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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話

2023-04-01 08:08 作者:末路江郎  | 我要投稿

待前一節(jié)車廂內(nèi)的煙霧散去,二人便動身了。

之前被爆炸波及的怪物尚有奄奄一息者,此刻正趴在一灘粘液上,發(fā)出微弱的叫喚;張量帶著男人走近,他用左腳將還在動彈的怪物翻過來,一斧結(jié)果了它。

“這些怪物的本體是頭部的‘口器’,不要嘗試攻擊腹部或四肢?!睆埩克λΩ猩系恼骋海^續(xù)解釋道,“還有就是,不要被粘液粘住,你的鞋夠結(jié)實嗎?”

“足夠了,先生?!蹦腥硕宥迥_,“這是工作靴,防水防滑防酸?!?/p>

“很好。”

二人于是向著深處走去,前方的車廂無一例外都沒有照明,他們只能憑借車廂外的燈光(那些地鐵隧道中的燈光還在工作,只是不甚明亮罷了)步步為營,一旦適應(yīng)了這種黑暗,想要看清前路并不困難,困難的是撥開那些還在釋放粘液的怪物尸體,如果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凝固中的粘液困住。

他們花費了近十分鐘才撥開那一堆堆怪物殘骸,來到司機尸體所在的車廂:司機的尸體沒有變化,仍舊呆在原地,這也印證了張量的猜想,那些怪物并不是依附在尸體上行動的。

二人經(jīng)過的前五節(jié)車廂都沒有怪物,當(dāng)他們來到第六節(jié)時,有兩只怪物正忙著用粘液涂滿地板,張量用斧子斬殺了靠前的一只,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后一只怪物沒有盲目進攻,居然選擇了逃跑。

“先生,它跑了!”男人在身后提醒他。

“我知道?!?/p>

張量于是開了一槍,怪物即刻倒地;雖然并不驚險,但那第二只怪物逃跑的舉動讓張量心里發(fā)毛,他寧愿對上成群結(jié)隊的怪物,也不愿碰見具有智力的怪物,如果這些骯臟的玩意會逐漸擁有智力,他們就更得速戰(zhàn)速決了。

隨著二人的步步深入,車廂內(nèi)據(jù)守的怪物也逐漸增多,起初的一兩只張量還得以獨自應(yīng)付,但后面就需要男人幫他處理一兩只從側(cè)面襲擊的怪物了,這樣的變化更讓張量確信怪物正在變聰明:它們最開始連逃跑和包抄都不會,但在短短半小時內(nèi),它們已經(jīng)學(xué)會側(cè)襲了。這種堪比進化的智力增長倒是沒引起男人的恐慌,畢竟他不知道這些怪物最初有多么愚蠢。

“它們會繞過你,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解決繞到你背后的怪物。”男人的幫助讓張量十分感激,但情況依然不容樂觀,當(dāng)他們來到新一節(jié)車廂、擊殺了其中所有的怪物后,張量逐漸有些力不從心。

“太累了,不是怪物變強了,是我太累了……”張量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疲倦;這已經(jīng)是他第三輪和這些怪物交鋒了,即便是他這樣的飛鳥部成員,應(yīng)對現(xiàn)下的窘境也是手忙腳亂,沒有了剛開始時的自如。

地板上的粘液隨著他們的前進變得越來越厚,當(dāng)他們抵達(dá)張量最初擊殺的那堆怪物前時,粘液已經(jīng)淤積了近五厘米,幸虧張量的皮鞋算上鞋筒足有十厘米高,男人穿的工作靴則比這高了一倍不止,至少有二十五厘米。

“這些是你干的嗎?”男人拿匕首戳戳那些死透的怪物。

“沒錯,我剛來這里時,地上的粘液沒有這么厚?!闭f著,張量試圖用腳在這攤污穢的粘液中找到自己的大衣,男人看出他是在找東西,也用腳翻找起來,二人忙活了三分鐘,終于,男人有了發(fā)現(xiàn)。

“看哪,這是不是你要找的東西?”

張量轉(zhuǎn)過頭,只見男人用匕首挑起了一把銀制馬格南手槍。

“不,我是在找一件大衣,里面有我的呼機,”張量大失所望,他讓男人丟掉手槍,畢竟經(jīng)過粘液的浸泡,他不敢再冒險使用,“算了,不找了,畢竟現(xiàn)在沒法指望總部?!?/p>

兩人于是繼續(xù)前進,但當(dāng)他們看見前一節(jié)車廂內(nèi)的粘液厚度時,張量無法再前進了:那里的粘液遠(yuǎn)比十厘米高,顯然會漫過他的皮鞋。

“現(xiàn)在只有一種選擇了,我們換鞋,你留在這里,我繼續(xù)前進?!睆埩垦杆僮龀雠袛?。

地鐵仍在前進。

正因為是地鐵,這里有許多懸掛的扶手,扶手尚且干凈,沒有被怪物噴上粘液;借助這些扶手,二人在不觸摸粘液的情況下交換了鞋子。

或許是命中注定,兩人的鞋碼完全一致。

“你待在這里,不要觸摸任何東西?!睆埩孔詈蠼淮馈?/p>

“注意安全啊,先生,”因為昏暗,張量看不清男人的臉,但通過他說話的語氣,張量聽出男人十分害怕,“你這樣的英雄,一定能平安回來。”

張量不擅于安慰人,他沒有回應(yīng)。

男人不知道的是,前面的車廂內(nèi),粘液很可能有半米厚。

張量第一次來這里時便注意到了,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前進;張量絕不是莽夫,他只是懷著一個簡單的念頭:如果任由這些怪物變得更加聰明、數(shù)量變得更多,這輛地鐵上將無人生還。

果然,當(dāng)他殺光少數(shù)幾只怪物,繼續(xù)前進時,眼前淤積的粘液讓他寸步難行;這里的粘液不到半米,可能是張量最開始扔的那發(fā)手榴彈導(dǎo)致粘液外溢,也可能是被那些進攻的怪物拖拽帶出了車廂,總之這里的粘液不如他初來時厚了,但仍舊漫過了工作靴,滲透過他的襪子……

張量本就處在力竭的邊緣,現(xiàn)在他每走一步都需要掙扎好一番,何況前路不知有多少怪物正等著他……終于,張量妥協(xié)了,他將武裝帶拉到最緊,將斧子插回腰間,雙腳并在一起,一手捏住兩只靴子的邊沿,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半空晃個不停的扶手。

張量讓自己患上了他極其反感的一種疾病。

“該死……終究還是要用這招?!?/p>

張量看向身下泳池一般的粘液,靴子對于他而言幾乎變成了褲子,武裝帶也變得松松垮垮;張量用雙腳夾緊靴子,避免它們掉入粘液池,像表演馬戲的猴子那樣將懸掛的扶手當(dāng)成吊環(huán),一蕩一蕩地前進。

侏儒癥,這種疾病在張量身上只能起到改變體型的效果,但其副作用同樣無法避免:原本一米七九的張量現(xiàn)在只有不到半米高,這種縮小化的狀態(tài)無法主動結(jié)束,如果張量想恢復(fù)正常,除了苦等二十四小時外沒有其他辦法。

雖然身形變小會使他喪失一半的行動力,但至少不用淌著粘液前進了;張量在半空閃轉(zhuǎn)騰挪,用大的夸張的手槍擊斃了幾只試圖襲擊他的怪物。

終于,當(dāng)他用光所有子彈,粘液也達(dá)到了驚人的一米高時,張量抵達(dá)了駕駛室前的車廂。

雖然眼前只剩下寥寥幾只怪物,張量仍陷入了苦惱:這幾只怪物倒是不足為懼,但他看見了那從駕駛室門內(nèi)溢出的、泵動的綠色軟肉,現(xiàn)在他想不出任何方法摧毀這玩意;即使斧子仍在他手中,距離也完全不夠。

那最后的幾只怪物緊緊圍繞著它們身后的怪異軟肉,看來這些家伙的智力要比方才更高;張量別無選擇,他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便是跳入眼前這灘污物,用斧子斬殺這些怪物,然后向前劈開那軟肉。

就在張量單手懸掛,舉起斧刃時,那堆綠色的、蛤蜊肉一樣的東西迅速抽動了幾下。

隨著一陣令人反胃的響聲,那軟肉吐出了一團褐色的、不斷抽搐的橢球狀物,圍繞在四下的怪物立即托起橢球,將其表面的胎衣狀薄膜撕去,露出里面晃動的、濕漉漉的新生怪物。

“令人作嘔?!睆埩坎幌朐俣嗟攘耍钗豢跉?,預(yù)備松開手做最后的搏斗。

但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那新誕生的怪物居然發(fā)出了沙啞的呢喃。

“讓我們……活!”

地鐵仍在運行。

這變故讓張量一驚,出于條件反射,他急忙抓住扶手,不至于當(dāng)場滑落。

那新生的怪物被它的同類簇?fù)碇?,撥開周身已經(jīng)凝固的粘液,它扁長而軟的口部吐出兩股粘液,就好像人類咳嗽了兩聲,繼而發(fā)出了第二句人話。

“我們……放你……活……你讓……我們……活!”

這話激怒了久經(jīng)沙場的張量:具有智力的怪物他見的太多了,但這樣剛剛還對自己窮追猛打,陷入絕境才想起談和、如此厚顏無恥的怪物,他還是第一次見。

張量不打算和這玩意多廢話,他松開扶手,落入那纏人的粘液中,打算結(jié)束這不講廉恥的怪物可悲的一生,但剛一落地,他便后悔了:這里的淤積的粘液比他的身高還要高,顯然不適合作戰(zhàn)。

張量的雙腳緩緩下墜,那剛剛還口吐人言的怪物見張量行動不便,立即發(fā)出尖嘯,圍繞它的同類像接到命令一般連滾帶爬地朝張量沖了過來。

“該死……”張量揮舞斧刃,砍死了靠前的幾只怪物,但他赤裸上身,這幾下?lián)]舞讓他的手肘被粘液粘住了,雖然眼前只剩下最后幾只怪物,勝利近在咫尺,但張量徹底沒了力氣。

新生怪物見張量喪失了行動能力,再次尖嘯一聲,其余怪物居然停止了進攻;就在張量懷疑這怪物難道會遵守諾言時,那猙獰的玩意說出了它目前為止最流利的一句人話。

“這可是……你自找的?!?/p>

就在張量束手無策之時,粘液池上方突然傳來男人諷刺的冷哼。

張量還沒來得及抬頭,男人便一躍而下,用手中的匕首刺死了最靠前的怪物;那會說人話的怪物尖聲驚叫,但男人沒有理會,他揮動武器,將怪物釘死在那堆蠕動的軟肉上。

“這可是你自找的?!蹦腥嗽挿钸€,這次他沒有再戰(zhàn)栗。

此處沒有光照,因為粘液淤積的太厚,地鐵外部照進來的光也是微乎其微,張量只認(rèn)出了男人的聲音,卻不知道他是如何抵達(dá)此處的。

“多謝,你救了我一命?!彪m然這么說,張量仍動彈不得,男人雖然勉強能夠移動,卻無法將張量拽出這灘粘液,嘗試兩次后,張量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你先拿我的斧子砍那坨軟肉試試,萬一它再生出怪物就麻煩了?!?/p>

男人一把接過那短柄斧,朝著那些從駕駛室門后溢出的軟組織拼命揮舞,也許是因為這幾下?lián)]舞相當(dāng)于替他的同事報仇,男人顯得格外賣力,但問題也隨之而來:那軟肉被劈開的位置不斷有粘液滲出,如果這么持續(xù)下去,不等那軟肉被劈開,他們就會先被粘液淹死。

但男人顯然有對策:他奮不顧身地向前挪動身軀,用自己的身體堵住了那軟肉的傷口,隨后繼續(xù)揮動斧刃,向著駕駛室內(nèi)深入。

“喂!別再向前了!你會窒息死掉的!”

張量正納悶于男人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勇猛,對方卻這么回答道,“無所謂,反正不是我的身體?!?/p>

聲音渾濁不清,看來男人已經(jīng)被不斷涌出的粘液影響到,可他仍在前進,甚至十分平靜地說著話。這句話讓張量意識到不對,他試圖阻止男人自殺式的前進,但苦于深陷粘液,只能無能為力地掙扎著,大聲喊道,“喂!你瘋了嗎?!”

“哦,”男人一邊答話,一邊還不忘劈砍向前,“這家伙用你的呼機接受了應(yīng)答,他可是自愿的啊,我沒有逼迫他。”

“你……”見對方這樣趾高氣揚,張量似乎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他徹底生氣了,“你這個混蛋究竟是誰!”

“喂喂喂,我可是剛剛才救了你,”因為陷入那軟組織太深,男人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模糊不清,但他仍在說話,絲毫不顧忌粘液可能涌入氣管、導(dǎo)致窒息,好似一具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我是梟科二隊的劉雷夫啦,上邊讓我今天下午見你,我想著呼叫一下吧,結(jié)果碰上這種事……烏魯烏魯烏魯……”看來男人已經(jīng)接近窒息,說不出話,這時他才抽身回到切口外,用后背抵住那切口,這時張量才看出,男人渾身上下都沾滿粘液,上身的衣物被完全扯碎,似乎連頭發(fā)也被扯下了兩塊,“行了,切這么深,估計這怪物是活不成了。不得不說,這家伙還是蠻好用的,還有你啊,你可不要不識抬舉,這家伙根本沒膽子救你,也沒有借助扶手蕩到這里的技巧,就只有一身蠻力……嘛,就是這樣,是我救了這一車人,改天寫報告你可要給我作證吶?!?/p>

張量被此人的狂妄驚得說不出話;他倒是知道梟科的人大多跋扈之至,但像這樣借花獻佛、搶他功勞的家伙,張量確實是頭一次見。

“唔?你怎么不說話了,喂,你別死啊,你死了我這邊很難辦啊,你死了,這老頭兒不就搶走了我的功勞了嘛……”

對于鴉科針對鷹科各部采取的行動,張量原本只是本著“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工作態(tài)度,并不拒絕暗殺或刺探這樣的工作;在他的認(rèn)知里,自己就是行兇者手中的兇器,作案的是行兇者,雖然兇器也要被沒收,但沒有人會譴責(zé)兇器:一切都是兇手的錯;就算被指控謀殺,他也可以隨時患上精神病,以此逃過審判,畢竟他不負(fù)刑事責(zé)任。

話說回來,對于鷹科本身,張量是沒有偏見的,畢竟兩科之間的摩擦往往是以“一科老手欺負(fù)另一科新人”的形式發(fā)生的,像張量這樣的骨干從未被鷹科的人欺凌過,自然也不會對鷹科有什么意見;但那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對于那個濫用男人身軀、搶他功勞的梟科混蛋,張量居然萌生出了殺心:他此前從未想過要弄死某個人——張量是個善良溫順的人,除非受到了極端的對待。

“好的,我會給你作證的,”既然決心讓那家伙付出代價,張量反而平靜下來,他再次嘗試挪動身體,依然沒有辦到,“我被困住了,你能不能問問總部,這輛地鐵什么時候才能到站,到站后需要采取哪些行動?!?/p>

“安心啦,這車再有二十分鐘就到,我們隊和紅雀科的武裝已經(jīng)到場了,哎呀,不聊了啊,我看見兩個猛獸科的傻冒過來了,這幫孫子就知道狗逮耗子……”

這句話最終變成了一段氣泡音,男人劇烈地咳嗽了半分鐘,吐出了許多粘液,這才緩過勁來,他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此時仍是侏儒的張量。

“先……先生?”

“是我,”張量身心俱疲,“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哦,先生,我很不舒服,我似乎把粘液吸進肺里了……”男人說起話來沒有了之前的氣勢,“你走后不久,我看見附近有一塊粘液冒出嗡嗡聲,原來是您的呼機……這是您的呼機,沒錯吧?我不確定……”

男人顫抖著從褲子口袋掏出張量的呼機;飛鳥科標(biāo)配的通訊設(shè)備質(zhì)量極佳,即使被粘液浸泡了許久,依然能正常工作,男人把呼機丟出,張量竭盡所能伸長胳膊,這才將呼機接到手中。

“就是這個呼機,我想拿給你看,但我不敢往前走;我又害怕這東西的響聲會引來怪物,就拼命攥在手里,結(jié)果它自己接通了,我可能是不小心按到了什么按鈕……”男人的聲音弱了下去。

“沒關(guān)系,人之常情。”

“……然后就有一個男人問我話,我就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他了,然后那家伙問我想不想幫忙,我自然想幫忙啊……”

“我大概明白,他是如何操控你的?”

“他問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身體’,我當(dāng)時還不明白,但他信誓旦旦地讓我說‘能’,我就照做了,那之后我好像被剝離了自己的身體,也像是睡了一覺,醒過來時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闭f罷,他又咳嗽起來。

張量對他深感同情,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功勞恐怕會被劉雷夫搶走,先前許諾給男人當(dāng)英雄的回報估計也無法兌現(xiàn),權(quán)衡再三,張量只能羞愧地提出付給男人一小筆錢作為報答。

“天哪……先生,那樣的巨款我可不敢收……我怕被罪犯盯上……”男人如此回答。

再三勸說下,男人也只肯接受這筆錢的十分之一,張量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憤:他本可以讓男人登上今日的頭版新聞,但現(xiàn)在他只能用金錢敷衍了事,這一切都是那梟科的混蛋干的好事。

被困在這一灘粘液中的兩人沒有再對話。

地鐵無聲地行進,那從車頭處鉆入的巨大蛤蜊狀生物已然死透,當(dāng)?shù)罔F抵達(dá)C市,梟科和紅雀科的武裝人員接管了這輛地鐵,當(dāng)然,地鐵內(nèi)的怪物早已被殺光,他們只負(fù)責(zé)疏散地鐵尾部擠作一團的乘客,順便將張量和男人解救出來,這種工作往往被稱為“善后”。

當(dāng)半米高的張量裸著上身,帶著他那咳嗽個不停的同伴一瘸一拐地走出地鐵時,那名梟科二隊的隊員終于顯露真身;此人染著粉藍(lán)色的頭發(fā),長相屬實清秀,打扮也極其時髦,此時,他正捏著一杯珍珠奶茶,對那些被防化服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手下吆五喝六;他看見了落魄的張量二人,居然主動打起了招呼。

“呦,是車上的小矮子,”劉雷夫吸了一口奶茶,繼續(xù)笑道,“你可要記得給我作證吶,我們說好的,”他又一指男人,“還有你,你回去可得好好洗洗澡,我當(dāng)時替你冒著生命危險鉆進那軟乎乎的怪物,沾了一身的粘液,噫,惡心死了。”

說完這些,他滿不在乎般擺了擺手,本來已經(jīng)可以放二人走了,可他又突發(fā)奇想,猛吸一口奶茶,叼住吸管,往張量身上吐出一串粉圓。

張量對這行為深惡痛絕,但劉雷夫只是哈哈大笑起來。

“鴉科的人真是有趣啊,哈,真有趣……”顯然,他指的是張量此時的身高。

男人看出劉雷夫就是之前控制他身體的人,露出了可憐巴巴的表情:他不滿于對方濫用自己的身體,但也不敢直說。

直到現(xiàn)在,張量都不知道這名勇敢的中年男人叫什么名字。

搶他的功勞、害他的同伴得不到應(yīng)有的獎賞,這些都還不足以堅定張量的決心,畢竟張量是個善良溫順的人,工作之外人畜無害。即便是受到今日這般的欺壓,只要好好泡個澡、吃頓飯、睡上一覺,他能將這些不快統(tǒng)統(tǒng)忘在腦后,需要反復(fù)強調(diào)的是,張量是個善良溫順的人。

但,當(dāng)那幾粒粉圓陸續(xù)落在他身上、沾在他胸前的血痂上時,張量表面上唯唯諾諾地苦笑一下,內(nèi)在卻暗下決心道:“你他媽死定了。”


第五章 人話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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