與前半段不一樣。琴鍵被敲打,節(jié)奏變快。像是薩爾貢雨林難測的雨,興許剛才還是晴天,接著就是暴雨傾盆。阿爾圖羅感受到強烈的情感被揉在了曲子里,如果不是錯覺,那么周圍的設施似乎都因為這樣的演奏振動起來。就在她準備趕緊遠離這里時,曲子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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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合上琴蓋,似乎剛才做了一組激烈的運動。他捯飭了一下大衣。走過阿爾圖羅附近時對她說了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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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圖羅不知道那晚上最后她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只記得第二天起來自己坐在桌前,紙上寫著‘不要靠近’。她看著這好像是她的筆跡字樣的警示,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了一點。“信你個鬼?!彼齼上滤核榱思垙?,丟進了垃圾桶。讓警示見鬼去,她這樣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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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圖羅,早?!卑⒚讒I走后她跨進了博士的辦公室。她能察覺到博士在看她有些若隱若現的懷念。她知道那是什么回事,那個博士藏在心里的叫普瑞賽斯的人,和她有幾分相像。至于她如何知道的,那場演奏與那首曲子,音樂本身就是一種表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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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博士?!彼^那個想法。如何繼續(xù)了解博士,或者說,如何讓博士繼續(xù)開放他的內心。解決方法很簡單,那首曲子?!吧现苋眨€記得吧?”阿爾圖羅問道。同時她看見博士的動作稍有遲疑。很好。她先下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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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半夜嗎?”阿爾圖羅有些想笑,她那一整天只和他在深夜見過?!笆堑模匿撉偾苡幸馑??!卑枅D羅接著說道。大概三秒的沉默?!澳侵皇且环N發(fā)泄的手段。”句尾有些往下壓,他認為這件事是重要的?!拔铱梢詥枂杺€中緣由嗎?”阿爾圖羅將身體向著博士的方向靠近,又是接近三十秒的沉默。直到博士把筆丟進筆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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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泰拉上考察的時候遇到匪徒,死了,沒來得及?!背聊@次持續(xù)的更加久,就算沒有情緒吸收她也明白博士又一次陷入了之前的處境里。一分鐘像是一小時那樣長,阿爾圖羅面對這致命的沉默,竟也說不出什么。她該是感性的,感性卻不讓她說些什么,那種外溢的窒息感掐住了她?!澳憧禳c離開,阿米婭那孩子要來了?!辈┦空f著,阿爾圖羅肉眼可見他的脊背彎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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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怎么會這樣...”阿米婭推開大門,她看到博士倒在沙發(fā)上,雙手不住的顫抖著?!笆窃趺戳藛??是不是那個墮...”阿米婭的話被博士打住了?!鞍⒚讒I,不要這樣說別人,即使你很討厭她?!辈┦繌妷褐瘋潇o說道。“要我?guī)兔??”阿米婭抓住博士的手,博士感覺到這只手已經很不一樣了,大了些,更加溫暖了些。“不,不用。阿米婭,不用,我一定要去面對它的,不能飲鴆止渴?!辈┦恳贿呎f著,一邊大口呼吸著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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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阿米婭猛然抱住博士,那些恐懼,悲傷,彷徨像是被吸塵器抽走一樣全部消失。博士停下劇烈的呼吸,他看著盡量用自己的懷抱抱著他的阿米婭。她正是那杯鴆酒,博士雖然可以依靠阿米婭解決自己時不時的情緒崩壞,但是這樣下去不好,對他自己,還是對阿米婭的健康。他必須想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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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阿米婭,你抱的稍微緊了點。”不提還好,一提阿米婭貼的更緊了。“博士不要低頭看我的臉…”聽到這里阿爾圖羅關了收音器的開關。接下來的事情不了解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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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圖羅,請跟我來。”再次坐在辦公室大概是又一個星期后,博士似乎下定了決心?!澳銕Я藰菲鳌!辈┦挎i好門,和阿爾圖羅相對而坐。“我?guī)Я?,那么您是要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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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面對恐懼的人,不會有好的結果?!辈┦空f道。阿爾圖羅開始了演奏。博士的辦公室有很好的隔音條件,而內部的裝修又參考了歌劇院的布局,不需要音響與其他的東西,琴聲便能悠然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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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圖羅觀察著博士,她上次和博士的短暫接觸已經察覺到博士的情緒會不受控制的外溢,這種類似于源石技藝的能力就像一個立場一樣影響著四周人的心情,而阿米婭恰恰因為對情緒的敏感而特別關心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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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博士和阿米婭竟成了兩株纏繞生長的植物。這不是博士想要的,否則他不會讓阿爾圖羅來演奏了。他希望自己是獨立的,也希望阿米婭是獨立的?!叭绻械讲缓?,一定要提前說。”阿爾圖羅雖然知道博士允許的沒有人會再在上面多有疑慮,但是她的心中那股強烈的不安一直在警示她放下琴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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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會的?!卑枅D羅聽到博士的答應后終于將琴弓搭在弦上。樂曲悠揚而出,博士開始蜷縮,盡管表面上他仍舊端坐。阿爾圖羅閉著眼,情感正涌泄而出,她看到了,看到了,死亡的意象織作了一片平坦的大地,輪轉著天與地,白茫茫的雪花由那天上落下。在學生們的作文中,雪常常是美好未來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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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換作博士,雪往往是死亡的第一層。阿爾圖羅感到四周的冰冷讓她難以繼續(xù)演奏,直到一股火焰升起,溫度又瞬間從冰冷沖到熾熱。紅色的火焰燃燒著融化雪,雪又是紅色的血。溫熱的噴濺,流淌,滴落。大概是液體所有能夠在世界上描述的感覺讓這些液體圍繞著阿爾圖羅。右手上似乎滴落著一滴滴的液體,左手似乎有幾道血流流過,腿上被噴濺上大片大片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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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她的鞋子周圍也開始漫出液體,不適的感覺又加重了。她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空寂的令人恐懼,地點還是這個辦公室,她看見的還是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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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不是。她看見博士仰起頭,臉上正脫落著面具,或者說是表情構成的面具。而且從眉毛上開始,一點點的離開脫落,之間連接的肌肉斷裂脫落,沒有血液流出,呆坐在那里的博士一張接一張的脫落著。阿爾圖羅的演奏愈發(fā)快了,不對,阿爾圖羅看著自己的左右手,手背上鮮血構成的印記發(fā)著光芒??謶志挂言谒男闹袠嫵闪艘粋€可怕的魔,它正讓阿爾圖羅繼續(xù)演奏,就像是放大的透鏡一般要將那恐懼繼續(xù)放大。阿爾圖羅再次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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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第二幅景象,她看到現實中的博士,他的全身似被抽走了靈魂一般頹廢,他起身拉開抽屜,里面躺著一把銃槍。阿爾圖羅發(fā)現自己的演奏已經是要沖到最高點,博士數著子彈。作為拉特蘭人的阿爾圖羅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把銃槍的威力,這把銃槍在最為瘋癲的野獸面前都能擊穿那異鐵一樣強度的頭骨將那瘋癲無用的大腦打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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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不可能正常的獲取這樣的一把銃械,她想起前兩天費德里科來過給博士送護身武器。要是這次揭過去她一定要找他算算賬?!安┦?..”阿爾圖羅看著他上膛準備將這危險的東西懟在自己的太陽穴上。她心中轟隆作響。唯有這次,她好像保留不了觀察的高位視角。手指停止了演奏,琴弓掉落。阿爾圖羅抓起琴頭用琴往博士的手上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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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銃槍落在地上,槍膛中的子彈推出打到墻壁上。兩人喘著氣。互相看著對方。仔細看去,博士的手上沒有被琴身劃過的血痕,難道說他自己先于幻境中逃出,隨后在丟下槍時也躲過了她的揮擊?還沒等她思考完,博士便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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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你知道你...”凱爾??粗K醒的博士,卻被那雙睜開的眼睛嚇了一跳?!拔抑溃枅D羅,你關起來了?”博士看著凱爾希,以往冷靜自持的她此刻卻看起來有些驚慌?!盎卮鹞业膯栴},凱爾希勛爵。”冷冰冰的話語讓她更加驚慌?!翱雌饋硎琴M德里科做的,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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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下床,此時的他跨過了驚懼與悔恨的界限。他想到了如何對這片大地,哦,這個殺害他愛人的兇手施以最嚴酷的報復。簡單至極。但首先他要將救了自己一次的人拉出來。知恩圖報,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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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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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德里科,你在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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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那我當時有什么外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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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禁止演奏了,其實我暈倒是因為沒吃早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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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費德里科,你執(zhí)勤的時候不也有這種情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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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所,那這樣就沒辦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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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探望一下也沒關系?好誒,下次給你帶食堂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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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閉室的門打開,阿爾圖羅躺在里面的床鋪上看著剛才歡快的博士悄悄的關上門。“這么好關系?”阿爾圖羅問道?!按_實好關系。禁閉室挺安靜的?!辈┦孔谝贿叺淖簧?,摸了摸口袋。“找這個嗎?”阿爾圖羅拿出一盒煙遞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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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啊,偷我東西?!辈┦拷舆^,拿出一根?!拔乙呀浵牒迷趺磁芰?,你呢?”阿爾圖羅取出放在床底的琴?!澳阋遗??那也太無趣了?!辈┦空f道?!安]有,博士,你之前嚇到我了?!卑枅D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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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差點被自己斃了這次嗎?”阿爾圖羅搖搖頭?!拔覀兊谝淮我娔谴?,你自顧自彈曲子?!辈┦窟@下有些疑惑了?!拔覄傞_始覺得那后半段把前半段的意境全部毀光了,現在看來,你會那么做也很正常,你和她好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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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大概是我前半生的時間?!辈┦空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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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為塵世的俗物困的如此的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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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人,終究會做那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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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們在哪里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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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墟之間,血液噴濺,碎塊掉落,如同驟雨。阿米婭矮小的身影往前撲去,接住尚且存在的一只左臂。就剩半只...阿米婭的情緒開始瘋狂的崩壞,那些之前被她吸收的原屬于博士的情感開始叫囂,它們抽象的喊著,吼著。它們本就見過前一個人,被主人愛著的,喜歡著的人慘死在他面前。而這些情緒現在聽從于阿米婭的指引,所以它們反倒影響了阿米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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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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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喲我現在還耳鳴...你用了多少當量?”阿爾圖羅看著取下耳塞的博士?!鞍??不知道啊,你給我的我全塞進去了?!辈┦咳∠露贸鲆粋€單筒望遠鏡。“沒我的份嗎?”阿爾圖羅看著博士的右手又掏了掏拿出一個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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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毛蟲博士(?)和毛蟲阿爾圖羅(?)并排站在一起看著廢墟那邊?!鞍⒚讒I會那么做嗎?”阿爾圖羅問道?!皶模⒚讒I吸收了太多不同的情感,她本來就需要我的比較多的情感去控制那些游離的情感,我的‘死亡’不過是催化劑而已?!辈┦坷^續(xù)看著那個身影抱著手臂向逃離點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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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持續(xù)的輸出壞東西給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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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她的話你可以會羅德島一趟,我不打算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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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圖羅吐了吐舌頭意思是拒絕了博士的提議?!罢O,那里有一臺鋼琴,走走走彈鋼琴去。”阿爾圖羅拖著博士的手往那里跑去?!爸澳阋矝]那么活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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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理我,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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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我的左手確實沒了?!辈┦刻鹱蟊鄄虐l(fā)現自己的手消失不見?!昂献嗑涂梢粤耍€是那首《致愛麗絲》?!绷硪恢皇殖霈F在左手該在的位置。兩只手交織著奏出樂音,合奏是一個很難的事情,對于剛開始合作的人來說更是如此。但顯然這兩人不在其內。阿爾圖羅的右手一直抓著博士的左臂,似乎害怕他在下一秒就會如鏡面般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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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阿爾圖羅恰好的坐在博士身上,她抬頭望著,他低頭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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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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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啊,除了不去拉特蘭,哪里都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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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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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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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爽了,要是還想寫后續(xù)我就接著寫,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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