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你可以直接綁定夷陵老祖的127
無懼江澄憤怒到殺人的目光,胖墩墩的小人兒展開雙臂,擋在樓一諾面前,仰著腦袋,噼里啪啦的就開始噴炮。
“江宗主,你是不是心里變態(tài)啊,我爸爸只是在替羨羨說幾句公道話,他既沒有燒殺搶劫,又沒有為非作歹,你憑什么要殺他,況且,你以為你是誰,閻王嗎,還想掌控我爸爸的生死,說句實在的,就你這個樣子,只怕連活潑和安靜的一根毫毛都夠不到,還想殺我爸爸,我爸爸若是真動起手來,你腦袋早就開花了,估計這會腦漿都流的到處都是?!?/p>
“樓溫暖,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苯魏谥粡埬?,怒瞪著在他面前大放闕詞的小娃娃。
“放心,我最愛講衛(wèi)生,每天早晚都會刷牙,而且三餐后我都會漱口,保證口氣清新?!迸b著大白牙,笑嘻嘻的道:“倒是江宗主你,想必都不知道何謂牙膏?!?/p>
正要反駁樓溫暖幾句,江澄又被樓一諾給截住話茬:“江晚吟,我兒子嘴巴干不干凈,還輪不到你來管?!?/p>
森然一笑,樓一諾冷聲道:“我兒子有一句講的非常正確,那就是,樓某一旦出手,你江澄除了死還是死。”
凝著一臉不服的江澄,樓一諾嗤笑:“像你這種唯我獨尊的自私自利小人,與人對峙時定會瞻前顧后,而我,壓根就不把命放在心上,所以,你注定不是我的對手,殺人滅口,你更不配,在場這么多的道友,你又如何一個個殺完?!?/p>
“江宗主,我等與你無冤無仇,就因為知道你們江家的那點秘辛,你就想殺我們所有人,你好大的口氣啊,蓮花塢大仇你放著不報,卻反過來與仙門百家為敵?!币幻剖情L老身份的修士直言不諱:“你當(dāng)我們這些人都是酒囊飯袋嗎,真是豎子,敢爾!”
又一名修士憤憤不平的接著道:“沒錯,你們江家是養(yǎng)了幾年夷陵老祖,可他該還你們江家的都已經(jīng)還了呀,你還想從他身上壓榨出什么東西來啊,是他那無所不能的鬼道術(shù)法,還是他身后所有的兇尸厲鬼,抑或是他如今威震天下的邪尊名望,或者是他道侶含光君藍(lán)二公子背后的姑蘇藍(lán)氏勢力,魏公子真是不值啊,竟然把金丹剖給了你,其實,我很想問江宗主一句,如果你當(dāng)時知道,幫助魏公子的后果,就是你會被溫逐流化去金丹,你還會義無反顧做出同樣的舉動嗎?”
“我……”江澄猶豫了。
這名修士的話,字字句句都砸在江澄的心上,他想要開口否認(rèn),他沒有,他不是,他之所以抓著魏無羨不放,只是想讓魏無羨同他一起守著蓮花塢,不管魏無羨是要打山雞射風(fēng)箏還是去偷云夢老頭家的蓮蓬都可以,可是,他發(fā)現(xiàn)任何言辭這時候說出來都顯得很蒼白,如果引開追兵,他就會被溫逐流化丹,他還會那樣做嗎,他竟然不知道。
“江晚吟,你并沒有立即給出答案?!睒且恢Z將暖暖拉倒安靜與活潑身邊,他一字一句,不疾不徐的道:“說明你壓根就不知道,你在猶豫,無羨為什么會在風(fēng)聲鶴唳之時還要冒著被溫氏發(fā)現(xiàn)的危險而拋頭露面,他到底是為誰出去買干糧,他又是為誰整日忙前忙后,卻還得不到你丁點好臉色,不,你那時壓根就不想搭理無羨,因為你一直都對無羨耿耿于懷心存芥蒂?!?/p>
“我不是,我沒有,你亂說?!苯螒K白著臉,咆哮道:“樓一諾,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我父母慘死不說,還要被一個賤婢肆意侮辱尸身,更何況,溫晁還在我蓮花塢庭院里大擺宴席,如果不是魏無羨他愛出風(fēng)頭,滿腦子都是英雄病,我們家根本不會這么快被溫晁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至少,我們還有喘息的機會來應(yīng)對溫晁的發(fā)難?!?/p>
“江宗主,你怎么就是說不清楚,你是榆木做的腦袋嗎,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糾結(jié)你們家被溫氏滅門的理由,還口口聲聲的指責(zé)羨羨有英雄病,我爸爸曾經(jīng)說過,如果這個世界沒有英雄的存在,那么人間最后的正義又有誰來堅持,你們修真界又會淪落成什么樣子,若是人人都自掃門前雪明哲保身的話,那你們還起什么義,射什么日,修什么道?!?/p>
“你以為就你們一家遭受溫氏的迫害嗎,仙君哥哥和聶哥哥的家難道就沒有被溫氏攻擊,其他被溫氏欺壓的仙門宗派又該去怪誰,真是的,讓大家陪你在這里浪費了這么多唾沫,可你就是堅持己見,總覺得自己最慘最可憐最不幸,豈知這世上比你遭遇更可怕的人比比皆是,人家也沒有像你這樣整日里怨天尤人,反而都很積極勇敢的活著,有仇抱仇,有怨抱怨?!?/p>
“當(dāng)然,也有一些人,他頭腦發(fā)熱,非得去做什么圣母瑪利亞和圣父耶和華神,愿意放下所有恩恩怨怨,只想擇一座城與心上人平平凡凡的過一生,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每一個人的選擇都不同,但他們都比你江宗主強上千百倍。”
暖暖說完,直接向樓一諾伸手:“爸爸,我還要喝葡萄汁。”
“樓爸爸,我和安靜也要?!被顫娍戳艘谎勰徊徽Z的安靜,笑嘻嘻的道:“我們剛剛在半空中也講了一大堆話,這會喉嚨干的都快冒煙了?!?/p>
“活潑,你都不知道,你和安靜沒在這幾日,羨羨經(jīng)常會喉嚨干澀,聲音嘶啞,那嗓子跟個破銅爛鐵似的?!迸г沟溃骸拔叶冀o他拿了好多次潤喉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爸爸給我的都是過期藥,羨羨的嗓子壓根就沒什么起色?!?/p>
撲哧,活潑笑了,他拉著暖暖肉乎乎的手,老神自在的道:“暖暖,你還小,不懂,總之,主人他很享受就是了?!?/p>
“魏無羨,是你主人?!苯螁柕?。
“要你管?!被顫娺B看都不看江澄,接過樓一諾手中的葡萄汁遞給安靜:“江宗主,我奉勸你趕緊帶著那一百斤大米離開金麟臺,否則,你待會連哭都哭不出來?!?/p>
“我會哭?!苯梧椭员牵骸翱峙驴薜氖悄氵@個小鬼才對?!?/p>
切了一聲,活潑無所謂的道:“反正,我又不像某人,膽敢與仙門百家為敵,也不似某人,用著一張嘴四處造下口業(yè),得罪人不說,還引發(fā)了眾怒?!?/p>
碰了碰安靜的衣袖,活潑笑著問:“安靜,你看我,是不是很乖。”
淡淡的嗯了一聲,安靜眼底閃著細(xì)碎的笑意,活潑看得出人心,他能夠預(yù)知未來,然而,這個江澄,還真是冥頑不靈。
聽了活潑的話,江澄下意識的去看眾人,見他們都是一副似要鏟除大魔頭嚴(yán)陣以待的模樣,瞧他的眼神除了鄙夷,就是無法茍同,有的還帶了憤慨與打抱不平。
可是,他從未想過與百家為敵,更沒有將蓮花塢孤立于仙門百家之外的意思,他上金麟臺只是為了替云夢江氏討回公道,為何到最后所有人都覺得他不對,覺得他的言行舉止都有問題,明明都是魏無羨的錯,然而,沒有一個人為他站出來說句話,反而都對他倒戈相向。
他與魏無羨之間的恩怨,你們這些外人憑什么要插手,江澄很想不管不顧的大聲質(zhì)問出來,可他卻不敢真的與仙門百家為敵,他明白,若是想要知道魏無羨的蹤影,就得從樓一諾父子還有這兩個叫什么活潑和安靜的娃娃身上入手,但這四人絕對不會告知他的。
魏無羨,你果然寧愿與樓一諾父子為伍,也不想回蓮花塢,江澄越想,心中越氣,可他又不能如何,如今他算是得罪了仙門百家,蘭陵金氏和姑蘇藍(lán)氏更是對他心存敵意,清河聶氏聶明玦又是個剛正不阿說一不二的人,自是看不起他們云夢江氏,至于其他大大小小的仙門,只怕會把今日之事當(dāng)成茶余飯后的笑談,為什么,他又沒有做錯,為何所有人都看不清事情的真相,難不成都被魏無羨迷惑了雙眼。
“安靜,我真是服了?!被顫姾鋈坏溃骸澳悄X回路到底是如何構(gòu)造的,簡直不忍直視?!?/p>
“棄了吧。”安靜淡淡道:“活潑,接下來我們還要面對大敵。”
“誰?”活潑一頭霧水。